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失忆?
真是一个美人儿,在凤邪这种见惯了美人的风流才子眼中,面前那个清秀出尘的女子也算得上是上等货色了,瞧那微微嘟起的嘴唇,那发黄却并不干枯的一头金发,那双似乎在发绿的眼眸,白皙无比的皮肤,高挑的身量,还有那一口……听不懂的叽里咕噜的方言。
她是在对自己说话吧?是吧?是吧?凤邪看着对方微微启动的嘴唇,一口银白牙齿在阳光下闪着亮光,她说了很多,似乎是在问话,反正凤邪是一句都听不懂。
“小小,没必要跟这个人浪费口舌,这是个非常奇怪的人,我们回去吧!”
呵呵呵……呵呵呵呵……凤邪发誓,只要等范晔恢复了记忆,他凤公子……一定一定一定要打死他!
就这样,凤邪一方面要忍受对方的嫌恶,一方面还要保证自己时刻守在房梁上,为了防止两个人好事成双,生米煮成熟饭,他费尽心机,势必要拆了这桩婚事。
“范晔这个白眼狼,本公子就睡在这房梁上,看你还敢偷腥?就怕生米煮成熟饭,那自己可是对不起瑶瑶和小凌风了,只怕是羽羽会把自己打死吧?”
凤邪在房梁上一整夜一整夜的看着屋中安守本分的范晔,待得时间久了,才知道,原来那个绿眼黄发的姑娘名叫靳小小,名字是个好名字,可怎么这么好的姑娘就偏偏不守本分,非要抢了人家有妇之夫呢!
“我说范晔范公子,你就算不记得本公子,难不成忘记自己有个儿子的事情了吗?你是不知道瑶瑶发脾气的模样,是不是想被抽死啊?
还有啊!你不知道最近潼关镇时兴起来千万种折磨人的法子,像你这种负心汉就应该试一试那跪搓衣板的感觉,或者是跪一整夜的豆腐,但不许掉渣的那种,保证你再也不敢这么出轨。
唉?本少爷跟你说话呢!你这人怎么不听人说话啊?哎?你别走啊!我跟你说,要不是现在还没搞清楚你身上的状况,不能贸然下手,不然你早就死在本公子剑下了。”
正跟在失忆后的范晔身后絮絮叨叨的凤邪一个没主意,脚下猛地一滑,前面范晔早已躲开,只有他一时使不上力,直直朝着山崖下面坠去。
“啊!范晔……你……”
凤邪脸色有些苍白,可在那一刻确实是使不上轻功,像是地心失去引力般向下坠,范晔向前快走几步,才堪堪抓住他的一只手腕。
凤邪望着下面一望无际的狭窄山谷,极长极幽深,很是阴森,看起来下面气候在零点以下,花草树木几近妖魔似的疯长,又凝固在了一个阶段,一年四季如春的阶段。
似乎在暮色沉沉时有瘴气自谷底升起,靳小小拿着食盒出先在对边山崖上,只是脚下轻点,那般宽的山崖边被她轻轻掠过,像是天上误入凡尘的仙女一般。
凤邪看直了眼,此刻也才感受到自己真的似乎可能会被面前这个冷漠的范晔扔下谷底,那谷底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绝于耳,这声音分明在告诉他,此地绝对不宜久留。
小小就降落在范晔的身边,她将食盒放在地上,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懂的语言交谈了一小会儿,随后便笑着转开头去拾掇饭盒,而范晔则转头看向半截身子坠在谷中的凤邪。
“你……你不会是要我葬身此处吧?我告诉你,我上边有人,你若不怕死大可以试试。”
只是说完这话凤邪就后悔了,他这是死到临头了还在危险杀人凶手吗?他这肯定是在极度惊慌之下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他绝对是在找死啊!
“我只拉你这一回,下次再跟在我身后烦我,小心把你丢下去喂蛇!”
范晔满面危险气息闪烁,甚至有很多时候凤邪都想要放弃这个范晔,他觉得范晔身上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像是根本不认识自己一样,看样子不该有什么难言之隐,倒像是本来在这个世界上就存在了这么个人似的,是一种活生生的状态。
“还有!我的未婚妻不高兴了,所以就麻烦你今晚在这山中度过一夜吧!别再来坏了我们的好事!”
