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皇帝真假
就这样,即墨皇成功被乐正羽剃度,光溜溜的脑袋一根毛都不剩,她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紧不慢的想,如果现在有照相机,那该多好啊!这样皇帝老儿以后就不能威胁她了。
开颅手术其实也不能被叫做开颅手术,毕竟不是在手术室,甚至都无法达到罹王府里范蠡改进的手术室,就在皇帝寝宫简单的做了这个手术。
乐正羽在飞快的和琼英交接剪刀钳子,琼英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救人办法,很是敬畏,将乐正羽惊为天人,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一旁的即墨罹也是,他虽然陪着乐正羽在白府做过一次手术,也想过乐正羽既然是那个时代来的奇女子,那肯定是有让自己惊讶的本领可以拿得出手。
可是即墨罹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方式,将人的头盖骨打开,那人还能活吗?乐正羽额头上不一会便细细密密的爬满了汗珠,她示意即墨罹帮她擦汗,即墨罹也不含糊伸手的动作极快,丝毫不挡她的视线。
这次与王婆儿子那次差不多,甚至是比王婆儿子那个手术更加简单,还不用插引流管什么的,所以乐正羽将即墨皇的伤口处理好之后,就如没事人一样,根本看不出来。
前前后后用时不少,可是好在将皇帝的命救回来了,乐正羽将琼英留在了皇宫,她算准了时间,这麻药过去了,大约三个时辰,那即墨皇就会醒来,到时必须有人将此事与他讲明白。
将殿内一切复原,乐正羽与即墨罹闪身离开了皇帝寝宫,一切是那么的神不知鬼不觉,天光大亮之时,乐正羽和即墨罹出现在京城一处客栈中。
“这会儿,皇上应该醒了。”乐正羽掐着时间告诉即墨罹。
接下来要怎么做,怎么处置太子和秦妃,那都是皇帝自己的事情了。
皇帝终年头痛难忍,因此性情大变,阴晴不定,那都是有原因的,当乐正羽从皇帝脑中取出那条足足有十厘米长的绦虫时是万幸的,虽然看在即墨罹和琼英的眼中是不可思议的。
最起码这病源取出来了,而且这算是极细极短的了吧!乐正羽记得现代时候,在医院病人身上取出的绦虫有三十厘米那么长的吧?
也难怪这即墨皇帝头疼难忍,最终倒地,这下该没有这困扰了。
秦妃醒来的时候看着床榻上依旧安然入睡的皇帝,心里稍稍安稳,自己怎么就睡的这么死,还好这太医说的不准,这陛下醒来若看到自己在一旁睡得比他都香,那自己还不得被骂得狗血喷头?
“太医,这皇上怎么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你不是说昨日就要醒了吗?本妃可是一晚上眼都未咋得守了一夜,也没见皇上有醒来的迹象。”
秦妃不满的揉揉酸疼的胳膊,朝着老太医埋怨,太医颤巍巍的身子上前,又一次查看皇帝的脉象。
由于太医的宽袍大袖挡住了秦妃的视线,皇上微微睁眼,那眼里一片清明,哪里有病时的那浑浊。
太医双目微惊,看着皇帝的目光带着审视,皇帝微微握了握他正在把脉的手,眼神里传递了一种无言的威压,太医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皇帝闭上了眼,太医方才躬身退开,看在秦妃的眼中满是不屑,看看那奴才样,一个活死人躺在榻上,有什么好怕的!那样的恭敬做给谁看?
