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一对相好
司空茉瞅着某人就要被接二连三的打击或者说刺激得要炸毛了，万一这只千年老妖在这里炸毛变身，那后果可了不得，所有上京的百姓别想好好地过这个上元节。
她立刻丢下一点碎银子，随便胡乱地捞了几只发簪往怀里一揣，然后拖着裴炎的手就往人群外走，边走边道：“咱们再去逛逛罢了。”
然后生拉硬拽地将裴炎强行给拖走。
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并着那书生小贩一脸茫然地左顾右盼。
“咦，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怎么刚才觉得刚才好像什么很可怕的东西经过似的！”
“大概是错觉吧。”
司空茉一路拉着裴炎又钻进了一个小巷子，随后立刻转过脸来看着他：“你还好吧？”
裴炎睨着她，片刻后，冷冷地道：“你想笑就笑吧。”
司空茉看了看他，叹了一声：“阿九，你看起来很年轻，很好，别往心里去。”
女孩子原本就显得嫩，再加上今儿她脂粉不施，看起来就像个十来岁的少年郎。
裴炎若是露出脸来，倒是真看不出具体年龄，但他瞬间全身就剩下那种完全阴郁高傲又沉稳的气势，常年处于高位之上的气质，看起来，确实……嗯，很成熟。
不过——爹！
那个小书生的眼睛是不是真的长得有点老，又或者是……他说的实话？
裴炎面无表情，忽然道：“你的声音变调了。”
司空茉吹垂下眸子：“哦，是么，那么……。”
她忽然转过身，扶住墙壁：“请允许我平复一下我过于担忧的情绪——爹。”
司空茉扶着墙壁终于再不忍耐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浑身颤抖，肚子憋笑憋得都有抽搐的倾向了。
“肚子好痛……啊，爹啊……你什么时候给我娶个媳妇……哈哈哈！”
裴炎看着她站都站不住，蹲在地上捧住肚子狂笑，眼泪的模样，脸色从青到白，从白到绿，再从绿到青，终于……
小巷子里响起妖精扭曲变型的咆哮：
“你这个混账玩意儿，有那么好笑么，笑笑笑死你算了，丑人多作怪，本座早就说了不要和这群低俗没长眼的人混在一处，你……你还笑！”
真该让人把那些混蛋全部挖掉狗眼！
“哈哈哈哈哈……爹，别那么小气嘛！”
“还么，你闭嘴，要么，我让你闭嘴！”
“哎……哈哈哈哈……你做什么……不带这样……”
随后黑暗中传来某人笑声彻底被妖精再次用别的方法给堵住了，只传来一阵让暗处的几道人影面红耳赤的声音，立刻散开到远处警戒去了。
等到司空茉终于笑够了，也被裴炎按在墙角狠狠地教训到嘴角红肿，两腿发软。
“呜呜呜……”司空茉被他推在墙壁上，吻得头晕脑胀：“阿九……好了…会有进来的！”
裴炎冷哼一声，方才放开了她，邪肆地舔了舔唇角：“魅一他们早就警戒了，就算在这里办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司空抹忍不住唰地一下面红耳赤：“拜托，爷，这里是公众场合，你难道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么，你不是嫌弃地方不干净么！”
这个人根本那就是挟怨报复啊！
还说别人锱铢必较，明明自己就才是小气又爱面子，又爱计较的货色！
裴炎半垂下脸，用高挺的鼻尖威胁而暧昧地在她白玉似的耳朵上慢慢蹭：“怎么，不叫我爹了，我倒是觉得换个地方，倒是很不错的样子，很刺激，嗯？”
司空茉睨着他，挑眉道：“您有暴露之癖，请自便，就别拉上我这个没有被偷窥兴趣的正常人，看来这种民间一日游果然很能满足您变态的欲望！”
裴炎冷嗤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若是不为了让你这个小骚狐狸高兴，我会来这种垃圾地方么，无聊至极！”
两人正抬杠，却忽然听见巷子的另外一头角落里忽然响起几个男人吊儿郎当带着醉意的声音：“哟，没想到咱们哥几个在这百花巷的堆杂物的地方也能见到这样的一对美人。”
原来原本黑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云开雾散，居然难得地出现了月光，投落下来的月光照在小巷子里，将一对在墙角交叠的人影映照得清清楚楚。
