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凌振他娘的子母炮
对于田豫来说，刘备这个人已经是很久远久远的人物了。
虽然当初二人的确有过一段很深的交情。
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再真挚的旧情也都磨灭在了时间的风中。
况且忠臣不仕二主。
他田豫在曹操这里混得不算太好，但也不是很差。
他已经比绝大多数人幸运。
有奶便认娘的事他田豫可做不出来！
于是田豫扯书大骂，将来使轰出城外。拒绝归附的同时，也彻底绝了宋江想兵不血刃拿下南阳的念想。
在派出的使者以一种很不体面的方式被撵回来的时候，盛怒之下的宋江当即便准备攻城，活捉田豫。
但奈何天色已晚，部队也已疲惫不堪。
于是他忍下这口气，先驻军在南阳城北十里外休息一夜，准备于次日晨曦再攻城。
……
一夜深入浅出的交流后。
宋江舔了舔都快磨破了的嘴皮子，只觉得神清目爽，如饮甘泉。
以前他只认为吴用是个破落的穷酸书生，只会用损计害人。长谈后方知，原来他竟有如此大才。
看来他并不算辱没智多星这个称号。
……
天刚一蒙蒙亮，梁山大军便整装待发，于平明时分发动对南阳的总攻。
城楼上，南阳太守田豫披荆带甲，身临一线，亲自指挥战斗。
城下，宋江也斗志昂扬，登高擂鼓，为梁山好汉助威。
双方旗鼓相当，针锋相对！
……
大战一直持续到正午，也未见胜负。
这种情况，其实再正常不过。
攻城拔寨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即便双方实力相差悬殊。但如果守军足够顽强，一座小城就可以牵制对方数月甚至数年的时间。
可眼下的宋江很急啊！
虽然曹操目前没有对他采取进一步的军事行动。
但宋江知道，曹操一定不会对自己坐视不管的，也一定会纠集大部队来追剿自己。
更何况他心心念念要去解救的那位“关大爷”现在的处境，也不允许他在这里耗费过多精力。
时间不等人啊！
宋江眼神一凛，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虽然他很尊重田豫，也很希望将他招纳到自己麾下。
但如果他影响到他的总体布局的话，那宋江依然会选择毫不犹豫的干掉他。
是时候该给这些旧时代的人们来点科技与狠活了！
“别打啦，别打啦。”
宋江鼓槌一丢，从高处跳了下来，黑着脸走到中军，咋咋呼呼对一将大嚷：
“凌振，你他娘的子母炮呢？
给劳资拉上来！”
……
恐龙抗狼，恐龙抗狼。
在被宋江急头白脸熊了一顿后，轰天雷凌振立刻动身去组织将火炮拉到第一线。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的炮火部队在前沿阵地一字排开。
再说那轰天雷凌振，祖籍燕陵人氏，乃是宋朝盛世第一个炮手。手下共掌三等炮石：风火炮、金轮炮、子母炮。各个都是当朝顶尖工艺。
这对上只有"霹雳车"的三国时代，简直“姜维打击”。
当下，凌振将三种炮石一字排开，只待主帅一声令下。
“宋云龙”站在部队身后，威风凛凛发号施令，指挥起了这场“南阳格勒”战役！
“开炮！”
“开炮！！”
“开炮！！！”
宋江三声令下，宋营阵中三大炮石同时开火！
锣鼓喧天，大炮齐鸣！
战场上一时硝烟弥漫，哀声遍野。
望着漫天的硝烟炮火和飞舞的残肢断臂，唇角发白的宋江当场盗诗一首，低声碎碎念：
开大炮兮轰他娘，
威加海内兮回家乡。
数英雄兮黑宋江，
安得巨鲸兮吞扶桑！
宋江的声音不大，但却恰好被一旁的吴用听见。
吴用：(⊙o⊙)
这还是那个能写出“敢笑黄巢不丈夫”的宋公明吗？
这文学水平下滑的也忒快了吧！
比他和阎婆惜还快！
还说什么去仙境留学两年半，
就这就这？
……
刚刚宋江之所以要“吟诗”，其实是因为他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所谓的吟诗只不过是一个自我转移注意力的由头。
史书上的冰冷血腥，终究是抵不过现实的一滴热血。
纸上得来终是浅！
当真正的杀戮降临，没有人从一开始就能做到淡定从容。
尤其是像他这样常年沐浴盛世暖阳，从未经历过真正黯夜降临的人。
……
作为一个普通人，第一次上战场时的恐惧和生理反应是在所难免的。
但作为一名统帅，他绝不能露出丝毫的怯意！
宋江慢慢捏紧双拳，微微颤抖的双眸逐渐趋于平静，坚韧！
……
灼灼的炮火源源不断地打在南阳城内。
守城的曹军被炸得抱拳舒腿，残肢断臂，士气尽堕。
就连一向大心脏的田豫此刻也满脸惊惧，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这，这些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啊！为什么那一个个黑漆漆的洞口里所喷射出的火球，会有如此大的威力。落在地上，竟能炸死炸伤一大片人！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样恐怖的魔器！
这仗还怎么打啊！
田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呆呆望着满目的疮痍和狼狈，陷入深深的绝望当中。
……
恐惧的顶峰，叫做未知！
眼下，火炮的威力固然让田豫感到震撼和忌惮。
但更真正让他恐惧的是，他对眼前这些杀器的一无所知。
鬼知道接下来这个杀器还会以哪些意想不到的方式，给他们带来更大、更多、更难以承受的伤害！
在各种自行脑补画面的加持下，田豫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南阳守军也大多这般心思。再无守心，纷纷逃窜。
南阳的陷落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题。
……
“轰隆”！
一枚炮弹精准的打在城楼上，在田豫身边爆炸。
正要下楼逃命的田豫，立刻倒在了血泊当中。
南阳城防彻底崩溃，梁山大军如潮水般杀入城中。
出榜安民已毕，刘唐将重伤昏迷的田豫带到宋江处。
宋江命人将田豫转运至神医安道全处疗养。
……
宋江没有在南阳多浪费时间。短暂休整后，便立刻弃守南阳，携田豫继续向南。
新野守将已经听说了南阳的故事，梁山大军一至，便立刻弃城而走。
梁山轻取新野，直奔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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