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捉妖师30 入天玄宗
“我选好了,听说镇山宗弟子都是自己修炼是吧?那我可以走了吗?”三公主对着肖之漾说道。
“既然你通过了我们镇山宗的试炼,并且开始修炼镇山宗的修炼法诀,那么你就是我们镇山宗的弟子了。既然如此,在不违背自身意志的情况下,你理应听从我镇山宗的安排。从今[ri]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修行吧,我会指导你的。”肖之漾淡淡回道。
肖之漾也知道邪祟在打一些什么主意,既然她不愿意去杀了公主的话,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公主绑在自己身边,只有放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她可不希望等她回来之后,好不容易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镇山宗就变得[ji]飞狗跳的。
“可是我不愿意。”三公主咬着牙回说道,“镇山宗不是自诩不强迫弟子吗?”
“我并不会去强迫你做什么。”肖之漾摇摇头,“说实话我把你带在身边的原因你自己也明白,我只希望你不要做出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明[ri]我要去天玄宗一趟,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跟我走的话,那么我只能送你去后山禁地,祖师爷那边修行了,你自己考虑一下。”
说罢,肖之漾就离开了。
肖之漾一走,公主就忍不住狠狠地朝地上一击,地面发出剧烈的响声:“你现在说该怎么办?这个女人是不是知道你的存在,你不是说你藏的够深吗?”
脑海中的邪祟沉默了一瞬,它现在是隐蔽在公主的灵魂之中,几乎与她融为一体,按道理来说,修为再高也不可能发现它的,可是肖之漾的确给它一股神秘而恐惧的力量,甚至比后山镇压魔井的老者还要古怪。
邪祟一瞬间,突然有了那么一个念头,要是自己附身的人是肖之漾,那就完美了。那样它就可以轻易的破开魔井,更加可以掌控一个宗门,而不是在这里帮这个弱小的公主完成她的野心。
禁地它自然不可能再回去的,那老子可不会像肖之漾一样放过公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暂时跟着肖之漾伺机而动,看看有没有机会附身。人都是有缺陷的,七情六[yu]每种执念都将成为人的弱点,只要被它抓住了一个弱点,它就绝对可以附身成功。
所以最后邪祟回了一句:“跟着她。”
当夜,公主开始修炼《录灵法》,内心那股强大的恨意,让她激发了身体前所未有的潜能。从刚开始觉得它是一本普通的修炼法决,到后面越来越玄妙觉得它神奇无比,公主也终于相信邪祟所说的它是镇山宗镇派之宝。
次[ri],在[jiao]代完镇山宗的一些事情之后,肖之漾如昨天所说的来找公主。
公主虽然不情愿,但想到邪祟昨天说的话,便只能答应跟着肖之漾了。
肖之漾自然懒得管公主到底情不情愿,带她在身边是为了防止邪祟作怪,也是为了留下公主一命。
但是一下山,公主就在邪祟的命令下开始不老实起来。
先是攻击肖之漾想激怒她,但可惜公主修为还不到位,一下子被给降服了。
接着公主又来那一套表示要和肖之漾合作,她可以以皇室的名义供奉她一生荣华富贵,甚至可以让她凌驾在皇室之上。当然,对于经历了无数世界,甚至当过帝王的肖之漾来说,人间的富贵不过是一场繁华,至高无上的王座她也坐过了,这点东西根本无法打动她。
瞧着肖之漾还是不为所动,一直照着目的地进发,邪祟开始急了。天玄宗的实力他当年也是领教过的,虽然它早就被关了起来,但是从与公主合作开始,它就从公主的记忆里面窥探到了当今的局势。天玄宗也是妖魔邪祟的大敌,要它现在去还是有些不敢的,魔井被镇压的死死的,它是唯一的机会,绝对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于是它想到了情字,这个世界所有的女子一旦动情,无论她强大与否,都将会被男人紧紧掌控着。这是妖和邪祟的老本行了,诱惑世间的男男女女为他所用,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的灵魂。在它看来,肖之漾年少怀[chun],即使一直再坚定。绝对拒绝不了男女之情的诱惑。
