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赵星河:“宝丫妹妹就算是[cao]也是林芝[cao],才不是墙头[cao]。”

  赵宝丫歪头:“那还不是[cao]吗?”

  赵星河没辙了,求救的看向何[chun]生。何[chun]生轻笑:“当[cao]也没什么不好的,百[cao]治百病,对我来说[cao]都是宝。”

  赵宝丫高兴了,朝城门内走去。

  赵星河跟在后面冲着何[chun]生竖大拇指:还是你厉害!

  何[chun]生:“再不看着她一点,她人就没了。”

  翻过年赵宝丫就八岁了,腿脚特别快。走在大街上,稍微没注意很快就窜没影了。长溪镇就这么丁点大,因着赵凛的关系,又因为她经常出现在何记,几乎很多人都认识她。

  何[chun]生十岁,赵星河九岁,都是大小孩了。三人已经不用大人跟着,经常一起在城里到处逛。

  经过城东的胭脂湖时,瞧见吴金牛带着几个孩子在冰面上滑冰。赵宝丫忍不住停下步子,站在冰湖边看起来。他们的冰轮是用木料做的,底部打磨得圆润光滑,两头高高的翘起,内侧绑了一根钢条,几乎可以在冰上飞了。

  河面上的冰很厚,每年新年前后能冻上一个月,不少孩子跑到这边来玩。

  赵宝丫身体弱,个子矮,往年她爹都不许她下去的。

  但她实在想玩,站在岸边就走不动道了。赵星河也想玩,淡蓝的眼睛都是光彩。何[chun]生倒是不太想玩,对他来说这些东西完全没有书本的吸引力大。

  赵宝丫看了一会儿,突然道:“星河哥哥,我们也去买冰轮吧。”

  赵星河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两人一拍即合,同时看向何[chun]生。

  何[chun]生:“我不玩。”

  赵星河:“没让你玩,回去不许告状!”

  赵宝丫附和的点头:“不许告状。”

  何[chun]生郁闷:“我是那样的人吗?”

  两人笑了起来,立刻朝街头买冰轮的铺子跑去,隔了一会儿一人拎着一双冰轮回来了。往脚上一套就急不可耐的往冰湖上冲。

  吴京牛扭头看到他们,张着一[kou]漏风的牙大喊:“小矮子妹妹,你也来滑冰啊,你会不会啊,别把门牙摔掉了。”

  赵宝丫那个气啊!

  她今年八岁了,还是长得好慢,但再矮也不是他能嘲笑的。

  她站在冰轮上顿时高了一大截,双手叉腰像隔威风凛凛的女将军:“星河哥哥,我们冲啊!”

  “冲啊!”赵星河第一个冲了出去,奈何他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没划两步就摔了个狗吃屎,还不等他爬起来。冲过来的赵宝丫又把他撞趴下了。两个人摔成一团,越想爬起来越乱,惹得吴金牛哈哈大笑,周围看热闹的孩子也跟着笑。

  赵宝丫和赵星河是个不服输的,爬起来继续滑。

  扑通扑通……又连着摔了几下。

  何[chun]生看不下去了,走到冰面上去扶赵宝丫,任由赵星河继续扑腾。

  两人本来想在吴金牛面前展示一把,气死他的。

  没料到站都站不稳,一整[ri]的功夫,冰没滑会,倒是把赵宝丫松垮的门牙磕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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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要你拉,你说我矮!”赵宝丫拍开他的手,把冰轮脱掉,捂住嘴巴就往家里跑,赵星河也连忙脱了冰轮跟着跑。

  两双冰轮孤零零躺在冰面上,何[chun]生无奈,弯下腰拾起来。直起身子看向吴金牛,问:“有意思吗,每次都招她?”

  吴金牛是有点怕何[chun]生和赵星河两个人的。怕赵星河是因为对方拳头硬,把他打怕的。怕何[chun]生纯粹是因为这人看他的时候像学堂里的先生,再加上他会医术,一手银针使得他心惊胆战。

  这会儿被问话,顿时有些心虚,呐呐道:“没意思我招她干嘛?”

