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另一个我
阿卡姆疯人院内，雨果博士正神情认真的翻看着泰瑞·皮克斯的体检报告，而正主就坐在他的面前。
只不过这个泰瑞·皮克斯仍旧对外界没有反应，只是低头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像是在发呆。
“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脑电波，像是一个植物人，生理活动方面又比植物人更好一些，能够抓握送到手里的东西，对游戏机一类的物品有相对更加‘热烈’的反应。”
“可脑电波却比植物人要平淡，如果不是人活生生的坐在我面前呼吸，我差点以为这是一句尸体。”
雨果博士站起身，伸出手指翻动了一下泰瑞·皮克斯的眼睑，接着又沉思着坐回了位置上。
“你说呢？亲爱的泰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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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当雨果博士来到阿卡姆的第四天时，上至院长，下至那天带他进来的安保员维克特，全部都被他用特殊手法催眠了一遍。
当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人以后，雨果也调试好了各项数据，单手搭在了略有锈迹的闸门上。
剧烈的痛苦之中，泰瑞奋力的侧过头，望见一双藏在镜片后的狂热双眸。
“治疗我？”
“要不温柔点？先用一档看看。”
绕是蝙蝠侠已经足够警惕，但真实履历没有任何问题的雨果博士也不会是他严防死守的对象。
“这与伱无关，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治好他。”
嘭！
漫威·纽约·皇后区·中城中学。
“帮我看着下老师，我睡……”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诊疗室，雨果博士背着双手，步履轻松的在前头走着。
泰瑞·皮克斯猛然挣开双眼，额头上布满了隆起的青筋。
“…像素游戏不该被时代淘汰！”
泰瑞望着那个身影走回了古怪的仪器边上，再结合头脑里的疼痛，还有全身的束缚，愣了几秒，接着仿佛明白了什么，疯狂挣扎起来。
雨果的双眼微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一道沙哑且低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阴影中缓缓走出一道身影，将全身裹在披风当中的蝙蝠侠站在了雨果博士的身后。
雨果兴奋的打了个响指：“看来是主人格的时间！”
雨果摁响了办公桌上的传呼装置，五秒钟后，一个护工走了进来。
“叔叔……”
没办法，就算疯人院的看守无比森严，但蝙蝠侠总能不知不觉的摸进来。
那里还有一枚窃听器，只不过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法丢到了天花板上。
“把这位病人推到扫描观察室去，我需要详细记录他一天内的脑部数据变化。”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甩下了一句。
“是的，你病的很重，很重，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治疗你。”
雨果回过身，眼神不经意的撇过刚才蝙蝠侠待过的阴暗角落。
路程到一半的时候，雨果忽然停下了脚步，打了一个响指，语气中带着莫名的意味：“等等，我改变主意了。”
很快，泰瑞·皮克斯被推进了一个昏暗的房间中。
“放开我！”
雨果的声音低到更像是在喃喃自语，可在泰瑞·皮克斯的耳中，那更像是恶魔在他耳边悄然呓语：“现在，该加大电量了。”
“我要报仇！”
“去治疗室吧。”
雨果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电筒，翻开泰瑞的眼皮照了照。
“不是一般的关注。”
蝙蝠侠注意到了雨果的动作，脚下缓慢走动着，一直走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泰瑞身边。
他感觉就好像有一台电钻在不断冲击他的脑浆。
咚的一声，泰瑞的脑袋直接栽了下去。
彼得顿时错愕：“你昨晚难道没睡好吗？喂？嗯？居然这么快就能睡着？”
