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周末的二三事

时间来到周末，又是放假的时候

  钱国强骑着自行车往周建军家走。

  在路过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车的后座上突然出现了一袋白面。

  东西不多，四十斤的样子，还有一小包盐，另外还有一摞书，都是从回收站里收集到的，有技能教学方面的，也有数理化方面的。

  白面如果平分给一百六十来人，能够分到每一个人头上的只有二两多一点点。

  不过，如果煮成疙瘩汤之类的，也足够让一个小孩子饱餐一顿了。

  一路上钱国强走得光明正大，倒是没有人专门拦路检查。

  在接近周建军家的时候，远远的就能看到房屋附近有一群孩子围绕。

  玩闹的声音甚至已经传出很远。

  当钱国强到来之后，大龙小军小虎几人第一时间上前迎接。

  “国强哥！人全都带来了！而且都跟他们说好了！”大龙说道，同时也招呼人手帮忙把书和白面搬起来。

  “大龙哥带着我们从三年前一直到现在，那些叔伯姨婶大爷大妈都相信他！

  “我们说今天招呼着大家一起去城外找东西，能像废品一样换钱，他们家里都答应了！”旁边的小虎说道。

  “这些都是小事！既然今天大家都出来了，那就好好玩一场！”钱国强说道。

  “东西一次性拿得不多，现在刚开始，也只能这样了，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今天把这些白面全部煮了，让大家都吃一顿好的！”钱国强直接招呼着。

  人群后面，看着钱国强真的能带来这么大一包白面，还有书，同样是满心震惊！

  但接着就是喜极而泣！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既然肯这么真真的拿出粮食来支持他们的这群孩子的，那就不是坏人！

  一百多个人的口粮，家里只有一口锅，还不够大，碗也不够，只能分批一锅一锅的煮了。

  徐姨带着几个会和面的孩子一起在厨房里动手。

  旁边，大龙则是带着钱国强一个一个的认识在场的全部兄弟。

  从大龙到最小的一个孩子，全部一共一百六十一人，其中女孩儿竟然能有七十七人！

  尽管是天子之城，而且还是新时代，但是老旧的思想还是会有一些影响力存在。

  男孩儿还能紧着养起来，女孩儿就只能放养！

  再加上在地坛这一片儿，大龙还有些名声，那些人家里就干脆让她们跟着一起混了！

  反正到了时间，也是收一笔彩礼把人嫁出去了事的。

  这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女孩儿叫李雪白，今年十五岁，名字的来历也很简单，听了就很容易猜出来。

