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云集洛阳
经过许劭的事后,让吴有用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在这个时代,名气的重要性,同时家世背景也同样重要,三雄及诸侯哪个不是家世显赫或者声望过人的?
当然,和许子将之间的对话内容他没有让任何一人知道,包括得到的竹简,他也秘藏起来,准备回襄阳时带回给老师黄承彦保管。而且曹操也没有在门外堵他,毕竟衣带诏事件只是个巧合,曹操也不会没品到在门口堵着狗蛋问他许子将给他什么批语的地步。
过了两天平静的日子,这一日蔡瑁回到住所,招来吴有用和黄月英告诉他们,明日曹操做东,准备宴请一批好友一聚,地点就定在洛阳最好的酒楼中。
吴有用欣然答应,毕竟和这个未来的枭雄多接触没有坏处。随后和黄月英商量,明日带上妹妹吴双和许褚一起去见见世面,毕竟来到洛阳他俩就没出过门,两个吃货已经把蔡府别院吃的叫苦不迭了,明日就吃曹操去。
第二日,四人如约来到洛阳最大的酒楼,吴有用抬头一看:嚯!天下第一楼!这口气!不知道此楼东家为何人,敢取这么个拉仇恨的名字。
此楼共五层,在整个洛阳城内,除了皇宫也就是它了,高度上算是独一份,如此倒是未辱没了它的名字。
入得楼来,四人受到店小二热情的招待。当听到是受曹操之邀时,店小二热情的脸都快笑烂了,谁不知道曹大人在整个洛阳服务业是独一份的大金主!那个出手阔绰,要是给他的贵客招待好了,那跑腿费还少得了?
上得四楼,只见宴会的场地业已布置妥当,当然,能在四楼招待众人,也算是此地主人给曹操面子了,毕竟以他的家世和官职,最多安排在三楼。
“有用,这里!”一个声音响起,还来不及打量环境的吴有用听见有人呼唤,扭头一看,一位文士正在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蒯越,蒯异度!这都多久没见到了?吴有用连忙带领众人上前见礼。“蒯大人,荆州一别,甚是想念,哦对了,在下现以黄承彦先生为师,老师给我取字三靖,您可以称呼我为三靖。”吴有用恭敬的说道。
“三靖,好字啊,经年未见,小友真是让人不敢认了,哈哈”一旁另一个声音响起。吴有用一瞧,嚯,又一个熟人,正是四处云游的张机,张仲景!
吴有用又是惊喜的见礼,今天见到两个熟人,真是意外之喜。
吴有用忙把身边众人相互介绍,大家都互相见了礼。这时张仲景说道:“三靖呐,我来给你介绍个奇人,说实话我能走上医者之途还多亏了他,这位就是何顒,何伯求,现在洛阳任相国长史。伯求,这就是我曾给你提过的吴有用小友,现你得叫他吴三靖了,哈哈。”
一旁刚才一直微笑看着众人的中年文士,正是何顒,笑着说道:“老听仲景提起上次荆州之行认识个特殊的小友,今日终得一见,幸甚。”
吴有用看着这位文士,他对三国其他名士除了有名的几个,了解不是太多。只见这位何顒长得儒雅出尘,一身打扮更像术士,一双明亮的眼睛仔细观瞧,竟不输于许劭的慧眼,灿若星辰。
吴有用慌忙行礼,连称过誉了。何顒看着吴有用,仔细端详了一会,稍有惊讶,但是笑笑并未多说。
这时蒯越一脸温和笑容的说道:“三靖,自从我被召入大将军府任东曹掾后,咱们就多年未见了,此次相见,你的变化真的很大啊。”
吴有用笑着说道:“蒯大人,长沙时承蒙您照顾,小子得以一展所长,此事从不敢忘。”
蒯越笑着说道,小事儿,还是你自己有才华之类的。
众人相互谦让着落了座,这时吴有用才有空打量四楼陈设:整个四楼均为一体,未有包间之类,一看就是为了宴会专门所设。四处雕梁画栋,名人字画,古董摆件,让人一看就充满了艺术气息,当真是文士聚会的最佳场所。而设置的座位合理,每人一案,包括各人所带随从都有靠后的坐席,既凸现了主要的宾客,又不会让人感觉人气不足。每个座位上都有多人侍奉,上菜摆盘的,添酒的,甚至持箸分菜的,让人感觉一股奢靡的气息,真真的饭来张口。
此时的宾客也就吴有用他们先到了,毕竟蔡府别院就在闹市,离这很近。
当几人叙旧相谈间,四楼入口处传出曹操标志性的大笑声,只见曹操带着一众人上得楼来,人未至,笑声到。
看到吴有用他们已至,曹操带着一行人前来打招呼。“贤弟到了?这几位你都相见与否?”
