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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王氏守贞洁


贾午进了宫,传达广成君的话,贾午说:

  “太子又不是姐姐你亲生的,我可不能把女儿许配给他。听说太尉王衍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漂亮,小女儿丑,娘娘你可以做主定下一个,姐姐你为太子聘一个。”

  贾后就说:“既然大女儿美,那我就代贾谧聘了她;小女儿丑,就给太子吧。”

  贾午赶忙说:“娘娘得先给贾谧聘,然后再给太子聘。”

  于是派人去通知王衍,接着就准备聘礼,先给贾谧定下了大女儿,之后才给太子聘那小女儿。

  太子听说王衍的小女儿长得丑,心里特别讨厌,可又不敢说,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候广成君郭槐病得很重,把贾后叫到床边,拉着她的手说:

  “你得好好疼爱太子,别疏远他。赵粲、贾午肯定会把咱家搅得乱七八糟,千万别听她们的。”

  说完就去世了。贾后大哭一场,按照后妃的礼仪给她下葬祭祀。

  永康元年正月,太子司马遹看到贾谧仗着贾后的势力骄横尊贵,心里很是不爽。

  贾谧听说太子怨恨自己,就向贾后进谗言说:

  “现在太子攒了好多私房钱去拉拢那些小人物,都是为了对付咱们贾氏,不如早点把他解决掉,省得连累咱们三族。”

  贾后一听,说:“行!”

  就派人把她妹妹贾午叫进宫,对她说:

  “现在有人说太子想拉帮结派,要谋害咱们贾氏,我得把他废了,可惜我没亲生儿子,咋办呢?”

  贾午出主意道:“这事儿简单。娘娘你假装怀孕,等十个月满了,弄个包袱假装生孩子来瞒住那些朝臣。我现在也快生了,就暂时住在宫里。

  要是生个男孩,娘娘就当成自己的儿子养着,以后让他当皇帝,有啥不行的?然后再宣扬太子司马遹的坏话把他除掉,这样咱们贾氏三族就稳稳当当的了。”

  贾后特别高兴,说:“这主意太棒了,不过得是我妹妹生个男孩才好。”

  于是贾后就假装怀孕,报告给惠帝。等十个月到了,贾午真生了个儿子,贾后就冒称是自己生的,养在宫里。

  朝廷内外都知道这是韩寿的儿子,可贾后就借着这个机会天天琢磨怎么害太子。

  左卫瓘手下的刘卞知道了这事儿,跑去告诉张华说:

  “现在皇后太狠了,想废太子。太子要是被废了,这天下以后归谁啊?”

  张华问:“那你想咋办?”

  刘卞说:“东宫有好多厉害的人,我愿意带着一万精兵,只要您点头,等皇太子上朝的时候让他接管尚书省的事儿,把贾后废到金墉城,就两个太监的事儿!”

  张华却摇摇头说:“现在天子在位,太子只是儿子,突然这么干,这是眼里没君父,还向天下人显示不孝。就算能成功,也免不了有罪,何况朝廷里到处都是有权有势的外戚,权力分散,能肯定成功吗?”

  贾后探听到刘卞想废自己,急忙找贾午问计。

  贾午说:“不能杀他,把他升官打发走就行。”

  于是,贾后就升刘卞做雍州刺史。刘卞也知道事情败露了,就自己喝药死了。

  贾后又问贾午:“现在事儿急了,得害太子,你有啥主意?”

  贾午凑到贾后耳边悄悄说:“这么这么办……”

  贾后一听,说:“这主意好。”

  十二月,贾后谎称惠帝身体不舒服,派黄门官叫皇太子司马遹进宫。

  皇太子不知道是计,就进宫了。贾后派人把他关在别的宫殿,让婢女陈舞骗他说皇上赐酒三斤,逼他全喝了。

  太子找借口不喝。陈舞说这是皇上赐的,哪敢不喝?太子没办法只好喝了,结果大醉。

  贾后马上叫黄门侍郎潘岳写诬陷太子谋反的信,让他起草,然后让太子照着抄。太子醉得迷迷糊糊,就照着草稿抄了。

  信上写着:

  陛下您最好自己了断;您不了断,我就帮您了断。皇后也得赶紧自己了断;您不了断,我就亲手来。和谢妃一起准备好,到时候就动手,把祸害都除掉。

  嘿,你瞧啊!那太子当时喝得醉醺醺的,对着草纸写字,写得那叫一个鬼画符,一半都不成个字。

  贾后呢,就找人给补全了,然后让人把太子架回东宫了事。

  第二天早朝,惠帝跑到式乾殿,贾后在那假装哭哭啼啼,把太子写的那玩意儿呈给惠帝看。

  惠帝一看就火冒三丈,把那些王公大臣都叫进来,指着太子写的东西说:

  “这太子太没人性啦,写这样的字,这是要杀我啊,就该赐他死罪。”

  那些王公大臣一个个都不敢吭声,只有张华站出来说:

  “这可会给国家埋下大祸根哦。自古以来,帝王要是废了正牌嫡子,常常会引发大乱子,陛下您可得好好想想。”

  裴頠也跟着说:“得先查查传这封信的人。”