  冬天里下雪天生的，雪白的么！

  最小的一个就是三岁的那个娃，小名就叫小花。

  七十七个女娃里，喊一声小花，不说一半，也能有十个抬头看你。

  所以，大龙想了个办法，给她们一人找了一种花做代称。

  为此，他们几个领头的还专门去找有学问的老大爷请教过。

  于是，这群名字带花的女孩子就变成了各种花，玫瑰花，牡丹花，月季花，菊花，桃花，梨花等等。

  在家里她们依然是普通的小花，但是在他们这个群体里，每个人都是一朵独一无二的花。

  这里面，跟着徐姨一起和面的三个人里，就有两女一男，女的一个就是李雪白，另一个叫芍药花，男的叫柱子，白海柱。

  这年代，栓子柱子这一类的名字多了去了。

  然后就是那个拜了木匠师父的人，今年十七岁，叫褚建设。

  另外还有几个跟着大龙之前带回去的方式准备练石雕的。

  那些繁琐的锻炼流程，能够坚持下来超过一个星期的，也就只有五个人。

  但这五个人里面，能坚持满一个月的，还会更少。

  厨房上的炊烟一直在往外冒，周围几十米的邻居也都好奇的看着他们。

  想要走进来看看，详细打听一下的，也都被旁边守着的孩子们故意撵走了。

  经过一番认识之后，钱国强就开始收集信息了。

  首先是上过学，识字识数的。

  能上学的，年纪基本都在六岁往上。

  具备一定识字量和理解能力，且能准确算数的，基本也在十岁往上。

  就这么几个条件，一下子去掉了将近一百人。

  然后，又用带来的书籍教材进行测验，最后筛选出了十个还算合格的人。

  钱国强尽可能的教会他们，然后让他们去教其他人。

  在这十个人里，杨龙，周建军，胡为虎，褚建设，赫然在列，另外还有石雕练功队的两个人，一个叫张图，一个叫刘人杰。

  剩下的都是女孩儿，李雪白，荷花，牡丹花，和芍药花。

  分批吃完了满满一碗暖暖的带盐味的疙瘩汤之后，所有孩子的热情都很高。

  钱国强在教导选出来的十个人的同时，其他人也都守在旁边，尽可能的听着。

  就算是那些都还没上学的小娃娃也都受到气氛影响而安静的坐在旁边听着看着。

  用来做黑板的是一块挖出来的灰黑色大石头，当然是出自于钱国强的手下。

  用来当粉笔的做成泥巴样式和颜色的粉笔。

  一直到下午五点，半天的教导才算结束。

  钱国强虽然不是专业的老师，但是他讲的也不是最基础的那些东西。

  技工电路的技能书籍，化学物理的科学书籍，钱国强凭借自己在微观层面上的绝对统治力，给这些孩子打开了一扇完全不曾有过的门户！

  时间到了之后，石头留在屋外，书和桌凳搬进屋子里。

  之前带来的那一袋白面一顿就已经吃完了，到了时间当然就是直接走了！

  徐小有也没有假客气的出言挽留，只是让所有人回家的时候都注意安全。

  路上，钱国强推着自行车跟大龙他们一起走。

  跟着他们一起把孩子们从小到大，从女到男从近到远依次送回家后，这才分别。

  回到大院里

  三大爷看着推着车子进院的钱国强笑着说道：“嘿，有了自行车是不一样了哈！现在周末见天往外跑。这是去哪儿潇洒了一天啊？”

  “说什么潇洒？现在去不了远的地方，看不了全国河山，还不能让我多看看咱们脚下这城的风光啊？”钱国强笑着回答一句。

  “都是些破砖烂瓦，能有什么好看的？”三大爷白眼儿一翻，表示不信。

  “咱看的是东西吗？是境界！人家不管是练武还是琴棋书画，练到高深处都讲究一个天人合一！

  “怎么合？不还得多看看这天地，感悟自然，然后把境界提升上去！”钱国强说道。

  “嘁！你要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先生，要是这么说，我还信你，你现在也就二十来岁吧？还境界？

  “你是跟那些大院子弟学着拍婆子去了吧？”三大爷笑着说道，“我劝你呀，最好别跟人家混到一起了！

  “人家大院子弟出了事情有关系，分分钟都能出来，你一个三无人员跟他们混到一起，要是出了事，你就是第一个被扔出来背黑锅的羊羔！”

  三大爷按照自己的理解劝说着钱国强。

  “谢三大爷关心，但是我还真不是去跟他们混的！再说了，你就算是想跟人家混，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

  “人家在一起，这个说我爸部长，那个说我爷将军，我跟他们在一起说什么呀？您说是不是？”钱国强反问道。

  “你这说的倒也是！”三大爷点点头，转念又问道，“你也二十了吧？有什么想法没有？”

  “什么想法？”钱国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还能是什么？媳妇儿啊！你这工作也转正了，虽然算不上多体面，但是有机会用内部价回收一些大件回家，就比如你的自行车和手表，条件比很多人都好了！

  “有什么目标没有？要是有的话，三大爷帮你去说，做一回媒人！”三大爷说道。

  之前的几个星期里，钱国强找借口三不五时的光明正大的弄一回肉吃，这里面就有工作转正的事由。

  “我能有什么目标？回收站里全是老爷们儿，院子里也没有合适的，能见着人的场合就这么两个。

  “大街上倒是能看到美女，但是谁都不认识谁，更不知道找谁打听。”钱国强听三大爷这话就知道他是准备讨笔媒人钱。

  “你觉得冉老师怎么样？就上次棒梗来家访的那个老师！”三大爷上前小声问道。

  “挺负责任的一个老师。不过当天傻柱不是拎着酒菜来找你了吗？为的就是这个冉老师吧？您老不会想要吃两家吧？”钱国强好笑的看着三大爷。

  “瞧你这话说得，傻柱那是什么情况他自己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那就是个火坑，我能让冉老师跳进去？你就说成不成？你要有意向，我就去学校跟她提一提！”三大爷连忙说道。

