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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9 章 一家团圆


  云程看见叶存山后就立刻松手了,圆圆扑到叶存山怀里反而哭得更凶了。

  他听着揪心,过去道歉圆圆也听不进去。

  还太小了,当时注意力被分散,她可能都没注意到是云程把她拽着,让她没法去找她大山爹爹。

  街道嘈杂,圆圆的哭声大,附近经过的人都要给个眼神瞧一眼。

  叶存山把圆圆抱起来,侧目看云程。

  云程眼睛也红红的,但克制着没多余动作。

  前头两次离家,再回来时,云程是跟圆圆一样,见了他就要往怀里扑,现在有了圆圆,这个动作省略了,情绪还是一如既往。

  眼里湿润,憋着不哭。

  想也知道这段时间家里辛苦。

  叶存山单手就能抱住圆圆,他另一只手捏捏云程掌心,看向存银,“你今天跟庆阳一块儿采买,有问题吗?”

  存银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就跟当初离家时的安排一样,存银是比较习惯跟叶存山分开的日子。

  现在在府城,他事多忙碌,又不似从前在静河村时,一直要被压着干活,出去一趟都要被人说大哥不要他了。

  而且他管家以来,云程一直没有拘着他管教,家里需要添置削减的东西,都是他一手操办,真有不对,还能再改。

  叶存山再给庆阳说一声,就带着云程跟圆圆回家。

  圆圆还在哭,抱着叶存山脖子不松开。

  冬天穿得厚,她力气不大,紧紧环住也不觉得呼吸困难。

  走两步,她想起来云程,怕叶存山回来,云程又要走,赶忙朝云程伸手。

  跟来时一样,她被人抱着走,也要拉着云程的手。

  叶存山问云程:“这段时间在家一直是这样?”

  云程擦擦眼角,说圆圆其实很乖。

  快一个月了,哭过几次,没特别闹。

  比不过邻居家小孩儿为了个鸡腿满地爬着哭嚎的阵仗。

  “乖起来让人心疼得很。”

  叶存山就侧头,下巴在圆圆的小脑瓜上蹭了下。

  “你这段时间辛苦了。”

  云程摇摇头。

  路上人多又吵,不方便多说。

  到家以后,他们一家三口进里屋。

  平枝姑姑送了茶点进来,就把房门带上了。

  取暖是烧炭,室内温度很暖和,只留了不对着炕的窗缝透气。

  云程给圆圆把小披风脱了,兔兔靴子也脱掉,放她在炕上玩。

  夫夫俩侧坐着,没离多远,她左右看看,一点都不想玩,就往两人中间躺,左右手要牵两位爹爹的手。

  叶存山就问圆圆最近休息怎么样,云程说不算好。

  “玩起来没多大精神,睡觉的时间就比从前短。”

  活蹦乱跳的,体力消耗大,累了就睡了。

  不想玩,就想等人,对精神消耗大。

  睡得少又累。

  云程把圆圆抱起来,又给她把外头的棉袄脱了,再让她躺下,给塞个小枕头,把被子盖着,就能补觉。

  夫夫俩的手都给她牵着,她也不闭眼,要看着人才安心。

  是自家孩子,所以看得心里更加柔软酸涩。

  叶存山就陪圆圆玩了会儿。

  叫她名字,跟她说话。

  她现在学说话,是一天一个样。

  出去多了,听见的各种声音多了,讲话能连续说上好几个短句了。

  短句不连贯,没有首尾,但意思清清楚楚。

  “圆圆想爹爹……爹爹不回家、好久……”

  叶存山带过孩子,知道这个阶段怎么跟她讲话,她能更好的听懂。

  别的解释不要有,她不理解。

  顺着她说的,跟她讲也想她,用她能懂的人称代进去,说“爹爹也想圆圆”,小孩儿就很开心了。

  她近来睡觉少,炕上暖和,挨着枕头就想睡。

  陪着聊会儿,她就眼皮子打架,回话越来越慢。

  在一声声“想圆圆”里进入梦乡。

  眉头还是皱着的,云程伸手给她揉开。

  “你说她是不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当你今天没回来呢?怎么还皱眉的。”