吴有用笑道:“孟德哥,蒯大人和张仲景张神医可是我的旧识,这位何顒何大人我们也相互认识了。”
“哦?”曹操好奇的问蒯越是为何故,蒯越一脸温和笑容的将几人的关系简单说了一下,让曹操惊奇不已,说道:“我只知道三靖贤弟文采斐然,未曾想还是算学天才?”
蒯越和张仲景对视一眼,文采斐然?没听说啊?
曹操人精一样,一看就知道这几人不知道吴有用的那四句,当下给所有宾客复述了一遍横渠四句,当时就惊艳了所有人,每个人看吴有用的眼神都变了。
“哈哈,来,贤弟,我给你介绍一些好朋友,这些可都是当世才俊,你们可要好好亲近亲近。”曹操趁热打铁的说道。
“这位是袁绍,袁本初,我曹操的好兄弟!现在为何大将军做事,深得何大将军的器重呐,对吧?蒯异度。”曹操介绍道。蒯越听到这话也是笑容温和的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吴有用仔细打量袁绍,只见袁绍身高足有一米八二左右,容貌阳光俊美,当真是大帅哥一枚,举手投足间魅力十足,堪称万人迷。
吴有用忙上前见礼,称见过袁大人,久仰大名之类的。
袁绍和煦的笑着道“别听阿瞒胡说,什么大人不大人的,相见就是缘分,称呼我袁大哥就行,朋友之间不必客气。”
吴有用连忙顺势喊起了大哥。曹操在一旁继续介绍道:“这两位,一个是许攸,许子远,我们的好朋友,一位是逢纪,逢元图,和子远一样都是智谋超绝之士。”
吴有用不敢怠慢,介绍一人,他就上前与其见礼。
许攸也就一米七四左右,长得身材修长,一张微圆的脸,两撇八字胡看起来挺个性,神情平淡,可仔细看就有些倨傲和恃才傲物在里面了,虽然隐藏的很深。面对吴有用的见礼,只是拱了拱手,敷衍的回了个礼,依他的个性,要不是刚才的横渠四句,他都懒得回礼。
另一个逢纪,逢元图就有城府多了,看起来一米七八那样,相貌平平,可看眼神就充满了智慧。面对吴有用的行礼,逢纪笑呵呵的回礼,口称幸会幸会。
此时后面一个声音不满的道:“曹阿瞒,你先是介绍本初,再是子远,元图的,怎么?我袁公路在你眼中不值一提呗?”
曹操脸色一僵,细长的眸子精光一闪,刚要说话,另一个声音响起:“袁公路此言差矣,孟德皆按序介绍众人,并不是谁的家世显赫,官职高就先介绍谁,知道你现为虎贲中郎将,可这次是友人聚会。”
袁术脸色当时就变了,喝道:“张孟卓!怎么?以高第得了个骑都尉就感觉自己可以了?别以为自己是什么所谓八厨就小看别人,想试试我的剑利否?”
一看两人吵了起来,一旁的袁绍笑着劝解道:“好了,今日难得相聚,你二人又何苦为些许小事争执?二弟,若非你装扮耽误了时辰,我们怎会晚来于宾客?稍后介绍你情有可原。孟卓你也少说几句,你这直脾气尽说些得罪人的话。给我个面子,此事就此打住。”
听了袁绍的话,袁术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而张邈张孟卓则是笑着点了点头。
眼见没了争执,曹操笑着说道:“袁老二就你要求多,一个介绍有甚争来争去的?来,三靖贤弟,我给你郑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袁家嫡次子,袁术,袁公路,现任虎贲中郎将。”
吴有用连忙上前见礼,他知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道理。袁术气量狭隘,礼数可一定不能让人挑出毛病来。
此袁术一身游侠打扮,腰佩宝剑,身高一米七八左右。长得也不差,说不得和袁绍有四五分相似,看来袁家基因确实不错,就是一身混混劲让他和袁绍的气质大相径庭。
袁术随意回了个礼就不再言语,曹操也没管他,接着介绍道:“这位是张邈,张孟卓,乃我与本初的好朋友,号称八厨之一,是位够仗义的兄弟!此次公府辟除,以最优成绩任命为骑都尉,前途不可限量呐。”
吴有用同样见礼,只见这张邈身高有一米八多,生的是相貌堂堂,一身的侠义气质比袁术浓多了,按现代话说那就是一看就是个大哥。
张邈很江湖气的回了个礼,也不再言语。曹操看着人群最后的蔡瑁,笑着说道:“德珪我就不多介绍了哈,大家都是熟人了。”接着他看着吴有用道:“都是新朋友,贤弟也介绍下身边的这几个朋友吧。”
吴有用笑着将黄月英,吴双和许褚介绍给大家。介绍到黄月英的时候,许攸笑着说道:“这女娃娃倒是长相奇特,难道不是中原人士么?”
