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弹琴吹箫到天明
海上飘雪这对周宣来说还是第一次见到,清乐公主自然也一样,两个人一时间都高兴得象孩童,清乐公主摊开手掌接那雪花,还没等看清雪花的样子,雪花就融化了,只留一点湿痕,随便便有另一片雪花覆盖上来。周宣轻轻唱道:“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清晨迎接我,你洁白又鲜艳,看见你我多快乐,我愿你永远开放,可爱的雪绒花,请为我故乡永远吐露芬芳——”&1t;/p>
清乐公主起先问:“宣表兄唱什么,教教我——”随后安静下来,拉着周宣的手,听周宣唱完,这才问:“宣表兄想家了?”&1t;/p>
周宣“嗯”了一声:“再也回不去了。”&1t;/p>
清乐公主道:“我们唐国水军现在很强大了,打回澳国去不就行了——咦,那我不又成了王妃了,不不,你继位为王,我就是王后了,哈哈。”&1t;/p>
清乐公主正笑得欢,冷不防小茴香说道:“还有雀儿夫人、针儿夫人——”觉得声势不够大,又说:“还有林二小姐,马上就要嫁过来了,总有个先来后到吧。”&1t;/p>
小茴香对清乐公主后来居上、要独霸姑爷的做派很不服气,忍不住仗义执言。&1t;/p>
清乐公主不悦道:“小茴香,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这么说我!”&1t;/p>
小茴香道:“小茴香哪敢说公主啊,小茴香只是提醒一下姑爷而已。”&1t;/p>
周宣笑道:“小茴香可谓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她心里谁谁谁,那是等级分明的,秦雀是第一。纫针算不算第二?谁第三?”&1t;/p>
清乐公主对小茴香还是很看重的,说道:“小茴香,在你心里那我算第二好不好?我不和你地雀儿小姐争第一,我们可是共过患难的。”&1t;/p>
周宣哈哈大笑:“要得到小茴香的欢心呀,那得对小茴香好才行,而且不得伤害小茴香要维护的人,对不对,小茴香?”&1t;/p>
小茴香爽快应道:“是。”&1t;/p>
清乐公主不说话了。心里恼恼地想:“这个色表兄,在娶我之前竟然已经娶了两个了。还有一个马上就要过门,不行,我得抢先,总要抢在林二小姐前面,跻身三甲才行。可是父皇、母后会恩准吗,这么仓促?”&1t;/p>
周宣岔开话题道:“这雪下在大海里,怎么都积不起来。除非大海结冰,那我们就要被冻结在海上了。”&1t;/p>
临近唐国海岸,周宣先派两艘战船全航行去静海制置院报信。让巡检使王德麟做好迎接准备。&1t;/p>
十一月初四傍晚,船队到达如皋外海,离海岸尚有五十里,静海制置院派来的几艘哨船接着,一艘赶回去禀报王巡检使,其余三艘在船队前方领航,缓缓向海岸靠近,预计明日一早靠岸。&1t;/p>
清乐公主的厥阴伤寒已基本痊愈,周宣这几天已经没有在二楼舱室陪侍清乐公主。只在自己舱室歇息。&1t;/p>
入夜时分。周宣在三痴、祁宏的陪同下登上艏楼眺望西边大6,但见沉沉一脉。莽莽苍苍,叹道:“自八月六日从如皋出海,至今三个月了,真是历尽风波曲折啊,现在终于回来了!”计算到:“明日一早上岸,三日后到东都广陵,那么初十可以赶到金陵。”&1t;/p>
祁宏道:“郡公,那云阿监和金吾卫胡庆还关押在底舱,如何处置?”&1t;/p>
周宣道:“是了,差点忘了那两个家伙,审问结果如何?”&1t;/p>
祁宏道:“云阿监是想依傍景王权势,答应通报消息,觅机协助胡庆暗害郡公,而胡庆,就是景王的心腹。”&1t;/p>
周宣沉吟不语,他手里现在掌握着李坤写给陈思安地三封信,还有云阿监、胡庆这些人证,对了,是不是不陈思安谈谈,让陈思安指证李坤?&1t;/p>
周宣又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陈思安现在是寄人篱下,只求保住自己及家人地性命,岂肯卷入夺嫡之争!&1t;/p>