  叶存山说有可能。

  虽然没小孩把这件事说清楚,但小孩子尿床,不也是梦见了茅房。

  云程被他逗笑,往他胳膊上锤了下。

  “我还以为你要到月中旬回来了。”

  原计划是这样,只是才出发,就已经有了归心,人在外,就不想多留。

  到京都后除却去喝程文瑞的成亲酒,其他都是小事杂事。

  大舅舅考他学业,会指出问题,过后再跟彭先生交流,来年会再调整教学方案,没要他在京都时就都改好。

  是程文杰的模拟考场,这个新概念,不能说了就算完。

  他们一家得到大舅舅照顾多,能给的报答少,有能帮得上的地方,叶存山自然要帮的。

  选址盖建这些不用他管,太师府的人比他熟悉考场环境多了。

  是怎么经营运营上的。

  有老家三个人的实验成果,他自己多次考试围观热闹的感觉,还有自己加题训练后看见的效果,以及云程提出的“题海战术”,前期已经足够用了。

  在最初,这个考场可以不用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为了锻炼考生心态,要他们提前适应考场环境,争取进到考场内部以后,能够心平气和完成考卷。

  不求超常发挥,只求不失常发挥。

  往后考场怎么经营,怎么考,程家有人管。

  叶存山这些东西提出来,就图个新颖。

  区别于一般的书院跟国子监的考核,这样考生花钱来这里才会觉得划算。

  云程最担心的就是程太师又刁难叶存山,他看叶存山没说,主动问,叶存山说没有,他还不信。

  叶存山鞋尖在云程靴子上碰了下,“真没,我看他都懒得搭理我。”

  这不算好话,但云程听了开心。

  “要他搭理做什么,咱们又不吃他家的饭。”

  其他都是琐碎杂事,比如程文瑞成亲当天的热闹场面。

  跟云程写小说的套路不同,这种权贵云集的场面里,真有人想要陷害某人在大家面前丢脸出丑,也不敢乱来。

  当天顺顺当当,喜气洋洋。

  好好聊着天,云程听得认真,叶存山却突然问云程,“你是不是想哭?”

  云程看一眼圆圆,小孩儿睡得呼呼的。

  他点头,“很想你。”

  各方面的想。

  睡觉不习惯,夜里想跟人碎碎念,换个人在身边躺着,他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别说不在圆圆面前有坏情绪、丧情绪了,他连存银面前都想藏着。

  是想当个端水大师,不想要存银觉得哥嫂待他不如待圆圆好。

  为了转移圆圆的注意力,云程最近出门多。

  往外多走走,那些说圆圆的话都往他心窝戳。

  家里事事顺当,井井有条。

  年底忙了些,但没其他糟心事。

  唯独这一件,他实在是放不下。

  正经来说,也不该给叶存山讲太多。

  因为这个肤色,怎么看都是从叶存山那里遗传下来的。

  就是抗压能力没上去,有的可以憋在心里,有些憋不住。

  叶存山很想抱抱他。

  云程叫他别动,“圆圆睡着了。”

  圆圆这段时间都不开心,回来没哄一会儿就让她睡了,手给她拉着,就不要拿出来。

  他们都是男人,等孩子再大一点,像这种照顾陪伴都要避嫌,珍惜圆圆还小的时光吧。

  叶存山就跟云程说大舅舅给平枝姑姑写了信。

  是有关圆圆的教育的,这方面没直说,也怕伤了平枝姑姑的心,大概是说希望圆圆以后能够明烈张扬一点。

  这是程蕙兰的性格。

  一般姑娘要有这个性格是很困难的,跟本性也有关。

  圆圆性子好,爱笑喜静,朝这个方向养,长大了该是个很豁达开朗的小姑娘。

  京都事都与家事无关,叶存山稍微说说就行,问云程家里的情况。

  家里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买了什么。

  跟谁家有摩擦,又是谁来送了礼。

  各家关系走动,今年年假的安排,在家里干活务工的人都准备包什么红包,给什么年礼。

  云程还有后世的惯性思维,要有年终奖跟过节福利的。

  说出来,他本来怕叶存山说他给得太多,为人太大方,但叶存山只是点点头,说可以。

  云程问他,“你真的觉得可以?”

