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临幸
巨大的木桶里面，胡佳傲伸出葱白双臂，一双美眸当中尽是迷离。
短短时间，她已经发现自己所见的一切，跟自己小时候大不一样。大明很大，在南方跟北方是两码事。
有钱跟没钱更是相差甚远。
大明皇宫金碧辉煌，用木桶沐浴，更是寻常人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年月，洗澡是难事，有钱人自然有人伺候，没钱人的话，只能擦擦身子。
身份虽然是秀女，但胡佳傲已经有几个宫女的服侍，沐浴更衣一气呵成。
跟所有一夜暴富的人一样，胡佳傲忐忑又享受着眼前的生活。
她走出浴桶，在宫女服侍下穿好衣服，在宫门口张望。
夜幕深深，火树银花不夜天。
一盏盏火红色的灯笼将宫阙点亮，几个太监看着大门，目不斜视的看着朱红色的宫墙。
短短时间，胡佳傲就发现自己已经回不去过去的生活。
宫内宫外，甚至京师内外，都是两个世界。
更别说朱高煜坐拥天下，宫中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一盏盏灯笼更是将整个皇宫变成了不夜城。
这在大明而言，绝对是美景。
据说皇城司每日都能在宫城外面抓到几个窥视的人影。
然而，自己今天晚上可能侍奉皇帝不假。可时至深夜，皇帝的影子，胡佳傲都没能看到皇帝的影子。
“陛下到！”
就在胡佳傲患得患失的时候，一个太监快步而来，在宫门口拉长声音提醒。
一瞬间，宫内宫外的太监宫女纷纷跪倒在地，纷纷行礼。胡佳傲也跪在宫阙当中，头都不敢抬一下。
这一刻，她想到离家之前父亲说的话，自己一旦被选中，这辈子只怕都回不了家。
小门小户的女儿还能帮衬一下家里面，生老病死都会出现。
嫁入宫墙却是意味着，女儿跟自己家再无关系。
便是生死，也难得再见一面。
“奴婢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门口有人山呼海啸，胡佳傲也随着呼喊。
但在数十息之后，她才注意到有脚步声靠近自己。
一个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司礼监那么多人是怎么教的，行礼都不会吗？”
胡佳傲一下子醒悟过来，再度山呼万岁。
“行了，李芳你去歇着吧。”
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取代了方才那个苍老的声音。
“奴婢领命。”
李芳的脚步声远了，胡佳傲悬吊吊的心才放下来，又高悬起来。
“你的声音朕方才便听见了，夹杂在一众人声当中，被忽视也实属正常。李芳并非是可以针对你，他年纪大了，耳朵不好用，有所错觉，也实属正常。”
“怎么，连看朕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吗？”
“回禀陛下，民女有。”
胡佳傲绷着的脸在见到朱高煜的一瞬间便融化。
即便早就知道朱高煜是少年天子，但真正见到，见传闻跟现实结合到一起的时候，胡佳傲仍旧难掩惊讶，捂着樱桃小嘴道：“陛下好年轻，好俊朗。”
“啊！”
下一秒，她涨红脸颊，后面三个字脱口而出，无论在水看来，都有些不合适。
“倒是实诚。”
朱高煜笑笑，忽的又问道：“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啊，还没有。”
朱高煜看着姑娘脸上的绯红，不禁笑道：“那你是准备好了，还是没准备好？”
“民女准备好了。”
胡佳傲脸色绯红一片，这样的话由一个女子说出来自然不易，但面对的人是大明皇帝，似乎说出这样的话，又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到底是准备好了，还是没有准备好，朕从不为难人。”
朱高煜调笑，宫中许多人都循规蹈矩，无趣的紧。便是冯燕，此刻也因为妃子身份，少了自由，多了束缚。
礼教束缚下，他是什么也做不得。
现在好不容易来了新人，朱高煜见其青涩，心中不免生出调侃的意思。
“民女准备好了。”
胡佳傲迟疑的道。
朱高煜从容的抓住纤纤玉手：“你是在怕什么？朕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人。”
苛政猛于虎。
不知道为何，胡佳傲心中冒出这样五个字来。她看的真切，眼前人温润如玉，并非是虎，但却是比虎可怕一万倍的人物，是真龙天子。
普天之下，他是权力最大的人，没有之一。
“民女怕恶了陛下，被驱逐出宫。”
朱高煜只是一笑，伸手将其搂在怀中。
淡淡的处子体味让朱高煜心思大动，说话也放肆起来：“出宫？入了宫之后，你们这些人这辈子都很难离开禁宫当中。现在你知道了，还在怕什么？怕朕吃掉你？”
“民女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来到这个世界后，虽然女人不缺，但新鲜感，还是让朱高煜十分意动。
四目相对，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个时候都只剩下欲望。
......
新的一天到来之后，胡佳傲仍旧处于患得患失当中。
她喜的是，昨日自己是这一批秀女当做第一个被临幸的女人，虽然没有被册封为妃子，却是一跃成为庄嫔。
看着身边正在起床的皇帝，她懵懂无知，初次入宫，许多知识都是填鸭式的。
若是会争宠的，现在已经主动伸手帮忙穿衣服。
“陛下，您今天晚上还会来吗？”
就在朱高煜准备动身前往早朝的时候，他却是看到了胡佳傲略带哀求目光。
“你且好好歇息，朕记住你了，姑苏胡佳傲。”
朱高煜摇头，国事繁忙，自己今天晚上睡哪儿，还真不是自己决定的。
至少最近几天晚上，自己每天晚上身边的人都不一样。
不是因为自己好色，而是身为皇帝，许多事情都由的不自己。
自己的日程是司礼监的太监们早早便安排的，若无意外都是在寝宫当中。若是想要人侍奉，便要做皇帝都做过的“翻牌子”。
一块块铜牌上面刻着名字，里面都是秀女名字。这些牌子本是挂在后宫当中的身份证明，却被皇帝用来叫号。
胡佳傲还想说什么，便见到一个嬷嬷快步来，道：“娘娘您快歇着，这肚子里面兴许有龙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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