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幡然醒悟?
这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
容青没有回答他。
刘鹤身边的侍卫向容青抡刀而来,容青的武器虽已被收缴,但他身手敏捷,以手作刃,准确地击中了对手的下巴,只一手,对手的下巴便发出了“咔嚓”一声,头骨碎了。
其余侍卫见罢,虽然心中畏惧,却也咬牙上了,但他们不是容青的对手,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容青的动作,就被打趴了一片。
刘鹤虽然会武功,但他深知自己敌不过容青,就在穷途末路、无处可逃之时,他选择跟随心中的猜测,不退反进地扑到容青的脚边,哭喊道:“
“大王,大王!我错了,是我错了!我被众人的追捧蒙蔽了双眼,被荣华的生活蒙蔽了初心。方才不知道是你,才对你说下了重言重语。
我一直没忘,没有忘记那日雪峰之上,我对大王说出的一片肺腑之言!我我…我在想我做了这么多事,都只是为了壮大这些原有的产业,以扩大大王的威势。
大王你请别不相信,大王!你还记得么,那一年,你从洛垭的囚笼中逃出,我背着你带着队伍一路逃亡。
在那片荒原上,大王你既受伤又没有东西吃,我以血为水喂你喝下,还用刀剜下了手臂肉,只为能让你果腹。大王难道都忘了吗?我对大王一直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
刘鹤一双手紧紧锢住容青,噢不,应该说是洛晟,他神色悲切,紧抱洛晟大腿的手,宽袖滑下,露出空了一大块肉的左手臂。
洛晟呼吸一紧,看着他森森然险些露出白骨的手臂,过去的记忆如一幕幕默片闪过,他终是下不去手了。
洛晟刚刚听见刘鹤说想吃烹煮人肉的味道,他还在心中反感,只觉刘鹤已异于常人、病入膏肓,谁知真正吃过人肉的,是他自己。
吃的,还是自己部下的肉。
长芸还在一旁,怔怔看着洛晟,显然也是没想到。通过他们的对话,诸多信息浮于她的脑海,交互错杂。
但眼前的一线寒光的快速闪过,又将长芸的思绪瞬间拉回当下,她急声喊:“小心!!!”
只见刘鹤骗取洛晟信任之后,趁其不备,抓着短匕就往洛晟的腹部快狠地捅了两刀。
底下众人见此变故,惊呼声一片。
刘鹤拔出刀来,猛地向后爆退,他拉开座椅边扶手的一抽屉,摁下里边的机关按钮。
轰然一声,那椅子后的墙壁正迅速往两侧拉开,刘鹤躲身而入。
眼见那墙壁即将闭合,长芸急唤一句:“慕容煊,看好他。”便只身闯了进去。
洛晟手捂源源不断流血的伤口,眸光紧随长芸离去的背影,另一只手紧捏成拳,重重击向地面。
…
长芸刚踏入密道,墙壁就已紧紧合上了。
这里不像藏人的地方,倒像是通往其他地方的一条暗路。
走进这儿,一股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四周的墙壁被侵蚀得斑驳陆离,上面布满了蜘蛛网和水渍。
长芸顺着密道一路往前走,不一会就到了其分叉口,摆在她面前的是三条路,她无法用肉眼分辨,便只能闭上眼睛用耳倾听。
在长芸的紧逼下,刘鹤仍未逃远,密道狭窄,若仔细去听,他此时的脚步声连同喘息声都能听见。
在中间的路口!
长芸心下了然,向第二条路奔去。
果不其然,在长芸的追踪下,刘鹤很快就无处遁形了。
在不断向前逃跑之际,刘鹤只觉自己怎么也甩不掉她,故突然一个回转,脚踩岩壁借力一跃,竟腾空与地相平,刀尖直冲长芸而去。
长芸见势,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急步脚刹、侧身躲刀的反应,刘鹤的刀便没入了石壁,再无寸进。
长芸趁此机会,双手摁在他肩膀处,一使力气,便将他压到弓身弯背,她一个抬膝,膝盖向他的胸膛重顶,刘鹤的胸口处受到猛击,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溅上长芸衣袍。
这还没完,长芸用力将刘鹤卡入石壁的刀拔出后,瞄准他的腹部中间位置,不偏不倚地狠捅两刀,最终又将刀柄拔出。
剧痛袭来,刘鹤腹部被生生开了两刀口,大量的出血,他像是脱力般直直跪下了,眼里满是不甘与悲愤。
“我平生最恨像你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所以替他把这刀伤还给你。”长芸眉梢眼角透着杀气,浑身凝寒。
刘鹤双手捂于腹前,头皮一阵发麻,他匍在地上,恨恨地吐出三个字:“杀了我。”
“你手上所沾无辜之人的血太多,怎么可能给你轻易死去。我会把你交由他亲自处置。”长芸蹙眉道。
刘鹤心头巨震。
将他交给大王,他定会生不如死的。
所以他支起最后的力气,往长芸手中的刀一头扎去!
长芸眼疾手快,右手将刀收后了些,左手一个手刀劈向他的脖颈穴位处,将其打晕。
刘鹤眼白一翻,昏死了过去。
长芸轻“啧”一声,拖着半残未死的刘鹤,打道回府。
…
而在另一头,殿宇晚宴内。
洛晟的护卫队和长芸的军队早已得到了消息迅疾赶来。
参与此次晚宴的宾客大多是做生意且与刘鹤交涉较深的商人。
以长芸的说法而言,就是一个黑恶势力的商业大佬举办了一场以舞宴做掩饰的商业大会。
这些受邀而来的宾客都是刘鹤的小弟,少部分人是来审时度势的,大部分人是来和刘鹤狼狈为奸、互相勾结的。
所以凡是参与此次宴会的人,都已被赶来的官兵抓住,审讯待查。
而在正殿前方,白玉石阶上,洛晟正坐在原地,接受王廉的医救。
王廉蹲在他的身边,扯开他腹前伤口处沾满鲜血的的衣襟,露出里边森然血红的皮肉。
伤口之深,看得王廉的心一颤一颤的,他从药箱里拿出一瓶止血的金疮散,说“可能会很痛,请忍一忍。”便将金疮散倒入他相连的两道伤口处。
倒入的金疮散很是灼人,洛晟额间的汗一颗颗落下,脖子间暴起条条青筋,却是强忍了下来,一声不吭。
止血过后,王廉取出特制的针线准备给他缝合伤口。
洛晟看着王廉还未开始缝,就抖个不停的手,他半阖眼帘看着他,一时语塞,道:“怕什么,受伤的人又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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