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 章 小日常
谢老板真心担忧,叶存山就说陪着一起等等。
家里圆圆还在等,怕孩子见不到人会哭闹,叶存山让云程跟存银先回家。
庆阳跟着,杜知春带着小书童要先走,能结伴。
考棚放了两次考生,外头已经人多嘈杂,有男人跟着要好一些。
杜知春在路上问云程讲学的事,“日子该要定下了?”
云程先说不是讲学。
他这讲话本怎么写的培训班,哪里够得上讲学的名头?
再才答话,“五月初六开始。”
原计划是说四月左右,要等院试的日子。
今年延后半月,他的培训班也跟着延后。
杜知春说他弟弟这两天可能会过来,问云程能不能给留个位置。
“蔚县那头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他三月里没法子跟我一起过来,本来说四月上旬出发,现在人还没见着,他跟我说,要是我考完,他还没到府城,就让我给你说一声,讨个旁听位。”
一个位置还是塞得进去的。
云程答应,“我还以为他不来。”
杜知春摆手,“要来的,就是蔚县那边弄了个模拟考场,这不是叶兄给我爹说的吗?蔚县还没这稀奇玩意儿,我二弟去静河村看了,还进去考了一场,有感觉了,回来就说可以办。”
家里就杜知秋的事业心重,一心只想搞钱挣银子,别的他都不想管,这事起步有一段时间了,进入正轨以后可以交由别人管理,跟书院一样,需要调整变动的东西都是按年来算,规则定下,几乎不需要动。
是赶上了考试期间,他会盯一下。
正常来说,考生们往府城赶的时候,他那头也该空下了。
现在人没来,杜知春也不知道具体的,就按照早先商量好的,先跟云程说一声。
还要云程多担待,“他难得来一次府城,这次见了你,肯定又想从你手里要稿子的。”
而云程眼看着要忙起来,该是没空写的。
这些事,等杜知秋过来,能再商量。
云程都先答应下来,“铺子里还有许多故事线,到时可以给他挑两本。”
合作愉快的,他愿意维系关系。
回家路上,存银看见有人卖花,他去挑了几朵。
说是附近园子里的花开得太盛,有些都掉地上了。
能做鲜花饼的,都被买走,能拿着闻个香,只能瞧瞧看看的,就摆街头十个铜板三朵。
不算便宜,但圆圆会喜欢。
存银挑了黄的粉的白的,摆一起鲜亮。
云程要他也拿两朵,“拿房间里放着,好看。”
存银管家数月,已经习惯节省。
看着想要,嘴里要说浪费。
云程就把余下的花,挑了些带枝叶的,加一小束凑数的小野花凑整,带他回家。
进小巷,杜知春不到他家坐,说等成绩出来,他要开个诗会,到时看叶存山跟罗旭去不去。
他这人爱热闹,来府城以后,诗会一年才开三四次,还不一定次次都去,这次考完可以放松一下。
云程记下来,可以让叶小山跟着去玩玩。
小圆圆在院里小棚子下坐着,看他们回来就往门口跑,走半路云程蹲下,她就撞进云程怀里,笑声奶甜奶甜的。
“爹爹~”
想要奖励,眼巴巴看着被存银拿着的花花,给她了,她小手都捧不住,不敢用力,站原地傻兮兮的。
云程现在不怎么抱她,主要是抱不动。
坐着还好,站着勉强能行,抱她走路,摇摇晃晃的,很不稳。
他把花都拿开,牵着圆圆手,带她去竹床那边,把花放竹床上,带她玩。
给存银的花,就让他找个瓶子装。
家里富裕起来,却没多少小浪漫。
花瓶都没一只,找了半天,存银是拿了过年才会用到的小酒壶出来将就着用。
“到时洗洗就是。”
云程就给他把花放酒壶里。
他没接触过插花,围着桌子观察两圈,用他画画构图的审美去修剪,调整小朵野花的位置。
差不多能看了,就让存银拿回屋里放着。
“里面放了水,应该可以新鲜两天。”
存银开心得很,“那我这也是奖励啊?”
