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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兰没有言语,只是眼里的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更多了,于是秦战天感觉自己愈发头疼了,他向前走了一步,而她也跟着走向前一步,难道说这便是另类的亦步亦趋?

  “我在这里都不认识什么人呢。”

  秦战天正想着自己是否应该装的凶狠一点,如此或许可将虞兰给吓跑,耳边突然传来这样的话语声。虞兰说的是不认识什么人,其实她几乎是什么人都不认识。

  “而且我觉得跟着你肯定会有很多有趣的事发生,正好我也无处可去,或者说不知去何处。”

  看着秦战天微微皱眉,虞兰又加了一句,跟在他的身后,一副打定主意不走的样子。

  雅阁内,项天羽望着那已经关闭上的雅阁之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好几次想要起身而去可又忍住了,脸上不断变化着的神情似说着心里头的不平静。

  “天羽将军?”不知是自己好奇,还是得到了楚月灵的示意,公孙小雅出言探寻了一句。

  沉默,长久的沉默,不知是项天羽没有听见公孙小雅的声音,还是因为心早已不在此地,故而根本没有去理会。

  项天羽的样子太过于反常,以至于楚月灵虽未曾与他见过几面,可终究是看出了点什么。

  百闻不如一见,一见则是惊讶连连,楚月灵觉得有趣,巧笑倩兮,不过此时她却没有再笑,是因为她眼里的墨忘尘已经离开了么?

  楚月灵没有在心里询问自己,而是先望了一眼那紧闭的门,然后似无意提起一般询问了一句项天羽:“天羽将军对那名虞兰姑娘很感兴趣?”

  感兴趣么?何止是感兴趣而已!项天羽的心情很不好,没有回答,此时此刻他心里头全部都是前一刻虞兰的神情举止,突然他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于是没有选择否认什么,点了点头,接着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家伙是谁。”

  楚月灵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不喜项天羽的语调。可为什么会不喜呢?她说不清,于是便不想说什么,而是选择让一旁的公孙小雅将话给接上:“他是情国近卫军的将领,墨忘尘。”

  墨忘尘么?项天羽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目中光芒闪动,历经诸般情劫,此生相思为一人,如今他依稀已经知道她便是虞兰。

  一间客栈,西厢的小屋,

  太灵很平静,外事外物似乎根本无法干扰到她的心境,不过对于东方洛灵而言,近日来心情难免有些闷烦,忽然就好想出门走走。

  “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再说秦战天,很是无语的看了眼明眸皓齿的虞兰,她美则美矣,可却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故而话语说出口自然没啥好气,反而是有一丝,简而言之就是有一丝嫌麻烦。显然,在秦战天看来,此时此刻的虞兰就是个麻烦。

  “不走!”虞兰极其肯定的点了点头,见秦战天在她说话间迈动步伐,又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前我就进,你后我便退,你驻足我方停步,总之我是打定主意了,所以……”

  所以什么,拉长音调的虞兰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就这么一会功夫秦战天已经疾步而去,她自然要抓紧时间跟上去。也没见虞兰如何快步向前,只瞧着脚步轻挪,可速度却着实不慢,仿若有种缩地成寸的感觉。

  “两间客房!”

  虞兰执意要跟着,秦战天也别无他法,年少的他还做不到,也不知道如何将她给轰走,于是只得,亦或者说只能听之任之。

  就这般,一间客栈的东厢多出了两名来客。

  秦战天在沧海城内小住了几天,漫步在城中大道,他时不时会思绪纷飞,或许是因为这里是东方洛灵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很快,王贲等近卫军也赶到了沧海城。犹豫再三,秦战天没有选择去见东方易,也不便去见,于是让王贲代传了番自己的意思:东方易为大情的国丈。既然已是国丈,自不便再封东莱王,此间意思该明白的也就会明白,而东方易为东莱郡王,自然算是个明白人。

  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秦战天和项天羽虽说不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可毕竟是同在一间客栈,自当日雅阁突如其来的一叙后,两人又碰面几次。其实秦战天不知道,还有一人无意间发现他的身影,便挪移不开脚步,可偏偏又不敢上前,只得远远的注视凝望,眼神里有着茫然,更多的是一种抹不去伤感。

  “战天……”

  东方洛灵终究是顺着心中的念头,选择了到西厢外走走,回廊拐角处,她看到了秦战天,与此同时,自然也见到了……虞兰。

  “奇怪?”

  东方洛灵凝望的同时秦战天若有所觉,回头搜寻了几眼,却是一无所获,心里头不由暗自有些奇怪。

  “怎么了?”

  秦战天是奇怪,而如同小尾巴跟着的虞兰则是好奇。

  “没什么。”语气是极其的平淡,这个小麻烦一直跟着自己,秦战天暂无他法,干脆选择了冷漠以对。

  “哼!”

  带有中恼怒的冷哼,当然这不是虞兰的冷哼,她只是微微撅了撅嘴表示不满,此时恼怒的却是恰好路过此处的项天羽。

  没有一见面就想着和墨忘尘大打出手,或者说来个生死相斗,项天羽已经觉得自己很克制了,不过看着虞兰,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虞兰明显不认识他了,于是项天羽想到了循序渐进,重新认识,可问题是虞兰偏偏就要跟在墨忘尘身后。

  为了让虞兰对自己有个好印象,项天羽不可能采取什么过激的行为,就这般好像成了一个死循环,使得他愈发的纠结。这纠结表现出来就成了项天羽那掩盖不住的怒意,也可以说是酸意,宛如被打翻了的醋坛子所发出的味道。

  “我在楚军营寨恭候你的大驾!”

  未了项天羽丢下一句如此的话语,这不是句简单的话语,倒像是在下一份战书,言已经毕,可他走到秦战天身旁又用仅两人可闻的声音继续道:“劝你一句,离她远点。终吾此生,只为她,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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