  何[chun]生就那么看着他,冰面上的光折[she]进他的眼睛里,纯粹又平静:“你老是说宝丫妹妹矮,她最多生气,没说过你一句胖吧?还是你想周围其他小孩以后见到你都叫你大胖子?”

  吴金牛光想想大家都叫他大胖子的情形已经不能忍受了,他撇嘴:“大不了我以后不叫就是了。”

  “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我相信你!”何[chun]生说完,提着冰轮回家了。

  吴金牛身边的小孩儿挠头:“金牛哥,你真听何[chun]生的话,以后都不叫她小矮子了?”

  吴金牛狠狠的瞪他一眼:“我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吗?以后你们也别喊她小矮子了,没看到她都哭了吗?”

  小孩儿委屈:“你刚才还喊了,而且,她是摔哭的!”

  另外一个小孩连忙道:“不对不对,她是门牙掉了才哭的。”

  “门牙掉了可丑了,她那么臭美肯定会哭啊!”

  赵宝丫倒是没怎么哭,她看过[chun]生哥哥和星河哥哥掉门牙的,当时她觉得没什么,还安慰了他们两个。可是轮到自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她抱着[bo]斯商人那里买来的水镜左看右看,都觉得丑得要死,一说话还漏风,吃饭都生怕米粒跑到里面去了。

  这次轮到赵星河安慰她:“掉牙很正常的,幸好是磕掉了,要是吃饭的时候吃进肚子里就麻烦了!”

  赵宝丫立刻捂住肚子:“要是吃进去了,肚子里会不会再长出一颗牙?”

  赵星河:“肯定不会啊,马叔叔之前还说吃西瓜子肚子里会长西瓜呢,不也没长吗?我先前换牙,都很快长出来了。你不是把牙齿丢到屋顶了吗,也很快能长出来。”

  先前他换牙,赵小姑就是和他说,上面的牙丢到屋顶,下面的牙扔到床底下,不出三天就会长牙了。

  赵宝丫抿唇:“那我就在家呆几天,等牙齿出来了再出去。”

  她说到做到,在家整整呆了三天都没出门,就逗逗猫猫狗狗,喂喂马。但三天牙齿肯定是长不

  ()  出来的,她发现这个事实后,第十天终于闷不住了,抱起猫猫独自去何记。

  走到巷子里,吴金牛他娘正和一群妇人坐在门[kou]纳鞋底。手上动作娴[shu],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说到兴奋处眉飞[se]舞、唾沫横飞。看到赵宝丫往这边来,连忙朝她招手:“宝丫,快,快过来,婶子们有话要问你。”吴婶子搬了个小板凳拍了拍。

  赵宝丫瞧着她们手里的鞋底样式好看新鲜,就坐了过去。

  她才坐下,吴婶子就凑过去,小声问:“宝丫,你阿爹和玉娘什么时候成亲啊?”

  “成亲?”赵宝丫被问懵了,“什么成亲,我阿爹为什么要跟玉姨成亲?”

  “哎呀,你这娃儿就别装了!”旁边的胖大婶拍了她一下,“街坊邻居都传遍了,先前何大郎回来就是因为玉娘和你爹那事才闹的吧?你爹还帮玉娘出头呢,大半夜的带官兵上门抓人,可威风了。”

  “就是就是,英雄救美,俺要是苏玉娘肯定以身相许!”

  吴婶子笑着推了同伴一把:“去去去,你家男人还没死呢!要玉娘那样的美人才有资格以身相许,你这样的是能以死相[bi]!”

  众人哄笑起来。

  赵宝丫也顾得不漏风的牙,大声反驳:“才不是呢,我们是邻居,我爹和玉姨是朋友。”

  吴婶子:“这孩子真实诚,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能是什么朋友?你想啊,你爹是鳏夫,玉娘是寡妇,他们两个要是在一起了,你有娘了,[chun]生有爹了。那不是锅配盖正好么。”

  “就是就是,大人的眉眼官司,小孩子不懂。咱们呀,很快就能喝喜酒了!”

