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新婚
苏若不禁看呆了,真是红颜祸水呀,这副皮相当真是俊俏,简直把清欢楼的头牌念奴都给比下去了。她心中暗想:这柳暮江如此相貌,就算不读书中举,当个男宠也是一夜难求,生意定会好的不得了。想她本是一个濒临绝境的女子,竟机缘巧合下结识了此等尤物,在他的相助下脱了困境,还与他做了夫妻,当真是如同做梦一般。
虽说苏若与柳暮江是挂名夫妻,苏若对他亦未动情,但美人谁不爱看,晨起之时闲着无事时赏心悦目一番也是极好的。
苏若正沉浸在美色之中难以自拔,忽见柳暮江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苏若,嗓音略微沙哑道:“娘子,可是看够了?”
在柳暮江三番五次的撩拨下,苏若的脸皮也厚了许多,只是双颊微红,道:“我可没看你,只是怕将你吵醒了。”
柳暮江优雅地掀被起身,身上穿的白色里衣,襟口松松垮垮地微敞着,露出雅致的锁骨和白玉般的胸膛。他闲适地走到苏若面前,往榻上一坐,启唇笑道:“娘子昨夜睡得可好?”
许是醒来口干,苏若不自觉地瞄着柳暮江微敞的胸口,又觉得有些口渴。一个男人家,怎么身上白得发光,宽大的里衣穿在他的身上,愈发显得肩背峻拔。衣襟上的襟带欲系还松,缝隙中时隐时现紧实劲瘦的腰腹,没有一丝赘肉,也不知摸上去会如何?
苏若猛然发现自己藏在被子里的手正在蠢蠢欲动,似乎下一刻便要伸进柳暮江的衣襟里,她唬了一大跳,连忙醒过神来,只觉头脸热烘烘的。
此时柳暮江又往前凑了凑,伸手搭在苏若的额头上,道:“娘子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出了一头汗?”
苏若连忙拥着被子向后拱了两下:“无事,就是这被褥太厚了些。你我快些收拾吧,还要去给你娘请安呢。”说完便要下榻。
不想柳暮江隔着锦被将苏若半拥半围进怀里:“你我既是夫妻,总要定个规矩。”
苏若被柳暮江似抱非抱地困住,愈发口干舌燥,只得结结巴巴问道:“是何规矩?”
柳暮江低头,直与苏若眉目相对:“你这称呼要改改了,我娘既是你娘,待会拜见时要记得喊声婆母。至于我嘛,娘子自然要叫夫君了。”
苏若只觉得愈发燥热,忙道:“我晓得了。”
柳暮江却还不肯放开她,轻声蛊惑道:“先叫一声来,令我听听。”
俊颜近在咫尺,满目的深情犹如星月皎洁粲然,苏若当真是中了蛊,喃喃唤了一声:“夫君。”
柳暮江的面上如晓春三月,熠熠生辉。
——
柳暮江终于放开了苏若,整理好罗汉榻,才唤丫鬟春燕进来。他自去净室更衣,春燕服侍苏若梳妆。待收拾停当后,二人携手走向前堂,去拜见柳母。
二人到时,柳母已在正堂高坐。夫妻俩恭敬行礼后,柳暮江立于一旁,苏若作为新妇,自然要给婆母敬茶。
下人端来茶盘,苏若的手碰到白瓷茶盅时,便微微皱起了眉,这杯茶甚是滚烫,捧茶的双手几乎忍耐不得。她看了柳母一眼,柳母尚不过五十岁,鬓边已染上了风霜,腰板挺直,一双眼睛甚是威严,只怕是这个做婆婆的故意给她来个下马威。
苏若岂是个吃亏的性子,她不慌不忙放下了茶盅,对着柳母微微一福道:“婆母,勿怪儿媳失礼,只是这茶汤太烫了。俗话说烫茶伤人,冷茶勿饮。儿媳怕您饮了这茶,伤了脾胃。不如将我带来的新茶碧螺春酽酽地煮上一碗,好好孝敬婆母。”说完,便吩咐春燕去烹茶。
柳母身边的赵妈妈也是柳家的老人了,自觉比苏若这个新过门的年轻媳妇更有脸面,便倚老卖老道:“少夫人,休怪老奴多嘴,真是从未见过新妇还未敬茶便半道儿将茶盅放下的道理,实在是不成体统。”
苏若淡淡一笑:“我一个小辈,失了礼数不打紧,总比烫着婆母强些。婆母,您说呢?”
赵妈妈见未曾拿捏住苏若,还想还口,却被柳母止住,她慢悠悠地开口道:“罢了,左不过是一杯茶,喝不喝的又有何要紧。你既然入了我柳家门,就要谨守规矩,旁的倒还罢了,只是处处要以你夫君为重,凡事不可擅专,家中的大事小情自有赵妈妈帮衬着我打理,你平素只乖乖呆在房里便好,莫要四处游荡。”
苏若竟未顶嘴,只是恭顺地垂头回道:“儿媳谨遵婆母吩咐。”
——
夫妻二人在回去的路上,各自默默走着,柳暮江虽知晓母亲对苏若的防备一时半会儿无法转圜,但看见苏若遭受责难,还是心疼自责,他刚想出言安慰,却见苏若抬头冲他淡然一笑:“夫君怎的不说话了,你不必为难,今早这一出是我早就料到的。俗话说三十年的媳妇熬成婆,婆婆刁难儿媳本就是常事,想当年在苏家,我娘在我祖母那里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和冷遇,直到和离回了娘家才过上舒心日子。”
她望了望柳宅青砖白瓦外的一角天外,自言自语道:“这世间,只怕除了我娘,再也无人会真心实意地对我好了。你娘对我防备冷漠,本就是人之常情,况且你这里终不是我的久留之地,等你得了高官厚禄,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我自不会在柳家碍你母亲的眼了。”
柳暮江的脚步慢了下来,苏若却并未察觉,只自顾自地往前走,他看着苏若孤独又坚定的背影,心中涌起疲惫的无力感:他还要走多远的路,才能将这个女子心甘情愿地留在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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