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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心语


  这个小小的发现,让朱凡有了物品被失窃的想法,他还没有进行认真清点,他可以肯定,一定有东西丢失。

  小浪晚自习回家后,朱凡正从二楼走下来,他发现女儿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个4月1日是她接到国美录取通知的第一天,她又怎么能不走路带风的格外青春暖阳呢!

  一进门,她就牵着正下楼来朱凡的手,“爸,我得打电话告诉爷爷奶奶,姑姑叔叔,我的艺考成绩很棒!”

  “那是必须的,你从小在A市生活,他们带着你长大,早应该把喜悦带去与他们一起分享。”

  “好的,尊命,我的父亲大人。”

  “哈哈,你调皮了。”

  朱凡见女儿不同往日的阳光,完全明白是小浪学习的压力在艺考后解绑了一层,才会象今天回家这样的神情清爽,放松自如。

  他已经见到女儿拔通了电话,“爷爷,您好!是我。”

  “小浪,是你吗?”坐在沙发上的朱凡用着慈父关爱的眼神望着小浪,他听到了电话那头父亲没有以前宏亮的声音一阵心疼。

  他听得出父亲接到孙女小浪的电话是开心不已,“爷爷,我是小浪,我刚上完课回家。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呀!快说,爷爷最喜欢听你的好消息。”

  “爷爷,今天艺考成绩出来了,我考得很好,我特意给你报喜,我成功了第一步。”

  “我就知道我的孙女最出色。”

  “不过,这只是踏进了一只脚在校门口,另一只脚正在脱鞋带,还要一点点时间才能脱下来走进大门。”

  朱凡听得哈哈大笑,忙顺手拿过小浪的电话道:“爸爸,您孙女调皮了,绕了一个圈子,还没告诉您明白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爷爷真没明白小浪明确要表达的意思,朱凡给补充了,“爸,她是为国美来了通知合格的信息在翘尾巴呢?”

  小浪一听不同意了,“爸,你怎么说话的,我没有,我一点没有。”

  朱凡没理在一边搭话的女儿,他改变了话风,“爸,您们俩老最近身体怎样,儿子好久没回家来看您们了。”

  “还好,还是老毛病,风湿腰腿痛,你妈也一样,这海边住着什么都喜欢,就是湿气重,不然,我们也不会有这个毛病,哎,反正不中用了。”

  朱凡今年过年都没有回家,他给父母撒了个谎,说他陪小浪去国美考试了。

  其实,他是为了不让父母知道这场差点丢了他父女性命的车祸,小浪为这事也替朱凡遮得严严实实的。

  若两老知道非在家干急不可,这不更加会增加朱凡的烦恼,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他连家里的弟弟妹妹也没告诉,瞒得象铁桶一样紧。

  这一下他听到父亲苍老的声音满不是滋味。“爸,要不,您们住我这来呢?”

  “儿子啊,我们怕在你那儿走不动,呆不惯,住不了几天就喊回家,给你徒增麻烦。”

  朱凡听到这一句,差一点要哭出来,眼睛红起来的带着湿润。“爸,等小浪考完文化课,我就回来。”

  “儿子啊,你们不要管我们,做好你们的事情,就是我和你妈最大的安慰。”

  “好。”

  他挂了电话,不想再接通,再说下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放下电话他想到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为子女着想,哪怕在生命最后一刻,担心牵挂的只有儿女。世上父母都是宁可儿女负他,他们绝不负儿女。

  万种情,千种恨,只有儿女对不起父母,没有父母对不起儿女。

  小浪也感受到爷爷苍老的声音不如以前,“爸,考完试,我就去看爷爷。”

  “好,在那儿多陪伴他们几天。”

  “爸,你不说我都是有这想法的。”

  小浪没见到李萍在边上闪动与爸爸说话都多了许多,她现在不在家里吃宵夜,若饿了,自己就在外面吃了东西再回,米粉面条和牛奶面包换着吃,她觉得这样挺好,很自由。

  关健是现在晚自习提早下课,她有时间也有更多选择的地方吃东西,她实在不想劳驾李萍每日等着为她做宵夜,她觉得这是一种负担。

  更觉得李萍为这事是负担,“小浪,现在学习与艺术学习时相比,哪者更累?”

  “说实话,都很累,高考三天一门功课不结束,没有一天不累,考完艺术象卸了一个包裹,现在,压力减少一半。”

  “两座大山成为一座大山,是必然的减负。”

  “有,当然是必然,但这一半压力没除,心头上还是一座山压着,不简单。”

  “哎,可怜的高三艺术生。”

  他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这种发自肺腑的关爱与温暖,使他忘记了下午独自在画室的痛苦。

  他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想着有关数学一对一的事情,还有又想到下午的事情,他话到嘴边的这些事儿看选择先说哪样正在犹豫中。

  女儿小浪却从沙发上起来,拿着书包准备上楼,“爸,我上楼了,今天不想学习,早点睡。”

  这种放松是自女儿回花城后的第一次,多么想睡个早觉,对她来说是一件奢侈。

  “行,你就给自己心灵放一个假,给身体充一次电,重新出发。”

  “是的,不仅是我,班上的同学都有轻松的感觉。每天都可以接到同学的惊喜。”

  “什么惊喜?”

  “和我一样,考试过关的惊喜。”

  “哦。”

  “这段时间,我们重聚在学校,从艺术课转向文化课经历了不适应,现在赶上了适应期,这种转换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

  “对,不习惯学文化,所以情非得已。当艺考成绩出来后,一个个又热血沸腾的给自己打气,学习的气氛越来越浓厚。”

  “因为成绩单给了你们继续努力的动力。”

  “是的。以至于今晚特别想早睡,稍作停留,重新起步。”

  看着女儿多么渴望休息的心情,是太有体会这些日子夜睡早起女儿的辛苦。

  朱凡想到了屈原的一句话,路漫漫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女儿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辛苦已经有着体味。

  她一生的酸甜苦辣会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遇到很多种意想不到,朱凡但愿小浪的人生之路甜多于苦,这就作为父亲最朴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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