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死不足惜
那些冤魂仿佛被迷茫所笼罩，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
她们如一缕缕虚无缥缈的幽影，在空中缓缓飘荡着，那阴森至极的气息此刻也变得有些紊乱不堪，如同被微风吹皱的湖面。
过了好一会儿，她们才终于极其艰难地做出了决定。
“啊，感谢你们的信任。”楚凌霄的言语中似乎满是受宠若惊的意味，那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晰。
在一旁的顾清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疑问如同即将沸腾的水一般，快要化成实质了。
那些鬼魂真的说话了吗？他只看到凌霄在自说自话。
不过转念一想，凌霄可是拥有那种特殊能力的人，能够窥探和感知万物，不用对话就能知晓一切也实属正常。
只不过他就比较惨了，只能通过凌霄的只言片语去推断他们的对话内容。
楚凌霄郑重地保证完后，那些冤魂们如同一团团神秘的云雾，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
然后，她们朝着楚凌霄深深地鞠了一躬，仿佛在表达她们最真挚、最虔诚的感激之情。
随后，她们渐渐消散，化为点点如钻石般璀璨的星光，如同一条绚丽无比的银河般消失在空中。
那点点星光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这些冤魂们最后的告别。
随后，楚凌霄才又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鬼修身上。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带着一些歉意的笑容：“抱歉，本来想让你死得轻松一点的，不过....我既然答应了她们，那就只能......”
他说着，看向了顾清泽，眼神示意，顾清泽一点就通，迅速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宝塔形状的灵器。
那灵器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藏着一些威压。
顾清泽运转灵力，将那鬼修吸附进去，那鬼修在灵器的强大吸力下，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吸入了其中，瞬间消失不见。
他问道：“关她几天？”
楚凌霄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说道：“七天吧，七天之后就杀死。”
顾清泽点了点头：“塔里的时间流速是和外界不一样的，外界一天，塔里大概一百年。承受七百年时时刻刻的酷刑，确实已经算极大的折磨了。”
“而且....在塔里，她想自杀都不行....”
他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不语了，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楚凌霄看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动作既像是在调侃，又像是单纯的疑惑：
“清泽，你怎么了？难不成....你是觉得这惩罚太重了？你舍不得？”
“那倒没有。”顾清泽摇了摇头，“我能感受到那十一位新娘灵魂上传来的痛苦，想必在被她关起来的期间，一定受过极大的折磨。”
“那鬼修不仅毁了那些新娘们的人生，夺去了她们的性命，还如此对待她们，让她们死后也不得安生.....”
“现在对她的惩罚，我甚至觉得太轻了.....”
顾清泽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微微垂眸，像是在极力掩饰着那些情绪的翻涌。
那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使他的面容显得更加深邃。
“我刚才之所以沉默，是突然觉得.....我这个灵器好实用呢，适合关一些死囚犯之类的，直接斩了他们还是太便宜他们了，他们死不足惜，就应该让他们也体会下那些痛苦。”
楚凌霄闻言，忍不住笑了笑：“可惜这灵器限制太多了，不仅只能容纳五人之内，而且必须要在对方虚弱的时候才能关，更重要的是，修为不能高于元婴期。”
“嗯。”顾清泽点了点头，“就是因为有这么多限制的缘故，不然这灵器就能到天阶了。”
楚凌霄小声喃喃道：“天阶嘛....”
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问道：“清泽，顾家既然是灵器商贩，而且还是远近闻名的那种，那有没有天阶灵器？”
顾清泽点了点头：“有的，不过这就不是顾家打造的了，顾家只是一个渠道，负责收集，然后做交易。”
“毕竟天阶灵器嘛....就算是最高级的炼器师也很难有把握制作出来，再者说了，能有那种本事的，一般都很自傲，自立为王，不会被其他人轻易收编。”
楚凌霄感叹道：“就算是这样，也很厉害了。”
顾清泽把他搂了过来，那动作温柔而充满爱意，调侃道：“怎么？凌霄为什么要突然这么问？难不成是想要天阶灵器作为娶你的彩礼?”
楚凌霄闻言，捶了他一下，但力度却并不大：“傻瓜，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而且....天阶灵器太过贵重了，就算是顾家，天阶灵器应该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我直接收着不合适。”
“还有.....我们之间不存在谁娶谁的问题吧？”
“嗯。”顾清泽连忙点头，随后话锋一转，“不过....若是凌霄愿意，让你娶我也成。”
楚凌霄听闻，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那动作充满了宠溺：“大可不必，虽然清泽长相比较柔美，但总归来说是男子。”
“我若称呼你为夫人或者娘子，偶尔几次算得上情趣，但多了的话，相信你也不习惯。”
顾清泽笑了笑：“那倒也是，我们私下里玩角色扮演的时候，多叫叫就好，如果日常这样称呼，大概只会觉得很奇怪。”
“你还别说，我之前还真思考过，若是凌霄称呼我为夫君....”
楚凌霄闻言，装作“嫌弃”似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却藏着深深的爱意：“你想得美，除了那种时候，其他的情况下，我才不会主动这样称呼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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