云程说甜话都不用仔细想的,张嘴就来,“当然,你起早做饭辛苦了。”
有了合适的理由,存银就不觉得他浪费了,看这花更喜欢了些。
晚饭平枝姑姑有叫人准备,存银可以休息。
云程要庆阳就留这里吃饭,“等他们回来,天也要黑了,你们吃了再走。”
考完无大事,庆阳就跟着一起陪圆圆玩。
“看今年的情况,圆圆不得一直拘家里?”
云程摇头,“不会,我跟平枝姑姑说了,等我这边忙起来,白天就把圆圆带到陆家小院那里。”
只隔着两条巷子,但那边都是大宅院,算是富贵人家的住处,普通百姓有银子也没法买的,那边就没外地书生在,圆圆过去,能在巷子里玩玩。
陆家小院还有威风跟彭先生,彭先生大抵是太闲了,逮着圆圆这么个小娃娃,都能给人讲好久的故事。
圆圆听不懂,还喜欢听,是个很捧场的小甜宝。
她认真了,彭先生就更喜欢说。
只看这两样,圆圆都不会无聊。
“平枝姑姑说有个年龄合适的小丫头,有户人家想抱回去当童养媳,所以迟迟没定下。”
给大户人家的千金当丫鬟,也就是吃穿用度好一些。
对比给普通人家当童养媳,不一定哪个辛苦操劳。
而丫鬟是奴,有些人家会介意。
云程不强求。
宁缺毋滥。
实在不行,他就写信跟大舅舅求助,给圆圆讨要个小丫鬟。
而且柳小田跟柔娘相继生子,孩子一眨眼就长大,圆圆性子静,没特别喜欢往外野,真要玩伴,也等得起。
晚饭上桌后,叶存山跟罗旭才到家。
叶存山很懂,回来就抱着圆圆吹吹风,听孩子笑了,就再抱她进屋,给她放宝宝椅上坐着,自己乖乖吃饭。
回来要说说谢晏清的情况。
有惊无险。
“交卷的时候,他跟小吏说了不识路,请人捎带一程,差不多还剩两条巷子,小吏抬手一指,就让他自己去。”
考棚里巷子密集,纵横交错,常人进去都要眼花一阵,谢晏清被扔那里,他是动都不敢动,怕走错地方,坏了事。
他不走,就跟着有巡逻的小吏过来。
因离交卷地很近了,小吏压根儿就没信。
这事略有波折,后头是去见了提学官,两个小吏对了话。
谢晏清的考篮跟号房再里里外外的被检查,检查时,他被提学官考了三四轮。
是最后一个出考场的,谢老板后背都是冷汗,差点当场昏过去。
存银问:“那谢晏清怎么样?被吓傻了吗?”
谢晏清这人,跟他初次相处,会觉得他很不识趣,不会讲话,直肠子一根,夸赞都像讽刺,跟棉花团似的,真对他凶起来,反而是自己受气更多。
相处久了,就知道他身上有一股旁人难有的赤诚。
因不心虚,所以坦荡。
几次考核里,也被问起家世。
一说家里是行商的,还是大商人,提学官对他考验难度都加大了,是认为他的家底,真有贿赂的可能。
还好没事。
云程问要不要去谢家走动一下,关心关心。
叶存山说等到贴榜再去,到时名次好,就贺喜,名次差,他们就宽慰,现在过去话都不好说,让人自家压压惊就好。
晚饭后,庆阳夫夫俩回家。
存银带叶存山去看他的花花,“大嫂给我买的!”
叶存山不解风情,“以前满村都是,没见你喜欢。”
存银皱皱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给大嫂送过花。\'
以前村里多呢,也没见他去摘。
叶存山就夸这花还挺好看的,存银被他整得没心情,“算了吧,你要夸的也是大嫂会挑,就知道你俩肯定会有悄悄话要说,看我把你叫过来你急了是不是?”