以李煜优柔寡断的性格,还有他对李坤的宠爱,那三封词意隐晦的书信和云阿监、胡庆的人证,都不足以致李坤于死地,现在对付李坤,不能敲敲打打,要打就要一棒打死,绝不能让李坤有翻身地机会。&1t;/p>
周宣想起以前读过的《古文观止》第一篇“郑伯克段于鄢”,心道:“对付李坤,得用欲擒故纵之法,不信整不死他!”便道:“那个胡庆趁夜秘密处决,丢到海里,对外宣称胡庆是与另两名金吾卫是被僧景全的人杀死地,回京对其眷属给予重金抚恤,至于云阿监,你去把她带来,我留她有用。”&1t;/p>
周宣回到舱室,云阿监很快被带到,跪着哀求周郡公饶命。&1t;/p>
周宣恩威并施,云阿监得知可以活命,涕泪俱下,连连磕头,谢周郡公活命之恩,表示誓死效忠周郡公。&1t;/p>
周宣道:“不是效忠我,是效忠公主殿下、效忠储君殿下、效忠皇帝陛下,本来依你之罪是难逃一死的,而且亲人都要受牵连,现在公主殿下与我格外开恩,饶你不死,让你依旧在景旭宫执役,你可知以后该怎么做?”&1t;/p>
云阿监小心翼翼道:“郡公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1t;/p>
周宣道:“你就当作什么事也没生,景王再派人与你联络你也不要拒绝,我有用你之处。”&1t;/p>
云阿监连声道:“是是是,一切听凭郡公吩咐。”&1t;/p>
周宣让人去把凤阿监请来,其余人一概不要惊动。&1t;/p>
周宣不想让清乐公主知道他要对付李坤之事,撇去其堂兄妹的感情不说,主要是因为清乐公主没什么城府心机。喜怒形于色,会让李坤察觉地,便只对凤阿监说了这事。&1t;/p>
风阿监道:“公主并不知云阿监要暗害郡公之事,在泉州时还问起云阿监哪里去了,被我支吾过去。”&1t;/p>
周宣道:“公主不知道那就更好,你这就带云阿监回去,就说先前是误会云阿监偷盗财物,现在已查明与云阿监无关。我再让祁将军当面向云阿监道歉。”&1t;/p>
先前云阿监被抓走时,那些内侍、宫娥并不知云阿监犯地什么罪。这时见周郡公亲自送云阿监回来了,祁将军还当面向云阿监致歉,便都纷纷来安慰云阿监。&1t;/p>
云阿监羞愧无地,呜呜痛哭。&1t;/p>
周宣道:“云阿监,好好侍奉公主殿下。你还做你的阿监,名声不会受损,赏赐一样少不了你的。明白吗?”&1t;/p>
云阿监跪谢道:“多谢郡公的再造之恩,云蕾愿结草衔环报答郡公。”&1t;/p>
清乐公主不知就里,觉得云阿监受委屈了。亲手扶起道:“云阿监受苦了,回京我定请母后嘉奖诸位。”&1t;/p>
周宣道:“公主殿下早点歇息,明日一早就可以登岸了,愚兄告辞。”&1t;/p>
清乐公主赶紧上前挽着周宣的臂膀道:“宣表兄,我有事要与你长谈——”叮嘱那些女官、宫娥道:“我要很晚回来,你们不要跟来,各自歇息,留几个值夜的便是。”&1t;/p>
那些女官、宫娥齐声道:“是。”&1t;/p>
清乐公主便挽着周宣的臂弯去周宣居住的舱室,小茴香正把一个灌了热水地“汤婆子”放到周宣被窝里。这小丫头服侍周宣真是没话说。知冷知热呀。&1t;/p>
清乐公主在小茴香面前也不避忌,脱掉皮靴就上了周宣地床榻。笑嘻嘻道:“好暖和,好暖和。”&1t;/p>
周宣道:“小茴香,你去睡吧,我和公主有点事要谈,明天我们就要上岸了。”&1t;/p>
小茴香答应一声,退出周宣卧室,从外掩上门,心道:“这个骚答答地公主,就知道缠着姑爷,以前我家雀儿小姐多贞洁,一定要等到与针儿小姐一起与姑爷同房,雀儿小姐就是好,谁也比不上!”&1t;/p>
周宣去将门拴上,回身见清乐公主已经脱去貂皮大衣,整个人钻进被底,连脑袋都不剩,不禁笑道:“你干什么,今夜准备在我这里睡?”&1t;/p>
清乐公主戴着花钗冠地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吃吃娇笑道:“明天上岸了,可没现在这么自由,待回到金陵,在嫁你之前就更不得其便了,我要——我要及时行乐!宣表兄,来,帮我脱花&1t;/p>
