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追踪到底

区天元苦笑，也拿起茶杯，说：“借你吉言，我们争取今天找到肇事车辆。兄弟们，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辛苦各位了，感谢大家！”说完一饮而尽，走到前台结账。

  萧问剑还在拿着饭碗吃饭，看着区天元结账，对童真说：“你们刑侦支队真是清廉，佩服佩服，我回去后，一定在局领导面前，给你们美言美言。”

  童真放下碗，对萧问剑说：“你不给我们添乱就行了。”

  萧问剑将饭碗放下，咽下嘴里的食物，对大家说：“大家吃饱没有？吃饱了？好，我们按区警官的指定分工，开工吧！”

  这时一个辅警的电话响了，接过电话后，那人说：“童警官，区警官，不好意思，我们所长要我们回去，说是有紧急任务！”然后连连鞠躬，招呼上另外两个辅警，开车走了。

  还有几个骑摩托车的人接了电话后，又有三台摩托车也告辞而去。

  萧问剑对陈老板说：“你们不回去？”

  陈老板说：“我们不回去，既然答应了你，就追踪到底，不过好像要重新分工一下。”

  区天元说：“我们还有三台摩托车，如果再有一两台摩托车就好了。”

  这时餐馆老板说：“你们是在找一台肇事车辆吗？我参加行吗？我还可以帮忙再找一台。”

  萧问剑大喜，对餐馆老板说：“老板，你贵姓？你不怕得罪熊小军？”

  餐馆老板说：“免贵姓梅，我当然怕得罪熊小军，但我更怕得罪财神爷。”

  萧问剑哈哈大笑，梅老板打过电话之后，几分钟后来了一台摩托车，梅老板介绍说：“华仔，这是萧老板。他请我参加找肇事渣土车。萧老板，这是华仔，是肖镇人，就在我们李镇的西边。”

  萧问剑说：“欢迎两位志愿参加搜索，按陈老板的价格，每台摩托车参加，先给一百元的油费，找到一台监控，如果监控能够看到这台车，奖金一千元，如果监控看不到这台车，奖金五百元。找到这台车的实物，奖金一万元。我将大家都拉入一个群，童真和我骑一台摩托车，华仔骑一台摩托车和我们一组，其他三台摩托车与区警官一组，我们重新划分一下区域。”

  区天元带着三台摩托车走了，童真对萧问剑说：“你很有钱吗？”

  萧问剑说：“有人给我报销的，我们找到车再说。”

  童真拿着头盔，对萧问剑说：“这个头盔前面装的是什么？”

  萧问剑说：“摄像头，和手机蓝牙连接，作行车记录仪。”

  童真将头盔丢给萧问剑，说：“我到对面小店买个头盔，你坐另外一台摩托车，有情况打电话。”说完拿过萧问剑手中摩托车钥匙，骑上车到对面小店买了个头盔，骑上车扬长而去。

  萧问剑只得戴上头盔，坐上华仔的摩托车。

  一台汽车五台摩托车搜索半天，一无所获，渣土车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视频中。南都的下午非常炎热，几个骑车的人已全身湿透，到了下午六点四十多分，大家又累又热又渴，萧问剑让大家再次在一家小餐馆集合，准备让在小餐饮吹一会空调，吃点喝点，到了门口，老板不让进，说不让营业，萧问剑无奈，说给每人先来一支冰可乐，我们就在外面的树荫下喝点饮料。区天元拿出手机扫描支付后，指着地图总结：“目前只有这个区域没有搜索，渣土车在这个区域消失，这个区域只有三横两竖两个街区，约三平米公里。目前这个区域有两个工厂锁着门，没有人，也进不去，我已给李镇派出所打电话了，他们答应马上安排人过来配合。”

  萧问剑不放心，说：“熊队长同意吗？”

  区天元说：“他只是中队长，上面还所长和教导员。”

  萧问剑指着地图上的一条小路，说：“这条小路，不知道能否走渣土车？”

  华仔答复：“不行，前面有个小桥，连这种小汽车都不了，大车肯定不行。”

  萧问剑不相信，说：“我看在地图上看到，好像分为两个岔路，你走过几个岔路？”

  华仔说：“我是肖镇肖乙村人，我经常从肖镇过来，不会错的。”

  “还是眼见为实，我去看看。”萧问剑对大家说：“目前我们搜索的区域基本结束，还有两个工厂进不去，这两个地方交给警察同志，还有一条小路，本地的同志说走不了大车，我回去时顺便看看。今天的搜索就到此为止，感谢大家！我马上按约定将费用转账给大家，大家早点回家，天要黑了，注意安全。”

