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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假死和脱身


“加!”

  “真的加钱?”

  “必须加。”

  “好,既然如此,那兄弟我也就退一步,就块大洋了,搞个整数,这金额不过分吧,兄弟我可是打了折哟。”

  “我们认,承伍团长这份情,也知道拉起一支队伍不容易。”

  “你看看,互相理解不就完事了嘛。”

  “我…”

  甄仁义想开口说话,却被制止。

  得,又是一个会投胎的人,通过X传播的权利拥有者,如同AIDS,带来的是系统免疫力下降,迟早玩完。

  “那就请伍团长暂时休息,最迟今晚送上。”

  “好,那我就恭候佳音,告辞。”

  挂上军刀,把七音子插入枪套,大步流星离开。

  “留步,都留步啊。”

  其实也没有人想送。

  会议室的门关上,“啪”的一声,手掌拍在桌子上的声音,听着挺疼的。

  甄仁义怒气冲冲。

  “这明显就是敲我的竹杠,欺人太甚!”

  屋里五六个人,面面相觑不说话,都在低头打着自己的算盘。

  “团座,毕竟咱们是过来摘桃子的,都是明白人,何况伍团长这个人,对很多人有救命之恩,我们也不好下手。”

  “谢参谋长,我们真要给这个钱?”

  “你们和团座三家联合,互为姻亲,有兵才有话语权,我看这千多号人,底子非常好,现在的装备辎重还不错,说明是付出了心血的,要理解。”

  谢参谋长说完话,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

  “赶紧联系吧,有舍才有得,等咱们扩编成旅,扩编成师,家族还是能够受益很多。”

  “好。”

  天色渐晚,三张汇丰银票拿到手中,张爱国长叹一声。

  国穷民贫,贪官污吏纵横,等龟缩到西南,失去关税和盐税,没有钱的国府怎么打仗?

  银元外交,才是老蒋最擅长的,军事方面只有两个称号,微操大师和运输队大队长。

  想当老大就要养得起下面的人,有钱才是老板,不然跟着你图啥?

  唯一会做的就是印钞,严重的通货膨胀,导致购买力下降,活不下去,民众和官兵没得选,只能二选一,连风骨不再的文人也充满期待,历史是有惯性的。

  “走了,千万不要送。”

  张爱国对送银票过来的谢参谋长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有个好爹才是王道,要么就去做白手套,人生貌似有很多的选择,更多的是没有的选。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固化是一道混凝土砌成的墙,还要掂掂自己的骨头几两几钱。

  牵着挑选出来的一匹黑色马,准备连夜悄悄的离开。

  “敬礼!”

  乌泱泱的人头,官兵们排成四列,给张爱国送行。

  “弟兄们保重!”

  “驾!”

  说多了反而会害了下面弟兄的性命,用自己人,用亲近的人,论一个伪命题的诞生。

  至于自己的承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谁也不可能负责某个人一辈子。

  风吹得紧,黑暗笼罩的大地,何去何从?

  调令要求自己去合肥,担任某个后勤机关主任,这是看上自己的商行背景。

  既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

  行李收拾的妥当,空间里的一具尸体化了化妆,穿上上校军服,一具完美的替身,好家伙,估计生前也没有想过穿这么好,带刀配枪。

  “啪!”

  一声枪响。

  马上的人倒栽葱。

  “啪啪啪”

  枪声急迫。

  张爱国对此有所预料,可心中仍然不爽,虽然算是帮自己一把,是自己所期盼的。

  张爱国滚落在沟里,屏住呼吸,很快,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是他吗?”

  “检查一下。”

  “这把鬼子军刀对上了,七音子也是,战马就是那一匹。”

  “我们走。”

  “尸体怎么办?”

  感谢老天爷,感谢空间,尸体很新鲜。

  “人死了就行了,其他的东西不能拿。”

  “找找银票。”

  几个人搜索一番。

  “奇了个怪,银票呢?”

  “他有出去过吗?”

  “出去过。”

  “那就应该转移了。”

  “没有找到银票回去,怎么办?”

  “回去再说。”

  “走。”

  带头的人转身就走。

  “啪啪”

  带头的一个前扑,一声不吭。

  “还回个屁呀,银票没找到,谁会相信?”

  “那也不能打死他。”

  “人家才是自己人,出了事只会拿我们开刀。”

  “是啊,要是你,你会信吗?”

  “那怎么办?”

  “天下之大,何处不容身,去上海。”

  “上海可是日本人的天下。”

  “怕啥?哪里不是讨生活?”

  “你看看脚下的伍团长,为党国付出这么多,有屁用?上面的才不会在乎,我们在他们眼里还不如一坨狗屎。”

  “咱们走。”

  四个人牵着马,捡起所有的财物扬长而去,生与死,钱和财,是一个谁也躲避不过去的难题。

  暗处悄悄观察这一切发生,兔死狐悲,倒也算不上,只是对不停的勾心斗角有悲伤。

  暗杀一个上校,算是一件很小的事,每天都有人死去,逝去的是伍有根,这与张爱国又有什么关系?

  黑土布棉袱棉袄裤,一双棉鞋,一顶毡帽,背着褡裢,推着一辆独轮车,车上两个竹编筐,像是一个行商小贩。

  证件好搞,管理混乱,只要肯花钱。

  伍有根下线,赵建国同样下线,为安全起见,必然切断与两者之间的联系。

  “从从哪里来的?”

  “滁州。”

  “怎么跑这儿来了?”

  “日本人在18号就占领了滁州,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来,去那边做登记。”

  “登啥记?”

  “身份纸。”

  草,一张软趴趴的纸,纸张质量堪忧,比草纸还一些,犹记得一块法币,破损需要二次缴纳警捐,装在相框里,估计能放个一年半载,随身携带也就一个多月。

  逃难的百姓拥挤在门口,聚集在城墙下,拖儿带女,小小的人字窝棚。

  几个穿着人模狗样的,在挑选小丫头,所谓黄金十年,只是洋大人的十年,官僚资本的十年,和普通民众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何其相像,何其相似,熟悉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十年之前,三十年之后,又有何区别?

  继续赶路,霍山,大别山腹地,  最出名的霍山石斛,名列“中华九大仙草”之首,还有三黄之一的黄芽。

  门口分不清颜色,只能绕行,惹不起,躲得起。

  原汁原味的历史纯朴,慢慢的见不到,没有了担当的责任,做什么事情就是一刀切,简单粗暴直接。

  小鬼子民国廿七年夏末侵犯皖西,此时还算安全。

  南下的路漫长,再长也要走。

  活着,原本就是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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