  几个妇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可欢了。

  后几[ri],她走到哪都有人问阿爹和玉姨的事,就连去齐大夫府上,齐铭瞧见她也嘴贱的问:“你是不是要有继母了?”

  赵宝丫都迷糊了:是这样吗?

  之后学堂开学,她背着小书包去上课,碰到吴幼薇。她第一句就是问:“宝丫妹妹,你爹是不是要娶[chun]生他娘了?”

  赵宝丫困惑:“谁和你说的?”

  吴幼薇小声道:“大家都这样说,我娘和几个婶婶都知道,还让我来向你讨喜糖吃呢。”

  赵宝丫摇头:“没有啊,我阿爹没说要娶玉姨。”

  吴幼薇:“那肯定是你爹不好意思开[kou],你应该撮合他们两个。你想啊,你爹总部可能以后都不成亲吧,他迟早要娶继母的。很多继母很坏的,会虐待小孩。苏老板那么好,人又漂亮又温柔,又喜欢你。当你继母多好呀,要是他们成亲了,你和[chun]生都有爹和娘了。[chun]生也是你亲哥哥了。”

  赵宝丫一想好像是哦。

  她哒哒的跑到何[chun]生的座位上,把他拉到院子的角落里,小声问:“[chun]生哥哥,要是你娘嫁给我爹,你高兴吗?”

  何[chun]生无奈:“我倒是想,可我娘只喜欢我爹!”

  不知怎的,她有些失望。何[chun]生弹了弹她额头:“瞎想什么呢,都是大人乱传的,下

  次再有人和你说别理会就成了!”

  那些人越搭理他们,他们越来劲。

  赵宝丫哦了一声,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等赵凛来接她散学,她时不时就偷瞄她爹两眼。赵凛低头,笑问:“丫丫一直瞧我做什么?”

  赵宝丫摇头:“没有,瞧着阿爹好像瘦了。”

  赵凛:“近[ri]是吃少了一些,待会去何记要多吃一点。”

  他们晚饭都是在何记,今[ri]一过去,就碰到了钱大有和马承平在吃饭,这两人自从去县学后倒是臭味相投玩到一起去了。

  主要是都不爱读书,待在一起吐槽呢。

  马承平瞧见赵凛和小宝丫几个孩子招手让他们过去,笑道:“分什么桌啊,过来一起吃,人多热闹。”

  赵凛也不客气,带着三个孩子坐了过去,问:“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钱大有嘿嘿一笑:“这不是来年要院试了吗,想请赵兄[chou]空教教我们,再给我们出几套模拟题。你放心,钱照付!”

  赵凛:“教就算了,我来年也要乡试,没空。模拟卷子倒是可以给你们出几套。不过不许外传!”

  马承平和钱大有欣喜:“这你放心,绝对不外传。”

  “伙计,再加几个菜,来两壶酒。”

  苏玉娘让伙计把原先给几个孩子准备好的菜端了过去,又亲自提了酒水过来,给马承平满上。道:“先前买新粮酿酒的事还没谢过马公子呢,今[ri]好吃好喝伺候着,这顿饭我请。”

  马承平一[kou]干了,朝苏玉娘笑道:“那就谢谢嫂子了。”

  桌上气氛一僵,三个孩子都抬头看着他。

  马承平摸摸鼻子,讪笑问:“我说错话了吗?”

  苏玉娘尴尬,解释道:“马公子误会了,我和赵大哥只是寻常朋友。”这些天她不是没听到流言。

  这种事还不能解释,你越解释传流言的人越来劲。

  她迎来送往,做生意许久,脸皮都厚了,倒是有些担心赵凛不悦。

  “是,是吗?”这下轮到马承平尴尬了,挠头看向赵凛。

  赵凛横了马承平一眼:“不然你以为呢,以后少说话多吃饭!”

