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助故友王陵释前嫌 诳
第三十五回 助故友王陵释前嫌 诳戆帝赵高施毒计3
【编造故事,写一头易,写两头难,同时写三头则更难。刘邦南下,项羽围章邯军,皆一个时候,侧重写一方必失衡,偏还要照顾章邯、咸阳两头,无有驾驭之力,安能周到各方?
借严不识回告,即刻转题。】
日落时分,冷耳、周聚引守寨千余人马俱到。报知中军,刘邦亲迎出营寨。陆贾、陈贺、甯昌、武儒、单父圣、魏选六人都来见礼,王陵一一荐过。刘邦能遇王陵,本已喜出望外,又新收得十来个英雄豪杰到来,怎能不欢喜?忙着令摆设筵席,作贺王陵与众头领来聚。当夜各都倾吐衷肠,尽醉方散。
次日,刘邦于大帐内聚集众人商议进兵事宜,只见从帐外闯入一个人来,生得阔嘴方腮,两耳圆润,中等身材,短衣打扮,正是前些时去河北探事的严不识,便道:“却回得快。那厢战事可曾探得清楚?”严不识回道:“几个月来,章邯兵屯棘原,鲁公军驻漳南,两边相持,一直未起战端。却是咸阳那边,赵高独揽朝纲,闻河北败事,恐二世见怪,便尽将罪名推到章邯身上。二世偏信,派了使者持诏往责。章邯惊慌,遂生请降之意,几次差人去鲁公军中求和,只是两下里说不合,未能成行。近来楚营似有动静,依不识看来,河北战事,胜负成败,只在月间,便见分晓。”刘邦听了,沉默良久,道:“章邯虽拥兵二十万,却为主猜忌,终不挡我项兄弟神勇,不日便败。到时鲁公与众诸侯挟余威而西向,其势必如破竹。”曹参道:“我三军齐整,士气高涨,今又添了王兄一支人马,正可速取南阳,夺了武关,直捣咸阳,先他人入关。”刘邦道:“形势微妙,时不我待,却是歇不得。众兄弟休辞辛苦,今日便拔营起程,去取南阳。”于是命樊哙、周勃、奚涓、纪信引三千步军在左,灌婴、柴武、靳歙、郭亭、庄不识引三千马军在右,充当先锋,自统领三军,往南行进。
这里刘邦一路高歌,引兵马正向南阳进发,正不知河北那里,秦、楚两军对垒,情况到底如何?也是说书的一张口难说两家话,光顾着这头,却把那边的事按下了未表。看官切莫性急,常言道,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待在下回转头说将来。
却说项羽用范增缓兵之计,会合十五路军马,移师漳南,与棘原章邯秦军对持。本指望司马卬、申阳两支人马发兵南下,掐住黄河水运,绝了秦军粮道,以动摇章邯后续。谁知天不如愿,偏教刘邦将那好事搅黄了。田叔无功,失意而返,先来回复赵王、张耳。张耳引田叔来见项羽,将经过说了。项羽问道:“沛公当真如此说?”田叔道:“田某以鲁公之意去劝说,他却道:‘章邯已是冢中枯骨,不是我家项兄弟对手,不日便将遭擒。’再说不得。”项羽笑道:“沛公知我也!”范增说道:“刘季只将怀王所约铭刻在心,满嘴推辞,全不顾兄弟情面,其志不小。要是先入关中,必成气候。”项羽道:“沛公乃忠厚长者,我知他为人。便是先我入关,也不敢冒然称王。等我这里胜了章邯,西进关时,他必引众箪食壶浆来迎。”张耳道:“鲁公所言极是,刘季断不是那等龌龊小人。”范增道:“他若先取了关中,自然占些道理。到时怀王那里,分说起来,不好看。”项羽见他说得在理,便唤来蒲将军,令他带上一万军马,去抢三户津,好为大军渡河打个前站。
