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选择命运
李阳死死盯着通天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不试试怎么知道极限在哪里？"
他转向白芷："你的概念触须还能控制吗？"
白芷额头渗出汗珠：
"勉强...可以。"
"那就赌一把。"
李阳说着，开始分析形势：
"通天塔确实可能承受不住，但它至少能为我们争取时间。"
【观测者】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你是说...把塔当做缓冲器？"
"没错。"李阳快速解释，
"即便塔会崩溃，但那种渐进的崩溃过程，总好过让能量直接爆发。"
天空中的混乱愈发剧烈。
无数概念在自我湮灭中释放出的能量已经扭曲了空间本身。
规则存在在这种混乱中不断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那些疯狂的概念们的纠缠。
李阳当机立断：
"白芷，你负责引导能量。"
"【永恒】，在塔周围制造时间减速场。"
"【观测者】随时监测能量浓度，如果发现它出现任何变化，就告诉我们。"
闻言，几人迅速行动起来。
白芷操控着概念触须，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狂暴的能量导向通天塔。
【永恒】在塔身周围布置了多重时间场，试图减缓能量的冲击。
但下一刻，诡异的变化骤然发生。
随着混乱能量注入，通天塔的表面开始浮现出奇特的纹路。
那些纹路像是某种远古文字，却又充满着未来科技的质感。
"这是..."
【观测者】瞳孔骤缩，
"塔在...自我进化？"
显然，通天塔作为永夜之城最核心的建筑，本身就蕴含着超越常规的可能性。
在混乱能量的刺激下，它开始展现出真正的面目。
那些诡异的纹路越来越密集，逐渐勾勒出一个庞大的立体图案。
李阳仔细观察，发现那图案既像是一座城市的俯视图，又像是某种神秘仪式的法阵。
"有意思..."规则存在的声音突然响起，
"原来这才是永夜之城的真正形态..."
真相，似乎才刚刚浮现。
虽然不知道原理...
但显然，通天塔并非只是一座建筑，而是整座永夜之城的"源代码"。
它记录着这座城市最本质的规则与结构。
而现在，这些规则正在被重新改写。
混乱的概念能量注入塔中，不断冲击着那些古老的代码。
新的规则在诞生，旧的秩序在崩塌。
整座城市开始剧烈震动。
街道扭曲，建筑群坍塌又重组，天空被撕裂又愈合。
但这一切都呈现出某种诡异的韵律，仿佛一场精心编排的混乱演出。
李阳观察着这一切，突然意识到了关键：
"这不是崩溃...是重构！"
通天塔正在利用这些混乱能量，重新定义永夜之城的存在形式。
而这种重构，甚至开始影响到规则存在本身。
那个至高无上的存在第一次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不...不可能！你们怎么敢！"
李阳冷冷一笑：
"不是我们敢，而是这座城市选择了自己的命运。"
通天塔的变化越来越剧烈，那些神秘纹路开始向四周扩散，逐渐覆盖了整个永夜之城。
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建筑都被这种奇特的能量浸染，仿佛整座城市都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
规则存在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怒：
"你们这是在玩火！重构城市的基础代码会带来什么后果，你们根本无法预料！"
"有时候，"白芷轻声说道，"最危险的选择反而是最安全的。"
她的概念触须仍在不断引导着能量，但现在这些能量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
它们主动涌向那些纹路，像是找到了最合适的容器。
【观测者】的声音突然提高：
"能量浓度在快速下降！但...但这不对劲..."
"怎么了？"李阳问道。
【观测者】显得有些困惑：
"按理说能量不会凭空消失，但现在它们确实在减少。"
"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吸收了一样。"
就在此时，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颤动。
众人低头看去，发现那些蔓延的纹路开始在地表形成某种特殊的图案。
"这是..."【永恒】眯起眼睛，
"某种更古老的文字？"
确实，那些纹路的排列方式越来越像一种失落已久的语言。
它们在地面上流动，不断变换着形态，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突然，白芷瞳孔一缩：
"等等，我好像能看懂一些..."
在她的感知中，这些文字竟然开始向她传递信息。
那是一种极其古老的概念语言，比人类的任何文字都要原始。
"这座城市..."白芷缓缓说道，
"它好像，在告诉我们它的真实身份。"
"永夜之城不仅仅是一座城市，而是个巨大的概念实验场。"
"是古老的规则创造者们所留下的【实验室】。"
众人因为这个发现，都稍稍变得安静了下来。
规则存在的声音也变得凝重起来："所以你们终于发现了真相..."
李阳若有所思："难怪这里会聚集这么多流放的概念，难怪规则在这里如此特殊..."
"但现在..."白芷继续说道，
"城市已经做出了新的选择，它要将自己重构成一个全新的存在形态。"
通天塔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中包含着无数信息流。
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这一刻产生了共鸣。
规则存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等等，住手！你们这是在破坏世界的根基！"
但已经太迟了。随着最后一道能量注入通天塔，整个永夜之城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紧接着，一个更加惊人的变化开始发生。
城市的每一个部分都开始解构，就像一段代码被重新编写。
建筑物分解成最基础的几何形态，又以全新的方式重组。
街道化作流动的光河，在空中编织出复杂的网络。
规则存在的声音中充满震惊和不甘:
"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李阳望着这奇异的景象，淡然开口：
"不是我们做了什么..."
"而是这座城市，在选择自己的命运。"
整个城市仍在剧烈变化。
那些建筑不再是简单的几何体,而是呈现出一种流动的，有机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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