讲话没大没小的。
叶存山问他是有什么事,存银给他从窗边抱来一盆草,“我放院子里的,每次冒一点绿芽就死了,这个我放窗口,上次我抓了一把种子扔进去,我都没指望它们能活,但是你瞧,满盆都绿油油的,我还是今天找花瓶的时候看见的。”
他在村里只侍弄过菜园子,下地都是去送饭菜送水。
唯一一回正经干活,还是被叶大硬压着去耕地。
这滋味,存银忘不掉,想到就感觉肩头到腰腿都火辣辣的疼。
他摇摇头,把这可怕回忆摇走,找他大哥请教这草该怎么养。
“看着我应该不管就好,我管了,还怕这一盆都被我养死了。可是这盆太挤了,我感觉它们根都是缠着的。”
叶存山太久没种地了,本能还在,都是些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他让存银别换花盆了,“你明天就在菜园里挖个坑,照着这盆土的深浅挖,挖出来以后,把盆里的土连着草一起挪过去。”
存银眨眨眼,“能行吗?菜园我还施肥呢,上回那么一丁点儿草木灰,都把草烧死了。”
叶存山:“你都说是草了,养那么精细做什么,给块地放着,爱活不活。”
目前这唯一种出来的一盆草,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存银听了叶存山的意见,“那成,我明天去挖坑。”
叶存山回屋跟云程讲:“种草,从去年种到了今年,我要看看他能种出个什么东西来。”
别是外头遍地都是的野草,到时看了失望。
就在人眼皮子底下养着的,他换都不好换。
云程都给听笑了,“你还打算给他换一盆草啊?”
“不知道吧?”叶存山朝着存银房间的方向指了指,“让他养鸡,那本来就是抱一窝回来,十只剩八只都是好的,总要死两只的,有人家里养的,只能活一半。他养死两只,抱着小鸡跟我哭,我说死了还不信。”
叶存山没办法,隔天去稍远的村子买了两只小鸡回来放鸡圈,死的给扔掉。
回来存银数着,人都开心坏了。
“还说我没经验,连鸡是睡着了还是死了都不知道。”
那以后出去吹啊,别人养的鸡都死了,就他养的,十只都活着。
村里谁不夸他是个会养鸡的好哥儿,一天天笑得牙不见眼的。
云程听得直笑,“你嫌弃什么?这不是你给宠出来的?你但凡不跑那么远,就在静河村里给他买小鸡仔,他就该知道这鸡是死了。”
叶存山摇头,“算了,哭起来烦。”
云程就笑得更厉害了,“嘴硬心软。”
云程已经洗漱完了,叶存山收拾衣服时,给他讲了后续。
“再大一点,就知道鸡是真的死了,问我之前那两只是怎么回事,我说从他嫁妆里扣下的,以后嫁人要少两只鸡,一天没理我。”
出门前,做了个点评,“那才几岁,还不知道以后嫁不嫁呢。”
云程说:“你快别讲了,酸味儿藏不住了。”
叶存山就出去洗澡,冲冲身上的酸味。
他今晚要找云程拿奖励的。
回来后也大概知道了,云程给圆圆和存银都买了花,说是奖励。
晚上还要给他奖励。
一家四口,算下来,就云程自己没有奖励,叶存山要给他整一个。
所以洗漱完,他摸到了存银房间待着准备。
存银都爬进帐子里了,侧躺着看叶存山,觉得惊奇得很,“你干嘛?你被赶出来了?”
以前都避嫌,不进他屋的。
现在把门开着,要不是他有漂亮蚊帐,都要招虫子咬!
