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大傻瓜
明珠权势滔天,但是对外的名声很好,不仅是明珠,他的儿子们也善于经营名声。他大儿子那位才华横溢的纳兰[xing]德就有仗义疏财的名声。
先不说别的,仗义疏财的前提是有财啊,可见明珠的家产也极为丰厚。
这样出身显贵,权势熏天,又会做人的权贵过大寿,送礼的自然多,一般人还真混不到他家的寿宴上,就是那些高官们,在他家也未必能混个上等位置。
过寿当[ri],明珠十分倨傲的坐着等人家来拜寿,宾客络绎不绝,那种顶尖的权贵到了,他陪着说两句话,中上的官吏进门贺寿都懒得搭理,都不正眼看人家一眼。
今年过寿,皇上不在京城,上面没压着一座大山自然就放肆了一些。特别是他的老冤家索额图,和佟国纲又去和罗斯谈判去了,没索额图在一边恶心人,明珠更是心情好。
他心情好场面大,过寿这件事在京中就很轰动。
因为皇上不在京城,这京中的官员先去衙门应卯,也不办差,点卯后直接赶赴明珠府上相聚。他们逃了差事,也有人逃了学业。
被九阿哥紧盯的海棠戴着斗笠穿着麻衣和抱残守缺坐在路边的墙根下,特别是抱残守缺,戴上了斗笠盖住了半张脸,瞬间就变得无害了起来,身边都是些挑筐子的贩夫走卒,他们三个完美的融入了这些贩夫走卒里面。
身边的贩夫走卒们都在叫卖东西,眼前不宽的道路上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宝马香车络绎不绝,都是给明相贺寿的。
而这里距离明珠的府邸还远着呢,百姓是不许再往前走了,明珠家附近早就封街了,所以海棠也只能蹲在这里看热闹。
这时候一个少年戴着斗笠沿着墙根找来,走到海棠他们跟前松[kou]气,殷勤的蹲下来问:“渴不渴饿不饿?你蹲这儿干嘛?走,舅舅带你吃好吃的去。”
这少年就是德妃的弟弟博启。
德妃知道海棠出去后马没人看着,自然存了拉扯娘家的意思,就跟海棠说:“你[ri]后再去城里,把马放在威武他们家,他们巴不得给你看着呢。”
海棠知道她什么意思,作为乖女儿一[kou]答应了。所以博启这会也穿的朴素戴着斗笠追出来,一方面海棠确实年纪小需要照顾,另一方面,乌雅家也想和德妃的子女拉进关系,阿哥们如今出不来,抓着机会对海棠献殷勤。
海棠摇摇头,往左边抱残这里蹲了蹲,招呼着舅舅一起蹲下看热闹。
博启对抱残守缺也存了三分畏惧,但是海棠都让出位置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挨着守缺蹲下去。
海棠问:“郭罗玛法去凑热闹了?”
博启点头:“去了,和叔叔他们去的,明相过寿谁敢不去。”本来威武想领着儿子也去,没想到海棠出园子来城里玩儿,自然不作他想,把博启打发出去跟着海棠。
海棠问:“这么多人,我估摸着郭罗玛法的位置不好。”
博启听了直言:“何止是不好啊,阿玛和叔叔不坐在街上吃饭就
是沾了你额娘的光了。”
街上?
博启就解释说:“王爷们是不会自降身份,
但是王府都会派近亲去啊。除了这些宗室外,
依着民爵中公侯伯子男排座位,这些人坐下后,还有那些位高无爵的呢,比如说各衙门的官儿,再有代表外放官员如两江总督这些封疆大吏上门贺寿的人,最后才是我阿玛他们这些不高不低的官儿。”
说完叹[kou]气:“哎,我玛法当初要是不糊涂,没把爵位丢了,如今咱家也是四九城的一户门头。”
海棠想说“要不是你玛法糊涂被多尔衮革了爵位全家打入包衣旗,你姐姐我额娘也不会进宫当宫女,而是去做秀女。依着我汗阿玛的臭毛病,他就喜欢招惹包衣旗温柔小意的宫女,他不会认识我额娘,也不会有我和我的兄弟姐妹。”这话在心里滚一圈,也没说来。
博启不想蹲着了,怂恿海棠:“走啊,舅舅带你去吃好吃的去啊。”
海棠看着马车一辆接着一辆,也看不到里面的人,也觉得没意思,就说:“好啊,找地方转转去。”
四个人站起来走了,他们刚走,旁边的一个小贩赶紧占住位置开始叫卖了起来。
博启在前面带路,走路还有些蹦蹦跳跳,嚷嚷着:“走啊,舅舅带你去吃冰鱼儿,今儿出来的时候舅舅带足钱啦。”
海棠就喊:“这可是你说的,我要吃两碗!”
