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代价

张夕又坐回了她的椅子上，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都说到这了，那当然要继续了。不过本小姐饿了，得先弄点吃的了。咱们就一边说一边吃吧。”

  现实的需求将王尔和张夕两人的谈话也拉回了现实一点的话题，王尔这才想起环顾了一下自己的病房，有些不满的说道：“我醒了居然连个医生护士都没来看一眼的么？”

  张夕想向着空气说了声：“我们要吃饭，点餐！”

  王尔的病床上方凭空浮现出了全息投影的菜单，张夕用下巴点了点全息投影菜单：“喏，点你自己想吃的。”一边用手点着自己想吃的东西——带鸡胸肉的蔬菜水果沙拉，水云豆泥，半份烤秋湖鱼，还有一瓶无糖可乐。“空岛医院的伙食很不错呦，人家的科技还是很厉害的，虽然知道这个医院里有医生，但是从我来照顾你开始医生几乎就没出现过，只有机器人和智能设备。他们早就通知我你已经没事了，只要等着你自己醒过来就行了。”

  王尔专心的看着全息投影菜单，这医院的伙食还真没法挑剔，王尔现在只想吃肉，点了半份牛排配西兰花，五只烤云虾，半份刺身蘑菇秋湖鱼和一瓶芒果味可乐。“这医院的伙食还真不错，还有不少空岛特产，本来不饿，看菜单看的我一下就饿了。”王尔点了一下右下角的完成，又点了下右上角的确认，全息投影菜单凭空消失了：“那咱们就一边说拔剑的事情一边等饭来吧。”

  “刚才也说了，从塞拉飞第一次出现拔了第一把剑开始，我就能自己控制晚上要不要做梦了。”王尔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也可以说，以前被怀疑是精神分裂的症状都没有了。不仅如此，我的脑容量似乎都变大了，处理任何信息，包括学校的知识的能力还有记忆力都变的很强。这也是为啥我以前虽然托做梦的福，语文，历史和英语还就可以，但是总体还是个大学渣，却能在最后一年成绩突飞猛进最后考上咱们旧都大学的原因了。”

  说到这里，王尔不由得面露喜色，脸上写满了骄傲“要知道，咱旧都大学可是华夏top2,就算艺术类专业分数在一般学生眼里可也是很恐怖的，我们高中一年都不一定能有一两个考上旧大的。我可是我们那届唯一的一个，直接光荣榜榜首哈哈。”

  张夕不屑的“切”了一声

  王尔继续说道：“最最奇怪的是照理说就算文科成绩变好了，数学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我就好像突然开窍了，以前那些完全听不懂的东西不会做的题突然就思路明晰变的简单了。我能非常强烈的感觉到自己掌握了一些本来完全不应该会的知识。除了脑子，我的身体似乎都变好了，跑的比以前快，跳的比以前高，弹琴的演奏技巧什么的也比以前好了，甚至我的近视还倒退了两百度，这就很奇怪了。不过这种事我跟我爸妈都没敢细说。”

  张夕想了想，顽皮的一笑：“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王尔拍了下手：“嘿，好敏锐啊。代价就是我每年冬天都会大病一场。第一年的冬天倒是还好，只是高烧不退。我发了三个星期的烧，人暴瘦了三十斤，但是不仅没影响食欲反而还变的巨能吃，彷佛自己的胃是个无底洞，吃下去的东西一会就消化了，就又饿了，而且虽然一直发烧脑子倒是很清醒。但是当时我还不太习惯，看到自己瘦的肚子都凹下去了，大腿上的血管都凸出来了还以为自己又精神分裂得厉害了。还好退烧之后我又吃回来不少，生病的时候咋吃都不胖，吃也吃不饱，还越来越瘦，生病之后虽然能吃饱了，但是还是习惯那么吃，很快就又胖了。”

  张夕皱了皱眉：“所以你后来每年冬天都会这么生一次病。”

  门口发出了叮咚的声音，王尔的床头显示器显示机器人来送餐了。张夕拿起床头的遥控器，发现门已经被塞拉飞踢坏了，遥控器怎么按都没用。只好一边向门外喊了句：“放在门口就可以了。”一边走到门口去打开了门。两个送餐的小机器人各自顶着一个托盘，正慢悠悠的把餐盘放到门口的台子上，直到张夕等待了一会，端走了两人的餐盘。

  王尔一边吃着一边继续着刚才的话：“说到吃，上学大会我那几个同宿舍的同学总是质疑我为啥吃的那么快，就是因为我每年的生病越来越严重，到后面甚至吃的慢了就感觉自己会被饿死。或者说这不是感觉，我吃的慢了是真的会饿的难受，体重甚至会一天直接掉五六斤，只能不停的快速吃东西。那会我一天点两次外卖，每次基本都得照着十个人的份点，刚开始生病的时候就得把冰箱里屯满吃的。还好我那会都是一个人住了，要不估计能把我爸妈吓死。”

  张夕被可乐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用纸巾擦了擦嘴：“你这也太不正常了，你就没问问塞拉飞是怎么回事？”

  “当然问了。”王尔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的说道：“但是这家伙基本什么都不告诉我，只告诉我到时候我自己就会知道。然后还跟我说按照计划他差不多每隔七年左右会来拔掉我的一把剑，而我的身体里一共有七把剑。说来好笑，塞拉飞拔第一把剑的时候我甚至都看不到剑的样子，只能看到塞拉飞对着空气比划。我最开始还以为塞拉飞说什么拔剑是某种比喻呢。他还让我找个锚，我问他什么是锚，他说就是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无法割舍的东西。当时的我完全一知半解。直到他拔第二把剑的时候我才隐隐约约看到他所说的剑好像还真的是一把剑，绿色的。”

  张夕“噗”的一声笑出了声：“你这说的也太怪了，你的身体里居然插着剑？”

  王尔啧了一声：“你别笑啊，听我接着说。剑这事我也很奇怪，塞拉飞又不肯说清楚，他唯一告诉我的就是我身上一共有七把剑，他打算拔七次。我还问过塞拉飞很多次关于他本身的事情，他每次都会像刚才那样说一堆什么神啊鬼啊风啊之类的废话，我花了很大功夫才搞清楚，塞拉飞一共有七个，都是从原本那个金色眼睛有翅膀的塞拉飞里分裂出来的。照他自己的说法，他们分裂出来就是为了成为这个什么剑的容器之类的……总之就是因为有七把剑，所以他分裂成七个一一对应这样，这也让他原本的能力下降了很多，尤其是后面六个分裂出来的劣化体，那是真的很弱智。”

  张夕又笑了起来：“这美少年，看起来还挺酷的。我也没想到一说话这么弱智，像中二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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