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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要命的游戏规则


埃弗里特当然不知道叶友孝心里的小想法,他把眼镜拿了起来,又仔细看了看,像一位父亲送女儿出嫁那样,郑重其事地递给了叶友孝。这副4D眼镜,是他的一个重要研究成果,但是他就像葡萄牙的亨利王子那样,虽然把一生都献给了海洋。自己却永不下海。他的朋友都知道他的这个特点,研究穿越但却永远不会实践,大家因为亨利王子行三,也就戏称他为“埃弗里特三世”。

  说实话叶友孝也不想返回大唐,亲身到过大唐的人,才会知道大唐有多么令人失望,而且让人恐惧。但是美国待不住,中国去不了,回到大唐,好歹还有义父阿姐他们照顾着。哎,干脆就像那谁说的,做个稳健的穿越者,猥琐发育,每天种地劈柴,养马种花,等到自己真的有了本领……

  “对了,还有一件事,”埃弗里特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头看着埃弗里特。

  埃弗里特有些为难,但还是下定决心说了出来:

  “你还会回来看望我吗?我的意思是,我想知道,这副4D眼镜,嗯,直接说吧,我想知道,你的穿越经过的详细情况。”

  叶友孝明白了:这位科学家,非常想知道他的科研进程,这是很自然的。叶友孝不开心的是,埃弗里特好像只关心穿越,而对穿越者的安全,并不是很在意。也许对他来说,叶友孝就是他的小白鼠。

  叶友孝决定抓紧时间给自己谋福利:

  “很好啊,不过前提是我还活着。”

  “当然,当然,你肯定还活着,活的好好的。”埃弗里特认真地说:“因为我需要你提供最新的穿越资料,数据!相信我,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只有你能给我!”

  放下心来的叶友孝趁机给埃弗里特打太极:

  “那太好了,不过,埃弗里特,你其实也可以再做一副墨镜穿越到唐朝啊,我们在唐朝见面,一定很有趣。”

  埃弗里特有些困窘:“不不,叶,你好像对我的研究仍然不理解。我说过的,4D眼镜只能让你回到你的初始位置,而我的初始位置,肯定是在这个世界。”

  叶友孝这才想起来,人家的确说过这话,但他马上就有了主意:

  “你可以改进啊,改进成一个穿越利器,这主意不错吧?”

  埃弗里特显然没有多少信心:“我没有初始位置的坐标参数,这是无法改进的。”

  叶友孝没兴趣和他探讨怎样科研,他有更关切的问题:

  “不过我现在穿越回唐朝,那边是不是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已经过了好几年甚至几十年了吗?”

  埃弗里特严肃起来:“叶,你应该相信我的实力,相信这副4D眼镜的精确性。等你穿越回去的时候你会惊喜的发现,其实你消耗的时间应该还不足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叶友孝惊叹道。

  “甚至还不到!不过,叶,别忘了回到这里来看我。”埃弗里特忽然握住叶友孝的手,露出求乞的神情。

  叶友孝终于笑了,没有什么比被别人需要更令人兴奋的事情了。他戴好眼镜,按照埃弗里特的话,轻轻把镜臂上的小按钮向前拨了一格,随口问道:“是这样吗?”

  眼前一黑,一股凉水涌进嘴里,叶友孝手忙脚乱爬了出来,心里暗暗说道:“美国佬造的这鬼东西倒是真灵验,马上就回到兴真观了。”

  一个念头闪过:

  可惜生命到头了,那家伙却还想让我常常返回万元域……

  这个念头让叶友孝吓得跳了起来:什么生命到头了?我才十一岁,怎么可能!

  头脑里闪过一个冰冷的念头:

  你穿越离开后,对大唐来说,你的生命就已经结束了。

  叶友孝几乎想声嘶力竭地喊叫,但显然没用,小鬼是在自己脑袋里。怎么和他讲道理?再说,要结束自己生命的,好像也不是这个小鬼啊?

  叶友孝只能慢慢回想:毕竟这身体是咱们共有的,我死了,你也回不来啊。

  念头:那也没法子,又不是我要结果你的性命。

  叶友孝看着湿漉漉的衣服,忽然想到:

  我明明还活着啊,怎么被这小鬼一吓唬,就吓得魂不守舍了。

  念头:命不久矣。

  叶友孝把鞋子脱下,取出那五角钱后,开始甩里面的水,心里想道:

  “命不久矣,那是还能活多久?”