“回娘娘的话,陛下怕是最近不会醒来的,臣方才探了皇上的脉象,隐隐有股内气不足,元神俱损,需要好好开几幅方子调理一二,不过娘娘也无需担心,这久病之人是要好好调理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的。”
太医说着话,脊背发凉,这不算是在咒皇帝吧?他可是知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事情一旦败露,那皇上会将他全家满门抄斩的。
太医出了皇帝的寝宫,后背仍然是凉凉的,皇帝这是要趁机清除异己了?他多希望昨日自己没有诊断出来皇帝要醒了,可是那人给自己的孙儿下得毒药,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爷爷,爷爷...”小孩子清脆稚嫩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来,小男孩蹒跚着步伐,扑向老太医怀里,老太医真是又喜又忧,这是什么世道啊!竟然对着自己这一岁大的孙儿下黑手。
“来,乖孙,爷爷抱。”
院子里是一副爷孙两和乐安康的场景,隐藏在墙角的暗卫看到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也毫不犹豫飞身离去。
“父皇还没有醒来吗?”太子焦躁的问道,语气里有些烦闷。
“没有呢!今日太医来看过了,太医说皇上这次元气大伤,怕是醒不过来了。”秦妃的声音轻飘飘的在屋内响起,末了她还补充一句:“太子殿下可要抓点紧,这皇宫里的风向说变就变,今日这是对殿下有利,倘若哪天这风挂错了方向,那可是会对殿下大大不利的。”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自己的男人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省,你就为自己奔前途了,真真是个无情的人儿。”
太子的戏虐并没有让秦妃生气,秦妃撇撇嘴,冲着太子的背影道:“殿下,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为自己奔前途,这话人家就不爱听了,那都是因为人家深爱着殿下,殿下还这般误会人家。”
太子回身,一手捏起秦妃的下巴,“本殿下就喜欢你这样吃里扒外的模样,好好监视着皇上,什么时候醒了,记得第一时间来找本殿下汇报。”
说罢,太子昂首阔步的迈出了殿门,秦妃脸上媚笑瞬间跨了下来,她回身望着榻上已经睁开眼的皇帝,微笑着道:“陛下,您可看到了,这就是您的宠妃,这就是您日夜栽培的继承人。”
琼英守在皇帝身边是乐正羽的主意,可是变成秦妃的模样却是即墨罹的主意,而此刻的秦妃却是昏迷不醒地躺在即墨皇的床下。
“你们如此玩弄天子,当真不怕朕杀了你们?”皇上躺在床上虚弱的说道。
琼英俏皮的眨眼道:“是这样吗?皇上,恕我无礼,我自小和姐姐皆是官宦人家的女子,也是琴棋书画学着,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父母双亡,族人全数被奸臣所害,我们姐妹流落他乡,现在过得还不是一样好?”
皇上听了琼英这莫名其妙的话,最终忍不住抬眼看了看这个在自己面前不知礼数的粗鄙丫鬟。
“皇上,我们是乡野百姓,尚且可以度日,不过是多受些磨难罢了!可是与我相比,还是姐姐受的磨难多一点,姐姐自小懂事,将我拉扯大,很是不易。”
琼英有些伤神,她本来是说皇帝的,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由的红了眼眶,皇帝也没有打断她,只由得她叽叽喳喳的讲述自己的生世。
哪知琼英话锋一转,道:“陛下,您是一国之君,您与我们不同,我们是自己活着就好,您要担负的是整个天下的性命,您是位好皇帝,虽然后来有些不近人情,将罹王爷赶到那潼关镇,让他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儿子。”
琼英说话的时候偷偷打量着皇帝的神情,她也是拿捏不准,这样说究竟对不对皇帝的胃口。
见皇帝没有异样,琼英继续道:“您在位这么多年,咱们即墨的百姓生活的越来越好,也能交得起每年的赋税了,没有人因饥饿而死了,女子们出去街上也不会被坏人抢跑了。
我是个不会讲什么大道理的人,可是连我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都能看出来您是个好皇帝,那还有谁看不出来呢?天下人都是长眼睛的,日子过得好不好他们都深有体会。”
说到此,皇帝的眼神飘来,用饱含不满的神情回应了她,“你确实是个不会讲什么道理的人,这么一番感动的话,被你说的这样支离破碎。”
说到动情处,琼英也不管这是哪里,索性一屁股坐在地毯上,与床上一言不发的即墨皇絮絮叨叨说起来家常话。
“皇上,您说您这生活也不好,我觉得还是自己在宫外过得逍遥自在的好,这样整天被关在宫中如何好玩?简直是束缚人性。”
“你觉得朕的生活锦衣玉食不好吗?天下人都得仰仗着朕过活,人人都畏惧朕的权利,这世上好吃的稀奇的都要先给朕把玩,你不喜欢这样?”皇帝诧异的出声。
“那样好是好,什么都不用自己做,可是皇帝是皇帝,百姓是臣民,没有了百姓,那皇帝一个人留在世上,也没有微风可耍了,那样的天子做着有什么好?
百姓如果没有了皇帝的统治,烧杀抢夺,迟早会死绝的,那样也没有什么意思,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
皇帝的眼睛微微闪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琼英,“你倒是活得清楚。”
“皇上,您这是在夸我吗?”
琼英今年敢,满十三岁,是个激灵的丫头,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闪着纯洁微光的大眼睛直直的望向皇帝,根本没有忌讳什么君主不可直视的规矩,看在即墨皇眼里甚是可爱。
“真是个傻丫头,这世上人心险恶,怎么容得下你。”
皇上叹气,话中有话,而琼英却装作没有听懂,炫耀般的说道:“不怕,我会使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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