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羊毛出在羊身上


还真像谢明修说的那样。

  跟这样的智障过招。

  还真是成就感有不了一点。

  太后她老人家早晚还是要去见见的。

  原身零碎的记忆中。

  那是一位端庄但不失威严的妇人。

  但每每看见“自己”。

  都是一副慈母模样。

  原身的母亲早亡。

  生下她没多久之后。

  就撒手人寰。

  薛染宁几乎感受不到原身对母亲的记忆。

  反倒是这位龙血凤髓身份高贵的老佛爷。

  频频以母亲的身份。

  出现在原身的记忆之中。

  无论是孩童时候的陪伴。

  还是原身执意要嫁穷秀才时候的怒其不争。

  太后显然更像是个母亲的角色。

  可到底还是一意孤行。

  伤了她老人家的心。

  自从和顾清墨成婚之后。

  原身就很少去宫中给太后请安。

  如今,薛染宁再想以女儿身份自居。

  也总要看看对方是否还愿意认下“自己”这个不孝子。

  想必原身内心也是极为在意这位长辈的。

  薛染宁从棺材中醒来。

  就发现自己手里死死攥着一块腰牌。

  那是太后赐给她。

  方便她随时入宫的。

  即使两人疏远。

  太后也没想过收回给干女儿的特权。

  原身死之前还攥着“母亲”给她的信物。

  虽没有血缘关系。

  可“母女”之情可见一斑。

  太后生辰在即。

  也算是个恢复母女二人关系的好时机。

  三年积累下的疏远。

  又不可能一日恢复。

  和她老人家的种种也只要从长计议。

  当务之急。

  是去会会那身姿样貌跟薛家小将别无二致的珠宝店店主。

  这一路上。

  身后一直有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派来的人。

  看来如烟的枕边风是吹到位了。

  顾清墨确实怀疑薛染宁借着见太后的由头。

  跟外男私通。

  这男人还真是双标。

  自己在家跟削切秀恩爱秀到飞起。

  等同款的绿帽子戴到他头上。

  就坐不住了?

  薛染宁无心跟那些下人周旋。

  随手幻化出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分身。

  好好陪那些狗腿子玩玩。

  那分身虽然朝着大内皇宫的方向走去。

  但时而健步如飞,时而停下来欣赏雪景。

  一个时辰不到的行程。

  绕了大半天。

  也没走到宫门口。

  直到那些跟踪的狗腿子觉得马上要追上“薛染宁”的身影。

  那分身却消失在皑皑白雪之中。

  仿佛她从来就不曾出现过。

  就在离大内不远的地方。

  几个形迹可疑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异象吓得抱头鼠窜。

  要是这样还不能吸引守宫侍卫的注意。

  那皇家还真得考虑考虑。

  换一批人给自己看大门了。

  总而言之,这群狗腿子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顾清墨自然也不会得到期待已久的证据。

  要是那几个狗奴才但凡有个嘴上不严的。

  供出他们身后的主子。

  顾清墨这二品尚书可能也算干到头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薛染宁带着冬夏行至街角。

  确实如冬夏所说。

  “笺香宝瑞堂”五个烫金的大字。

  如游龙画风一般入木三分。

  扑鼻而来的熏香清冷、悠远。

  光是主香那一味龙涎香就价值连城。

  辅香的材料也是千金难求。

  这店主的身份还真是扑朔迷离。

  “哥?!”

  好好好。

  亲哥到哪都是亲哥。

  薛景茗的新皮肤又出现了。

  只不过这次正经的不要不要的。

  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

  举手投足都是贵气。

  还真是看的薛染宁浑身不自在。

  这还是她那满嘴跑火车的亲大哥么。

  “这位就是薛小姐吧,在下真的那么像二位小姐口中的故人么?”

  店主笑意盈盈。

  丝毫看不出什么破绽。

  这世界当真还有如此相像之人?

  薛染宁收起了胡思乱想。

  不管面前此人到底是不是薛靖戎。

  总归还是值得深交的人脉。

  “还未请教雅士尊姓大名?”

  “薛小姐不必客气,在下章楚寒。”

  还真是人如其名。

  连名字都如此雅致,高洁。

  聊下来。

  两人也均生出相见恨晚的感觉。

  眨眼之间。

  便天色渐晚。

  果然快乐的时间。

  过的如白驹过隙。

  转瞬而逝。

  穿到这大宅门之中。

  薛染宁还真是第一次感受到全身心的放松。

  就算不图什么能互相帮衬的盟友。

  单单就是这情投意合,一见如故的情谊。

  也足够值得薛染宁常来常往了。

  临行时。

  章楚寒从伙计手中接过一个锦盒。

  递到薛染宁手中。

  和聪明人做生意。

  自然不必多言。

  想必锦盒之中便是商议好的货款了。

  薛染宁对眼前的男人。

  莫名的信任。

  让她连打开锦盒点点数额的功夫都省了。

  “小女子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道章老板。。。”

  “在下和薛小姐一见如故,怎又得了小姐至宝,怎担得起个求字,小姐但讲无妨,只要章某力所能及,定倾尽全力。”

  “想跟章老板求副墨宝。”

  “承小姐抬爱,需要写什么字,写给谁,如何装裱,小姐但说无妨。”

  “暂时还没想好,等需要的时候再来拜访,今日先告辞了。”

  坑她哥一块龙牌。

  再还她哥一副字画。

  这买卖对于薛景茗来说。

  好像也不亏。

  可羊毛出在羊身上的既视感。

  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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