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相信任何人(五)
光头摘下墨镜,上下打量了杨乐语一圈。杨乐语也不恼,反而,微挺了一下胸脯。
光头上前轻轻嗅了一下,杨乐语则后退一步,撅起艳红的嘴唇:“你……”
此时沦为众人背景板的弘宏壮,胸口剧烈的起伏,挣扎着想从地上起来。
光头嗅完之后,又退了回去,戴好墨镜:“可惜却是朵食人花。我从你身上闻到了三个人血液的味道。真是有趣,你就是用这幅样子杀了他们的吗?”
杨乐语眼睛瞪大,瞳孔猛然缩小。
只一瞬,她用涂满红色豆蔻的指甲,轻轻从右脸抚到右肩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
光头男子仰头哈哈大笑,把墨镜压低,露出了仿佛有穿透性的目光:“你不会以为,只有你有卡牌能力吧。”
“什么意思?”
“我的卡牌能力是嗅觉增强,同时能嗅出来谁是卡牌持有者。让我再来闻闻~”
光头墨镜男鼻孔有节奏的扩张着:“啧啧啧,这里只有一种卡牌的味道啊。”
光头男身后充当背景板的带着棒球帽的男子,走出来:“食人花,那很抱歉的通知你,你的小绵羊们包括你,我们全都要了。”
杨乐语低着头,胸口微微起伏着。
光头男子笑了:“那就开始吧”。
光头出拳要打中杨乐语的时候,她却消失在了原地。
而出拳的光头男子则顺着力道,撞在了地上。光头男子脚边的花瓶飞起来狠狠的砸在光头男子的头上。
光头男子站起来,摸了一把脑袋上的血:“呵呵,我竟然大意了。你的卡牌是隐身啊。”
光头嗅了一下,向空中出拳,一股鲜血自拳头上方溢出。
光头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哈哈,这次,我闻到你在哪儿了。”
血滴滴答答的从光头男子那里,一直滴落到餐桌下面。
光头男子眼神里散发着胜券在握的光芒,如同戏耍濒死老鼠的猫。
哒、哒、哒……
脚步声如同一柄鼓槌,敲击着安瑶的心鼓。
光头男子大步走到到金丝楠木桌前,大手一挥,掀翻了桌子。
安瑶整个神经抽紧,向后退去。
“乒乒乓乓”桌上的盘子和碗瞬间变成了碎片。
餐桌旁的璩子平动了,抬手出拳,直奔光头男子眼睛。
光头男子向璩子平反方向一闪,反手拽住璩子平挥出的拳头,顺着璩子平的力度扔在了椅子上。抬脚在璩子平胸口重重碾了碾。
怀勇抄起椅子想砸向光头男子,却被一支箭钉在了右手上,怀勇吃痛大喊一声,椅子也倒在了他的脚边。
璩子平咬着牙双手抱住光头男子踩在自己胸口的脚,意欲将光头男子扳倒在地。
光头男子纹丝未动,反而倾身上前,说:“食人花,你的猎物还很忠心啊。但,我现在还是对你更感兴趣。桑五、韩高雅,这些猎物就交给你们玩了”
安瑶颤抖着双手,捡起地上的盘子碎片扔向光头男子。
光头男子后退一步,侧身躲开了碎片,怀勇趁机扶起了璩子平。
光头男子深深看了安瑶一眼,便鼻孔扩张似在嗅什么东西,嗅完后,朝楼上跑去,边跑边喊:“食人花,你是逃不了的。乖乖的,我还能让你多活几天。”
“韩高雅,我去狩猎了,你就负责处理落网之鱼就好了。”棒球帽男子桑五说完,从虚空拿出一柄长枪。
“就从你开始好了。”桑五拿着长枪直奔璩子平而去。
璩子平见状,抄起椅子抵抗桑五的长枪,脚。
“喀嚓”椅子被长枪缓缓的刺穿了。桑五手持长枪顶着椅子,将璩子平不断的逼退。
旁边的怀勇搬起一把椅子,“梆”砸到了桑五的身上,桑五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狼更愤怒了,眼里冒着嗜血的红光,要吐了她似的,长个大嘴,对着凰金整个人一咬
怀勇抡起椅子准备继续开砸,还没砸到桑五。就被一只箭刺穿了左手臂的肱二头肌,鲜血缓缓的渗出来。
“嗖”第二支箭直奔怀勇的面门而去。
“梆”一只平底锅飞出来挡住了这箭,但平底锅的锅把砸到了怀勇的鼻子上,怀勇鼻子也随之流出了鲜红的鼻血。
韩高雅拉满了弓,但这次弓箭的箭头,瞄准了厨房准备扔电磁炉的安瑶。
我方安瑶火速取出了电饼铛格挡在了胸前,当做盾保护自己的胸腔和腹腔。
“锃”电饼铛险险格挡住了韩高雅的箭。
安瑶不敢大意赶紧取下了电饭锅的内胆,抖出了里面的米饭,扣在头上保护好自己的脑袋。又抄起了早晨宰兔子的菜刀。
没有了怀勇骚扰的桑五,将璩子平逼退在墙角,长枪已经将璩子平的喉咙扎出了血。
怀勇一手拿着椅子格挡韩高雅的箭,一边抄起地上的盘子碎片,扔向桑五。同时不忘缓缓的向窗边移动。
安瑶见状也缓缓向窗户移动。毕竟她还没见到反派啊,时机不妙就要逃啊。
“喀嚓”玻璃碎裂声传来,怀勇用椅子敲碎了玻璃,逃了出去。
韩高雅拿着弓箭朝怀勇跑的方向追去。
没有怀勇骚扰的桑五,一枪刺穿了璩子平的喉咙。
璩子平则用最后的力气掐向了桑五的脖子,却被桑五打开了。璩子平不甘心的瘫倒在墙边,滚落在了地板上。
桑五又朝璩子平补了几枪。
惊慌失措的安瑶用菜刀使劲敲碎了厨房窗户玻璃。
桑五一边将长枪往出拔,一边说:“到你了。”
安瑶慌忙从厨房窗户跳出。但她却不知不觉用上了修真时期的轻功,桑五一个大男人居然没追上。
安瑶逃脱后,直奔之前埋孙容的地方。用菜刀挖土,将孙容挖出来。
“打扰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安瑶将孙容拽出来,自己抱着孙容走进去,将孙容放在自己腿上,双手往坑里扒土,将自己一点点埋进去。
伸手将脑袋前的土扒过来,埋住脑袋。
双手和胳膊放在放脑袋旁,担心移动手臂会将埋在身上的土抖落。
躺在孙容身下的安瑶,心脏剧烈跳动着,头发和电饭煲内胆残余的米饭黏在了一起。汗水混合着土、化成泥黏在脸上。
鼻腔里充斥着尸体腐朽恶臭的味道和泥土的气息。
安瑶听到地面上许久没有传来动静。
安瑶虽然手软、腿软,但她慢慢冷静下来,也想到了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为什么自己电饼铛扔的那么准?格挡住了韩高雅的箭。
为什么自己跑的那么快?桑五一个大男人都没追上来。
为什么自己能把孙容一个大男人拎起来?还没感觉到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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