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正的仙山
悬浮在空中的山太颠覆人类认知了，一时间顾亭渊久久回不过神来，心中闪过无数种想法，有惊憾，有惊吓，还有惊恐。从仙君的反应来说这个真正的秘密明显是不打算让他知道，现在无意撞破，如何收场？
顾亭渊思绪翻滚，仙君可没想这么多，扭头喊来老猿踩着它爪掌几步跃上其肩膀，在其示意下另一爪掌不容反抗穿过顾亭渊腿弯轻轻松松如抱小孩子般把他扣入猿臂。随即转身，向空中浮山飞奔而去！
被老猿抄进猿臂的顾亭渊赶紧拽紧猿毛，这时候也顾不得会不会拽疼衪了！
老猿一爪一个如疾风般穿过树林，最后来到百米悬崖之上猛得纵身跃起！
顾亭渊瞳孔紧缩！
若有外人在估计也要吓的心惊胆颤。只见体型巨大的白猿高高跃出百米悬崖，视觉效果如巨山跟蚂蚁，最重要的是无任何安全防护措施，周边无其它借力落点，从任何角度看过去白猿此一举动只有一个结果——摔成肉饼。而且是拼都拼不起来的那种。
或许过了许久但其实只不过瞬间。
老猿稳稳落地，仙君轻轻一跃从其肩膀下来，扭头看顾亭渊一幅被吓到灵魂出窃模样。
被放下来的顾亭渊一手捂着胸腔一手扶着猿臂，脸色刷白说：“你要是想我死，大可不必用吓的。”
只是比起他的惊吓，仙君神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区别只是比起惊吓更多的是惊诧。
“——既然真的上来了。”
顾亭渊登上仙山的事实一时间让仙君恍惚如梦，生怕是自己臆想就拿手掐了对方一把。把对方掐的一哆嗦，仙君呢喃自语：“——既然是真人。”
在医院的第一次见面的的确确只是见其面相无害这才一时生了恻隐之心帮了一把，后来的交际成为朋友也算是各取所需，带他回仙山是不想这个人在最好的年纪带着遗憾过世。只是没想到，对方给他的惊喜更大。对此仙君视线复杂又惊奇，说：“这里，才是真正的仙山。”
顾亭渊心里已经有了预感，抿唇问：“我是不是不应该上来？”
“不是你不应该上来，而是你为什么可以上来，或者说你为什么看得见仙山。据仙山历任守山人记载，我是数百年内第一个看得见仙山的人，第一个仙山之主，而你是第二个看得见仙山，又成功登上仙山却没有被弹出去的人。”
“而我爷爷六岁上山，在仙山生活了一百二十一年，至死都没看见过一眼。”
顾亭渊心脏紧缩瞳孔巨震，一时间被庞大信息量震惊的无以加复。
如果连在仙山生活了一百多年的守山人都看不见仙山，更不能登上仙山，他为什么可以看见？！
这个问题谁都没办法回答，连老猿都是满头雾水面对俩人视线摊手挂无辜脸，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原因，既然上来了自然没有当作没上来的理，仙君示意下：“我带你四处看看。”
顾亭渊有顾虑，说：“我可以不看。”
仙君明白他意思，冲他笑下说：“没有什么秘密是比仙山本身存在更惊悚的了。”语气略顿，挤眉弄眼又说：“当然，你要是怕大可当作从来没来过。”
悬浮在空中的山的确颠覆了人类有所记载的所有认知，这已经不是科学范畴而是人类传说中，从来没有被证实的玄学范围了。它神秘，它强大，它天马行空像是人类为了追求秘密的臆想——‘玄学’这俩个字从来没有从人类历史中消失，但却与它没有消失的本质一样从来没有被证实过。
一想到自己或许要见证历史上最大的未解之迷，顾亭渊心里难掩激动，最后的一点顾虑也在仙君前言中打消，深吸口气放轻呼吸，说：“我的荣幸。”
“那就跟我来吧。”
言罢，仙君没带人上山反领着人靠近山体边缘，指着双方距离绝对不止百丈的群山说：“那五座山是仙山的附属山，看着像不像人右手的五指？你看那，”仙君指从右到左的第一座山，说：“我们住的地方按人类五指划分就是大拇指肌的位置，视线最佳。”
顾亭渊顺着他指尖看过去什么都没看见，虽说经年不散的浓雾是一大原因，更多的是距离。这样的距离老猿是不可能跃上来的，而且他明明感觉到老猿有下坠的势头，可结果却明明上来了。所以这之间还有别的乾坤？想了想又暗道，不可能存在的悬浮的山峰都有了，一点点关于距离的乾坤又算什么。
带着心里疑问顾亭渊置可否，仙君领着人回首，说：“我带你上去看看。”
顾亭渊点头，回首看去一条像是腐朽的石岗岩般的灰褐色，质感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阶梯以通天之势从宽向窄通向山顶。每一阶都有超出正常阶梯的高度，最高的有超过大腿高最矮的也有膝盖高，宽更别说了，连老猿的体型都比成了渺小，而他们现在站的地方是最宽的，目测足有二十米宽，几乎形成广场一般的效果。
笔直通向山顶的阶梯没有外力可借，超过膝盖的高度爬起来勉强还行，高度超过大腿的就困难了，老猿到是一点困难都无，仙君也就手脚并用看来麻烦却是不吃力的，反而因为腰腿的力量太过干净利落有股潇洒自如之感。轮到顾亭渊就颇为吃力了，好在仙君还没忘了他，拽着他手臂几乎跟拎着他一样。
顾亭渊自嘲两秒，然后习惯了。再然后，他分神数了遍阶递数，发现阶梯是以九之倍数往上递减的，先是9的4倍为一段，然后是9的3倍，再然后是9的2倍，最后是9的1倍。
最后一阶过后是一个惊人的大坑，坑底足有十米多深，阶梯往下递增，仙君领着人从第一阶绕过大坟来到对面，3阶为一段，之后是2阶，1阶，最后是不过两米来宽的蓄水池。水池有不断冒上来的气泡，可见池底下便是水源泉眼，仙君从旁边抽出长柄竹筒，舀了半勺递给顾亭渊。
不用猜，这应该就是仙泉泉眼水。
爬石阶差点喉咙冒烟顾亭渊也顾不得客气了，道了声谢便吨吨吨喝了个精光。仙君又给他舀了半竹筒，见顾亭渊摇头表示不用便转手回来自己喝了。
同竹筒喝水的认知让顾亭渊不好意思转开视线，这一看才发现阶梯两侧雕有蟠龙，而蟠龙背面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荒土。
对，就是荒土，寸草不生，一望满目贫瘠。
顾亭渊的表情很好理解，仙君看他眼，说：“很失望？”
“没有。”
仙君不置可否，领着人绕过大坑到另一边。区别对面的寸草不生，这面却是零零碎碎有些绿色，东一块西一块稀稀疏疏有些树色。
“坐。”仙君说完自己就着阶梯边石板坐下，自上而下看着远处五座仙山，视线虚无，说：“我以为这一辈子只有我守着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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