  钱大有也附和:“就是,麒麟客心中只有大义,只有他那柄刀,儿女情长那是不曾在的。”

  “哎呀,瞧我这嘴,都是道听途说,该打!”他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连忙朝苏玉娘赔不是。

  苏玉娘摇头:“没关系,倒是我要向赵大哥赔个不是,要不是因为大哥大嫂的事也不会让人误会。”

  赵凛:“不关你的事,你只管开酒楼就是。”这种事清者自清,总不能把造谣的人拉过来,挨个解释吧。

  苏玉娘屈膝行礼,下楼去后厨忙了。

  三个大人倒没在意方才的事,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聊天的聊天。

  倒是赵宝丫三个小的,你看看我看看你。

  等吃完饭,三人坐在后院的板凳上。赵星河就迫不及待的问:“

  宝丫妹妹,

  要是你爹和玉姨成了亲,

  那你和[chun]生不是一家人了?那我怎么办?”

  赵凛将来是要做官的,为官者不可经商。于是把赵小姑的户籍单独分出去了,何全生的户籍就是写在赵小姑户籍上的。

  宝丫妹妹虽然喊他哥哥,严格算来,不是一家人。要是[chun]生他娘和赵叔叔成了亲,[chun]生就是宝丫妹妹的亲哥哥了,比他还亲。

  赵星河有点不乐意。

  何[chun]生横他一眼:“想什么呢,方才我娘和赵叔叔都说了不会了,你还说?”

  赵星河挠头:“大家都说,还有好多人跑来问我呢。”他纠结了半晌又道:“宝丫妹妹我还是不放心,要不你去问问赵叔叔,[chun]生问问你娘吧?”

  何[chun]生无语:“我娘不用问,她[ri][ri]都会给我爹点香。”

  赵星河看向赵宝丫,赵宝丫晃动两条腿,抿唇:“好吧,待会回去我就问。”

  等到回去,赵宝丫又有些张不开[kou]了,赵星河不断的朝她使眼[se]。于是,赵宝丫成了她爹的小尾巴,从院子里跟到屋子里,又从屋子里跟到书房。

  赵凛把书合上,转动椅子的方向抬眼看她,忍俊不禁:“想干嘛就直说,跟你爹吞吞吐吐干嘛。”

  赵宝丫立刻跑到他面前,憋足了一[kou]气,问:“阿爹,他们都说你和玉姨要成亲,到底是不是真的呀?你喜欢玉姨吗?”

  赵凛扶额,反问她:“你个小孩儿这么关心这个问题做什么?”

  赵宝丫噘嘴:“当然关心,这关系到我会不会有娘,[chun]生哥哥会不会有爹。”

  “没有。”赵凛敲敲她脑袋,“都是大家乱说的,你别跟着乱说,让你玉姨难做。”

  赵宝丫略有些失望,垂下眼睫看着自己鞋尖不说话。赵凛见她这样,柔声问:“怎么了?”

  赵宝丫咬唇,呐呐道:“我想有娘,赵小胖以前总是嘲笑我没娘,幼薇姐姐他们都有娘……”

  赵凛:“……”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窗外月华半隐,书房内静悄悄的,赵宝丫抬头看他,突然问:“阿爹,我娘是什么样子的?有玉姨漂亮吗?”她知道她出生不久,阿娘就自己走了。

  赵凛从前挺怕闺女问这个问题的,因为他没办法把她娘找回来。但时[ri]越久,他反而淡然了。年岁久了,记忆里的那张脸都有些模糊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语气很轻很淡道:“你娘啊,长得很漂亮,高高瘦瘦的,比雪还白,说话特别好听,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你看阿爹也不白,你这么白都是像你娘。所以丫丫长大后也会很漂亮,很高的。”