“哼!”别人还没有反应的时候,蔡瑁哼了一声。曹操笑着打圆场道:“子远莫要口无遮拦,这位可是德珪的外甥女,荆州名士黄承彦的掌上明珠,你若要再胡说,一会德珪揍你我可不帮你,哈哈”
许攸一听还有这关系?忙不迭的给黄月英和蔡瑁赔罪,没办法,这蔡家和太尉府关系不一般,自身也是个庞然大物,惹不起呐。
这时曹操看着许褚心里莫名有些亲近,执其手臂嘘寒问暖个不停,看得吴有用直感慨,这是心电感应么?前世的孽缘呐。不过傻大个许褚本身就是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谈之人,光冲曹操傻笑了。
曹操自顾表现了半天,见许褚没什么反应,也就无趣的招呼众人落座。待众人安稳落座后,曹操笑着说道:“今日我做东,请好友相聚,但还有几人有事需要晚到一会,都是好朋友,不必客气,我们先喝,不用刻意等他们。”
说完话的曹操随手一挥,让侍者开始上菜。由于有心结交吴有用,曹操对吴有用旁边的吴双说道:“小妹刚才听三靖贤弟介绍是叫吴双吧?真是好名字!我听你哥私下称呼你为妞妞,这个更亲切,要是不嫌弃我这个曹大哥,我也称呼你为妞妞可好?”说着一脸笑容的看着妞妞。
吴双看了看哥哥吴有用,待哥哥微微点头后,才腼腆的回道:“谢谢曹大哥看得起小妹,您就叫我妞妞就好。”
曹操闻言大喜道:“好!我就缺个这么可爱的妹妹!妞妞呐,以后就把大哥当成亲哥哥就行,想要什么都给大哥说,哥哥全买给你,哈哈。”接着曹操似是想到什么,说道:“你看,今日我们聚会,都是些男儿的酒水,你看你什么口味,想吃什么直接点餐,这个酒楼可以说只有你没吃过的,没有他不会的。”
说完曹操叫来侍者的头目,也就是和现在的大堂经理类似,嘱咐道:“我妹妹想吃什么,上什么。”
吴有用慌忙说道:“孟德哥,不必不必,和大家一样就行,不必破费。”
曹操不乐意的说道:“哪里的话,我的妹妹能随随便便吃点就行了?对了妞妞,有多大来着?”得到十三的答复后,曹操继续说道:“你看,咱妹妹才十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看她弱风扶柳,娇娇弱弱的样子,你这当哥哥一看就没好好给妹妹吃饭。妞妞,放心,来这和家一样,想吃什么就放开了吃,需要什么和这个侍者说就行!”说完指了一下侍者头目,后者忙一脸谄笑的不断点头。
吴有用一脸的苦笑,你敢让吴双放开了吃,你是真不知道什么叫一口吃垮你呐。不过看到听说可以放开吃好吃的妞妞满眼放光的样子,吴有用笑着摇摇头,管他呢,反正曹操请客,我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众人一派高谈阔论,相互敬酒,不过等一人停杯不语,二人,三人的时候,曹操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怎么都不聊了?看啥呢?当下扭头一瞧,当时以他的城府都张大了嘴。
没错,他看到了喜闻乐见的妞妞吃饭环节。旁边侍者头目一边擦汗,一边指挥人上菜,虽然身体累得不行,可心里却乐开了花,这是第几桌了?有十桌了吧?发财了发财了呐!看他的样子当真是痛并快乐着。
曹操和其他没见过妞妞吃饭的宾客一样,眼见着妞妞文雅的,小口但不失风卷残云般的将一桌新上的菜席卷而光,看那筷子都能舞出残影了,可她又安安静静文雅的吃着,真的是矛盾的视觉冲击呐。
曹操干咳一声,强撑着给吴有用说:“你看,咳,咱妹妹吃得多好,咳,能吃好!放开吃,今天不能饿着宝贝妹妹了!”看着有点魔怔的曹操,吴有用和黄月英对视一眼,相视苦笑。
那里,曹操看了一会,我的天,这一会功夫得有十五桌了吧?你这是小貔貅么?偷偷摸了摸怀里的钱袋,糟糕,今天出门急了,估计钱没带够。
不动声色的曹操一切如常,待找个机会如厕的时候,非得拉上袁绍和蔡瑁一起。等回来的时候,袁绍的帅脸上是一脸苦涩,蔡瑁是无奈的摇头,而曹操则是满面春风,拍了拍鼓囊囊的胸口,声若蚊蝇的说道:“喂喂喂,说好借你俩的,干嘛苦个脸?都开心起来。”
开心个锤子,两人心想,你曹阿瞒借钱啥时候准时还了?不过对这两人来说,这点钱还不至于伤心难过,只不过想到曹阿瞒拿他们的钱请客,好人他做,就来气。
就在曹操从容自若的欣赏妞妞妹妹吃饭,还时不时让侍者头目再加菜的时候,迟到的六人一起从楼梯上拐入宴会大厅。
而刚进来的几人,首先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群人在看一个小姑娘吃饭?这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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