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学习好才是真的好
黑白的人匆匆行走在城市之中，马路上、大厦上都好像灰蒙蒙一片，仿佛有浓稠的迷雾灌进这个城市，压迫着每个人的胸膛。
这抹亮色在黑白的背景下格外显眼，穿破层层灰黑的尘雾，迸发出猛烈的色彩。
“是只老鬼。”胖子也看见了那边的红衣老妪。
楚城盯着老妪的方向：“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看出来她有多老。”
胖子微微摇头解释：“戾气太重，不是几年的新鬼能形成的。”
除了他们似乎没人注意到披着红围巾的老妪，一辆车开过遮挡住楚城的视线，再向那边看去时这亮色已经消失了。
“这老鬼绝对和连环杀人案有关”胖子一边开着车一边道：“你确定那十块钱是她顺走的？”
“当然”楚城收回自己的视线：“长成那样也很难让人记错吧？”
披着艳红围巾的老妪，几乎和头骨分离的脸皮，还有被盖住绝大部分的五官。
胖子啧啧称奇：“敢从这模样的人手里接东西，兄弟你也是个人才！”
“鬼见多了就不觉得害怕了。”毕竟后面两位不久之前还是魂呢。
宋家很快就要到了，楚城回头看了一下还套着红外套的宋湘君：“你穿成这样回去不会吓着你妈吧？”
宋湘君摇头：“我在车里等你们，不进去了，昨晚我给妈妈打过电话解释过失踪的事，但她不知道我要回丰田。”
不知道也好，省的多生事端，宋湘君此行是为了任务，楚城可不想有个妈一直在旁边围观。
“到了”胖子一边踩刹车一边道：“不过有件事情我要提前告诉你，宋女士托我查案的事情她丈夫不知道，我们得躲着他点。”
君楼和宋湘君留在车上，胖子一边带着楚城走一边道：“我是个调查灵异事件的侦探，但她丈夫不太理解这个。”
“总感觉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不像在干正经事。”楚城感慨。
“我们确实不是在干正经事。”
宋家是丰田有名的富豪，住的地方自然也不一般的好，当然楚城也是今天才知道宋湘君家这么有钱。
“人家约客户见面是在咖啡厅之类的地方，你倒是接地气，直接约到了家里去。”他看着面前十分坚固的大门道。
胖子上前敲敲门：“因为有一些关于杀人案的资料要交给我们，这些资料当然不能堂而皇之的拿出去。”
面前的门就在胖子说话的时候吱呀一声开了，露出来一张保养得益的脸，但脸上挂着的憔悴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想必这就是宋湘君的母亲宋冬香了。
“潘侦探！”她看见胖子有些激动，立刻把门拉开：“快，请进……”
楚城狐疑的瞅了胖子一眼，这货看上去挺不靠谱的，但客户对他态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样有两把刷子。
宋冬香一边招呼着保姆倒茶一边打量起楚城来：“这位是？”
他看上去就是个学生的样子，还是那种没有踏入社会，不知人心险恶的学生。
她不太明白潘侦探为什么会带这么一个人来，但脸上还保持着该有的客气，只露出一点质疑的神色。
“你可别小瞧这位”胖子一把拍上楚城的肩膀：“他可能是您未来的女……”
话还没说完楚城就一把把胖子的脑袋拍到一边去，还伸手掏出一片名片放在桌上：“楚城，专业抓鬼。”
胖子有些惊疑不定的瞅着写着“专业抓鬼”四个字的名片，这是什么时候打印的？
宋冬香面色却突然有些难看，她也不去看楚城的名片，反倒是直接看向胖子：“潘师傅，我请您来是为了潇潇的事，不是让您带徒弟练手的！”
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音调陡然拔高，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了一样。
的确，楚城没有一点符合抓鬼人的气质，无论是神秘感还是年龄，在一些不科学的方面上多数人还是觉得年龄大一些的人比较靠谱。
很显然楚城十分不符合这个“老”字，自然而然的就被当成了稍微年长一些的胖子的徒弟。
宋冬香的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胖子却仍旧一脸笑呵呵的样子，他故作神秘的道：“我可不敢收这位小兄弟当徒弟，他能耐可比我大多了！”
听了这话宋冬香的表情才稍微好转一些：“不知道这位楚先生有什么能耐？”
楚城在她有些期待的目光中张张嘴，最后吐一个字：“我——”
这个拖长了音调的“我”硬生生的吊起了宋冬香的胃口，神秘感终于烘托出来了。但下一秒这被高高吊起的胃口就狠狠摔到了地上，似乎还被撵了两脚。
在二人殷切的目光下，楚城说了一句话：“我——学习好。”
宋冬香手里的茶杯终于应声而落，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最在对面的人，脸上是说不出的愤怒。
就在客户爆发之际，胖子猛然站起来摆摆手：“我这个小兄弟就喜欢开玩笑，呵呵，他不太喜欢跟别人说自己多厉害。”
呵呵两个字充分体现了胖子此刻的心情，但他还得腆着脸打圆场：“生死人肉白骨听说过吧？这兄弟就是干这行的！”
虽然有吹牛逼的嫌疑，但他说的也没错，楚城的任务目标就是复活别人。
宋冬香原本都要叫人送客了，却在听到生死人肉白骨这话后蓦的僵硬了身体。
“是……是真的么？”她整个人突然开始颤抖，连说话都结巴起来：“真的能死而复生吗！”
楚城看着她默默地点头说实话：“理论上是可以的……”
他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女人就一下子站起来，然后整个人向这边快速走了两步。
胖子看着突然迫近的人吓了一跳：“哎？你干嘛？”
宋冬香却直接越过他来到楚城跟前，她微微弯着腰神色激动地道：“楚先生，刚才的事十分对不起……您千万别介意……”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可以请您救救我的女儿！”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沧桑的眼睛中满是控制不住的泪水：“我们可以满足你的所有条件……无论什么条件我和我先生都可以满足的……求求你……”
“她今年才二十，我不想她一个人呆在冷冰冰的地下……我想我女儿她活过来！”
楚城看着面前的人叹了口气，要是她知道自己的两个女儿其实都死了不知道会有多崩溃。
他站起来直视着这个母亲，终于开口：“我会尽力的。”
最起码不让还有生的希望的那一个死掉。
得到楚城的回复她立刻松了一口气，接着便脱了力般瘫倒在自己身后的沙发上，嘴里还不住的说着谢谢之类的。
这时候楚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宋湘君打的：“我爸回来了！你们快点出来！”
“卧槽！”离得近的胖子一下就听见了，他伸手抓起桌子上杀人案的资料：“我们快跑！”
楚城咽了口唾沫，要不要这么害怕？还有这一副被捉奸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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