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恶人命硬
惩罚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在他最得意的事情上击垮他。
就好比武磊！
他自以为谎言说的很高明，嬴默已然中计。
如此一来。
嬴默便会和楚国余孽两败俱伤。
可惜！
有些人总是那么喜欢自以为是。
公子府后院，嬴默书房中。
嬴默坐在书案前，沈炼站在他的旁边。
突然！
嬴默面带微笑的看着沈炼道：
“沈炼，你现在去办一件事。”
那笑容，很阴冷，看着沈炼直冒汗。
“主公请吩咐！”
嬴默轻道：“你去告诉武磊我即将去宝鸡的消息。”
沈炼闻言，紧了紧眉头。
嬴默不是准备去岐山吗？怎么变成宝鸡了？
很快，沈炼就想明白了，拱手道：“诺！”
而此刻。
武磊被嬴默关在公子府的后院一间杂物房之中。
虽然他被嬴默削掉了一只耳朵，但却很开心。
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突然！
咯吱一声。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武磊一愣，抬头望去，赫然发现来人竟然是沈炼。
心中一颤，略带恐惧的看着他。
沈炼走进房间，俯视着武磊，冷冰冰的说道：“主公已命我带人去宝鸡。”
“你最好没有说谎，否则，我不介意回来将你做成人彘。”
武磊闻言，心中大喜，但脸上却装出很害怕的神情。
“如今我已是阶下囚，岂敢哄骗你们！”
沈炼闻言，冷哼了一声：“最好如此！”
随后，
沈炼转身离开，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武磊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家眷？
他何来家眷！
他投靠赵高的初衷就是为了复仇，他的家人都丧生于楚国贵族之手，只要能够剿灭楚国贵族，他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即便是做成人彘也心甘情愿！
与此同时，
监控嬴默府邸的人，除嬴政的势力外，其他势力派来监视嬴默的人已在锦衣卫杀了好几批，这些势力震撼不已，再也不敢再派遣人员来监视嬴默。
而且，
当前章邯的主要精力集中在寻找赵飞如一事上，对嬴默府邸的监控也因而减弱了很多，所以他们并未察觉到嬴默已离城。
岐山县距离咸阳城约三百里，骑马只需十个时辰便可抵达。
嬴默并不急于前行，而是走走停停，直至第二天早晨才抵达岐山县。
岐山县规模较小，甚至没有城墙，县内县兵仅九百余人。
嬴默挑选了一家中等的客栈入住，并非他舍不得花费，而是避免引起他人注意。
刚安顿好，沈炼便带领锦衣卫开始搜集情报，侦查岐山县内暗卫据点的实际情况。
鉴于之前的教训，嬴默更加谨慎。
两个时辰后，沈炼返回嬴默的房间。
“主公，已查明，暗卫在岐山县的据点位于城外王家庄，约有六百余人。然而，王家庄内的暗卫分散居住，欲一举消灭颇为困难。”
听闻此言，嬴默皱紧眉头，思索片刻后，凝声道：“你带人前往宝鸡，将宝鸡据点内的楚国余孽歼灭，设法获取一些能证明楚国余孽身份的东西。”
“记住，宝鸡的楚国贵族务必留下活口，另外，证明武磊身份的那个令牌也需要巧妙的留在据点。”
沈炼领会了嬴默的意图，眉头轻挑，回道：“是！”
岐山与宝鸡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沈炼亲自率领三百锦衣卫，迅速赶往宝鸡。
昭氏，楚国三户之一。
尽管后来项梁崛起，但在楚国贵族中仍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当晚天色阴沉，风雨交加。
丑时，
沈炼带领三百锦衣卫来到昭照府邸前。
“杀！”
沈炼一马当先，几个大跨步冲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护卫。