雨果走到一台绿油油的屏幕前，随手让护工离开房间：“去喝杯咖啡，或者上个厕所，看看今天的报纸——总之一个小时内，不要接近这个地方。”
这些奇怪的仪器，都是雨果利用阿卡姆疯人院的旧电脑、旧刑具还有那些被关在疯人院缴获了危险品的超级罪犯的惯用武器改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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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得到更多力量。”
当然不是从外面运输进来的，蝙蝠侠对于任何进出阿卡姆的交通工具都有着严密监控。
只需要一个特殊的音节配合指令，就可以激活催眠的效果。
不然你以为他的黑眼圈是熬夜看病历看出来的么？
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雨果指挥着被催眠的护工将泰瑞·皮克斯搬上了‘手术床’。
将各种颜色的电线以及贴片在泰瑞的脑袋上贴合好，最后用旧刑具上拆下来的束缚装置将毫无意识的病人固定住。
“不要！你在做什么！”
雨果并未回答，而是专注的观察着泰瑞的瞳孔反射。
这是不符合规矩的，治疗室的使用需要向院长申请，因为那并不是真正的治疗室，而是用来管束不那么听话的犯人的，特殊单间。
“你是韦恩集团聘请到的业界最权威的脑神经与心理治疗专家，我以为你会给出什么不同寻常的意见。”
雨果博士将手中的资料举起，缓缓挡住了自己满是黑眼圈的双眼：“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可我比较好奇，为什么你对这个小伙子这么上心？”
在雨果的指令下，护工听话的启动了各项仪器的电闸，原本昏暗的房间顶部亮起了刺目的白光——一间布满奇怪仪器的房间呈现眼前。
……
事实上，雨果在进入疯人院之前，确实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勾当。
现在整个疯人院，都变成了雨果予取予求的后花园。
可护工并没有提出任何意见，而是默默的调转了方向，朝着雨果博士指向的地方走去。
他理所应当的从办公桌下拔出了一颗纽扣大小的窃听器，看了看，又将其放了回去。
“虽然醒了，但应该没有完全治好。”
“企鹅人。”
而三天前的时候，这间屋子里还只有黑门监狱时代遗留下来的各种刑具。
人算不如天算。
护工顺从的走到泰瑞·皮克斯身后，握住了轮椅的两个把手。
“让我来治疗你吧，泰瑞·皮克斯，我会让你明白你究竟是谁的。”
“喔吼！”
“蝙蝠侠！”
如果观察这个护工的眼睛就会发现，从雨果博士的那一记响指以后，他的瞳孔就瞬间放大了，整个人双眼无神犹如坐在轮椅上的泰瑞·皮克斯一般。
剧烈的白光，痛苦的冲击，还有那好似深入灵魂的灼烧感。
泰瑞蠕动着双唇：“你是谁？”
但雨果博士为了这一天，提前自学了能够与他那拥有正式证书的心理学学位相媲美的机械工程学知识。
“没有办法吗？”
“有趣，我的直觉果然没错！除了特别稀有的那几位外，你就是这个地方最有价值的研究素材！”
泰瑞闭上眼睛顿了顿，表情变得更加痛苦起来，声音有些颤抖。
已经和彼得做同桌的泰瑞忽然打了个大哈欠，一股无法抵抗的困意剧烈上涌。
随后蝙蝠侠就离开了雨果的诊疗室——他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官方默认了可以随意进出疯人院的特殊存在。
他的一切学识与技术，只为了疯人院而开始启动。
有趣。
况且这里的大部分罪犯都与这位黑夜骑士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但另外两个比较模糊，有很多残缺的地方——根据最完整的记忆来看，我是不是叫做泰瑞·皮克斯？”
雨果博士将闸门拉回，饶有性质的打量着浑身被束缚的病号，就像是在打量自己的作品。
等到蝙蝠侠离开后，雨果博士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慢悠悠的站起身，晃荡到办公桌边上，接着伸手摸索了一下。
雨果收起手电筒，伸手扶了下眼镜框：“我猜你现在应该有了语言逻辑，感觉怎么样？能想起自己叫什么吗？”
随着参数的更改，电闸的启动，泰瑞的全身肌肉猛然绷紧，数倍于电钻入骨的剧烈疼痛使其疯狂的颤抖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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