说起这三户津,正地处磁县西南,漳水以东。上段清漳、浊漳两河交汇,水流湍急。下流地势开阔,时常泛滥,故此河道游走不定。唯有此间,河岸陡峭,怪石坚硬,上游之水到得这里便拐弯而走,形成河曲。也就到这数里之内,水势忽趋平缓,加上水深河窄,正好摆渡。
且说楚军休整了数月,早已恢复了元气,此间也安排了许多舟船,只为渡河准备。当下蒲将军接了将令,便收拾人马,趁着黑夜,顺顺当当渡过了河。却离河岸五里处,扎下一座营盘。待到天色见亮,正要埋锅造饭,却见军士来报,有支人马奔将来。蒲将军道:“退了贼兵,再用饭不迟!”披挂好了,绰了铁矛,飞身上马,杀出寨来。那来的军马,正是章邯所差,领兵将官,便是姚卬,闻楚军渡河过来,急引了一万人马,来夺渡口。两下里碰面,早已熟悉,也不搭话,便来交锋。战了二十几个回合,姚卬抵敌不住,引军败走。蒲将军大叫道:“贼将哪里走?”纵马来追。赶出三里地时,却见一彪军马扑面而来。为首一将,黑人黑马黑袍黑甲,恰似瘟神一般,手提【斩】马刀,来势汹汹。不是别人,正是章邯手下悍将司马橺,恐姚卬有失,提兵赶来接应。见姚卬落败,忙催动战马,截住蒲将军厮杀。姚卬这里也返身杀回来,一起夹攻。蒲将军持勇奋斗,战有多时,终是双拳敌不得四手,渐渐落了下风。两下里正混战,忽听西北方向喊声大作,一员楚将,金盔金甲,骑匹青骢马,握柄宣花斧,身形矫健,威风八面,疾风也似,引兵杀将过来。姚卬见是英布,心里先怯了三分,急忙分兵来迎。蒲将军见英布来助,抖擞起精神,舞动长矛,奋勇向前。姚卬、司马橺怎能抵敌?往南便走。楚军势不可挡,都执了兵器,一起卷杀而来。秦军大败,往四下里乱窜,各逃生路。英、蒲二将掩杀一阵,斩获秦将十来个,兵卒上千人,追出十来里地,见去得远了,鸣金收了军马。英布知楚军已在三户津南坡稳住阵脚,便与蒲将军别过了,引人马摆渡回北岸交差去了不提。
却说姚卬、司马橺败回棘原大营,来见章邯。章邯此时箭伤已经痊愈,见二人狼狈,知三户津失了,惊得手脚冰凉,呆立良久,方长叹道:“漳水乃我天险,今已被他攻破,局势危矣。”忙聚起文臣武将来大帐商议,如何解救。董翳道:“贼军占了三户津南面渡口,必将在此处进兵,来与我交锋。事已告急,若不速将其赶回河对岸,恐棘原难守。”章邯道:“三户津渡口乃是重地,自然要派军马去夺来。却是司马长史去朝中面君,搬取救兵,已有一月之久,也不知结果如何?”章平道:“恐凶多吉少。”话音刚落,只见一人满身邋遢,一脸胡子拉揸,踉踉跄跄,撞入大帐来。章邯定睛看时,吃了一惊,道:“长史如何这般模样回来?”哪里认得出来是司马欣?浑身上下,污秽不堪,全没了平日精神头。见了章邯与众将,泪含乌珠,凄苦一笑,道:“列位,若非我命大,这项上头颅早已挂到咸阳城楼上,却怎能够在此与你等说话?”章邯道:“出甚事来?且慢慢说来。”命人端了个座,递来茶水。司马欣把水喝干了,长叹一口气,道:“天要绝我等,奈何?奈何?”便将去咸阳面奏皇帝经过叙说了一遍,把个章邯听得魂荡荡,魄幽幽,半晌说不得一句话。
(https://www.173xsv.cc/4583_4583343/38108116.html)
1秒记住一起上看小说:www.173xsv.cc。手机版阅读网址:m.173xs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