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往日轶事
“——我们回到城中，立马带着你父亲前往医院。最终结果就是，你父亲半身不遂，除非让身体半机械化，不然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站起来。”
“我的母亲...叫什么名字？”程坤听完这个故事，心中五味杂陈。自己预想也是如此，可是真正得知的时候，却还是没由来的心痛。
“余揽霜。”李毅成说着，“到了后来要不是因为你们兄妹，你父亲是想要了结自己的。但是经过一名国老的亲自查看与心理辅导，发现你父亲是被饕鬄下达了远古诅咒。这个诅咒更应该说是心魔，必须由你父亲自己化解。你父亲再也拿不起他的刀，等级也是史无前例的下降至将军级。后来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不过你的妹妹，余诺，确是被你外公接走了。”
“余揽霜...余诺...”程坤喃喃自语。
“我先带你回你父亲当年的旧居，他没有收拾，因为他不想看见过去。那里一直没人动过，你应该可以在那里了解到更多的东西。”李毅成发动引擎。
程坤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想复仇。
饕餮还没死。
国老吗？对于自己，又会有多远呢？
“你先到你父亲那里待一个晚上，明天我再来接你，顺便让你认识一下我家小子。”李毅成说，“那小子虽然性格有些古怪，不过应该能和你合得来。”
“好的，谢谢李叔叔照顾了。”程坤说道。
“你可别这么说。”李毅成在前座挠了挠后脑勺，“要说谢谢的话，你父亲对我们的好，八辈子都还不完。”
“对了，李叔叔。”程坤有一个疑惑，“关于最后击打饕鬄的那道紫光...”
“应该是国老出手了。”李毅成回忆道，“准确来说，那道百米紫光，是一支箭。”
“箭？”程坤有些吃惊，“不知道是哪一位国老？”
“不知道。”李毅成说，“明面上，我们华盟对外盟展示的国老，是10名。而华盟真正拥有的国老数却是18位。这10名国老负责着华盟大部分的事宜，不过其它八位国老，应该也是有自己的责任。不到必要时刻，这八位隐藏的国老不会出手。可能那天，那位拉箭的国老就在我们不远处。”
“这样吗？”程坤说着。
程坤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己那位，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大脑开发程度达到61%的爷爷，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国老？
程坤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到最后只能强制自己终止这个想法。有这个可能的概率很大，但是这也不是程坤现在能想的，程坤深知这其中的道理。
想要一切答案不问自出，唯一的途径就是经历时间，以及自身实力的不断增强。
“到了。”李毅成停下车，“下车吧 。”
程坤下了车，前方是一栋高楼。
李毅成带着程坤走过去，在大门按下手指。
“指纹认证成功，李先生，欢迎回家。”
两人走了进去，程坤又见到了许多新奇的玩意。李毅成先是带着程坤办理了一系列手续，让他以后也能依靠自己的指纹或者瞳孔来到这里，然后才上了电梯——或许现在叫电梯已经不合适了，但是这也毕竟是几千年前祖先智慧的结晶。
“你记住接下来的路，以后你自己也能回来。”李毅成说道。
程坤点点头，随着电梯驶动，102楼到了。
“你父亲的家是在。”李毅成说，“以后能进这道门的，就有13人了。”
程坤明白了李毅成话中的意思。大门打开，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扑面而来。
除了遍地灰尘，这个家倒是异常整洁。
“TITA，启动家政模式。”李毅成说着，“我们因为自身忙，不太来这里，只有每年八月才会在这里聚一趟。到时候你外公也会带着你的妹妹来。这样算来，也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程坤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
“与你不同，你的妹妹不知道你的存在。余统领一向是隐瞒你和你父亲的事情。不过你来到这里的信息也被你外公知晓了，他过一个月就会来看你，带着你的妹妹。”李毅成说，“关于现在，余统领还在操办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无法脱身。”
“明白了。”程坤说。
“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李毅成从怀中摸索着，不一会就拿出了一个铁盒，打开后，里面有一颗胶囊。
“这是药吗？”程坤问。
“这是电话。”李毅成说，“这里面有可消化高能芯片，吃下去后，你的身体就会将芯片吸收，以后你只要心念一动，或者自定义其他指令，你的电话就会浮现。我想你也见识过了。”
程坤接过胶囊，想说谢谢，但还是忍住了。
程坤吃下胶囊，甜甜的，感觉在口中就能溶解。不一会儿，程坤就从脑海中听到了叮的一声。
“应该差不多好了。”李毅成说，“你自己研究一下吧，我已经为你报备了我的ID，以后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程坤点头，心念一动，之前所从白医生那里见过的蓝屏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看样子，家里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接你。”李毅成笑着拍了拍程坤的手臂。
“李叔叔慢走。”程坤看着李毅成离开，关好了门。
看着自己父母的旧居，程坤感慨万千。在客厅的正中墙上，程坤看到了自己父母的结婚照。自己的父亲英姿勃发，阳光硬朗，脸上的伤疤虽然狰狞，却不像现在一般可怕，反而给他英俊的脸增添了许多男子气概。而程坤的母亲温婉中带着坚毅，在绝美的脸上散发的英气竟毫无违和感。
程坤看着这张照片愣神了许久，最终还是摇头叹气，握紧了双拳。
“饕餮...”