他们和一辆马车[jiao]错而过,少年和儿童的声音清晰的传入马车里。
马车里坐着郭琇,车里只有他自己,别人给明珠贺寿都是拖家带[kou],他是一个人去的,这会盘腿坐在马车里,膝盖上放着一份奏折。
这是副本,正本已经给康熙送去了。
这就是他送给明珠的大礼!
就是要在他过寿的时候参他一本!而且他还要在明珠大宴宾客的时候亲自给他送去!
就是要当面打明珠的脸,而且要让大家看着明珠被打脸。
他参明珠,不是参靳辅那样说他无才德只知道堆堤坝,每年要钱有可能要中饱私囊。而是证据确凿,令明珠无从抵赖。
这封奏折送到了康熙那里,康熙看完并没有勃然大怒。
早在两三年前,于成龙①就秘密揍报康熙,说朝廷的官儿都被明珠卖完了,当时康熙很生气,就问随侍的高士奇为什么没人说这件事,高士奇就答“谁人不怕死”,然后传信给明珠,明珠立即补救,事儿虽然糊弄过去了,但是这事儿也被康熙记住了。
今[ri]看到这奏章,再想想往事,康熙冷笑一声,立即传旨。
对明珠一撸到底,只留下明珠当初入仕的第一个官职一等侍卫,让侍卫处对明珠这个老侍卫酌情使用。
处置了明珠不算,对他的同党也一并处理,这里面大阿哥的岳父科尔坤也在被处理的名单上,受明珠牵连的尚书有三位,户部、吏部、刑部三部尚书都被革职,连带这三部的官员也遭到了清洗。而郭琇因此声震天下,调任内阁学士、吏部侍郎、充经筵讲官。
这消息传到畅[chun]园,惠妃是头一个懵圈的。
这大婚的[ri]子就要到了,亲家被革职了?
惠妃再坐不住,赶紧去找贵妃,贵妃听了只觉得康熙是真的狗,为了孩子的婚事好看留他几天怎么了?
然而她在这事儿上也说不上话,只能安慰惠妃:“皇上这会在气头上呢,这事儿不急,等回头小两[kou]成亲了,咱们再长找机会说说,让科尔坤起复还是很容易的。()”
“?()?[()”
惠妃没办法,只能回去垂泪。越想越觉得烦躁,觉得科尔坤的女儿占了嫡福晋的位置对儿子不好,众所周知,这嫡福晋的娘家势力必须硬,两家结亲,结的就是势力。惠妃一开始就觉得这儿媳妇的家势单薄,然而当初贵妃和太后喜欢这女孩,也捏鼻子认了,可如今她连家世都没有了。这不是给儿子扯后腿嘛!
这消息也传遍了畅[chun]园,兄弟们也去劝大阿哥:“这会汗阿玛在气头上呢,您别难受。”
大阿哥没想那么多,就说:“哥哥娶得是他家的姑娘,又不是科尔坤的官职,有什么可难受的,你们多想了。”
他是真的如此想的,除了跟着福全当差之外,对成亲这事儿很积极,经常叫内务府的官员来询问进度。
康熙对大阿哥的婚事很看重,为了儿子婚事,也为了平息明珠之事对局势的动[dang]影响,他从乌苏里雅台回銮,御驾刚进畅[chun]园就收到河道衙门的奏章。
今年河水来势汹汹,黄河有三处地方被冲坏了堤坝,兵部尚书并河道官员以及大臣马齐查勘河道,最后[jiao]上来的折子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按照靳辅的计划办理。
何处该加高,何处该挑宽,何处该开闸[kou],这些人实地看完都觉得靳辅的方案很好。
而且河道官员也很信赖靳辅,对他多有赞誉。
康熙就默许河道衙门把河道事物给革职在家的靳辅送去,靳辅就这样无职无官在家里处理起河道衙门的事儿了。
各地事情繁杂,康熙这边还没调整好心情,惠妃接着求见,想到儿子要成亲了,康熙就强打[jing]神见了惠妃。
他以为惠妃是为了婚礼而来,毕竟是第一个孩子成亲,孩子的生母为了婚礼和内务府扯皮的地方也多,其中一些不方便争取的事儿是要来找他做主的。
可康熙没想到,惠妃说了几句关心他身体的话,话锋一转是给大阿哥要爵位的。
爵位啊!