  念头闪过:能活多久不知道,但阴司的规矩,是若要续命,便须做下善事来。

  叶友孝被这个念头一惊,立刻想道:“做善事能够延续性命?”

  念头是肯定的。

  叶友孝暗暗想到:“这又是什么原理?不知道埃弗里特三世能不能解释?”

  产生一个念头:“做了善事,阴司要加以记录,报于天庭,故能延命。”

  叶友孝又想:“不知怎么做这个善事?”

  脑袋里马上闪过一堆念头:

  “若是小善事,可延命一年;大善事,可延命十年。若是名垂青史,自然可破了这个惩处,得以尽享天年,哪怕最后离开人世,也会有人给你建庙立祠,那就是永垂不朽。”

  等了半天,没有新的念头产生,叶友孝失望了:

  “最多只能延命十年?那我还是典型的英年早逝啊!”

  不知不觉间,泪水簌簌而下。

  头脑是一片空白,连眼前的月色也变得惨淡,深一脚浅一脚返回,虽然埃弗里特说的——啊?埃弗里特送我的4D眼镜呢?浑身上下一通搜索,哪里有什么眼镜!

  心里暗暗想到,别慌,按爷爷说的,每逢大事有静气!嗯,我现在“静”是没法静下来,“静”肯定没有了;只有一肚子气。气得够呛!

  万里迢迢,千年穿越,看上这破唐朝什么了!还刚一登录,就给我来个死缓!我犯了什么罪?居然说离开唐朝就算生命消失?那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好歹还给我八十年生命也好啊。

  赌了一阵气,才想起来,4D眼镜还没找到呢。出发的时候不是好好戴在眼睛上的吗?难道埃弗里特给我摘下来了?美国佬真不地道!

  且慢,当时他可是在透明小屋外面呀,怎么摘我眼镜?可别冤枉好人。

  难道是掉在穿越路上了?

  或者,刚才被水淹了一口,好像又是胡乱挣扎,4D眼镜此时掉了下来?嗯,这个想法最靠谱!

  立即返回兴真观,在那水里一番扑腾,终于摸到了眼镜!

  老天不亏待我呀!

  连忙将4D眼镜擦干净水之后,小心翼翼收进了怀里。好好珍惜吧,这可是与外界、与现代文明的唯一联系了。

  重新踏上返回八里镇的小路,把肚子里的气压下去,好好静下心来想:

  既然人家阴司有这个规则,那咱们就要有规则意识,好好去玩这个游戏。虽然这个游戏的赌注大得不可思议,居然是自己的性命。但自己把穿越当成坐公交,也好像有点过分,难怪阎王爷动怒呢。

  先搞上一年性命。

  嗯,先做一件善事,比如说,给义父洗脚?鬼知道这算不算善事?

  头脑里闪过一个念头:此乃孝敬,不是善事。

  叶友孝又有些生气了:怎么地,还要我去修桥补路?

  念头闪过:这个当然是善事。

  叶友孝觉得这个小鬼好笨。修桥补路,小爷我既没有财力,也没有体力,还没有时间,怎么做得来?

  头脑里没有再出现新念头,叶友孝开始考虑一个现实问题:怎么跟义父解释?

  一夜未归,如何分说?而且全身湿透,又是怎么回事?最关键的,是这个墨镜,千万不可让别人看见,否则若是出了问题,还怎么去万元域见埃弗里特?

  把墨镜在怀里藏得更紧了些,骤然听见更鼓声,抬头却已经看见八里镇黑漆漆的轮廓。听那更鼓,竟然才四更天?叶友孝心中一喜,我完全可以偷偷返回,悄悄换了湿衣服,然后睡觉。把今晚的事情蒙过去,永远烂在肚子里。

  他蹑手蹑足走进房间,却没听见义父的鼾声,心想义父今晚睡觉倒是消停。正要脱衣服,却见眼前火光一闪,有人点燃了灯。

  叶友孝抬头看去,心头大叫一声苦也!不但义父坐在炕上盯着自己,旁边叶大娘母女,也两眼炯炯看着自己。叶大娘把女儿身上的大衫紧了紧,却又立刻看着叶友孝。

  叶友孝心里急促旋转着念头,但觉大脑空空,一个主意也没有。心里暗骂:死小鬼,臭小鬼,还不赶紧来救救本尊!

