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堂姐
林天枭神色微变，问道。
“对，就是他。当年我们还算交情不错，本想找个机会让他给陆凡治病，结果还没来得及说，他就遭遇了崖山的围攻，最后坠崖生死不明。”
燕赤霞叹了口气：“他生死不明，意味着陆凡的病可能永远无法治愈，一怒之下，我把所有参与崖山之战的势力都血洗了一遍。”
父爱如山，沉重而深沉！
“藏经，你的意思是，你消失这二十年，全是为了给阿修治那个病？”
燕赤霞本就是两家人血脉的结晶，陆凡自然也不例外，所以秦红药问起话来，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毕竟这可是她的亲孙子嘛。
“对，我带着陆凡，足足花了三个月，在崖山的一个石洞里才找到唐风云。可那时他已经残废了，眼睛也看不见，能活下来全靠吃洞里的野草。”
燕赤霞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为了治好他，我只好带他去了个荒无人烟的大山里，慢慢找药，这一找就是五年。五年后，他的伤好些了，这才给陆凡治了病。”
“陆凡五岁前又聋又哑，受尽了冷眼，性格变得阴沉暴躁。后来唐风云教导他，情况更糟了。为了改掉这性格，我和唐风云费了好大劲，这才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逗比样。”
八九岁的陆凡，阴沉暴虐，凶狠成性，拿着根木棍就能追着狼群满山跑，经常徒手撕裂山狼，血肉横飞。那时候的陆凡简直就是个小恶魔，村里有孩子无意间得罪了他，就被他打折手脚扔进河里，要不是发现得早，那孩子怕是早被淹死了。
燕赤霞和唐风云发现了陆凡的问题，于是教育方式从古板转为逗趣，特别是燕赤霞，把各种坑蒙拐骗的招数一股脑儿教给了陆凡。时间长了，陆凡身上的暴虐之气逐渐消散，变成了个逗比。
几乎整个阿里山的人都被陆凡坑过，修个电视能坑个一两百，给牲口看个病又能坑个四五百，大家虽然叫苦连天，但这家伙偏偏又很会讨人喜欢，坑完别人后，马上又帮人家解决个大难题，治好了顽疾。
燕赤霞清楚，陆凡这种转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一个叫周静静的小姑娘。她在阿里山待的那三个月，让原本锋芒毕露的陆凡渐渐变得温柔起来。
嘿嘿，燕赤霞暗笑，按年纪算，那丫头现在也有十五六岁了吧，找个机会让她给这小子当媳妇也不错，他心里这样盘算着。
要是陆凡知道燕赤霞这想法，非跳起来踹他一脚不可，这老家伙，心思太坏了。
“你给阿修治病，怎么不回天海呢？”
这时，南蓉鱼疑惑起来：“明明在家就能办到，干嘛要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
得知燕赤霞失踪多年竟是为了给陆凡治先天聋哑，她对燕赤霞多了几分理解，但随即又不解起来。
“哎，如果可以，我早在他五岁后就带他回家了，何必拖到现在。”
燕赤霞叹了口气：“一切得从陆凡能开口说话那年开始讲起。当时我兴奋地去找唐风云，本想告别，但那天晚上我们发现了一个秘密，确切地说，是一场灾难，一场可能摧毁我们这个世界的灾难。为了阻止这场灾难，我们不得不不断窥探天机，希望能找到一线生机，结果就拖到了现在。”
“灾难？”
陆凡闻言一愣：“什么样的灾难能毁灭世界，还能让你这个圣神巅峰的高手如此害怕？”
“哈哈，那场灾难来临，圣神巅峰在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连我都只有被吞噬的份，我能不怕吗？”
燕赤霞无奈地笑了：“等那天来了你就明白了，别说人，就连神的力量在那时也微不足道，不过到时候你应该能应对了。”
“我？”
陆凡苦笑：“爸，你一个圣神巅峰的强者都对付不了的灾难，我能应对，你这不是开玩笑吗？”
“一物降一物，也许你就是天命所归。”
一旁的林天枭听罢，看向燕赤霞问道：“如果那灾难真阻止不了，我们这个世界最终会怎样？”
他知道燕赤霞这个人，骄傲得不行，如果不是真的无计可施，绝不会是这副态度。
“怎样？”
燕赤霞一字一顿：“回归混沌状态——”
混沌？
听到这两个字，众人眼睛都瞪圆了，那意味着地球将回到最原始的状态，就像神话中盘古开天地前那样，一片混沌，什么都没有。
“哈哈，好了好了，难得一家团聚，别谈这么沉重的话题。灾难还有两年，现在还早，及时行乐，管他将来洪水滔天。”
见众人神色凝重，燕赤霞适时一笑，打破了沉重的气氛。
“对，今天一家团圆，别让别的事影响了心情。”
林天枭附和着，然后看向秦红药：“老太太，别愣着了，快去做饭，把你的好手艺都亮出来。”
“对对，做饭去——”
老妇人闻言一笑：“我这就去做。”
“妈，我来帮忙！”
南蓉鱼见状，笑着跟了过去。
其实林家这么大个宅院，是有专门的厨师的，但林天枭几十年来习惯了吃秦红药做的饭，所以那些厨师只负责其他人，林天枭的饮食由秦红药一手包办。
“哈哈，臭小子，你妈和你媳妇去做饭了，咱俩来下一局如何？”
南蓉鱼和秦红药走后，林天枭指着棋盘对燕赤霞说。
“没兴趣——”
燕赤霞摇头拒绝：“我去厨房帮蓉鱼，想下棋你找陆凡这小子，他的棋艺比我强多了。”
说完，燕赤霞一溜烟跑进了厨房，他可不想和老爹下棋，赢了老人不开心，输了自己不痛快，还不如去陪南蓉鱼。
“爷爷，我陪你下吧——”
见燕赤霞把老爷子晾在一边，陆凡笑道。
“好，那咱们爷孙俩来一局，说好了，不许放水，全力以赴。”
“绝不留情——”
两人坐定，陆凡执黑，林天枭执白，棋局激烈展开。两人的棋风都很凶悍，林天枭像是一位深谋远虑的政治家，步步为营，给陆凡设下重重陷阱；而陆凡则像是一位战场上横扫千军的将军，大开大阖，见招拆招，杀得难解难分。
“爷爷，我回来啦——”
正当两人战得正酣，胜负仅在一子之间时，一个白衣少女跑进后院，兴高采烈地喊了一声。
陆凡闻声一愣，回头一看，那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嘿，陆凡，给你介绍，这是你堂姐林醉心，你们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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