噗噗！
几记长刀直接将他们斩杀。
随后！
对着昭府的大门就是一脚！
轰！
大门瞬间轰然倒地。
沈炼和锦衣卫鱼贯而入，见人就杀！
霎时间，
昭府内惨叫声连连。
很快！
动静惊动了昭照！
听到屋外传来的惨叫声，昭照大惊，披上一件衣服，拿起武器就冲了出去。
恰好看见沈炼正在屠杀他府邸的护卫。
昭照大怒，喝道：“哪来的狂徒，找死！”
话音一落，
昭照朝沈炼杀了过去。
沈炼见状，接了昭照一招，假装不敌。
“撤！”
锦衣卫来的快，去的也快！
伴随着沈炼的话语，锦衣卫瞬间消失，留下一地的尸体。
如此大规模的袭击，很快引起了宝鸡县衙县兵的注意。
宝鸡县令带着数百郡县兵走进昭照的府邸，
看到满地的尸体，先是吓了一大跳，
但很快，
他就稳住了神情。
朝昭照问道：“昭公，可知道何人所为？”
昭照摇头：“尚不知情。县令大人，此事容我自行处理，这是小小敬意，敬请收下。”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五镒黄金（七十五两），悄然递给县令。
县令见状，悄悄的收下黄金，笑道：“好，昭公，若有需要，请随时派人通知我。”
县兵离去后，昭照紧锁眉头。
一名护卫拿着一块木牌呈上：“老爷，我们在地上捡到了这个。”
昭照接过木牌，一见之下，顿时怒火中烧。
因为木牌上仅有一个字：
武。
或许他人对木牌来历不甚了了，但昭照却心知肚明。
武氏在楚国未灭亡之前，也算是一个大家族，然而因财富丰厚，遭昭氏、项氏等几大家族联手灭门。
“竟是武氏余孽！”
昭照喃喃自语。
“老爷，何谓武氏？小人为何一无所知。”
站在昭照一旁的昭和，也就是昭照的心腹。
此话一出，
昭照瞪视昭和，昭和知道自己多嘴了，立刻低头不语。
“退下。”
与此同时，
沈炼带着昭氏的信物和三百余镒（四千五百两）黄金返回岐山县。
“事情可曾办妥？”
看到沈炼归来，嬴默问道。
“已然办妥，主公。”
嬴默见沈炼浑身湿透，雨水滴答作响，却无暇顾及。
“是否需要更衣？”
嬴默关切地问。
“感谢主公关心，但卑职已习惯如此。”
嬴默不再多言：“那就下令，召集众人，立即出发。”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嬴默不愿等到第二天再行动，毕竟夜长梦多。
而且，楚国余孽并非善茬，他们可能会对暗卫反击，如此一来，他的计划便可能落空。
“是！”
王家庄距离岐山县不远，半个时辰后，嬴默等人便出现在王家庄五里之外。
“沈炼，照旧规矩，你带人清除所有暗哨。”
“是！”
王家庄地形复杂，此时的人们多住在窑洞中。
这既有利也有弊，两家相隔较远，人员分散，好处是声音传播不远。
半晌，沈炼回报：“主公，所有暗哨均已清除。”
“行动！”
随着嬴默的命令，锦衣卫迅速朝王家庄内潜行。
由于早已探明王家庄内部布局，沈炼将锦衣卫分为十三个小组，每组十个窑洞，还有一个小组负责保护嬴默。
先前的事件令沈炼深感震撼，作为一名合格的锦衣卫，他深知同样的失误绝不允许再次发生。
嬴默驻足于一片开阔之地，身旁仍有数十名锦衣卫相伴。
赵家庄的经历使嬴默深刻领悟到，谨慎行事方能确保长远安全。
因此，他并未拒绝沈炼的部署。
很快，
陆续有锦衣卫从窑洞中走出，这表明暗藏在窑洞中的敌卫已被剿灭。
然而，
这些暗卫均为六国时期的恶贯满盈之徒，深知树敌众多，防范意识极强。
突然间，
嬴默瞥见一名大汉从窑洞中冲出。
这位大汉身高八尺有余，手中挥舞着一根狼牙棒。
发现四周布满锦衣卫后，他没有狂躁呼喊，而是迅速跑到一口大钟前，挥舞狼牙棒猛力敲击。
钟声洪亮，瞬间响彻天际。
不久，嬴默隐约听到战斗的喧嚣。
“唉！”
嬴默摇了摇头。
他深知世事难料，果然，恶人命硬，因为他们防范心理过于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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