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化债的大法
“赶车的,要不要接个活,帮我拉几车,我也省点事。”
凭个人的劳动赚钱,不寒碜。
“多少钱一车?”
“一块钱?”
“大洋?”
“想啥美事呢?看把你能的,要不你把钱给我,我租你的车,自个来拉?
草,都说地主是老抠,果然名不虚传。
“我还不干呢。”
“钱好商量,咱们吃的好,新麦子磨的面,炝锅面条,筷子长的咸菜,保你能吃饱。”
“来吧,方圆百里,就属郑老爷大方,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不务正业的护院,给地主做着捧哏。
这么敬业,难道地主有个愁嫁的胖女儿?
一番话,果然获得地主的赞赏眼神。
“得~得。”
骡子放弃了到口的草料。
摇头晃脑的继续走,如果配上一首诗,真应景。
“你的麦子我收了,卖不卖?”
“就凭你,不卖!”
粮食就是命,老百姓都懂得。
不纳赋不缴捐,多好,字面上逼格拉满。
如同八块腹肌融成一块,那也是付出巨大的牺牲的,胃口好,牙齿硬,同意与否重要吗?
我代表你同意了,就这么霸气!
“不卖,拉几巴屌倒,我还不收,卖家多的是。”
花钱买?
有些丢人了。
有免费的便宜不占,花钱找罪收。
麦收辛苦,长工佃户吃上了白面,与老天爷抢时间,腰痛,手酸,为了一口吃的,卯足了劲。
最累人的收获味道,随着风吹麦浪,麦香弥漫在空气中,依稀混有汗水的酸味。
收麦在霞色红艳,避免阳光的炎热。
有人忙,就会有人闲。
世界就是矛盾体,阴阳左右。
张爱国找了一处树荫处,刚把骡子拴在树上,郑老财走了过来。
“看好牲口,树是我的,树叶也是我的,掉在地上还是我的,吃了要给钱!”
听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警告,想笑笑不出。
一看张爱国没有说话,气势更甚。
“我的地长出的草,同样是我的,吃了要给钱。”
得,这丑陋的嘴脸跟后世的超级大地主一样的德性。
天生地长,我的,你栽种的也是我的,除了空气不收税。
眉头一皱,错了,CQ2要收费,结果洋鬼子掀了桌子,唉,掀桌子的实力啊!
“我说,你挣这么多钱干啥?老不带走,人最大的悲哀,人死了钱还在。”
郑老财哈哈哈一笑。
“人还在钱没了,才是大悲哀。”
说完一板脸,指着骡子说。
“刚才吃了我6口草,5块钱。”
“这”
言语反而把张爱国说愣了。
圈钱?
牛逼!
祖传的智慧!
“呵,要当心啊,有的钱,是有命拿,没命花。”
叹了口气,摇摇头。
“来,这是什么。”
指了指护院,骄傲的像发骚的老公鸡。
原来护院腰里插着两把真理,不是静茹给的勇气。
太阳的光芒万丈,发射着支支光剑。
挥镰割麦,前前后后近一个月。
长工佃户指望着收成好,还一下债,欠老爷的钱该交了。
债是一个好东西。
债债不休,像北洋对外借钱,不分你是谁,只要敢借,我就敢拿。
想催我还钱,出门随你左右转,不送!
对处借债,压根就没想过还,搞得洋人不敢动手,只能打代理人战争。
“怎么着,不服?”
郑老财很臭屁。
没有享受到铁拳的捶打。
张爱国笑了,笑到最后才是笑。
“服,你是这个,买卖不成仁义在,告辞。”
竖起一个大拇指,朝着对方又是一笑。
忽如其来的口吻变更。
让郑老财心慌慌。
别惹祸上身。
常言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
给几方约定好交粮交钱,受到表扬,感觉底气硬。
千万别是匪类的探子,前来盘道的?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其实张爱国想做一个好人,帮他一把,各方都惦记上了财大气粗,谁拿不是拿,结局早已注定。
田野里无言的沉默,只有虫鸣随风飘过,希望在流淌,没有方向,随着阳光消散在远方。
当一个人饥肠辘辘时,紧盯着生存大事,至于诗和远方,时事政治,和我有什么关系。
农民手中的镰刀唰唰的切割着麦秸,孩子光着脚上阵,小手捆着麦子,捡拾着遗落的麦穗。
麦荏的锋利让人记忆犹新。
盯着看了几眼,张爱国心里难免浮出感叹,触景生情。
曾几何时,晒得像一个小老头,帮着家里干活。
那一世富了吗?
根基浅薄的很,吃不饱肚子的人依然存在,大部分人吃饱不过区区二十来年。
举债发展,前人油,后人愁。
内债再多更不怕,请看我化债大法。
前言不搭后语,承诺不是钉,难觅首例。
国府的赤字更不可提,不敢提。
“兄弟,我老眼昏花,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我给你陪个不是。”
“要是买粮,我卖我卖。”
“别介,上赶子不是买卖,那得你情我愿才行,你想卖,嘿,我现在不想买了。”
“啪”
鞭子甩出一个鞭花,在骡子耳边炸响。
“老爷,要不要动手?”
“屁,一点用没有,带我过来这边干啥。”
有活干,时间走的快,太阳一溜小跑,暮色昏沉。
一水的青砖灰瓦房。
有钱摆在面上。
张爱国轻轻翻墙而入。
仓库里的棉花已发黄,陈粮一垛一垛。
温度有些高,墙皮抹了石灰用来防潮。
熟好的兔皮,还有一领狼皮。
灾荒年,人比动物可怕,能有存货说明日子不错。
阶级矛盾永远无法消弥。
为富不仁,方有不义之财。
第二天一早,张爱国没有再乘坐骡车,要准备明抢了。
黑马取出来,系好肚带,固定好马鞍。
换了一身行头,44式骑枪擦拭干净,32式骑兵刀挂在左侧。
青草精料盐,打上两个鸡蛋,和豆饼拌在一起。
鬼子的汽油库存告急,小县城的运输为了节省,改用畜力车,手推车。
田里的粮食分片收割,鬼子们等不及了。
几个伪军陪着一头鬼子,零零散散。
推车两侧堆满粮食袋,一人推,一人拉,伪军在督促。
“哒哒~哒哒”
快步到疾步,身体随着马浪起伏。
雪亮的马刀放平。
蹄声阵阵直奔车队而来。
“哟呵。”
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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