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研究特级咒物的我
险些被这与咒术界截然不同的画风干烧cpu的伏黑惠，最终把他的任务目标——两面宿傩的手指——顺利带了回来。
——以一种成为食物的糟心方式。
在一个春寒料峭接近尾声的日子，吞下了特级咒物的樱发少年被五条悟大手拎着放到了青木琉生的宿舍里。
刚好夏油杰也在这儿。
“当当当～两面宿傩的容器～虎杖悠仁同学～”
五条悟推着小朋友，动作夸张地送到夏油杰面前，像展示一个巨巨巨稀奇的大可爱一般。
动作浮夸，表情幼稚。
青木琉生翻了个白眼。
夏油杰同样很感兴趣：“是有种潜伏很深，嗯…错综复杂的咒力杂糅在一起的感觉。”
咒灵操使对诅咒的气息异常敏锐，对容器这种东西也不陌生，但虎杖悠仁的情况过于特殊，不太像是单纯的用来盛放两面宿傩灵魂的感觉。
反而像是共生共噬。
“所以嘛，那群老不死的可是很害怕哦，马上就下达了处死命令。”五条悟摊了摊手。
但虎杖悠仁依旧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了这里，夏油杰眼皮子都没有抬，甚至不屑于露出半点情绪。
只有青木琉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什么？处死命令？
处死？？
等等，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
眼皮抽筋的青年懵了一下，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他偷偷摸摸网上冲浪时一不小心看到的咒术界的各种记载和档案。
在他为数不多的认知里，整个咒术界就像是一盆稀烂的糊糊汤，无论往里面下什么稀世珍味的饺子，最终都会成为糊糊的其中一块并与之前的搅和在一起，最终变成同一锅变质的糊糊汤。
虽然黑手党和咒术师这种卧龙凤雏般的职业，无非都是天天氪命上班，谁都没有高贵到哪里去，但能腐朽到咒术界这般的，也是过于惊世骇俗了点。
夏油杰摸着下巴，弯着他高挑的躯体，一双丹凤眼细细地打量着虎杖悠仁，时不时和五条悟打个嘴皮子仗，樱发的小家伙好脾气地任两个没品的大人折腾。
青木琉生在一旁无声地注视着夏油杰，他有些出神。
他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觉得夏油杰在遇到“同类”之后就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满足？
或许是脱离黑手党环境的青木琉生是依靠着夏油杰才慢慢融入普通社会，所以他才认为夏油杰应该活在“咒术界”当中，那样的他才不是“异类”。
但事实就是，无非是从一个深渊脱离之后又坠入了另一个地狱罢了。
也许，是他过于自以为是了。
“琉生？”青木琉生的怔愣引起了夏油杰的注意，他从虎杖悠仁身边抽离，关切地问。
“啊…没有。”
对上黑发青年那关切的目光，青木琉生感觉自己沾了寒霜的心脏回温不少。
还来得及，关于那个糟糕的未来，他肯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青木琉生抿了抿嘴，收回思绪，又把话题引开。
“我是想说，能不能让我也研究一下虎杖同学的情况？”
夏油杰：……该来的总会来。
“可以哦~”五条悟第一时间举起了赞同票。
——就是说反正再差不会比现在更差了，那就让他试试呗。
夏油杰：……不是，之前说好的不是我来提供实验材料吗？？
到底是谁变了心！
还是好兄弟吗！？
夏油杰怒！
完全没有决定权的虎杖悠仁左看看右瞅瞅，像只在狼群中里扑腾的小鸡崽。
他迷茫地指了指自己：“实验材料？我？”
“嗯，扒皮剔骨切片，然后放在显微镜上观察。”青木琉生眼神没有半分波澜，一口一个大实话。
“诶——听起来好疼！”樱发少年瞪亮了一双狗狗眼，委委屈屈地举起一点点手尖尖：“那我能不能申请打个麻药？”
夏油杰：……
嗤，哪里来的小傻子。
……
从明日高悬到月落乌啼，青木琉生的研究围绕着樱发的少年展开。
普通人暂且不说，无论是咒术师还是拥有死气之炎的人，生命的波动都是带有非常明显的特征的。
咒力和火焰，“力量”这种概念，就像是这一类人区别于普通人而多出来的身体器官一样，往往在实验室里，就会体现出不同的身体数据波动。
但是虎杖悠仁不同。
无论怎么探测扫描，虎杖悠仁体内都交织着两股不同的数据在相生相依。
——就像是这孩子的肉体，天生就属于他们两个人一样。
青木琉生蹙起了眉头，这种情况太罕见了，罕见到他真的想把这小子切片研究了。
“前几天不就说了做实验也要好好吃饭？”夏油杰穿着日常服，提着食堂买来的夜宵推开了实验室的门。
——那种刻有密码的实验室大门，解锁方式是夏油杰的指纹。
虎杖悠仁已经回宿舍了，他刚入学不久，还有许多需要办理的手续，因为怕打扰青木琉生的工作，夏油杰熬到了大半夜实在忍不住了，才带着夜宵进来。
这家伙今天就吃了一顿早餐。
“就吃就吃，等会就吃。”
好几块屏幕上水柱图标和上下起伏的数据点滚动在半空之中，莹莹的光线在稍显昏暗的实验室里存在感十足。
夏油杰敢保证青木琉生绝对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所有反馈都是条件反射而已，现在怕是个咒灵玉他都能面无表情地吞下去。
于是，他一手刀劈在了青木琉生头顶。
刚才还在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的青年蓦地一伸手抓住了在自己头顶霍乱的爪子，他抬起头，本来幽暗深沉的瞳色此刻竟然闪闪发亮。
“杰，虎杖悠仁真的好奇特！”
“一体双魂的数据实在是太少了，他能接受换身体这种方式剥离自己的灵魂吗？”
“以前我似乎听说过有灵魂脱离躯体的案例？”
“明天我能请他再来一趟吗？”
熠熠生辉的眸子就在眼前，单纯地像个与世无争的少年，夏油杰努力绷紧的表情也实在是维持不下去了，他带着点认命的意味，露出一抹相当柔软的笑容……并说出了十分冷酷的话。
“哒咩。”
？
？？？
不是，青木琉生瞪圆了眼，怎么回事，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杰是被夺舍了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夏油杰一只手捂住心脏，沉痛不已的神色虚假无比：“该伤心的不是我吗？”
青木琉生眨眨眼，不明所以。
“陪你做实验的是我，给你端茶倒水送外卖的也是我，把所有咒灵都给你研究的也是我……”
“那为什么琉生眼里只有别人呢？”
青木琉生：………………
青木琉生：啊？？？
不是，这怎么还有人赶着想让他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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