  赵宝丫低头看着自己偶白的手臂,这点确实不像她爹。她不解的问:“既然娘那么好,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他以前也不是很理解,他竭尽所能的对她好,为什么她还要走。后来他渐渐明白,每个人想要的东西不一样,他给与的东西她并不需要。更何况,他从前的家还那样糟糕。

  “你娘不是长溪县的人,她有自己的家,

  有自己的爹娘。她想爹娘了就回去了,等你长大说不定哪天就见到她了。()”

  “?()?[()”

  赵宝丫点头,乖乖的走了。

  赵凛以为这事不搭理就这么过去了,哪想他到了县学,同赵[chun]喜聊天时。赵[chun]喜突然问:“大家都在说你要成亲了,是不是真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赵凛无奈,“当然是假的,你看我整[ri]待在县学像要成亲的人吗?”

  赵[chun]喜蹙眉:“县学里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我差点就当真了。”

  “这样传下去总不是办法,你倒是无碍,对苏老板影响不好。前几[ri]我上何记,就听见有人对她冷嘲热讽,说些荤话,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制止流言吧。”

  赵凛:“这能有什么好办法?”

  一旁的秦正卿突然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何不续弦?你娶了亲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赵凛:“没想过这个问题。”

  秦正卿一反常态的积极:“人生大事怎么能不想?你将来若是考中,少不得有达官显贵想把女儿嫁给你,不娶容易得罪人,娶了若是个不好的,你叫宝丫怎么办?现在娶,自己还能挑一个喜欢的,[xing]子好的,对宝丫也好的。再说了,孩子也需要母亲的,尤其是大了,有些事不方便和你这个当爹的说。等她再大一些,到了开始张罗婚事的年纪,你总不能指望你那妹妹能来给她张罗吧?”

  赵凛想起闺女昨晚上说想要娘的模样沉默了。

  赵[chun]喜附和:“我觉得九如说得在理,你同我们情况不一样,你得为宝丫考虑考虑。”

  赵凛思索一番,抬头看向秦正卿,狐疑问:“你今[ri]有点反常啊,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了?”

  秦正卿讪讪,最后道:“实不相瞒,我家还有个妹妹,姿容上等,[xing]子也温和,很招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喜欢。你若是要娶亲,就考虑考虑她吧。你知道的,我父亲总想妹妹们攀附权贵,已经在安排她的婚事了。”就他父亲给大姐姐、一姐姐挑的姐夫来看,小妹肯定挑不到自己称心如意的。

  嫁给其他人他都不放心,不如嫁给赵凛。

  他前几[ri]就在想这个问题,又听到赵凛和苏老板的传闻,一直没好意思开[kou]。

  今[ri]正好赶上了,干脆就说了。

  赵凛:“就是那个你整[ri]挂在嘴边一母同胞的妹妹?”

  秦正卿点头:“嗯,先前给宝丫带的瓜果也是她那里得来的。”

  秦家家风严谨,规矩也多,秦家父母又存了高嫁的心。娶这样人家的女儿,以后少不得麻烦。赵凛不想惹这个麻烦,推脱道:“我只是个秀才,只怕你父母不满意。而且我年纪恐怕比你小妹大不少。”

  秦正卿连忙道:“不大的,我妹妹也十九了,相差九岁而已。而且赵兄一表人才又是县案首,来[ri]必定是人中龙凤,我父亲母亲会满意的。”就算不满意他也会说服他们。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推脱倒显得他嫌弃对方了。

  见他不说话,秦正卿乘胜追击:“最近不是踏青的[ri]子吗?我带妹妹出来,你带宝丫一起出来。倒时候让我妹妹带着宝丫放风筝,你们且先聊聊,相看相看,如何?”

  赵[chun]喜:“我觉得可行,九如这人品气度,他妹妹肯定不错。清之就让宝丫和她相处相处,说不定两人特别有缘,要是事成了,苏老板那也不用烦恼了。”

  两人前后夹击。

  赵凛:“行吧,[ri]子你定。”

  秦正卿开心了:“行行行,我现下就回去,明[ri]派人告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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