清乐公主在男欢女爱方面很热烈、很豪放,敢说敢做,人那么美,声音又那么嗲,周宣很难抗拒,而且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柳下惠呀,笑着坐到床边,伸手抚摸清乐公主光洁的脸蛋,说道:“你病还没全好呢,就想着行乐,你可真色,再要病了怎么办?回到金陵皇后娘娘问我怎么没照顾好公主,搞得这么病歪歪回来了?你说我怎么交待?”&1t;/p>
清乐公主笑嘻嘻道:“实话实说,从实招供嘛。”&1t;/p>
清乐公主说这话时,眼波一横,那种媚态真是难描难画,周宣一下子被勾起火来,伸手到被底寻找公主的**,要薄惩,左摸右摸却摸到两条浑圆的大腿,洁嫩无比,摸上去手掌都酥-&1t;/p>
那两条大腿倏分倏合,将周宣地手掌夹在其中,清乐公主娇滴滴道:“宣表兄,快来。”&1t;/p>
宣表兄果然够快,三下五除二脱掉棉袍,钻进暖烘烘的被窝——&1t;/p>
清乐公主赶紧道:“小心小心,这是汤婆子,莫要压到。”&1t;/p>
周宣将那暖足瓶蹬到床榻另一头,省得在这边碍事,一把抱住清乐公主,说道:“你就准备着明天吃药吧,苦死你。”&1t;/p>
清乐公主笑道:“上回是在那冰冷的大厅里交欢,才感了风寒,现在是在被窝里,难道人家夫妻欢爱一次就要大病一场吗!”&1t;/p>
“你有理,你有理!”周宣大手滑进清乐公主地里衣,勇攀高峰——&1t;/p>
清乐公主道:“宣表兄,先帮我把花冠脱掉,硌着好难受。”&1t;/p>
周宣便去解清乐公主髻上的十六株花钗冠,清乐公主的头被她自己弄乱了,一时解不下来,而在被底,清乐公主双手又到处骚扰这个宣表兄,腻笑不止。&1t;/p>
周宣双手缩回,说道:“花钗冠先不脱了,脱下面地要紧。”&1t;/p>
一时间帐摆流苏、被翻红浪,清乐公主动情之下,先前说再不肯为周宣做的事也乖乖做了,有了上次在金色大厅里的经验,这回欢好时更是得趣,**蚀骨、喘息欲断,温柔乡即是极乐处。&1t;/p>
高唐雨散,交颈叠股而眠,周宣也不敢叫清乐公主回她舱室,此时最易着凉,反正那些宫娥、内侍也都是心知肚明,不必遮着掩着,便搂着白羊一般的公主美美地睡了****。&1t;/p>
天蒙蒙亮时,听到祁将军在门外说道:“郡公,船已靠岸。”&1t;/p>
周宣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待我洗漱。”觉得脖颈间丝搔动,低头一看,清乐公主睁着一双大而媚的妙目正望着他,璨然一笑,说道:“宣表兄,斛珠真快活,睡得好香。”&1t;/p>
周宣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说道:“船靠岸了,我先起来,去把芳茶、凤阿监、云阿监叫来,让她们在这里为你梳洗妆扮清乐公主道:“在这里?那多难为情呀。”&1t;/p>
周宣笑道:“你现在才知道难为情,昨晚怎么不管不顾!”&1t;/p>
清乐公主说道:“我就说与宣表兄彻夜长谈,谁敢非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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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连连点头:“嗯嗯嗯,我们一个弹琴、一个吹箫,直到天明——”&1t;/p>
清乐公主娇媚地打了一下周宣,说道:“我的妆奁用具全在那边,还是我自己回去吧。”起身穿衣。&1t;/p>
清乐公主养在深宫,自幼靠人服侍的,自己穿衣服都生疏,还是小茴香进来帮忙,这才裹着貂皮大衣,鬓乱钗横地让小茴香送她回舱室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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