那几个人自然是将司空茉的清美、裴炎的绝艳都看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裴炎的容貌更是引得人倒抽了几口凉气，眼睛里都是惊艳和淫欲。
但是就在裴炎眸光一冷打算让人收拾了这几个人，好见见血去一下他心头郁闷之气的时候，却忽然被司空茉扯住了衣袖。
“他们的口音，好像是西狄人，而且是贵族……”司空茉在裴炎耳边低声道。
司空茉与裴素儿打交道时间长，对西狄人那种字音拖尾，并喜欢加各种辅助音的特殊口音，非常有印象，并且西狄官话与平民说话口音也是不同的。
这些人明显说话带着官腔，而且对方的很明显——色不迷人人自迷。
看着对方直勾勾地盯着裴炎的目光，司空茉有点不爽，当然有人比她更不爽！
不过这一次，裴炎却什么都没说，略略摆摆手，让魅一几个离开。
幽蓝而带着杀气的的刀锋在几人喉咙间、跨间、肚腹之后悄然如幽灵一般随着裴炎的手势退开。
几名喝得醉醺醺的西狄贵族似乎完全察觉自己差一点被撕裂咽喉，只是依旧呆滞地盯着裴炎和司空茉。
几人嬉皮笑脸地走过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道：“嘿嘿，这个高个儿的美人真漂亮，爷的魂都勾走了，莫不是个雌儿吧！”
另一个也道：“嘿嘿，这般美貌，说不定是个女扮男装的……唔唔……一会爷定要教你知道什么叫做销魂噬骨。”
其几个更是起哄：“旁边那个小美人也不错，嘿嘿……一起伺候大爷们好了。”
听到别人提及司空茉，裴炎深邃幽沉的眼底瞬间闪过暴虐阴沉的凶光。
但是司空茉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那种指尖传来的柔软微凉让他瞳孔幽光一掠，复又归敛了平静阴霾。
他冷冷地眯了眯眼瞳，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道：“既然今儿是出来玩儿的，咱们索性就玩点有意思的。”
司空茉抬头看了看他，也微微一笑，同样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道：“英雄所见略同，反正这些日子在宫里养病也闷坏了。”
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轻声警告：“你可别一点点刺激，就发作起来。”
裴炎轻嗤一声：“本座修习忍功的时候，你且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吃奶呢。”
司空茉瞥了他一眼，沉吟着道：“唔，这种事情估摸我是记不住了，那时候太小，你说呢——爹？”
裴炎：“……”
看着裴炎被雷劈了外带恨得她牙痒痒的模样，司空茉觉得心情很好，于是顺带亦觉得那几个西狄人看起来似乎也和蔼可亲许多。
几句话间，那几个西狄人已经走到了两人身边，为首那一个伸手就向裴炎的脸上摸去。
却被司空茉抢先给钳制住了手腕，笑眯眯地道：
“这位爷，我们叔侄俩可不是轻浮人家，若是交个朋友不是不可以，总也要有点诚意嘛。”
那西狄人原本很是恼怒自己被人抓住手，但是低头一看，却对上一张眉目清美如空谷芝兰的面容，尤其是对方一双水媚的大眼看的人心酥软。
话语里头的意思，竟没有任何反感，反而带了迎合的味道，顿时让他心头就痒痒了起来。
他就笑嘻嘻地道：“哦，小美人原来与大美人是叔侄么，大爷我们还以为你们是女扮男装的雌儿呢，而且……。”
他的目光暧昧地扫过司空茉和裴炎那种亲昵的姿态，随后就嘿嘿嘿地淫荡地笑起来：“你们这对‘叔侄’方才莫不是在这巷子里办事吧。”
其他人也立刻淫笑起来，毕竟方才那大美人把小美人岔开腿儿钉在墙上的姿态是大家伙都看到的，这种‘叔侄’关系……啧啧。
司空茉立刻一只按住了裴炎的手腕，安抚地在他手心挠了挠，随后看着那人轻笑：“怎么，大官人比较喜欢女子，难不成咱们不比寻常女子要好些么？”
这等轻浮暧昧的话说出来，那群喝得半醉的西狄贵族顿时面面相觑，互看一眼，全在彼此脸上看到了然神色。
这八成是哪个小倌馆里趁着上元节沐休出来偷情的一对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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