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空之境
“部长，那是什么啊？副部长身上，似乎散发着一层白光？”
“无我境界？但是感觉好像……”
毛利皱着眉，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幸村看着场上似乎不知疲倦、绝招不要钱似的往外用的两个人，开口道：“似乎，不是普通的无我境界呢。”
“你们在说什么？”看到网球场上逐渐离谱起来的对决，世界观已经有些崩塌的柳生决定也加入讨论。
“啊，柳生君不打网球可能不太清楚呢，刚刚我们所说的无我境界，是指一个选手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后，达到一种完全遗忘自我，只是依靠自身经验与本能而发球回球的境界。
在无我境界的加持下，选手的速度、力量等方面，可以远远超越正常状态，突破自身的极限。不过无我境界有一个很致命的弱点，就是会大量消耗体力，因此，我和真田都放弃使用无我境界了呢。”
“那现在的真田君？”
“很奇怪呢，似乎，是进化后的无我。”
“进化？”
这玩意还能进化？？？这真的还是我认识的世界吗？？？柳生内心一片震惊，面上却是依旧保持冷静。
“是呢，我们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真田此时速度力量都明显提升了，但是他的气息并没有紊乱，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受到无我负面效果的影响。”
“好奇妙的感觉啊。”
场外聊得精彩，场内仁王打得也是痛快，他本以为自己可能会有些无聊得赢下比赛，却没想到真田竟然突破了现有的境界，而且，朝着一个全新的方向进化了。
他能感受到真田此时此刻的世界里只有网球，他打得是那样认真专注，那样潇洒快活，这绝不是什么无我境界可以比拟的！切原那小子，还得再练啊！
没错，仁王的思维就是这样跳脱。
嘭——
“game4-0，仁王领先。”
面对值得尊敬的对手，全力回击才是最好的回报，仁王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在真田准备发球的同时，走到网球场正中间，张开双臂，合上双眼。
“诶？雅治在干什么？”
“我们安静地看着就好。”
仁王雅治在干什么？自然是，感受真田此时的气息与状态。
似乎，起风了呢……
球场上，真田一个疾如风砸到仁王的场地，而仁王，终于开始变化了。
他还是没有动，但是众人看到，仁王身上也逐渐散发出了和真田一样的白光，然后，那道纤细的身影，似乎变得壮实了一点，银白色的头发，颜色也在逐渐加深……
“这是……”
现在，除了两个沉浸在自己网球世界中对手，再也没有人能镇定了。
“两个真田？！”
“仁王那家伙做了什么？！”
“这还是我认识的网球吗？！”
“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其实比赛早就结束了，可是场上的仁王和真田还在对打。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流星抽击、海蛇游击Phase3、海蛇游击Phase4、海蛇游击Phase5，以及其他不知名的各种刁钻球。
这场对局在比分早就以6-0收尾后，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真田终于支撑不住，用球拍撑住，跪倒在了地上。
而随着仁王雅治的收手，其他人如梦初醒，没人说话，没人移动脚步，所有人都只是怔怔地盯着球场上那两个人。
“真是酣畅淋漓的一局呢，是不是，副部长。”
仁王雅治走到真田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此时已经没有力气说话的真田，看着仁王雅治跟个没事人一样走到自己身前，心里的大树，又长高了一些。
真田伸出手，在仁王的拉扯和球拍的支撑下，勉强站了起来。
在仁王扶着真田走向长椅时，其他人自觉让出了一条路，直到两人坐下，方才渐渐围了上来。
“副部长、雅治！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对决有多帅！给我看傻了都！”
“puri，再傻一点真就变成小猪了哦。”
“副部长都已经累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有力气说笑的啊！”
被自家部员点名“批评”的真田：太松懈了！
“呵呵……”难得看到真田吃瘪，幸村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呐，弦一郎，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先问问仁王。仁王，你瞒了我们不少东西呀，来解释解释吧，刚刚那些绝招，还有你这离谱的体力。”
“puri，绝招嘛……叫幻影哦。”
“幻影？”
“即可以幻化成任何我见过的对手并使用他们的绝招。”
“包括刚刚看到没几次的新绝招？”
“你猜。”
“那体力呢？你是怎么做到每天只吃这么一点东西，身体这么纤细，体力却又这么好的？还有你的速度、力量、精神力什么的。”
“puri，部长你不也一样？”
“我看起来可比你要健康得多。”
……
不，你想多了。
当然，仁王是不可能这么说的，这时，咕咕叫的肚子拯救了仁王。
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态度，仁王雅治抬起头，可怜巴巴地对柳生说道：“搭档，肚子都叫了，我的蛋糕呢？”
“啊，我去给你拿。”
还处在震惊之中的柳生甚至没有反驳仁王雅治对他的称呼，而是迅速去刚刚的球场，把被仁王抛弃在椅子上的蛋糕拿了过来，递给了仁王。
“谢谢搭档！搭档最好了！”
仁王雅治接过蛋糕就开始吃了起来，显然是不想回答什么问题了。
幸村精市也没法逼他，毕竟仁王确实饿着肚子呢，于是他只好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幼驯染：“真田，休息够了吧。”
“嗯。”
“那说说你刚刚那一招吧。”
“其实，我也说不太明白……我只就把我的心路历程说一下吧。在和仁王的对打中，我感受到了仁王有着我根本无法逾越的实力，于是我发现自己曾经的眼界太窄了，看到的太少了，我不应该拘泥于一时的失败而束缚自己的眼界，我要做的应该是突破自我，专注于我本身的实力，以及我的网球之道。
于是慢慢的，我的视线中就只有网球了，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我开始本能的发球、回球，心外无物，一身轻松，渐渐，我的眼中形成了一种无人、无我、无众生的世界。”
“这是比无我，还要强的境界。”幸村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他看向真田，目光灼灼，“真田，你准备给这一招起个什么名字？”
“命名——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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