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竟然是瓜中瓜！
此时，柳姨娘还跪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秦昭则是眼中墨色浓郁，嘴唇紧抿，双拳紧握，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秦悦没注意周围的气氛变化，她和系统都心大得很，只迫不及待地追问：【卧槽，老妹儿，这渣男居然没死？！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啊？】
系统理了理思绪，开口道：【渣男自从到了京城后，见识到了更大的荣华富贵，于是心也跟着大了，整日流连于各种宴会，结交有权势之人。回到家里，却装作一副深情模样，骗得柳氏继续心甘情愿为他付出。】
秦悦不由感叹道：【这还真是妥妥的古代版凤凰男呐，这演技要是拿到现代去，那妥妥的影帝级别呀，在柳姨娘面前是一套，背过身去又是一套，这两面三刀的模样，真是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啊！】
系统：【渣男不仅是凤凰男，还抛妻弃子！】
【他借着宴会的机会，努力给自己塑造才子的形象，当然这渣男学识确实也有点东西。再加上他本身样貌就不错，倒是让他成功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其中就包括他的现任夫人。】
【当朝晋阳长公主，慕容雪。】
这一消息如同一声闷雷，“嘭”的一声在所有人脑中炸响，惊得众人久久回不过神。
场面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只有秦悦的声音还在不停发出国粹：【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听到这里，柳姨娘蓦地滑落在地，目光呆滞，眼泪成串成串滴落在地。
秦昭看见自己母亲备受打击的模样，用力将其扶到旁边的椅子上，涩然开口：“母亲，那人真的死了吗？”
“我、我没找到他的尸身，他的同窗也说尸骨无存，我真的以为他死了，他要是没死，我这些年究竟算什么呢？”柳姨娘眼神空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口中不断喃喃自语。
此时，林尚书再次上前问道：“请问柳姨娘，你口中所说的男子可是叫陈仕美？”
林尚书结合老妹儿和柳氏说的话，逐步推测出了那人的身份，说起来，他们曾经也是有过交集的。
柳姨娘猛然抬头看向眼前之人，震惊之色溢于言表，“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姨娘说的那人姓陈，从柳家村出来的，且晋康29年参加了会试。我认识的人里面恰好有这样背景的人，所以才有此猜测。”林尚书解释道。
“林尚书，你确定？”秦老爷有些犹疑地开口问道。
他怎么不记得大驸马和林尚书有半毛钱的关系？莫不是林尚书又想交朋友了？想以此来结交他？
“我与陈公子都是晋康29年会试的考生，陈公子确实颇有才学，只是我很不喜他的做派，明明是寒门出身，却端着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不花时间潜心读书，却把心思全放在曲意奉承上面。”林尚书一边说，还一边露出嫌弃之色。
秦悦：【这林尚书既然认识渣男，理应也知道渣男现在可是有大靠山的，人家可是大驸马，林尚书这么直愣愣地当众贬低，真的没关系吗……】
系统：【所以说是林“没朋友”嘛，能平安活到现在也是难为他了。】
众人：虽说林尚书嘴巴直了点，但这次我们站他，骂得漂亮！骂得好！
林尚书：哎呀，又嘴贱了，不管了，这人实在太渣了，我得揭穿他！
“捧高踩低的事儿，他也没少干。我也是寒门出身，明明同他一样，在他眼里却是瞧不起我的，明里暗里也贬低我许多次。”
“后来他倒是运气不错，竟然被陛下钦点为探花郎，还被当场赐婚，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尚给了长公主，成了大驸马。”
“这些事情，在场的人应该都知道，毕竟晋阳长公主的驸马谁人不知呢？”
秦悦：【我想我知道秦昭这脑子像谁的了！渣男整日里忙着曲意承迎，居然还让他给考了第三名！！】
林尚书转身再次对上柳氏，一字一句认真问道：“所以，柳姨娘，你认识的陈公子是他吗？”
“我也不知道，但他的确叫陈仕美！”柳姨娘现在也很茫然。
这些年她一直在秦家，也没出过门，外面的消息她也不关心，根本就不知道大驸马是谁。
秦悦越想越气，渣男怎么就好运地成了驸马了呢？
【老妹儿，这渣男后面怎么当上驸马的？他可真有本事啊！这些年他一定过得逍遥自在吧，让柳姨娘一个人为他神伤。还间接害祖父祖母生分了十几年！】
【呸！不要脸的渣男！虚伪至极，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老早知道他假死遁走，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享福呢，吃了屎的玩意儿，臭死我了！#……】
秦悦实在气愤不过，对着系统就是一阵输出，把陈渣男祖宗十八代都拎出来骂了一顿，嘴里蹦出各种脏话，还能不带重样的。
现场原本压抑的氛围，因着秦悦的一通输出，竟不知不觉轻松了不少。
柳姨娘原本是一副被打击得丢了魂的模样，听着秦悦的一通骂，竟莫名觉得心里一阵畅快，悦姐儿骂得好！
