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邪恶从心
小云决定,将早饭送给仓禹哥哥。来一个说走就走的邂逅。
仓禹决定,将那根木针拔出来。毕竟,那是风儿用过的东西。
顺着树干往地上溜去,轻盈地堪比猿猴。不过仓禹没有表现出得意,小技尔!
无聊啊!这日子。
还当上树头人的队长。乖乖,天大的恩惠啊。领导了五十个人啊。
想着族长那殷切的嘱托,不由“呸”了一口。恶心谁呢?一个小小队长就要老子卖命给你埊部么?笑话!
这小子早就没对埊部有归属感。
仓禹心中浮现出风儿的身影,还是那么的痴迷、可人。烙上了心,唉,只怕今生今世永远抹不去了!
耳中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鸟雀的别枝飞去,嗯,不止一个,准确说是五个。仓禹脸现冷漠,目射杀机。
鸟人,也来趟浑水么?
树头上,五个人依附着枝干,看向下面。他们要抓个埊部的人(舌头),将埊部的情况逼问出。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背部收拢着一对没有羽毛的肉翅。
仓禹无所谓的走着,走到钉着木针的树前,右手食指拇指伸出,捏住木针的一头,不费力气的轻轻拔出来。竖在自己的面前,慢慢的轻轻的嗅着。
他,他竟然从树上拔出一根针。
几个翼部的鸟人显然被仓禹的举动疑惑到,彼此交换着眼神,却不敢决定杀下去。
仓禹忽然将木针咬在嘴中,双手不紧不慢的掏出自己的那条“枪”,就在五人的高处注视下滋着,末了,还舒爽的抖动几下,将枪放回原处。
那一刻,一般人是最松懈的时刻,警惕心最低,应该最为好杀。可是五人却忽然没有把握一击得手,眼睁睁的错失良机。
仓禹提了一下裤子,拔出腰间的弯刀,陡然的顺着树干向上走来,“看的过瘾么你们?下来看吧,鸟人!”
鸟人们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察觉。仗着人多,也没有多大的慌张。立即出击。五个人的十只铁钩一下子笼罩了仓禹。笃定一柄弯刀绝对没可能抵挡住全部铁钩。
“给你们脸了。”仓禹忽然一滑,如走平地般的闪到大树的后面。再出现时,已经到了树梢。千斤坠下,似流星。弯刀刷刷刷刷刷连着五下,在每个鸟人背部砍了一刀。
没有一人逃过,甚至连躲都没有做出。
太快了!
一连声的惨叫夹杂着鲜血飞溅,五个家伙失重般的纷纷跌落。每个人少了一只翅膀。
仓禹收刀落地,一句话不问。依旧走到一边无语对天,板着一张死人脸。
太无聊了。
五个翼部的家伙,有两人还摔断了腿。另外三人也跌的不轻。没有翅膀的支持,从高处跌下的后果与常人无异。运气好什么事没有,运气不好跌死也不奇怪。翅膀的被折,五个人已经痛彻心扉,亡魂大冒,除了无意识的惨叫,一时竟然爬不起来。
“饶命啊,饶命吧!”
显然,五个人已经废了。
仓禹置之不理,就像刚才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株大树:“我已经闻到你的味道,还不出来?”
小云不由啊了一声:被仓禹哥哥发现了。才要走出来,就听那边一声怪笑,一个衣衫尽黑的女子从一棵树里走出来。
从一棵树里走出来!?
小云没有看错。那棵树诡异的分开,那女子就走了出来。然后,那棵树又合拢了裂开处,就像原来一样。
木愚姑婆笑道:“被人骂了还不死心?枉你一腔深情可谓尽付东流,岂非自找没趣?”
“随我去一心的修行,保你享受不尽的岁月。只要结了金丹,哪个敢忤逆与你?岂非逍遥快活,又能威风八面?”
“你可将蛇叟杀了?”仓禹瞪着面前恶心的女人。“没杀吧?别认为我一无所知。让拴住丫丫赶着食人蝙蝠走那悬崖之下,销毁痕迹,我猜不到?我不过遂着你们顺势而为而已。你以为我信了你啊?哼,那药丸有什么效果岂能瞒得过阿渡老小子。又岂会轻易的让他女儿服用。我呢,就是借着这机会靠近一些风儿一次。与她说说话也好。”
木愚姑婆哼了一声:“贱骨头!”心里却说:看你那日十分的紧张,信了你个鬼哟。只不过后来才转过来念头。欲盖弥彰而已。又想:你若对我理会哪怕一丝丝,我必然万般的依从于你。你就是把那小丫头娶了,我也能容她。
仓禹道:“其实你杀不杀蛇叟无关紧要。与埊部,我早晚也是个翻脸无情的结果。我就在想着埊部四面环敌,风雨飘摇,大祸临头,也没有她几天好日子过了。生死关头,势必给她个选择,我也好是去是留。”
数部接踵而来,图谋埊部。以埊部战力,实在难以抵挡,败局已定。仓禹保一人无恙,轻而易举。那时救下风儿,说不定风儿就回心转意,委身于他也不一定。
木愚姑婆摇头,“你尤不死心!嘿嘿,凭我传授你的手段,直接的劫了那个丫头谁能拦你?你想怎样便怎样,为所欲为岂非痛快?嘿嘿!”