  “嗯,”叶存山说:“在咱们家里干活的人,除却临时在府城请的小伙计,其他人都是从京都过来的。说个表面的,府城环境跟条件肯定没京都好,说个潜在深远的,跟着咱们,他们一辈子只能这样了。平时干活不繁重,跟主家相处融洽,过年过节的被人惦记,他们心里舒服,对待咱们也会真心一些。”

  总体来说,他跟云程都会把这份礼备着,会给出去。

  但出发点不同,云程就是觉得人家干活一年辛苦了,他也有眼睛看着,谁也没偷懒摆烂。ωωw..net

  叶存山则是希望大家来年继续合作愉快,不要心里积怨出幺蛾子。

  旁的事情就需要跟叶存山讲有谁家过年不回。

  “小田家你知道的,肯定不回。庆阳今年忙,跟罗旭两个也不回。其他人都走了,来年再过来,其中杜知春是会等到柔娘生完孩子,到院试时跟着其他学子一起过来。我给提前准备了百家衣,两家都送了,算着日子,到二月里,要请谢家商船或者单独请民驿镖局的人,帮忙再捎带一份礼物,祝贺他家添子女。”

  聊着天,时间过得快。

  差不多说完这个,云程就不想讲了,觉得他俩在这里叨叨叨,很影响圆圆睡觉。

  他的事也带着说过,只有圆圆的事让他心里苦闷。

  这事无解。

  要等孩子再大一些,看看情况。

  非要亲眼看着圆圆能够不介意,他才能放下一半的心。

  另一半,就要寄希望于圆圆十几年后的伴侣,能够温和谦逊,不要有歧视瞧不起。

  云程说:“另外的话,我晚上再跟你说吧,现在也不合适讲。”

  叶存山应下。

  圆圆白天睡不了多久,等到夫夫俩都坐得腿脚发麻时,她就醒了。

  眼睛黑亮黑亮的,左右看看,两位爹爹都在,笑得眼睛弯成了一道小月牙。

  伸手撒娇,要爹爹抱。

  问她要哪个爹爹抱,她就犯了难。

  云程不为难她,要叶存山抱她。

  才出被窝,要给她把衣服都穿好,免得着凉。

  夫夫俩合力,给她把衣服穿好,她又转头往云程怀里钻,想当个端水大师圆。

  外面存银也回来了,买了一背篓的东西,两手都有提着的。

  平枝姑姑去接,说他:“都说了,要知新跟着,好歹能帮你拿点东西。”

  存银傻呵呵笑,“我最近想练练力气,我上身力气还是太小了。”