不过这一次,它的提议遭到了公主的拒绝。原因是公主说到底也是个女人,再怎么样她都不想以女子之身去引得肖之漾动情。
邪祟本以为控制住了公主,没想到公主居然不同意,于是它一怒之下直接占据了公主的意识,摇身一变,居然将公主的女身变为了男身。
其实从一开始,特别灵零植物类的妖,他们并没有[xing]别,所谓男女之别都是从人类身上学到的。对于这些远古的邪祟来说,他们亦是可男可女,或者说非男非女。
瞧这一身男装打扮变得挺拔英气的公主在自己面前大信殷勤秋[bo]暗送,甚至多次改变自己的风格,以求引起肖之漾的注意。肖之漾对此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有生之年系列了。她自然知道是邪祟在其中搞鬼,但也不知道是怎样的脑回路,才会觉得天下的女子都会陷入情网之中。
好吧,或许别人会为美[se]所迷,但肖之漾见过的美人也不计其数了,套路也了若指掌,要说邪祟的这些小动作,不尴尬算是对得起它的表演了。
一根根黑[se]的细丝紧紧的缠绕住公主的身体,肖之漾平静的说道:“我劝你别搞什么小动作,乖乖的跟着我,否则我不介意亲自送你一程。”
在邪祟的眼中,肖之漾此刻简直显得太过薄情冷[xing]。
人都是会有畏惧的东西的,连它们邪祟都一样,可是在肖之漾的眼中,邪祟似乎看不到任何弱点,这也足够让它心慌的。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身体的主动权终于被公主的意识占据了,她的身体也瞬间恢复了女身。
公主自然知道邪祟占据她的身体做了些什么,看着肖之漾冷淡的神[se],她不由低下了头——原本以为是什么靠谱的远古生物?居然给我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来!
公主觉得自己这回连妒忌的情绪都发不出来了,有的只有羞愧。
“你在做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肖之漾提醒道,“跟着我的这段时间,你做自己就好了。可千万别再被什么东西给迷惑了,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来。”
公主听着,更加低下了头。
随着镇山宗的崛起,也乱了天下所有捉妖师的心。镇山宗虽然听起来一贫如洗,但是两大捉妖师宗派之一的镇山宗那些修炼法决,仅仅这一条就足以让千千万万的捉妖师们心动了。
何况这世界还有无数对天玄宗表示不满的术士,他们自然很愿意加入镇山宗,包括那一批天赋不好,或者因为运气问题一直没有捉到妖取得捉妖师牌的术士,他们都无比的需要一个这样的机会。
当然,天玄宗也人心惶惶,他们做唯一的主宰做惯了,并不习惯有其他宗门与他们并肩。比起一个强大对手的出现,他们更害怕的是失去现有的位置。
而徐少宣早已秘密的从妖界逃了出来,目前正被叫去商议大事。
天玄宗的宗主贺长箜是一个仙风道骨的男子,他黑发长须,宛如谪仙。不过事实上,他也活了几百上千年了,但他的修为深不可测,容颜也依旧年轻。
徐少宣事无巨细的将在妖界的所见所闻全部汇报给了贺长箜,包括遇到肖之漾的事情。事实上,肖之漾会去妖界,也是他们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他们预料之外的事情也大有所在。如那些养妖丹的花盆,如那些小妖,他们全部被肖之漾带走了,这就够让人惊奇的。
储物空间并不少见,存活物的空间天玄宗也有,但绝对不可能容纳那么多的活物,即使能容纳,也必须每天给他们准备食物和水。但是据徐少宣所知,肖之漾从来没有为这些发过愁,也没有见她去哪里找过食物去喂养那些小妖。
听闻这些,贺长箜沉默片刻:“或许是我们太小瞧她了,难道妖界不是那传说中的空间?那传说中的空间居然在她身上吗?”