仓禹手指扫弄额边垂下的一络头发,并不似以前的情绪乖张,怒不可遏,而是默不作声。
那丑陋女子以为她禹郎听了进去,继续说着:“那一块凡人的地界,留念不得。它会阻挡你以后的成就。要不,我替你将他们从世间抹去。我再给你几粒丹药,就能彻底的忘记所有的不快。好不好?”
“好个屁!你不要再提丹药啊你,不要再提!”
木愚姑婆得意一笑,却也不提。想起当初的下药,觉得是无比的正确,她既告别了老初,也将修为猛然的上升一截。那一次,抵得上十年的苦修。
仓禹二十出头,身形颖长。因为从不下地干活,也不建房造屋,连晒个烈阳都没有。白皙嫩皮,甚至身上还有股天生的香味,令木愚姑婆痴迷不已。先头还想随便收作打杂的弟子,随后转出非分念想,想让仓禹娶她。
她可不怕世俗观念,陈规旧俗。直接的跟仓禹挑明。仓禹那时心里难受的要死,也不想活了,立即毫无顾忌的破口大骂。怎么难听怎么骂,畅快淋漓。可是奇了怪了,越是咒骂,她木愚姑婆越是稀罕心痛,想着以德服人,竟然与仓禹僵持了几年。此后,也没用强。
“我从铁木那弄到好几棵山珍,还有麋鹿的肉脯,让丫丫做出来,十分的美味,你去喝两杯如何?猴儿酒哟!”
“滚!”仓禹再不理她。却将一根树枝挑起一只鸟人的翅膀,一个响指过去,点燃了一堆枯枝,烤起肉来。
木愚姑婆眼中一亮,“好主意,鸟人的翅膀一定好吃。”随手一抓,摄过来一只翅膀,拿在手上,靠近仓禹身边,直接的伸到火上去烤。烤了一会儿,咬了一口,大声的咀嚼,一边还连连的称赞:“好吃好吃,嗯唔。”
五个鸟人当场有三人吓得死去,没死的也昏厥不醒。
目睹一场匪夷所思的画面,小云惊恐的全身发寒,冷战连连。
她真被吓到了。
那还是她认识的仓禹哥哥?
那个女人是谁?什么时候认识了仓禹哥哥?他们什么关系?仓禹哥哥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竟然能单手生火?
他,他竟然要吃人的翅膀么?
他竟然真的吃了?
小云只觉得天翻地覆了,一切都变得妖魔了。她缓缓的蹲下,双手抱胸,头却放在手臂上埋在胸口,瑟瑟的发抖,像个淋雨的鹌鹑。
不知过了多久,小云渐渐的回过神来。不行,要将看到的全都告诉风儿姐。这太重要了,他,他仓禹哥… 哥…只怕不是个人啊。他们若对埊部作难,防不胜防啊。
回去,我要回去。
偷眼看去,仓禹与那女人已经不见,连地上的五个鸟人也没了踪迹。
小云再次的仔细打量,确定没人。便慢慢地扶住树干站起来。
还没有迈起一步,陡然的呆了。仓禹就在她面前一步站着,一贯的忧郁满脸的看过来。
“我。”
见鬼了。
“你都看到了?也听到了?”
小云惊吓的摇头又点头,不敢说话不敢承认不敢不承认。
仓禹抽出弯刀,唰的一刀,凌空砍向一丈外的一棵大树。大树立即连根斩断,咔嚓嚓的倒向一边,断处光滑。仓禹就是那么的看着小云,一手指挥着弯刀猛切着树干树枝。
一刹那间,也不知砍下多少刀,百刀还是千刀,甚至几千刀?那速度远远的超出了普通人出刀。埊部,绝对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而仓禹只做了个手式,那刀就疯了般的切下浮上。
那棵树?那棵树倒霉了!已经不是树,而是渣,最多算树渣。碎的没有一块大过巴掌的。
“你听话么?”
仓禹低声的问。
小云已经麻木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站着还是活着。只下意识的点头。
“那你脱衣。不是脱你的,先脱我的!”
“你知道我可以杀人,只要一伸手,就能杀很多的人,我能做到的!所以你要乖!我要你从我,我就不杀他们。”
“我说到做到,说到做到的!”
迫于仓禹的淫威,小云懵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却不一会儿,将仓禹脱的干干净净,赤条不挂一缕,像剥了皮的青蛙。那活儿,就那么挂在下面。后来,小云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直到脱完。
树林里,没有人来。
连风也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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