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呦!开裆裤!


两人来的时候,林疏棠正坐在床前发愁,想着如何将一个身高八尺,没有任何行动能力的男人搞到自己的房间中。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林疏棠的思虑。

  “王妃,老奴是张管家,特定来询问下您可否有什么需要?”

  林疏棠细眉一抬,眸子闪过一丝狐疑,这老胖头莫不是变了性子。

  打开门,张管家带着一名小厮,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站在一旁。

  看着林疏棠已经梳洗妥当,心中更加笃定,她并非真正的尚书府千金。

  哪有一个千金身边没有一人伺候情况下,能这么迅速的换下繁琐的婚服,还能利索的爬墙头去给珩王扎针下毒,这定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想到此处,张管家脸上的笑容更密了些。

  “有劳张管家费心。”

  林疏棠接过小厮手中的食盒,嘭的一下又把门给关上了,差点没把张管家的脸拍成了肉饼。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

  “老奴是有一事,请王妃开开门啊。”

  “什么事,就在门外说吧。”

  “今晚本就是王爷王妃洞房花烛之夜,王妃就不想见见王爷。”

  林疏棠唰的一下,又把门打开了,故作娇羞姿态。

  “张管家,今夜是洞房花烛没错,珩王一直迟迟未露面,本妃以为他不喜本妃,正忧思难解。”

  “你来的正是时候,等我见到了王爷,讨得王爷欢心得了宠爱,定给你大大的封赏。”

  说起封赏,张管家白日里看着流水似的抬进来的嫁妆,眼睛都冒了金光。

  珩王府的库房早就是空空如也,他掌控王府以来,什么好处也没捞着。

  这才对俞少珩下了狠手,一是为了找到主子说的那个秘密,二就是想问出珩王府库房里的东西都哪去了。

  “王妃有所不知,这珩王病重,时有发狂自残,老奴们也是苦不堪言,所以只能将他一人留在小院伺候。”

  “等老奴这就把他请过来,和王妃洞房。”

  林疏棠惊叹,好一个颠倒黑白的巧嘴,俞少珩明明是被他们凌虐至此。

  想到此处,林疏棠突然有了想一针扎死面前这个死胖子的想法。

  没过多久,俞少珩真的来了。

  是被四个小厮抬着来的。

  林疏棠见着俞少珩已经换了衣服,简单的打理了头发,心中咯噔一下。

  这一番折腾,  不知他还有几分进气。

  “王妃,王爷这是刚刚喝了药,昏睡了过去,老奴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

  张管家笑嘻嘻的说说几句吉祥语,带着小厮们退出了主院。

  只要这珩王进了主院,死在洞房中,管你是尚书府千金,还是哪家是杀手,都得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

  “你们几个,给我守好主院,不管有任何的动静,都不用管,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给珩王收尸。”

  为了给林疏棠创造下手的机会,就连屋外的监视的小厮都撤走了,只留下住院大门处守着的两人。

  林疏棠站在床边,看着昏睡过去,只剩下半口气的俞少珩。

  瞬间想明白了这张胖子为何一定要把俞少珩塞给她了。

  亲王要是死在了她的房中,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谋杀亲王的罪名。

  哼!