这个世界有着第二世界,这是天玄宗师祖的遗言和天玄宗代宗主代代相传的绝密。
一个世界,谁不心动呢?天玄宗自从发现了妖界起,就把它当做第一怀疑目标,并且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夺得妖界,但是此刻肖之漾身上带来的疑点,让贺长箜和徐少宣都另有怀疑了。
“你暂时也不用急。”贺长箜终于开了[kou],“她应该马上就要来我们天玄宗了,到时候你我一试便知。”
肖之漾的动态一直都在天玄宗的监控范围内,所以肖之漾再往天玄宗的方向走,自然也瞒不过贺长箜。
“她要过来?”徐少宣像是想到了什么“那正好是试探的机会,她身上的疑点太多了,远远超出我们对她的判断。”
所以,肖之漾到达天玄宗之际,天玄宗重礼相迎。 与镇山宗在山顶建宗不同,天玄宗的选址是在一个四座相随的风水宝地,巍峨气势的建筑蔓延了方圆几百公里,俨然一座小城。
这一[ri],天玄宗大门敞开,无数的内门弟子整齐列队相迎,蓝白相间仙气飘逸衣裳,绾发的木簪,佩戴的灵剑与捉妖师牌,一切都极其威严而慎重。
而这盛大的仗势,没有让肖之漾震惊,倒是让公主目瞪[kou]呆。很多人是根本没资格从天玄宗正门进入的,更何况以这种盛大的礼节来相迎。幼年时,她父皇曾经来拜见天玄宗宗主,当时也就仅有几个弟子相迎而已。现在怕是天玄宗所有的内门弟子都亲自出来了吧!
公主拽紧了手心,死死的盯着肖之漾,这种巨大的差别待遇,让她明显又想到了自己皇室的处境,愈发对肖之漾嫉恨起来。
这到底是凭什么呢?论出身天下,无人能及自己,论天赋和努力,自己也自视不差,可是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子确实做到了如此地位,而自己只能被迫跟在她身后,没有一个人尊敬。
公主的手心已经被她的指甲给扎破了渗出鲜血来,可是她却恍若不知,死死的咬着牙让自己忍耐,忍耐,再忍耐,忍耐到自己成为天下至强者的那一天。
公主愈发忍耐,她脑中和心目中的怒火烧的就越旺,邪祟就越强大。
所以这回公主能忍,肖之漾倒是不能忍了。
她一把把公主给拉到自己前面,厉声喝斥道:“你听着,羞辱你的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觉得你比我弱,你觉得你的地位比我低,所以才会妒忌才会愤怒!那你妒忌什么呢?妒忌我能被他们如此迎接?你也不想想,你是跟着我来的,迎接我不就是迎接你?那些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天玄宗内门弟子,现在不都是平等的与你站在一个地方吗?你要是不服就直接和他们比划一下,又何苦用身上的责任来压迫自己呢?在山门前被别人打败是他们的耻辱,而不是你皇室得罪了他们,他们难道有脸会去报复你们皇室?”
“何况你现在已经是镇山宗弟子了,论地位上来说你并不比他们差,他们有胆子报复,那就得报复到镇山宗上来!”肖之漾指着那一排排骄傲且意气风发的天玄宗弟子,对公主说道,“你看看你是要在心里憋死,还是拿剑去给我证明自己!”
肖之漾倒不是刻意想替公主解开心结,而是实在看不惯她那副忍耐忍耐再忍耐的样子,这样她只会为了皇室责任把自己压抑的越来越变态。当然,这样下去她永远都战胜不了邪祟的,最终只能死路一条而已。如果她能彻底放开,或许还有救。
“我……”公主被肖之漾一下子点破了心事,更加羞怒无比,可是当她举目看到那群高高在上的天玄宗弟子,多年来的怨气再次爆发了——自己皇室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对着天玄宗,对着捉妖师,天下之主却活的像个奴婢一样卑躬屈微,生怕对方一不小心把自己从这个位置上拉下去。
父皇和杨丰恒对他[ri]复一[ri],从小到大的教育也是要忍着,强大自己,等有一天真正实力到达了,终有一[ri]推翻天玄宗的统治。
可是面对整个捉妖师的巨头,这个目标像是天空一般遥不可及,即使她[ri]夜不停的修炼对于天玄宗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死都撼动不了天玄宗任何的根基。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她挫败,也压抑。
肖之漾的话就像是一根火柴,彻底的点燃了她内心的压抑之火。
公主看了一眼神[se]淡然的肖之漾,莫名的有了一股安心感,是啊,怕什么呢?出什么事都有这个可恶的女人挡着。
于是,向来束缚在公主身上所有的封印一瞬间解开。她瞬间由一个看似普通的凡人之躯变成了实力强大的术士,身上的气势节节升高。
积累多年的怨恨,更让她身上的战意一下子达到了顶点,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这一瞬间,她脑海中已然听不到邪祟的声音。
“青箬,你这是何意?我可是大开山门来迎接故人的。”徐少宣姿态清冷的走来,看似闲庭散步,但却很快到达了肖之漾的面前。
肖之漾看了一眼公主,又看了一眼那些天玄宗内门弟子,笑笑:“就是你看的那样,我的确是前来与你们[jiao]流的,不如先让他们切磋一下好了,你看呢?”