叶存山说:“给你大嫂准备个奖励。”
奖励,也就是礼物了。
存银顿时感兴趣了,他坐起来,披件外衣,就到桌边,跟叶存山挨着坐,看他在叠纸,就双手托晒盯着瞧。
等叶存山叠出了一朵花,就发出惊叹声,“哇,大哥,你还有这手艺?”
他想学,叶存山没空教。
存银说:“你一个人叠,这多慢啊,你教会了我,你送一朵花,就能变两朵,送十朵花,就能变二十朵,大嫂看了要亲你两口。”
叶存山眼神凉飕飕的。
存银嘿嘿笑两声,“你教我吧。”
存银手巧,学这类东西很快。
叶存山凑数,本来说凑十朵,有存银帮忙,中间学习耽搁了会儿,最后拿给云程的,就是十五朵纸花。
是用红纸叠的,花瓣饱满,颜色艳丽,看着娇艳。
比真花少了灵动,多了心意。
云程本来都等得不满了,说叶存山满脑子都是草,洗完澡都不来找他,看了花,他就知道原因了,“你怎么弄这个?”
叶存山清了个笔筒出来装花,“给你的奖励。”
别人有的,他也要有。
云程是容易感动的人,这个理由会让他加倍感动。
即使他一直以来,都没真的缺过什么。
他招招手,叫叶存山过去。
人还没上炕,就抓着他手亲了两下。
叶存山就着站姿,居高临下,遮挡了后方蜡烛的光,给云程脸上蒙了一道阴影,却掩盖不住他眼底的晶亮。
云程睡觉喜欢披散着头发,睡前至多用发带虚虚系一道。
以前是长了就会剪,现在忙起来,好久没动。
头发长得快,已经到了腰上。
叶存山大手拍拍他头,掌心顺着往后抚,落在他发带的结上,单指勾开,看他青丝散落,俯身吻他。
云程很配合,有来有往的,舌尖勾缠,发丝也勾缠。
随着攻势往后靠,被人托着腰,才挨着炕,又被抬起腿。
腰下空,安全感不足。
下头的手偏要循着脊骨往下数,一节节的,到了微端,引他颤栗,越发往上抬。
叶存山无师自通了拆礼物的方式,故意在云程紧绷着身体时,勾他腰带。
指节往里挤,在他腹部极轻极轻的扫过。
指腹的薄茧挑起皮肤的敏感,让人难以忽略。
云程没催,双眸含雾的望着叶存山。
眼睛会说话,要看看叶存山还能把他怎么样。
是温柔紧密的舔.吻。
从脸颊到耳后,从脖颈到胸腹。
也是粗蛮高频的顶.撞。
把人顶上去,再抱回来。
还要在他脚踝留一个很能说明姿势的牙印。
云程就发现,叶存山开始写艳.情话本以后,人变得更坏了。
烛火没被吹灭,他偏过头看墙里面,可以看见两人交.缠的影子。
很莫名。
明明这么坦诚相待,做了一次又一次,他都没说什么。
看见了影子,反而又难以言喻的羞赧从心头涌出。
他让叶存山去吹熄蜡烛。
叶存山不愿意停。
“正常男人,谁在这个时候停?”
是平时会读书哄睡云程的声音,情..欲浓时有哑意。
感受得到他喉间是紧的,所以嗓音也紧。
云程勾他脖子,把人往下带,避开他的唇,不跟他接吻,在叶存山喉结上亲了下。
学着叶存山,是舔.吻。
湿润的触感让他更加紧绷,然后更加凶猛。
蜡烛是吹灭了的。
吹灭时,云程都要睡着了。
今晚云程没放狠话,也没骂他。
叶存山怪不习惯的,给人擦身子时,要摸他脸,略微用力,看云程皱眉转醒,讨要一个答案。
“你等着秋后算账?”
云程嫌弃他,“你别闹我。”
被人翻来覆去,来回擦了两次,身体清爽了,云程才问他:“在你看来,我是不是那种爽完就翻脸的人?”