  只可惜,你们踢到铁板了。

  现在的林疏棠可是军医中的精英,医术界的翘楚。

  为了不被扣上谋杀亲夫的罪名,林疏棠已经开始动手救人。

  从空间中拿来了手术中必要的器材包,摊开在床边的地上,剪刀,缝合针,纱布等等,应有尽有。

  没有无影灯不算什么,林疏棠也去过原始丛林进行过救援,照样靠着一顶头灯帽也缝合过伤口。

  将屋内的红烛全部点亮,在床边围成了一圈。

  拿起剪刀,开始动手。

  咔嚓咔嚓咔嚓。

  剪开了上衣露出了男人结实的胸膛,胸肌不错,只是一道道鞭痕触目惊心。

  林疏棠没空欣赏,拿着剪刀朝着男人的裤子开始动手。

  顺着裤脚一点一点向上,没一会就将两边的裤腿给剪开了。

  把他的裤子扒拉开。

  双腿修长笔直,鞭痕遍布。可能太久没有站立,肌肉有些萎缩,略显纤细。

  最后只剩下一条内裤了。

  呦,开档裤,林疏棠真是大开眼界。

  小小珩一览无余。

  林疏棠唏嘘,红肿发炎的这么厉害,若是在不及时救治,怕是以后再无人道的可能。

  双腿内的皮肤已经溃烂,整个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息。

  该死的张胖子,折磨人可真有一套。

  把人当狗一样拴着,失去行动力的俞少珩这屎尿只能留在这裤裆中,无人能清理,时间一久,这不烂才怪。

  林疏棠索性将他的开裆裤也剪了个干净。

  又换了备皮刀,将他打结的头发也剃了。

  不剃不知道,这头上还有一道手指长的伤口,已经溃烂了,还留着脓水。

  还是先弄点清水给他清洗清洗吧,这味实在太难为她了。

  便起身去灶房,烧些洗澡水。

  她刚走,躺在床上的男人悠悠睁开了眼睛。

  一双眸子就像黑色的琥珀,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灵魂。

  自己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女人如不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又何必这样假模假式的救他。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林静蕊”究竟想做些什么。

  过了许久,门吱吖一声开了。

  林疏棠提着两桶热水走了进来,放在床边后,叉着腰喘着粗气。

  “俞少珩,你算是有福气的,我爹妈都没让我这样伺候过呢。”

  “你要是以后不好好给我活着,真是对不起我。”

  活着,这对他来说都是奢望。

  从小习武,在战场摸爬滚打数十年,哪一次立功不是死里逃生,只可惜换来的是无尽的猜忌。

  林疏棠跪在床边的脚踏上,拿起一旁的白布开始给床上的男人擦拭身体。

  脸,胸,手,腿,甚至脚,每一处都洗洗擦擦,桶里的水都变成了污水。

  换了一块干净的布,沾上另一桶干净的水,开始擦拭最脏的地方。

  床上的男人虽不能动,但她的小手刚刚触及之时,一股暖流直冲大脑,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一个颤。

  “你醒了?”

  该死,这女人如此机敏。

  “嗯”

  “你要喝水吗?我烧了些热水。”

  林疏棠倒了一杯水,送到俞少珩嘴边。

  “不喝。”声音沙哑,又冷漠无情。

  怕有毒。

  林疏棠并不理会他,放下水杯,继续给他擦拭身体。

  两只手指直接将半死不活的拎起来,开始擦拭双腿内的皮肤。

  轰的一下,俞少珩整个人肾上腺素飙升,心跳加速,肌肉紧绷。

  男人吃力的转动脖子,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林疏棠。

  这个女人还是真是百无禁忌,男人的家伙什说摸就摸,脸都不带红一下。

  林疏棠自顾自的忙着,余光扫到面前的男人,脸红的不行。

  呵!该不会是个老处男吧,这就上头啦。

  怀疑她下毒,自己可是他救命恩人,非但没有一丝谢意,这要刀人的眼神又是怎么一回事。

  越想越气,手中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

  俞少珩疼的喉咙中一声闷哼,低沉又磁性。

  林疏棠虽是黄花大闺女,但可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

  这等子事她是懂的。

  “疼了?”

  “要杀要剐随便,别装腔作势,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林疏棠更纳闷了,自己又是爬墙头救人,又是擦屎擦尿的,这是怎么得罪他了。

  “你这男人,真不识好歹,我是在救你。”

  “林静蕊,把你的脏手放开本王。”眉宇间,尽是厌恶。

  林疏棠放开小小珩,手中的白布甩到桶里,溅起出一圈水花

  一屁股坐在脚踏上,揉着跪疼的膝盖。

  嘴角略带一丝嘲讽,

  “俞少珩,我是林疏棠,不是林静蕊,搞搞清楚好不好。你要是因为讨厌林静蕊那个女人,顺便也讨厌我,劝你大可不必。”

  “反正我也不会在这呆太久,只要你快点好起来,就有办法惩治你府里的那些个狗东西。”

  “你有办法让我好起来?”俞少珩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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