徐少宣也随意看了一眼那些人,语气冷淡,似乎一点也不为他的同门弟子担心:“可以,不过我希望能向姑娘讨一些彩头。”
“什么彩头?”肖之漾问道。
“我就要姑娘身上的一件东西,如何?”徐少宣缓缓说道。
“我身上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肖之漾回道,内心却在猜测天玄宗到底想干什么
“到时你可不要后悔。”
“自然。”徐少宣回道。
“那我也想向你们天玄宗讨一样彩头。”肖之漾回道。
“何物?”
“暂时不说行吗?”肖之漾看了一眼公主,“我看她赢的局面倒是很小,所以我想要的东西,暂时保密。”
“可。”徐少宣倒是没有去请示贺长箜,就直接答应了肖之漾的要求,当初沧问云可做不到。这也直接说明了徐少宣的地位,怕是天玄宗目前除了宗主,皆以徐少宣为尊了。
这才短短的几年时间,徐少宣就由一位苦苦不得捉妖师牌的少年变成天下第一宗门的准继承人,可见他的心计和手段。
虽然不知道天玄宗在打什么主意,但是肖之漾决心走一步看一步,无论多少算计,早晚得露出他们的真面目来。
公主此时正是战意昂扬的时候,又听闻肖之漾与徐少宣居然以自己为赌约,什么[jiao]易,又听肖之漾说自己赢面不大,简直要气炸了!
于是,她拔出自己腰间藏着的软剑,对着她曾经只敢仰望不敢得罪的那群天玄宗内门弟子说道:“我是镇山宗黄珊,你们谁出来指教!”
此言一出,她顿时觉得内心轻松了不少。这一刻,她觉得这些高高在上的天玄众弟子也不过如此,他们是都是平等的,自己绝对不会比他们之中任何人要差!
那就,不必再忍耐了!
剑锋已经扬起,她苦学多年,隐忍多年,在这一刻,终于完全爆发了。
当然,天玄宗弟子并不是吃素的,别人都挑衅到山门前了,还有人不接的吗?
于是,立刻跳出来了一位弟子,他衣着飘逸,手持灵剑,腰间佩着红[se]的捉妖师牌,神[se]羁熬地看着公主:“吾名连决,请指教。”
公主也不废话,拔剑就朝着这个名为连决的弟子刺去。
此刻,她不再是皇室那个纨绔公主,也不在意对方是出自于哪里,是什么牌位的捉妖师。此刻的对方,仅仅是和她平等的一个对手而已。
两个人迅速缠斗在一起。
肖之漾和徐少宣远远看着,徐少宣稍微看了几眼:“这个姑娘其实我有点印象,皇室难得的一个好苗子,可惜偏偏是皇室,不然当时天玄宗可能会把她招进来。”
肖之漾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看吧,公主自以为的隐忍和伪装有多么可笑,如今的天下,谁的一举一动不是被天玄宗控制在眼里呢?连自己都不例外。你辛辛苦苦的隐忍和伪装,不过是对方眼中的一场笑话而已,因为不在意,所以也不戳破。又何必把自己[bi]疯呢?
打斗还在继续,这个全身心放开自己的女子此刻倒有着别样的风采,比起那个隐忍的伪装的公主,这样的少女才算是得上是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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