  还请求对比一下太子平时的笔迹,说不定有诈呢。这一帮人从早吵到晚,也没个结果。

  贾后心里发毛,怕事情有变,赶忙上表说:

  “太子虽然不咋地,但就饶了他的死罪吧,把他贬成平民算了。”

  惠帝也就下诏同意了。

  贾后就派人把太子司马遹还有他儿子司马霖、司马臧、司马尚都关到金墉城去了,还把太子的老妈谢玖给杀了,司马霖没多久也挂了。

  再说那太尉王衍,还上表请求和太子离婚,惠帝也准了。

  太子妃王氏,字惠风,是太尉王衍的闺女,那可是个有贞节有志向的女子。

  太子遹被废的时候,王衍上表离婚,都不跟自己女儿说一声,只叫她别跟着太子去金墉城,准备改嫁个有钱有势的人。惠风一听就不乐意了,说:

  “普通百姓家的女子要是二婚,有志气的都不愿意,何况我是高官家的女儿,还是太子妃呢?这么做肯定被天下人笑话,还破坏人伦,简直是丧心病狂,要被万世唾骂的好不好?”

  说完就吆喝着车马跟着太子去金墉城了,这事儿咱就先说到这儿。

  还有个阎缵,字缵伯,是巴西人。这人读书可多了,还特讲气节。

  他爹死得早,继母又不咋地,但他对继母还是恭恭敬敬的,乡里人都夸他孝顺。国子祭酒邹湛推荐他当秘书监,他没去。

  等听说皇太子被贾后给废了,阎缵可坐不住了,叫家人抬着棺材就到皇宫门口,上书给太子伸冤。

  惠帝上朝的时候,阎缵直接跑到御榻跟前递上状子。

  惠帝看了后,阎缵大概意思是说:

  “我琢磨着前太子遹,生在您这当皇帝的爹身边还落得这下场,都是因为在深宫里长大,被富贵迷了眼,先帝又太宠他,爹娘也惯着。

  每次给他选师傅,就连底下的小吏,都找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很少有出身贫寒的儒士,像卫绾、周文、石奋、踈广那样的,就连洗马舍人,也没个能跟汲黯比的。

  这太子都没机会学怎么侍奉老爹、怎么当君主,所以才搞成这样。我是个穷人家出身,没本事当官,也没在东宫待过,和太子没什么私情。

  以前楚国处女劝谏她君主说‘有龙无尾’,意思是说君主都四十了还没太子。

  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和宦官差不多,但我这一片真心,都是为了国家,我就是死也要表忠心,大不了您砍了我脑袋。”

  永康元年,惠帝看了阎缵的上书感动得直掉眼泪,可又怕贾后,终究没敢听阎缵的,就打发他先回去。

  阎缵哭哭啼啼地出了朝堂,那些大臣们也都跟着叹气。

  太子被废了,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火呢。

  嘿,你看这事儿闹得!

  卫瓘手底下的司马雅以前在东宫当过差,他和殿中郎士猗等人琢磨着要把贾后给废了,好让太子复位。

  士猗就对司马雅说:

  “咱要干这事儿啊,得找个有权有势的一起,不然全家都得跟着遭殃。”

  司马雅一拍脑袋:“右将军赵王伦手里有兵,这人又贪心,找他准行。他府里有个得宠的家伙叫孙秀,咱去找他说说,肯定能成。”

  士猗一听:“得嘞,那我这就去。”

  士猗跑去见孙秀,开口就说:

  “咱这国家现在没个正儿八经的继承人,这江山社稷可危险咯。早听说您和赵王跟贾后走得近,太子被废那事儿,您二位肯定心里有数。现在大臣们要搞事情,这祸事肯定得牵连到你们,为啥不先和赵王商量商量呢?”

  孙秀一听:“哟,你这话有点道理。等我见了赵王跟他说说。”

  孙秀转身进了王府,把士猗的话跟赵王伦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赵王伦乐了:“这正合我意啊。”

  立马派人把通事令史张林叫到府里,商量着让他当内应,张林也答应了。

  眼瞅着日子都定好了要动手。孙秀又跑来说:

  “先别急。我瞅着那太子聪明又厉害,要是真回了东宫,肯定不会被人拿捏。您之前和贾后是一伙的,就算现在立了大功,太子心里肯定觉得您是投机取巧想免罪,哪会真感激您啊。

  不如咱把这事儿往后拖拖。贾后肯定会害死太子,到时候咱再废了贾后,给太子报仇,这可不只是能免祸,还能落个大忠臣的名声呢。”

  赵王伦一听:“嘿,有道理啊。”

  于是孙秀就派人去使反间计,到处说殿里有人要废贾后,迎太子回来。

  贾后一听吓坏了,生怕太子复位。

  先派人把司马遹又关到许昌去了,还假传圣旨让黄门孙虑和太医令程据配药去害太子。

  孙虑拿着贾后的假诏书到了许昌,对太子说:

  “圣上有旨,要杀殿下,我可不敢动刀,给您准备了药酒,您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就把药和到酒里,让太子喝。太子不肯喝啊,跑到厕所里,结果被孙虑拿舂药的杵子给锥死了。

  你说这事儿闹的,太子就这么被害死了,天下人都觉得他冤得很。

  打这以后,贾后可就更加肆意妄为地专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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