  说完给每个人算了账，将费用转账给每个人。大家纷纷骑车离开。

  派出所的警察也来了，童真将摩托车的钥匙交给萧问剑，叮嘱了几句，上了区天元的车，两人开着车，跟着派出所的同志走了。

  萧问剑发现华仔还没有走，问道：“你怎么还没有走？”

  华仔说：“萧老板，我才工作半天，你给我发了六百元，可是车却没有找到，我很不好意思。”

  萧问剑说：“那条小道，我自己骑车看一下，你回去吧。”

  华仔说：“天快黑了，我陪你骑车去吧。”

  萧问剑答应了，两人各自骑上摩托车，沿着这条只铺了碎石的小路前进。走了一半，发现一边岔路，两人停下来，萧问剑问：“应该往哪边走？”

  华仔回答：“左右都是上小桥。”萧问剑说：“我们先往右走吧。”然后两人骑上车，继续前进。走到路上，发现有一个很窄的桥，两人停下来，萧问剑说：“这个桥，渣土车根本过不去，我们回头吧。”于是两人掉头回岔路，走另外一条路，走到一半，又有一个岔路，两人停下来，萧问剑说：“你不是说只有两个岔路吗？现在怎么有第三条？我们分头走吧，有结果打电话。”华仔答应了，然后两人分开骑车而去。

  萧问剑骑了几分钟，手机响了，萧问剑停下车，接听手机，华仔在手机说：“萧老板，这条路也有一个小桥，肯定走不了大车。”萧问剑发现自己前面的路快到尽头了，说：“华仔，你先回去吧，我这条路也快到头了，感谢你！”

  华仔说：“萧老板，你付钱太大方了，是个好老板，行，我先回家了，我就住在肖镇，有事随时打我电话，注意安全！以后有事可要找我哟！”

  萧问剑挂掉电话，骑车继续前行，很快走到路的尽头，可到了尽头，发现只是一个小山挡住了视线，碎石路到了小山前，向右拐了一个弯，继续前行，居然是一条水泥路，水泥路显然是新修的，连线条都没有划，萧问剑心中叫苦，也不知应该朝哪个方向走了，拿出手机定位了一下，这条新修的公路在地图上并没有显示。

  萧问剑向右继续前行，很快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路口有红绿灯,也有监控，萧问剑观察路标，左右方向写得是“肖乙村甲路”，前后方向写得是“肖甲村乙道”，萧问剑心想这是什么奇怪的地名？停下车，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华仔，听到一个刹车声音，萧问剑侧头一看，一辆奥迪车停下来，后座的车窗打开，一个约四五岁左右可爱的小女孩，将头伸出来，冲着萧问剑笑了，萧问剑被暖着了，这孩子和林夕一样可爱，萧问剑冲着小女孩挥了挥手，小女孩也伸出手，冲着萧问剑飞吻一个。萧问剑心想，这孩子这么礼貌，我得回礼啊，于是也冲着小女孩飞吻一个。

  奥迪车的前门开了，从驾驶位跑下来一个怒气冲冲、穿着红色连衣裙的丰满美女，对着萧问剑就是一脚，将萧问剑连人带车踹翻，又对着萧问剑又踢了两脚，然后上车，开车走了。

  萧问剑有苦没地方说，从地上爬起来，扶起摩托车，摩托车尾箱开了，土都掉出来了，萧问剑将土放回垃圾袋，发现土已干了，两棵威灵仙快死了。萧问剑从背包里找水来浇，发现没有水了。看到马路对面好像有个楼，骑车走过去。

  萧问剑下车，发现这个楼是酒楼，酒楼传来饭菜的香味，萧问剑肚子也叫起来，可萧问剑现在没时间也没心情吃饭，酒楼对面有个小店，萧问剑骑车到小店买了两瓶水和一碗方便面，扫码支付后，对收银员说：“老板娘，有没有开水？”

  老板娘说：“不好意思，靓仔，没有开水，对面的酒楼有，你找他们要一碗吧。”

  萧问剑只得跑到边上的酒楼，找门口服务员说：“美女，能否给我倒碗开水？”服务员看着萧问剑全身黝黑、满身粘着泥土，拿着一碗打开的方便面，皱了一下眉头，说：“你别进来，我给你倒点。”

  这时一个快递员跑到酒楼门口，对服务员说：“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夏雨桐的？”

  服务员一边给萧问剑倒开水，一边说：“这里没有。”

  快递员拿出手机打电话，对着手机说：“你是肖乙村福寿酒楼夏雨桐？在酒楼门口有快递。”

  很快从楼上下来一位短发精干的女孩，约二十八九岁，对快递员说：“什么快递，怎么会寄到这里？”