康熙一直觉得爵位不能轻易授予,大阿哥是皇子不假,但是没有尺寸之功怎么给他爵位?给了贝子惠妃嫌小,给个贝勒康熙嫌多。
惠妃的理由是:“九格格还是个贝勒呢。”
康熙心里顿时嫌弃起来惠妃,瞬间觉得这人面目可憎了起来。就耐着[xing]子给她解释:
() “她那是蒙古的贝勒,不过是占了个名儿而已,根本没有俸禄。你想让胤禔也没有俸禄只有个虚名?”
班布拉贝勒就是个虚爵,在蒙古连个蒙古包都没有,科尔沁的土地虽多,没一寸属于她,甚至科尔沁的羊群里没一只羊属于班布拉贝勒。
在京师,她的名字不过是记载理藩院的名册上,每年俸禄赏赐通通没有,过年朝贺都不能排班觐见,理藩院甚至没给她设档,这贝勒爷的名字说抹了就抹了,理藩院都不必费心在她去世后上书询问这爵位该她哪个孩子承袭。
和这样一个虚爵计较什么?
惠妃起初不知道,这会听了就不再攀扯班布拉贝勒,只说胤禔是长子,该给他体面。
康熙不想和这无知娘们多说,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马上要和准噶尔部大战,一旦有战事,能少了他的爵位?
康熙甚至在想,就是这小子没尺寸功劳,只要他去战场转一圈就能给他弄个贝勒的爵位。前提是他有那胆量上战场,要不然还是当个废物在京城里养着吧。而胤禔自己是个弓马娴[shu]的人物,康熙都暗示内务府按照王爵给他准备东西了,不过是现在用不上而已。
康熙耐着[xing]子说:“他是朕的儿子,在他之前那么多孩子都没养住,他是第一个养住的,朕难道不疼他?要不是因为他成亲,朕这会也不急着回来。朕爱他的心和你是一样的,早就给他打算好了,你不必再说,朕心里有计较。”
说着挥挥手,示意她跪安吧。
惠妃满心不甘愿,要是真的为他打算,前一阵子就不该革了他老丈人的职。
要真是为他打算,就该给他个爵位,难道要让他没名没分的出去黑不黑白不白的过[ri]子?
惠妃不想走还想再说几句,然而康熙闭上眼揉着自己的太阳[xue],旁边的一个宫女赶紧上前在他的头皮上缓缓揉起来。惠妃看着这场面心里五味杂陈,只能退下了。
她也没办法,自己回去躲着人哭了一场。然而这畅[chun]园里有些事传的快。
其他妃子得知惠妃被皇上给撅回来了,心情是各种各样。
宜妃没在宫里吃过苦头,她一向是有事儿就召唤康熙,此人也没什么心眼,就是有算计也是直接说了,而且康熙就吃这一套,每次宜妃开[kou]召唤必会回应,所以宜妃就不理解惠妃:皇上那么好说话的一个人都没答应她,她在皇上跟前是怎么说的啊?她是话说不囫囵才被撅回来的?
宠妃不理解不受宠的苦,宜妃是真的想不通!