  “我吧，喜欢那种漂亮的！最好是那种一看到人就能把所有夸奖美人的成语都能用上的那种漂亮！”钱国强故意说道。

  “你说的那是仙女儿！在跟三大爷开玩笑呢？真要有那样的，还能轮得到你？得了，你要没那意向就算了！算我多管闲事！”三大爷一边说话一边摇手，转身走向自己的家门。

  过了前院就是中院

  傻柱又在帮秦淮茹干活。

  秦淮茹挺着肚子，一手撑腰，站在旁边，傻柱则是在屋檐下帮忙劈柴。

  虽然已经在用煤炭和蜂窝煤，但是引火总还要细碎的柴火。

  在他们的对面，易中海看着这样场景老怀大慰，脸上的笑容完全止不住。

  “哟！这是一家人了啊？”钱国强刚进中院还没走两步，走在后面的许大茂就开口吆喝起来。

  “许大茂，你瞎喊什么呢？”傻柱举起手中斧头一下站起来，指着许大茂怒斥一声，眼睛不自觉的瞟了一眼秦淮茹。

  钱国强二话不说，一手掌着自行车，一手拉着许大茂就往后院走。

  “国强兄弟你别拉我，今天我就站在这里，我看他敢不敢用斧子砍我！”

  “行啦！正好有事跟你说呢！”钱国强拉着许大茂往后院走。

  屋檐下看着许大茂被拉走，傻柱嚷得更欢。

  许大茂被挑衅，在钱国强的手下更加剧烈的挣扎，但是却都没有用处，最后只能被他押着一样的回到后院。

  到了许大茂的家门口才把手放开。

  “我去，国强兄弟，你这力气大啊！我感觉比傻柱都要大多了！”没了傻柱的刺激，许大茂也回复了正常，回过神来之后，立刻惊讶于钱国强的力气。

  “少办两回事儿，你也可以！”钱国强随手锤了他肚子一下说道。

  秒懂的许大茂立刻摇头说道：“那不行！就跟你之前说的一样，人生苦短，难得有这么一点乐事，当然要好好享受了。

  “诶，你刚刚把我拉走干嘛？我不信傻柱能拿斧子把我砍了！”

  “我看你是喜欢上被傻柱揍的那种感觉了吧！他不能砍你，还不能踹你吗？

  “而且，你俩不是死对头吗？你为什么还要去救他？”钱国强故作不解的反问道。

  “什么叫我救他？我就是看不惯他能如意的样子！”许大茂表现得非常唾弃。

  “那我问问你，你觉得傻柱是自己单独过，或者找一个另外的好媳妇过的日子好呢，还是跟秦淮茹搅和到一起过的日子好？”钱国强问道，“认真分析之后回答，不要被秦淮茹的相貌限制住了！”

  “结婚正经过日子当然是另外找一个新媳妇好了！秦淮茹带着仨孩子呢！贾老太婆也只是被关五年，送回农村，以后还有的闹呢！”许大茂说道。

  现在的秦淮茹还没有展现出未来那种“红颜祸水”的能耐，所以能给傻柱带来的“危害”暂时只有这些。

  “看看，你也知道吧？还有，什么叫如意？天天帮着干活，当牛做马，给钱支持叫如意吗？”钱国强反问道。

  “他……就他跟……秦淮茹两个，嗯，那样……嗯，一个被窝，不只是睡觉那样，你懂？”许大茂不方便把话说得太明显，但又怕钱国强这个单身汉不懂。

  “那你觉得傻柱有那能耐吗？”钱国强没去解释懂不懂的问题，直接反问道。

  许大茂犹豫了，没说话。

  “你看，你也知道，傻柱有色心没色胆，除非秦淮茹自己洗拔干净，送到他的床上，要不然他敢动手吗？”钱国强说道。

  “那万一秦淮茹真的就这么做了呢？贾东旭都死了，贾老太婆也被赶走，她不得找个依靠啊？”许大茂说道。

  “那是你太小看秦淮茹了！如果这么简单就让傻柱得手了，那她跟那些半掩门有什么区别？

  “秦淮茹是个聪明人，傻柱什么德行她早就了如指掌了！看着吧，没有贾老太婆碍事，等到她把贾老三生下来。要不了一年，傻柱就是秦淮茹面前的一条哈巴狗！

  “你要真想给傻柱找不痛快，还不如多跟雨水亲近亲近！

  “你看看雨水都被她哥给饿成什么样了？整天说要做好事，照顾邻里，他照顾好他亲妹妹了么？一个沽名钓誉之徒！

  “傻柱啊，已经被一大爷调教好了，改不了了，两人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你要是能够拉拢何雨水，以后要谴责傻柱，谁开口都没有他亲妹妹开口效果好，你说呢！”

  说完，留下还在沉思中的许大茂，回到自己的家里！

  “难怪老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还得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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