  常跟威风玩,把存银的腿力锻炼出来了。

  家里有武师后,他跟着云程一起学了两个强身健体的拳法。

  都拳法了,不跟人打架就太可惜了。

  到外头去找人不合适,跟武师比划比划,都能被摁着打——当然,通常都是被摁着时就停手了。

  存银自我感觉,他身体还是很灵活的。

  山里出来的,打小就满村跑,没闲着娇惯着养,各种活儿都会干,身子骨养得也好,现在还小,没长成型,练一练,有很大进步空间。

  他好多次,都能把武师摁住,苦于力气小,打过去踢过去扑过去,对人来说就跟毛毛雨似的。

  更多的动作也不好做。

  即使武师一把年纪,比他爹都年长,他也要注意一下。

  平枝姑姑只感到心累。

  好好一小哥儿,前年还会软乎乎撒娇,今年都要练出力气,想跟人打架了。

  等她把京都程砺锋写给她的信拆开看了以后,更感到心梗。

  她同样疼爱圆圆,云程忙碌时,是她带圆圆出去玩。

  府城不比京都,附近小巷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们背靠京都太师府。

  但因平时做事不出格,云程夫夫俩跟存银都很随和,久而久之,就有人不怕了。

  平枝姑姑在外面听到过歪话,她跟云程说过,不用受这个闲气。

  但内心也知道,他们忍下来的原因是什么。

  程家也有本难念的经。

  平枝姑姑是看着程文杰长大的,的确是仗着太师府根深叶茂没几个人敢招惹,却也没有一个知心好友。

  性格养得极其敏感,一家上下都要小心翼翼的哄着他。

  程文杰是男孩子,家里嫡次子,备受宠爱,跟圆圆的情况又不一样。

  她叹口气。

  觉着来年还是不要怕麻烦,她多辛苦点,多跑几次牙行,总能碰见合适的小丫头。

  云程他们想要摔打锻炼圆圆的心态,她就给圆圆找个小玩伴吧。

  里屋一家三口也出来了,存银就在堂屋收拾东西。

  不要叶存山来,让他带圆圆。

  今年瓜子花生买得多,是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带圆圆在小巷玩,邻居之间走动起来,过年时,肯定有人来拜年,零嘴多买些准没错。

  到年边闲着,大家坐一块儿聊闲,嘴里也要有东西解闷。

  不能光吃不喝,茶叶也买了些。

  府城大,好茶叶有不少种类。

  家里不缺松萝茶,程砺锋一年往府城送好几次。

  存银就随便搭着买了些,家里关系好的人来就喝好茶,其他就能粗茶大麦茶的搭着喝,不行冲糖水也够。

  熏肉酒品要买,祭拜用的香烛供品准备了,还有圆圆爱吃的小米糕。

  拿出来还是热乎的,存银给叶存山,在饭前,能给圆圆揪点喂着解解馋。

  今年也买了烟花,可以在院子里玩,带圆圆看。

  其他就是常规鱼肉菜蛋,过年是要连着很多天好的。

  东西拿出来,整体收拾前,是先吃饭。

  叶存山说等饭后也看看他买的东西。

  云程这才想起来,“哦,对,你怎么到南货铺子去了?”

  叶存山:“回来听说你们去买年货了,我就说去南货铺子看看。”

  碰到了最好,没碰到他就先回来,免得错过。

  到了地方,刚好在门口遇见,挺好。

  圆圆今天不坐宝宝椅,能坐叶存山腿上,被叶存山端着碗喂宝宝辅食。

  云程跟他说:“最近奶都少喝,离不开我,我也没有奶喂。”

  圆圆也不到断奶的时候,这一个月真是把他愁坏了。

  古代没奶瓶,要奶娘挤奶出来放碗里,云程感觉挺那什么。

  期间几次喂奶,都是他背对着,避开去看奶娘,把手给圆圆抱着。

  但喂奶那姿势,云程即使不动手,都不合适。

  “很煎熬。”

  叶存山给圆圆喂一勺米粥,问圆圆想不想喝奶,“圆圆先吃饭还是想喝奶?”

  圆圆挺会想的,“圆圆想喝爹爹奶~”

  这个奶没有,还是吃饭。

  叶存山喂她,就要等孩子吃完了他再吃。

  堂屋角落里的两个小箱笼被存银拖到沙发前打开,一箱书一箱礼物。

  叶存山跟存银说:“给你买了衣服,让温故给你放房里了。”

  存银眨眨眼,抿着嘴巴看着他。

  孩子大了,不好逗了,叶存山不吊他胃口,“是成衣,你要娃衣,你就自己绣。”

  存银开心坏了!但他不说。

  他要板着脸,谴责叶存山,“都说了不要买成衣,成衣贵,费银子。”

  叶存山笑两声,回头看云程,“你看他嘴巴都要咧耳根了。”

  存银就很实诚的笑,“我看你直肠子一根,以为我说什么,你就给我买什么。”

  叶存山:“我缺过你什么?”