这里面荣妃和德妃是感同身受,颇有些兔死狐悲的意味。
荣妃跟女儿说三格格说:“惠妃和我年纪差不多,她的今[ri]就是我的明[ri]。”
三格格就说:“额娘你想多了。”
荣妃摇摇头,这哪里是想多了,年老[se]衰,[se]衰而爱迟,吃喝是不缺,但是关键时刻真的就指望不上皇上。
荣妃叹[kou]气,她是个给人做妃子的,说到底还是个妾,放在普通人家,这身份在男孩的婚事上也张不开嘴。但是她
女儿的身份高贵,就是嫁出去了也是君,她的抱怨没必要讲给女儿听,她的经验也没必要传授给女儿,荣妃感慨一句就转到别的话题上了。
德妃身边也有女儿坐着,不同的是桂枝坐的端正,而海棠则是毫无形象的在榻上倒着。
德妃抱着十四阿哥在不停的走,一旦停下来这小子就开始哭。
德妃就说:“你们小弟弟就是来折腾我的,他只认我抱着,别人抱着他还不乐意,扯着嗓子哭。我抱着还不能安静一会,必须晃着走着。这才刚开始,往后十年八年都不清静,就是长大了,我也要学着惠妃往御前去给这小讨债的求这求那。
人家羡慕我生了你们一堆孩子,在我看来,你们个个都是我前世的债主,我是欠了你们多少啊,这辈子费心费力的还,差点把命给搭上,就这样还不知道能不能落下个好下场,可别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做不孝子。”
海棠就说:“您说话的时候别带上我,我又没折腾您,再说了我也不娶媳妇。”
桂枝跟着嚷嚷:“我也不娶媳妇。”
德妃立即说:“你们比那娶媳妇的还要摧我的心肝,这三个要是成了不孝子,我只管往你们汗阿玛跟前去,我但凡哭几嗓子,他就能捶死这些不孝的东西。可是你们做女孩的一走好几年,听不到消息比天天受儿子的气还折磨人。”
没生的时候觉得孩子多了好,生了真的是各种难受。
这时候十四阿哥睡着了,德妃抱着他往榻边走,刚放下,十四阿哥就惊醒开始哭,德妃又赶紧抱着他又拍又晃。
海棠看着都觉得累,立即躺好,拍拍自己的肚子对德妃说:“来,放我肚子上我拍着他。”
“你不会弄孩子。”
“你放心,来吧。”
德妃试着放在海棠的身上,十四果然开始哭,海棠一把搂着,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一边搂着他拍,一边嘴里哦哦哦发出声音哄他,十四[chou]咽了几下睡着了。
海棠就慢慢的拍着弟弟,速度越来越慢,嘴里还能和德妃说话:“叫我说您就是太心疼孩子了,不睡就不睡,他熬不住总会睡的。惠妃娘娘也是,我大哥都是大小伙子了,惠妃就别替他打算了。”
德妃坐在榻边让双喜给自己揉肩膀,嘴里跟海棠说:“你说的简单,哪有当娘的不给孩子考虑到前面的。”
这时候门外十三阿哥来找桂枝玩儿,等桂枝跑出去了,德妃才接着说:“刚才你妹妹在,有些话我不好说,看了惠妃今儿的遭遇,我就害怕,她才一个儿子,我有三个呢。回头我和你汗阿玛半年一年见不了一面,长此以往下去,碰上大事岂不是也没转圜的余地?”
海棠就不知道怎么劝她,她是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开解父母的关系,特别是有个渣爹,他渣的明明白白,和他年纪一样大的端嫔看看现在熬成什么样子了。
德妃压根没想听海棠的安慰,站起来坐到海棠身边,跟她说:“我现在最忧虑的是你四哥和你六哥的婚事。”
他俩才多大?
德妃往下说:“我睁大眼睛盯着京城这些适龄的小姑娘,有几家很不错,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让我如愿。”
“啊?”你想的也太早了吧。
“啊什么,这事儿要提前安排。我看上的都是家里有爵位的人家,在我看来,开国五大臣的后裔是最好的人选,次一等的如一些伯爵子爵男爵家的孩子,最后是高官家的孩子,就跟你大嫂一样。
最不能沾的是蒙古来的姑娘,我是看出来了,你汗阿玛如今不待见蒙古的女孩。”
都看的出来,康熙要把蒙古势力从中枢给剔除了,为的就是极力避免被蒙古影响。
“说了这么多,您看上谁家的孩子了?”
德妃是真有看上的,只是惆怅的叹气:“我看上不算,你汗阿玛说了算啊,我只能先留意。”
这里面牵扯的很多,德妃叹[kou]气。海棠不想和她说这些,转话题问道:“我都躺半天了,四哥和六哥他们呢,该回来了吧?”
德妃说:“去你大哥儿那了,估计回来的晚。”
海棠听了忍不住挑眉,好啊,自己出去不带着他们,他们也不带自己!
真好!
她的小[ru]牙磨了几下。
到了晚上这群人才回来,回来后先去了康熙跟前。
康熙最近瘦了,一来是旅途疲劳,一来是大战的事儿压在心上,他是吃不好睡不好,以至于最近[yin]沉沉的,看什么都不顺眼。
等到儿子们回来,他对着几个孩子都看了一遍。
大阿哥意气风发,今儿没出门的太子百伶百俐,三阿哥往下他看的仔细,眼神扫过八阿哥的时候停留了一下,接着看九阿哥和十阿哥。
康熙第一句问:“最近读书如何?”
当然是好啊,不好也要说好,都个个心虚的自吹自擂,他们就是赌今儿汗阿玛刚回来还这么晚了不会考他们,至于明天?明天再说!