这绝对是红果果的危险,这是面前这个冷漠的范晔与他说话最多的一次,也是最狠的一次,绝对是要把他丢弃在这山涧之中,自己回去红罗暖帐要逍遥快活去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凤邪心中所想,范晔一个侧身取过一把小锤子,在山崖间钉入一个长度适宜的木楔子,又左右上下好一阵折腾,总之最后的凤邪就那样被钉在了半山腰,是腾空的半山腰,悬挂在山崖上。
凤邪已经没时间顾及范晔那一手奇妙精湛的手工艺了,听着上面两人你情我悦的浓情蜜意,他似乎能感觉到他们的一举一动,他揭开盖子,拿出食盒,相互喂着吃饭,吃饭结束,日落西山,他们要打道回府了。
范晔觉得自己的思维跟着上面脚步声渐行渐远的二人飘走了,他现在脑子里面全是问号,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范晔这个老男人要失身了!可恶的是还将他亲手绑在这山腰上。
哦!对了,范晔那个混小子在临走前似乎对他说了一句什么?他说:“这片山崖上有毒气瘴,进来的人都会全身无力,武艺尽失,你就乖乖在这里等候天明吧!”
还好他算是够点意思,凤邪双手被悬吊,又累又饿,实在是难熬的紧,这一顿给凤邪整懵了,这范晔究竟有没有失忆?究竟是不是他们那个范晔?真是伤脑筋。
凤邪在心中算算日子,也不知道放榜的成绩如何了?也不知道范卓那小子考上没有?如果他今晚把命丢在这处,那罹王爷那个老东西也算是有个合格的新帮手了。
不知不觉间,凤邪竟然随遇而安地望着天边的那轮明月,感慨起自己的身世来了,想想自己的一生还真是坎坷啊!
自小就不知道母亲是谁,好不容易当个太子吧!还受皇族兄弟们的明枪暗箭,好不容易熬到了成年以后吧!被告知自己在出生时被掉包了,出生时的事情,影响了他以后的一生,唉!真是悲惨的悲剧啊!
“小鸟,小鸟,对!就是说你呢?你能听懂本公子的话吗?可不可以带个口信给本公子那个皇弟,就是连你们鸟兽都闻风丧胆的罹王爷。”
结果还未等凤公子交代完后事,小鸟扑棱扑棱翅膀,飞走了。
“唉?那只兔子,你是那小鸟的亲戚不是?到底是不是啊?你搭个话,没看见本公子在这吊着十分难受吗?这个角度这看不清你的长相。”
后来,兔子跑进了草从中。
“唉?你是不是只孔雀?大半夜出来是不是私会情郎啊?本公子实在无聊,假如明天你们发现本公子吊死在这上面,千万别害怕,本公子不会变成厉鬼的,你们见过这么美貌英俊的厉鬼吗?”
某只野鸡扬着脑袋扭着屁股走开,很高傲!临行前还回头,笨蛋!连野鸡和孔雀都分不清楚,活该被绑在上面,本小姐是个母的。
……
正在半睡半醒中,凤邪似乎被这凌冽的山风吹得有些感冒发烧犯迷糊,他抬头……咦?那不是羽羽吗?嗯?不是,自己在做梦。
继续等了片刻,不对!那就是羽羽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美人啊!还有自己那屌炸帅气的五弟!额?那么多人,还有说有笑,为什么不把自己放下来?为什么!
“唉?凤公子醒了啊?”
已经无力吐槽的凤邪心中还在冒着酸水儿,是啊!你个小丫头,才看见本公子醒了?好在本公子还千辛万苦为你守住你家夫君的贞操!是不是本公子要是不睁眼,不喘大气儿,你们就打算这样不闻不问,一整夜让本公子活活吊死在这上面啊!
“风妖孽,你醒了?怎么样?来,服下这颗解毒丸。”
凤邪就着乐正羽的手咕叽一声将药丸吞下,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力气,枉自己这个武学奇才,竟然还有被人暗算的一刻,真是可恨!
“你们怎么才来啊?算算日子昨天你们就该到了。”
凤邪有气无力的咬着半只烧鸡,含糊不清的有些责怪和埋怨,吞吞吐吐的说话让人听不真切。
“你快说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救你一个人在此,要不是听到有人不着调的让小鸟捎话给罹王爷,我们也不能这么顺利地找到你。”
越遥看着凤邪正在恢复生气的面容,急于了解现在范晔近况的她压根没有注意自己说的话是不是伤害到了凤公子那颗脆脆的玻璃心。
“咳咳咳……我是后娘带来的吗?感情你们那时候就到了,眼睁睁看着本公子在上面吊了半夜,直到方才才将人放下来?你们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脑子里面是不是缺根弦啊!”
凤邪听到这么明显的致自己的危难于不顾的话语,鲜红的一颗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爱国心一下子碎地稀巴烂,全掉在地上了。
“哎呀?风妖孽,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解释也没用,本公子再也不相信你们了,你们这群小人!某公子雄赳赳气昂昂将几人顺利带到了范晔安歇的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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