叶存山心说,你可太是了。
他了解云程,这话不能说。
他问云程:“你是不是挺想我的?”
默契到位,知道这种想念是说身体的想。
又不是没开过荤的小年轻,也不是相看两厌感情极差的夫夫,白天里待着都要腻歪,晚上睡觉却很少能睡到一处,想也正常。
碍于云程脸皮薄,也是不好直说的事,所以用这种方式委婉表达。
云程老实点头。
被揽进怀里抱着,就没多少力气了。
闹得晚,他久违的睡了个懒觉。
存银很懂事的没多问,在菜园里挖坑。
圆圆也想挖坑,看存银挖,围着他转悠。
存银把手放圆圆面前,圆圆就立刻退了三步远。
要不是叶存山在后面兜着,她得绊倒。
爱干净这点随了云程,不管怎么,都要白白净净的,还爱一些淡雅的香。
存银说:“小圆圆以后肯定是个大家闺秀。”
单独说,没什么。
一边说,一边要冲叶存山挤眉弄眼,就有事了。
是疯狂暗示。
叶存山觉得他挺好笑,“你指望我做什么?天下男人有几个可靠的?你不是说要自己出息吗?”
存银:“我出息是我的事,你出息是能罩着我的事,这是两回事。”
小屁孩儿长大了,说起话来一套套的。
他挖了坑,却移不出来草,土跟盆都黏着一样,敲敲弄弄半天,一动不动。
叶存山要他循着边往里撬,他的小铲子延边不贴合,总怕挨着边缘的草,束手束脚的。
叶存山问他是要草还是盆。
存银犹犹豫豫,说想要草。
这盆不贵,二三十个铜板就能买一个,是烧出来的劣质品,拿去烧水煮汤都不行,见了火会裂。
外头的花纹不精细,有闲情雅趣养花花草草的人家,看不上这盆。
那草可就不一样了,不提距离跟珍贵程度,就看他从去年到今年,只有这么一盆活下来,他都要选草的。
叶存山:“那把盆敲了。”
存银敲盆小心翼翼,石头搁上头砸了好几次,一道裂纹都没砸出来。
叶存山都给他逗乐了,“没吃饭啊?”
存银就是下不去手,他要叶存山来弄。
存银态度摆这里,他就是在意草,砸个花盆都怕伤了草。
叶存山说他归说他,自己上手弄这个,肯定不能故意大力去砸,不把这草当回事。
他观察了下,沿着花盆上面边缘敲下去,出了裂纹再用铁铲往里挤,当钉子用,一路沿着小铁铲的手柄敲,裂纹蔓延到底部,再翻转过来,这一下下去,花盆脱离就稳了。
云程起来时,兄弟俩都蹲菜园里搞这个。
圆圆朝他走过去,眉头皱着,说爹爹脏,叔叔脏,再又说云程香。
云程也是爹爹,绕她一下,圆圆就用手指着叶存山,“那个爹爹脏。”
叶存山背对着圆圆擦洗了手,过来抓着她的小手手一顿擦,跟要把泥土都擦到圆圆手上似的。
小孩儿扁着嘴,泪汪汪的。
给她把手心摊开,她看见没被抹上黑乎乎的泥,才知道叶存山是跟她玩,眼泪都没来得及往下掉,就甜甜笑起来,喊他爹爹,想出去吹风。
叶存山身材高大,有他带着,圆圆想出去就能出去,他抱上圆圆,看向云程。
云程今天陪不动,坐椅子上都在打哈欠。
“你们去吧,我跟存银准备午饭。”
他还想起来一件事,“杜知春说考完要开诗会,往后一年你肯定不会玩,这次就过去转转吧。”
叶存山没说答应,说到时再看。
到时云程忙,一天里不像现在空闲多。
他得了空,看是陪圆圆还是去打下手。
诗会什么的,往后又不是没机会,不必在家里最忙时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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