康熙确实很累,听了他们的自吹自擂,他压根不信,就说:“今儿你们妹妹不再,就不考你们了,等明[ri]你们凑齐了朕一起问。”
又说:“明珠之事,你们怎么看?”
往[ri]都是太子先开[kou],这次太子自然是对郭琇满[kou]赞誉。
大阿哥有自己的看法:“眼看着大战就在眼前,明珠毕竟是汗阿玛的肱骨之臣,这时候处理了他,大臣们怎么想?各衙门能否运转自如?儿臣觉得处理明珠[cao]之过急,也该大战后再处置。”
三阿哥就说:“那时候他反而成功臣了,那时候处理和现在又不一样了。”留着他,将来论功行赏少不了他,要是有了这次大战的功劳处置了他,外面少不了有人说杀功臣。
四阿哥说:“少了他张屠户难道吃不了带毛的猪,往[ri]真是不知道他的为人,事发前看着他倒是挺好的一个人,居然是如此嘴脸,丑陋至极!”
五阿哥赶紧点头。
六阿哥说:“处理他就是对的,没了他,如今各处也是运转自如。”汗阿玛都把人处理了,难
道此时还能说不能处理?
七阿哥就说:“儿臣知道的少(),
”
?()?[(),
他知道的时候事发好几天了,他还是从太监嘴里听说的。
八阿哥赶紧说:“儿子和七哥一样,知道的甚少。”
康熙笑着点点头,没揭穿他,看着九阿哥和十阿哥:“你们也知道的少?”
九阿哥说:“儿子压根没打听,儿子盯着胖丫头……九妹,是九妹。儿子要跟您说,您不在家的时候那胖丫头,不是,是九妹,九妹她偷偷出去,好几次都被儿子逮着了,每次都是气焰嚣张顶撞儿子,您可要管管她,再不管这样子就嫁不出去了。”
康熙看着十阿哥:“你呢?有话说吗?”
十阿哥问:“说什么?九哥和九弟的事儿?九弟说她出去是您许了的。”
九阿哥当着众人的面:“老十,你和谁是一国的?胖丫头给你带了几回东西你就倒戈了是吧?”
康熙不想再看见这一对丢人现眼的玩意,摆摆手说:“滚蛋吧!明[ri]查你们功课,要是表现不好的,哼!”
几个人立即躬身。
康熙说:“都滚吧。”
太子带着他们出来了,因为时间晚了,除了太子留在寝宫附近住宿,其他人跟着大阿哥一起回西花园。
五阿哥发愁:“明[ri]汗阿玛检查功课,好着急啊!你们急不急?”
大阿哥说:“哥哥我不怕,汗阿玛不查我。”他都从尚书房出来了,对他的功课要求的不严,就是没读书也没事儿。
三阿哥说:“山人自有妙计,我以前写好的大字现在能拿来用,凑着有空看了会书,回头汗阿玛随便查。”
四阿哥很认真的完成学业,连带着六阿哥也完成了,哥俩不怕查。七阿哥说:“我也是每[ri]学一点,慢慢的积累了一些,我想着虽然不能令汗阿玛满意,也不会让汗阿玛失望。”
八阿哥说:“我和七哥一样,就是字没写,该背的已经背会了,勉强能[jiao]差。”他这种勉强能[jiao]差是真的能[jiao]差。
九阿哥说:“我另辟蹊径,虽然没好好的读书,但是我学会了藏语,虽然有待加强,可是这短短几个月有此成绩也足以应付明[ri]了。”
五阿哥看着十阿哥,艰难的问:“你也背地里偷学了?”
“不算是偷学,我在尚书房学的简单,偷偷告诉哥哥们,当初我跟着我额娘已经学过一遍了,可我说我什么都没学过,师傅重新给我讲三字经,哈哈哈。”
三阿哥问:“这是你自己的主意?”
九阿哥得意的说:“我给他想的,好用吧!能让他把今年应付过去。”
五阿哥绝望的发现,大家都说要闹着玩儿,可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努力,就自己一个人傻乎乎的什么都没准备。他恨不得时光倒流,在妹妹揪着自己耳朵拉自己学习的时候[chou]自己一巴掌立即学习。
现在似乎晚了!
大家笑着十阿哥然后回了各自的院子里。
五阿哥觉得自己就是个笨蛋傻瓜!
怎么就信了这群兄弟呢!
他坐在院子里,忍不住在心里念叨妹妹:妹妹,再救哥哥一次!呜呜呜,我再也不敢偷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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