  一个念头闪过:只有认错了。使劲损自己,或许能唤起义父他们的同情心?

  想了一下,这个念头好像可行,当即挤出些笑容说道:

  “阿耶,阿娘,阿姐,夜深人静,怎么还不休息啊?”

  叶厚生的声音闷闷的:

  “你去哪里了?为何全身湿透?”

  见阿耶说话,阿姐马上插嘴:

  “你还知道夜深人静,怎么不在家里睡觉?”

  叶大娘忙说:“先别说了,你快去我们那间屋去换了干衣服,仔细生病。”

  叶友孝心头一热,还是阿娘关心我啊,连忙向她们住的房间走去。

  叶厚生看着叶友孝离开,皱着眉说道:“这小子,三更半夜瞎溜达。”

  叶娘温看看阿娘:“就不该放他去换衣裳,该让他先说出个子午卯酉再说。”

  叶大娘:“这不是怕他生病吗?”

  叶娘温不服气:“他那湿衣服穿了多久?都没生病。再穿一刻把事情说清楚,就等不得?”

  叶厚生轻轻拍了女儿一下:

  “不可与娘争执。以你所见,你且说来,友孝今晚怎么回事儿?”

  叶娘温摇头:“女儿一直睡觉,却是阿娘叫醒,方知友孝不见了。”

  叶大娘叹气:“你阿耶来问我,可知友孝去往何处?我都懵了,这大半夜的,他去了哪里?莫不是去做了夜游神!”

  叶娘温:“眼见他一身湿透,必然是去捣乱的。只是不知去哪里捣乱回来?”

  叶厚生也叹气:“男孩子不捣乱的有几个?只是莫要惹下大祸就好。”

  叶娘温嘻嘻一笑,攀着父亲肩膀问道:

  “阿耶小的时候,也是这般捣乱?”

  叶厚生没好气把她手打开,叶娘温笑着躲到母亲身后,这时听见门响,却是叶友孝换了一身干衣回来了。

  叶大娘连忙起身说:“官人先问着友孝,去了何处?我去把他衣服拾掇了。”说着便出门去隔壁住房了。

  叶厚生看着那被叶大娘出门时带动的门帘,却不说话。叶厚生看看阿姐,只好说道:

  “阿耶,此番是孩儿错了。”

  叶厚生想了一会说道:“温儿去帮着你娘,拾掇好友孝的衣服,便睡了吧。”

  叶娘温奇怪地看看阿耶,见叶厚生主意已定,只好怏怏起身回屋去了。

  叶友孝犹豫着该怎么说,却听叶厚生道:

  “赶紧熄了烛火,睡觉。”

  叶友孝一怔:“阿耶不是要问,孩儿今晚去了哪里?”

  叶厚生斥责:“听不见阿耶的话?赶紧睡觉,明日行程还长!”

  躺在炕上的叶友孝却半天睡不着,自己反复准备的谎话,各种应对方案,对阿娘又该怎么应答;阿姐若是讥讽,又该怎么回怼;想了半天犹未周全,不料结果却是这样!

  这结果,完全出乎预料!

  或许,阿耶是要明天再问?

  或许,这就是父爱?明知道自己夜不归宿,也只是静静等候。儿子回来了,也就放过。

  男人不喜欢刨根问底,事情过去了,就马上想下一步。

  男人的眼光,永远都投向明天,投向远方。

  自己呢?

  叶友孝又感到一阵头痛:在穿越前,学雷锋做好事,那是家常便饭啊。但那都是自愿(算是自愿吧),不像现在这种情况,不做善事就要死!最糟糕的,是没有明确的时间限定!既然定下了规则,你就应该都规定明白啊!

  听着义父又发出了规律的呼噜声,叶友孝更是感到毫无睡意。摸摸怀里的4D眼镜,暗暗寻思,是不是去一次万元域,跟埃弗里特讲讲自己快要死了这件事?美国佬神通广大,说不定能救自己一命?如果我真的死了,他想要的穿越数据,就统统归零。

  这怎么像是用生命来要挟人家?叶某大好男儿,不可如此。不过,只要能救命——且慢,穿越一次,大唐的阴曹地府就算我死去了;要是再来一回,那些地府工作人员,会不会给我来个毁尸灭迹?彻底关闭返回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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