第34章 雁过拔毛，兽走留皮
苏叶的反问让迪卢克皱了皱眉头。
“因为你想以一个合规的方式，将这些东西交到骑士团手中？”
微微沉吟后，迪卢克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以他所观察到的苏叶能力来说，摩拉这种东西他应该不会缺，所以和苏叶合作，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苏叶会给不起钱。ωωw..net
结合苏叶直接给他解释过为什么要创建这些守卫的理由，迪卢克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闻言，苏叶直接愣住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在迪卢克心中的思想觉悟是高，是这么一个有大爱，无私奉献的人。
“咳，那只是一部分原因，但其实最大的问题是因为摩拉的构成。”
轻咳一声后，苏叶在脑海中组织了一番语言，然后解释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大陆上流通的一切摩拉都是岩神的血肉。”
迪卢克有些不解，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这句话他当然听过，传闻在很久以前，岩王帝君为了让物品的流通更加方便，创立了摩拉，摩拉的材料由岩神创造，每一枚都蕴含着岩神的血肉。
也正因为如此，璃月的黄金屋，拥有着提瓦特唯一的铸币权。
“问题就在这里，摩拉中蕴含了岩王帝君的一丝神力，也正是因为这一丝神力，所以在炼金术中摩拉也是最优秀的触媒，虽然那丝神力渺小到难以察觉，但对于有神之眼的人来说，还是能察觉到细微的不同，不过强行仿制，那一丝神力我也可以创造出来，但需要消耗的算力太大，得不尝试。”
“从始至终，限制我的一直都是算力。”
“如果将我的计算能力比作这一块蛋糕的话，十个普通的遗迹守卫大概需要消耗百分之五，一个真理探寻者大概需要消耗百分之五，一个击败公子的特化形守卫大概需要消耗百分之五十，而一枚拥有神力的摩拉，大概需要百分之五。”
“每一枚摩拉等同于一个遗迹守卫，且这枚摩拉只要存在，就会一直占用这一部分资源。”
这是很早之前，苏叶就发现的问题。
初期的理之律者并非全能，他会被身体素质，被自身的算力限制，否则对付达达利亚，苏叶也不会特意研究这些东西，直接放出几万只遗迹守卫，数万枚导弹齐发，先导弹洗一波地，然后用人海战术，别说达达利亚，天理来了也不好使。
打个比方来说，如果说崩坏能是电力，理之律者是一台计算机，那理之律者创造的东西就是在这台计算机中运行的软件，这些软件的运行需要消耗计算机的算力进行维持，创造的东西构成材料，运行方式越复杂，同一时间内存在的造物越多，消耗的算力也就越大。
换句话说，同一时间内，苏叶能维持的造物是有极限的，不管这个限制是崩坏能，还是自身的算力，他都客观存在。
崩坏能的限制苏叶并不担心，距离崩坏降临越近，苏叶越能感觉到自身的崩坏能在一步步变强。
而算力，这是个很难提升的东西，哪怕崩坏三中的理之律者也都是依靠和律者核心中存在的那数十万人精神同调来加强算力，而苏叶继承的律者核心只是最初形态，只是一枚纯净的种子，其中没有任何灵魂，自然也不存在精神同调。
但对于拥有普罗米修斯的苏叶来说，精神同调并非唯一的解决方案。
就像是荒泷派，身为老大的荒泷一斗聪不聪明其实并不重要，因为他有久岐忍这个外接大脑，他只需要向久岐忍提出自己的需求，那久岐忍就会给出方案，并且协助他解决。
如果把苏叶比作荒泷一斗，那他的外接大脑就是普罗米修斯，他需要做的，只是增强普罗米修斯的算力。
现在的普罗米修斯只是一块种子一般，寄宿在律者核心内，有朝一日，能创造出真正的超级计算机时，才能发挥出普罗米修斯的真正作用。
为此，苏叶对于每一个有才能的人都给予了无穷的关注。
无论是蒙德的阿贝多，璃月的留云借风真君，教令院，甚至至冬的执行官木偶，一切有可能协助苏叶的，他都会不惜一切将他们挖到自己身边。
很大程度上，这也是他不愿意和至冬交恶的原因。
“那这么说，你暂时是没有摩拉支付遗迹守卫工厂？”
就在苏叶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时候，一片沉默的迪卢克突然开口说道。
“没有。”听了这话，苏叶毫不迟疑，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道。
“那就麻烦了，因为龙灾的缘故，近期能调动的资金受限严重，我虽颇有家资，但一很大一部分都是固定资产，短时间按内难以变现，守卫的很多核心材料需要贵金属，那些东西在如今已经很难获取，以你想要的规模，需要的摩拉恐怕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迪卢克的话语中透漏这深深的担忧，他家族的那些高价的固定资产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买家，恐怕需要以年为单位进行匹配，有那个财力又刚好需要的人实在不多。
但苏叶却没有丝毫的担忧，只是微微一笑，眼帘低垂，看向躺倒在地的达达利亚。
“这不是一头上好的肥羊吗，至冬可是肥的流油，不扒拉他们一层皮下来，我浑身就像是有蚂蚁在爬。”
雁过拔毛，兽走留皮，苏叶连丘丘人都不打算放过，又怎么会放任这个来自至冬的肥羊就这样轻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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