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想看宝塔山
“再见!”
“再见!多谢你的款待!”
人与鬼车站分开,张爱国坐上一辆黄包车,无目的地的转悠一圈,又回到火车站,购买到石家庄的二等座。
按照交通条件,计算出最快的方法,就是火车走正太线,从山西抵达陕北,时间最快。
此去圆一个梦,当下行为应该是雪中送炭,不求回报。
前世为什么披上黄袍送外卖?真的是不努力吗?
合法的抢劫,合法的吃人才能挣到钱!
太深层的原因,小屁民就不想了,人生短短几十年,过好这一世,人死卵朝天!
“没有票?”
“对,明天来买吧。”
车站的人冷冰冰,语气如同此刻的天气,只要你不是权贵,你就没有资格享受。
“好吧!”
张爱国郁闷的走出售票口,不争不辩,闹起来,就违反民约法,警察会严格执法。
站在广场上,人来人往,为了生活都在奔波,脑海中浮出一个人。
自己上次化的什么妆?易容?
“苟哥。”
“哦哦,容我想想,你是赵先生?”
“好记性,苟哥你是这个,没错。”
必须要点赞,真不一般,拥有一坤能力的人。
“赵先生,阔绰了,啧啧,有什么关照,让小弟挣点辛苦钱。”
“我想去太原,帮忙安排一下。”
“去太原,必须安排!”
绰号狼狗的男子稍微一顿,立马笑容满面。
“苟先生,果然厉害,佩服啊。”
“你知道的,老规矩。”
“明白明后,咱们现在就走?”
“这么急?我还想请你吃个饭呢,那行,咱们现在就走。”
话说完,人不动。
“法币?大洋?”
“大洋最好,法币也行。”
大洋结帐,脸上笑意更浓。
“咱们是熟人,提醒一下”
“你说,肯定是为我。”
“呵,没别的,这老西抠,所以啊别太小气,他们喜欢你大方。”
“谢谢。”
“能来,就是给我面子,必须办稳妥了。”
能混这么久,必有过人之处,拿得起放得下,估计对付小鬼子也不在话下。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张爱国提前坐在餐车里,人生果然如网。
特意邀请列车长一起坐坐。
“赵先生太客气啦,我还要巡下车,等会儿回来喝。”
“好,我等你。”
鸣笛拉长音,火车喘着大气起步。
一瓶特别土产汾酒摆在餐桌上,羊杂割、过油肉、定襄蒸肉、油炸花生米、一份凉拌白菜心。
一个大洋,花的值,还有两角小费。
不知不觉,火车从平原来到山区,地貌逐渐隆起,列车不断爬坡。
列车长看着张爱国盯着外面,吃人家的嘴短,还是介绍一下。
“这儿是太行八陉中的井陉,既是地名,也是贯穿太行山的古道名称。”
“谢谢。”
火车又穿过了几座隧道。
“娘子关站,你看下那边,东边,长城的险峻。”
“这就是娘子关?”
“对,西边绝壁较多,全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前面是三子孔铁桥!”
“咱们换过车,没想到铁轨这么窄!”
“是法式的一米轨,必须要换乘,是挺麻烦!”
列车长耐心的介绍着。
“铁路是顺地势修,一路都是山,太行,太岳…”
“…”
张爱国默默地听着,不住的点头,还是没有钱闹的,山区修铁路,谷桥、隧道、深挖、高填等工程,耗资巨大,实际源于节俭。
古城太原,晋省省会,2500多年的建城史,周长24里,一眼从南望到北也就3公里,鼓楼,唱经楼,城门箭楼角楼,护城河,千年沧桑。
走出火车站,书摊上一本太原指南,号称太原百科全书,翻到住宿,正大饭店,房价从一元到五元,依次不等,双合成鲜货局,物品是中外南北,应有尽有,雀巢牌牛奶粉,麦精粉都有的卖。
自己的目的地在临汾对面,隔着母亲河相望。
骑着马走在崎岖难行的小道上,寻找着散落渡口,两地黄河上的大桥还没有。
冷冽的风沿着河道吹来,静肃的河道边上,零零星星的散落着几户人家,破破的窑洞,敲门,别人却不理,不愿意面对陌生人。
莫非是自己身上打补钉的短棉袄、棉袴、破鞋,让别人害怕,像刀客,自己可是典型的西北打扮,肯定是语言不行。
张爱国郁闷想着,裹裹羊皮袄向前继续走。
这一处的水面平缓,枯水期,还有一点薄冰。
“你是想要过河?”
一个皮肤黝黑发红的汉子看到张爱国一直打量河道,主动上前问道。
“对”
“排子坐不坐?”
“排子?”
张爱国定眼一看,就是羊皮筏子,13只黄褐透明羊皮囊被绳索绑在水曲柳木棍上,454排列,整整齐齐。
“行,先把我的马运过去,回来我再给钱。“
张爱国特意露出腰间的匣子枪,不担心跑了。
看着船掌柜的划着水,向着对岸慢慢的飘去,水面上波光粼粼,皮筏子悠悠荡荡,宛如一叶扁舟。
等张爱国坐在垫子上,才发现羊皮筏子的浮力大,风吹过,就是猛然的晃动,为了忌讳用语错误不吉利,张爱国紧紧闭着嘴巴,不出声。
向下望,浑黄的黄河水从羊皮胎的空当中悠悠穿过,带着一丝寒意,眩晕中,看到船桨和筏子荡起的层层水花,花开花谢,如同黄河一去不回头,此刻想的是尽快到达彼岸,其余的心思随着水花,悠悠荡散。
付了钱,张爱国笑着告别对方。
路上的沙土很多,到处是光秃秃的,没有什么人,地貌本属于黄土高原丘陵沟壑区,地形地貌以“山、川、沟、塬”为主,农业为主,没有什么资源,三万多人的县城。
没有顾忌的拿出鬼子三九式辎重车,套好马匹,车轮的辘辘声和马蹄的哒哒声,交奏着打破万籁俱寂的空气。
从天白走到天黑,弯曲的道路看不到尽头,夜里的寒风更加狠毒,像刀子一样往身上刺,不停的捅着。
偶尔可以看到几处窑洞依山而建,有了窑娶了妻才算成了家立了业,安居乐业。
选好一处避风处,拿出木屋,吃了一些东西,便匆匆入睡。
荒山野岭,睡得不是很踏实,动物还是有一些在夜里出来活动。
经过火炮的洗礼,不敢再浪。
风还在吹,不知刮的是什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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