程坤眼神坚定了起来。
无论那支箭是不是自己爷爷射出的，自己也一定要手刃饕鬄，为父母复仇。
程坤又转了几圈，熟悉了房子的结构后，程坤进入了主卧。
看起来，这里还遗留了自己父母的很多物品。
程坤看到一旁的两个装甲架，一套带有青色光线纹路的装甲在上面静置。想必这就是自己父亲昔日的战甲。
而母亲的装甲架，却空空如也。
程坤知道自己不能陷进这些过去的事物当中，更不能因此消沉。这些都会将是他复仇的动力。
程坤又找到了一个银色的小盒子，上面有着可以镶嵌光源体的小孔。
程坤嵌入一颗光源体，才发现这是一个记录影像的机器。
程坤一一翻阅，这上面有很多父母的日常合照，还有在平日训练中的几组影像。同时，程坤也看到了自己和妹妹小时候的样子。
程坤看着看着就湿了眼眶。
原本，每个人都可以很幸福。
如今，随那件事过去已经有了十八年。不知道那一箭伤了饕鬄几分，也不知道饕鬄如今藏在何处。而程坤，现在只是一个连武器都没有的小白。
“坤儿，爸爸抱抱~”程佑油腻的将大手伸向婴儿时期的程坤，程坤却哇哇大哭。
“你吓到他了...”余揽霜有些无语，“你脸上的伤疤是小孩子的噩梦。”
“嘿！可不兴这么说！”程佑瞪大眼睛，一本正经的看着余揽霜，“以后这小子，百分百替他老子感到骄傲！”
最后一个视频从余揽霜欢快的笑声中结束，程坤的E级下等光源体能量也消失殆尽。
程坤想到现在父亲的样子，他心疼无比。但是今天他在轮椅上，克服恐惧，拔刀横指众人时，却是程坤这一生都想膜拜的守护神。
“父亲，你永远都是我的骄傲。”
程坤经过这一天，似乎成长了一些，他打起精神，看向窗外。
世界依旧明亮，车水马龙，繁华无比。
天空繁星闪烁，月亮正圆。
伟大的人类，渺小的人类。
程坤摆弄着电话，翻阅了一下资料，发现了夜诡的等级划分。
与人类一般，夜诡也是分为七个等级。
危险，恐慌，灾难，厄运，极恶，灭城 ，主宰。
自己斩杀过一头灾难级的克莱格因，虽说不是属于自己的力量，但是在击杀这头怪物的同时，程坤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增强了。
程坤在仔细翻看资料后，才发现这也是人类的升级方式。
世界生出夜诡，也在给人类馈赠。
击杀夜诡，人类的身体素质会增强。这是一个无法被人理解的事实，也被人类称为——永夜生存法则。
也是，如果单单是武器变强，那要是没有武器的人呢？
程坤看到，一名国老的资料。
这位被称为【复兴之拳】的国老，不用武器，单靠肉体搏斗夜诡。在他单杀了一头主宰级夜诡后，也给了他国老的身份。
关于这点，程坤有些汗颜。自己还是需要武器的，关于什么武器，程坤早就想好了。
刀。
他要用刀，将饕餮，砍成一万块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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