  快递员说：“好像是文件，我只是快递小哥，请签收。”

  夏雨桐拿起笔签收，看着萧问剑左手拿着方便面坐到花坛上，放下方便面，拿起水大口大口地喝水。

  夏雨桐拿着快递走回二楼包间，包间里，还有四个女人正在吃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问：“小夏，你的快递怎么会到这里？”

  夏雨桐坐下来，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下午到镇上时，可能有人看到我来这里了，临时寄给我的。”

  一个年轻女孩制止：“妈，你可管得真多，说不定是那位小哥看上桐姐了，给寄过来的礼物呢。”

  另外一年轻女孩笑着说：“晓月，你可真够八卦的。你到了美国，会不会带个鬼佬回来？”

  晓月掐了一把年轻女孩，指着楼下：“小钿，对面巷子，楼下就有一个靓仔，高大威猛。”

  小钿透过窗外往下一看，对面的小店门口，果然站着一位高大威猛的男生，正在打电话。

  夏雨桐笑了：“确实是高大威猛，就是不知道是民工，还是什么职业，一头长发，全身黝黑，满身泥土，还找酒楼的服务员讨开水泡方便面。”

  晓月笑了，说：“小钿，你的猛男说不定是少爷微服私访问，或者是潜力股，你现在投资来得及！”

  小钿也笑了，说：“你既然说是潜力股，你拿去吧！”

  另外一位三四十左右的女人说：“小钿，你准备选择什么志愿？”

  小钿苦着脸说：“妈，我好纠结，还没想好。”

  小夏妈妈说：“小钿，你总是优柔寡断。”

  晓月妈妈劝道：“佳燕，让孩子们先吃饭吧，高考志愿的事，晚上让晓月和小夏两人自己商量，明天你把把关就可以了。你看，我就想得比较开，我只问下结果，过程我从来不问。”

  佳燕对晓月妈妈说：“白主任，你们家晓月多有主见，留学美国，都不找中介，自己搞定，只是问了一下自己爸爸的意见，你看我这个孩子，总是让人操心。”

  “一样的，说要留学吧，又参加国内的高考，这孩子都一样。”白主任回答。

  晓月说：“妈，我不是舍不得你和我爸吗。阿姨，小钿多好，天天在家陪着您，你看，我一会到江城，一会到魔都，又想到美国，又想留在南都陪我爸和我妈。”

  几个女人说说笑笑地吃完饭，田小钿吩咐服务员将剩菜打包，并且买单。从包厢出来，田佳燕的司机已在等候，田佳燕对司机说：“陈师傅，你开车将小钿和晓月送回扶余路的我家。我和白姐坐小夏的车跟在后面。”陈师傅说：“好，我去开车。”夏雨桐也说：“两位领导等一下，我也先去开车。”

  田小钿看见对面民工模样的人，坐在摩托车上吃方便面，心中有点可怜，想将手中的剩菜交给萧问剑，又有点害怕，将饭盒交给白晓月，指了指萧问剑。白晓月明白了，走到对面，将饭盒放到摩托车上，对坐在阴影下的萧问剑说：“靓仔，送给你。”然后掉头走回去。

  萧问剑给童真打了电话，发了定位，又给华仔打了电话。刚拿上方便面吃了两口，看到这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给自己放个盒子，心想，什么意思？白晓月见这厮发呆，指了指饭盒，又用手做了个吃饭的动作，萧问剑明白了，原来这个白衣女孩，是将自己当作乞丐了。萧问剑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冲着这几个人挥挥手表示感谢。

  陈师傅和夏雨桐很快将两台奥迪开过来，白璐和田佳燕坐到夏雨桐的车的后座，不过晓月和小钿却没有坐上陈师傅的车，也挤上来了，白璐看着身边的女儿和前排的小钿，不解地说：“你们两怎么不到前面坐陈师傅的车？挤到这里来了？”晓月将头靠着妈妈，说：“妈，这不是要出国了，有点舍不得你。”白璐抱紧了女儿，说：“你这傻孩子，你也可以留在国内读本科，研究生再出去。就是本科出去读，也还有两个多月。”田佳燕笑了，给陈师傅打了个电话：“陈师傅，你先自己走吧，这两个孩子挤过凑热闹了。”陈师傅开车先走了，夏雨桐也开车跟上了。

  这时远方传来熟悉的柴油机发动声，萧问剑脸色大变，将方便面和饭盒丢到地上，套上头盔，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发动摩托车跟上来了。

  田小钿从后视镜看到萧问剑拿着砖头追上来，吓了一大跳，说：“刚才那个民工将我们给的剩菜扔了，还拿着砖头，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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