秦家四人：悦姐儿啊，可别骂了，这满京城有名望的人都在这里，这刚满月就这么会骂，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了，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啊！
等等，嫁不出去，招赘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秦家四人默默开始在心里盘算招赘的可能性，甚至已经开始思考人选了。
秦悦如果知道他们的想法，只会说一句：我现在还是个宝宝！！
系统听着秦悦这激昂的发言，不由赞道：【没想到宿主还有这能力，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以后跟谁对骂肯定不会输！】
众人：……
秦悦实在好奇渣男是怎么勾上长公主的，骂完人后又急切问道：【老妹儿，那渣男到底怎么就勾搭上长公主了，关键是还成功了？不至于宴会上各种表现自己，就能让堂堂长公主动心吧？】
系统：【宿主，陈渣男和长公主是另外的瓜了，他俩作为吃瓜对象都不在面前，现在吃瓜的话，收集到的能量大小会很受影响哦！】
【好吧好吧，那算了，以后总有机会吃渣男的瓜。今天吃瓜已经把我给吃撑了！没想到吃了一个瓜还有一个瓜，竟然是瓜中瓜！跟套娃似的！真是精彩的一天啊！】
对系统说完后，秦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头一歪，闭眼，秒睡。
系统：……
秦老爷见秦悦已经睡着，也没瓜可吃，便站出来主持局面。
“诸位，此事一时也不能有定论，就不再继续讨论了。今日本是邀请大家来喝杯喜酒，反倒是让大家看了笑话。”
秦老爷对着宴席众人，拱手拜谢，起身说道：“感谢诸位今日的到来，悦姐儿现下睡着了，我们便带她回后院安置，诸位请自便。”
又对一旁的王管家嘱咐道：“王管家，招呼好客人！”
“是！老爷！”
说完，秦老爷便带着秦家众人离去。
宴席众人见此也就歇了继续吃瓜的心思，纷纷告辞回家。
秦家议事厅。
厅内一时安静无比，今天发生的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但事情发生了，总归要想办法去解决。
如今要解决的就是，柳氏和秦昭，以后该如何安置。
柳氏率先打破了宁静，红着眼睛开口说道：“老爷，夫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自知无颜再继续留在秦家，但是昭儿是无辜的，还请老爷夫人看在我父亲的份上，留下昭儿吧。”
“娘要去哪里？要回柳家村吗？昭儿陪着娘一起回去吧。”秦昭望着柳氏的眼睛，坚定开口道。
秦老夫人闻言，眼含心疼的看着秦昭，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秦老爷心里叹气，昭儿是个好的。
只是柳氏的确不宜再留在秦家了。
柳氏温柔的理了理秦昭散乱的鬓发，开口说道。
“昭儿，娘不回柳家村。娘想好了，京城郊外有座尼姑庵，娘今日便出发，去那里清修，为秦家所有人祈福，也为偿还自己犯下的错误。”
“昭儿，娘犯下的错，必须娘亲自去偿还，不然娘下半辈子心都难安啊！”
秦昭闻言紧抿双唇，不发一言。
他明白柳氏是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只是心里难免酸涩难已。
秦老夫人此时开口说道：“老爷，对外便称昭儿是秦家收的义子吧。如此，也不影响昭儿后续的仕途。”
转头看向柳氏，眼神复杂的说道：“柳氏，抱歉，我实在没办法原谅你，也没办法接纳你，还望你以后照顾好自己，就当是为了昭儿吧。”
“昭儿是个孝顺的孩子，我和老爷不会不管，你便放心吧。”
柳氏流着泪点头，“是，我都明白。”
柳氏心里清楚，发生这样的事情，秦老夫人没有把她发卖了，还接受了她去尼姑庵的想法，也是看在柳父和昭儿的面上。
她已经很知足了。
秦老夫人继而又看着秦昭，温声开口：“昭儿，人生在世，犯了错就要接受应有的惩罚，不管是外在的惩罚，还是内在的惩罚，这是必须要经历过程。”
“也许去尼姑庵清修，对于你母亲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若是什么都不付出，便永远也逃脱不了内心的煎熬。你可明白？”
“是，昭儿明白。”秦昭眼眶泛红。
他心里明白，两位母亲都很爱他，都不愿他心里因为身世有心理负担。
秦老爷见事情已经定下，便也开口说道：“柳氏，今日也不早了，收拾行李也需要时间，便明日再出发吧。以后在那边，也保重好自己吧！”
说完，秦老爷转过身背对着柳氏。
柳氏含着泪重重点头，心中仿佛有块大石头落地。
“娘，孩儿明日送你去吧。以后孩儿也会时常去看您的，您要多保重身体。”秦昭也接话道。
“好！娘会照顾好自己的！”
而这边参加宴席的人回到家后，分享八卦的欲望仿佛一匹脱缰的野马，肆意奔放，迫不及待给自家七大姑八大姨分享今天宴会吃到的瓜。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短短一个下午，两则劲爆消息就传遍了全京城。
一则消息是秦家刚满月的小福女通晓百事。
一则消息是秦家二公子是大驸马的亲生儿子。
当天傍晚，就在秦悦刚睡醒正埋头“干饭”的时候，秦家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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