  存银歪头仔细想想,发现还真没有。

  “大哥,你真好。”

  一箱书里,有大半是各类文集,是程砺锋现在觉得叶存山需要补的地方。

  他太重技巧,脑子聪明灵活,擅长总结。

  在肚子里墨水不多的时候,很多东西都来回用。

  这就是之前几位先生给他的点评,想考上问题不大,再想要更加优秀,就很难。

  钻研技巧,会让他快速提升,框在里面,以如今科举的题型来说,他也能有稳定的成绩。

  但古往今来,真要从一众文人里脱颖而出,谁不是惊才绝艳,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才华。

  他能在彭先生提点之前,就自己发现摸到了边缘,想要打破自己的常规思路,已是极好。

  从前程砺锋不跟他聊科举成绩,这次连着考了他几天,对他也有了估算。

  只要出题不偏,他考进士是没问题的。

  一届不行就两届。

  因为叶存山在这条路上没有走偏走窄,是一条康庄大道,是大部分考官都会喜欢的路子,也是真想要入朝为官,鱼跃龙门需要的主流思想。

  有意气风发的锋利锐气,也有读书万卷沉淀下来的厚重沉稳。

  而乡试是题目是不可能偏的,它的核心目的在那里。

  现在就看叶存山在余下的一年多里,能有怎样的突破。

  这话他没给家里人说,怕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评价只能当做参考,考场变化莫测,不是外力可控的。

  他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到最好。

  这些书被清点放到书架上时,主要说的是程砺锋这几天对他的考验。

  身边有个书生真的被大儒面对面的考,听他说其中细节,比看话本里的文戏还吸引人。

  一家子都当听了个戏,说这考试怪精彩的。

  云程问叶存山:“舅舅有没有想收你当学生?”

  之前听程文瑞说过,到底不是程砺锋亲口说,他们心里没底。

  这个叶存山能给他们讲,“他说等我去京都,他教我。”

  挺好。

  云程很开心!

  旁的杂物都是给家里带的小伴手礼。

  有京都时兴的小玩意儿,花露水他都买了两瓶,云程跟存银一人一瓶。

  云程就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还有做花露的法子,之前说寄信到京都,叶存山拦下了。

  “你说现在给文瑞表哥合适吗?”

  叶存山直接摇头,“不合适,他很忙,说是在办皇差,很得天子赏识,给他他也没空做这个。”

  回头还是便宜了程太师。

  云程就算了。

  剩下的就是程砺锋给他们的年礼。

  今年的年礼,没外物,是他画的一副画,画成了《王家村》那种漫画风。

  是文瑞表哥成亲当天的情景,整个程家热闹喜庆。

  程砺锋擅长国风水彩画,尤其擅长画人物。

  在场宾客的脸都是清晰的,表情生动,神态栩栩如生。

  翻开画册,有种身临其境的热闹,能弥补一下不能去参加的遗憾。

  云程看得眼睛微酸,“他费心了。”

  长子成亲,府上事多,自己有公务在身,赶着年底,杂事缠身时,还要考核叶存山,教他读书,抽空还给画了这么厚一本册子。

  所以叶存山归心再浓,也在京都好好跟人把模拟考场的事情处理完再走。

  他很庆幸当时的选择,“不然我现在良心都不安。”

  云程详细问他这次都说了哪些东西,打算抽空把现代的一些考试方式,写出来送过去。

  甲乙卷可以不用管,考试会从《四书五经》上出题,考生们因本经不同,选择的题目本身就有差别。

  但既是模拟,也能有联考。

  目前最大的联考就是科举了,全国联考。

  模拟考的时候,如果能跟许多书院达成合作,模拟考场的名声也能迅速打出。

  这氛围上去,自然有更多学子想来体验。

  参与考试的人多,这个模拟考场才算是成了,不是临时起意的玩物,是真正可以满足程文杰需求的东西,不会再三分热度。

  这件事办成了,也能解了大舅舅心结,让他不用为小儿子未来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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