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跟夏油杰解释的我
死气之炎向来具有各种各样的效果延伸，Xanxus的愤怒之炎，古里炎真能控制重力，以及沢田纲吉将高纯度火焰进行负压缩展现出来的冰冻效果和他那纯度能吓死人的火焰本身。
“我的火焰在使用到极致之后，包容属性转化为净化，一切针对我的‘恶意’都会被死气之炎所吞噬。”
破破烂烂的训练场，盘腿坐在夏油杰身边的青木琉生温声细语慢慢解释。
“这是一种‘概念’上的净化。”青木琉生顿了顿：“是一种思维上的彻底清洗。”
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洗脑。
当初少年院的特级咒灵虽然存活却不再进行攻击即是因为这个原因。
对青木琉生本人捕捉到的恶意，以及恶意本身附加的战斗意识和伤害意识都将被火焰所压制。
“……难怪我提不起精神了。”半晌，夏油杰苦笑，这种略带麻木的情绪并非他本身的思想，而是被净化后的表现。
“抱歉。”青木琉生低声道。
“……”
夏油杰没有在第一时间作出回复，他只是呆愣愣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直到战斗的硝烟慢慢散开。
“事到如今抱歉也没有意义，所以我会忘记对猴子的憎恶，往后也会作为咒术师兢兢业业保护他们？”夏油杰看起来十分迷茫，他没有生气，火焰的压制下他本身也无法生气。
“没有做到那种程度，你还会记得这种‘憎恶’，并且顶多一个月就会恢复原样，那个时候你的想法，依旧是你自己的想法，我只清洗到了这个地步。”
青木琉生挠了挠头，手上的锁链碰撞作响，一场战斗下来，夏油杰顺着响声的方向看过去。
青木琉生手腕上的锁链竟然依旧完好无损，夏油杰沉默了，这本就是他和青木琉生之间的战斗力差距的表现。
“没办法，回到监狱之后说不定还需要它掩人耳目。”他拉了拉锁链，又超级烦躁地撇撇嘴：“我可没法跟复仇者解释锁链去哪了。”
“……复仇者？”
“复仇者监狱，我被监禁的地方。”
恶意和徘徊消失殆尽之后，被压抑到极致的善意便涌了起来，夏油杰皱皱眉头问：“你是怎么把自己混到监狱里去的？”
“……一不小心？”青木琉生顿了顿：“放心，这个时代的青木琉生不在监狱里，不会让他受伤的。”
“所以你是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时空。”
“来见见你。”
安静了好一会，青木琉生缓缓开口：“这个时代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关于你自己的事，你什么都没有告诉过他。”
苦涩的夏天，善意的摇摆，堕入黑暗的少年，一无所知的青木琉生被动地得到了“分手”的结局，但“分手”本身，也是夏油杰给予他的善意。
明明少年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控制，明明暴涨的杀意几乎快要席卷所有人，但在失控之前，夏油杰依然选择了保护青木琉生。
“因为没有说出来的意义。”夏油杰喟叹一声。
“是啊，毕竟十七岁的我弱得很，帮不上忙也是应该。”出乎意料青木琉生对这个答案赞同不已。
看这态度，即使是过去的自己，也能被他毫不留情踩上一脚。
“所以我穿越时空来见杰了。”青木琉生往夏油杰身边靠了靠：“我并不是想强行消除你的支撑大义的‘情绪’。”
“杰，稍微冷静一下，真正地冷静下来想一想吧。”
“大义有没有实行的必要，有没有成功的可能性，以及这样做真的会得到一个比现在更好的结局吗？”
“一个月时间的冷静，抛去所有会扰乱思维的情绪，杰很聪明，一定会有自己的答案的。”
“到那个时候，如果你依旧觉得这条路是你注定的命运，那么我也不会再干涉了。”
亿万个世界里深受困扰的夏油杰，青木琉生思考过很多一了百了的方案，要么从根本上帮助他实现大义，要么从一开始就打断他这个想法。
但最终……
青木琉生还是希望夏油杰能够自主选择自己的人生。
这样就够了。
“付出代价穿越时空，花费这么多，就是为了给我按一个暂停键？”
暗紫色的瞳孔，狭长的眼尾，夏油杰视线流转过来的时候带着一抹非常好看的亮泽，亮晶晶的神色是少年的意味。
因为年少轻狂，犯错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没办法嘛~”撑着手臂，卸了一口气的男人往后仰着头：“毕竟这个时代的青木琉生喜欢你嘛，我只是在帮他而已。”
夏油杰：……啊
厚实的耳垂骤然红得滴血，少年的脸颊上红云晕染，夏油杰猛地一窒，不是…虽然这种事他自己也知道…但是、但是……
被人这么毫不掩饰地说出来……
“诶——杰也会害羞啊！刚才明明还是一副要打死我的样子！”
偏偏始作俑者还在不怕死地拱火。
“……你真的该庆幸你的火焰真有用，我现在提不起任何要揍你的情绪。”夏油杰红着脸张牙舞爪。
“谁会在咒灵操使全盛的时候在你火点上蹦迪啊？”青木琉生理直气壮。
夏油杰：……你刚才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关于未来。”青木琉生偏过头，轻巧地揭过了关于“喜欢”的话题。
老实说，夏油杰脑子里乱乱的，纷繁复杂的情绪填充着本就疲倦的大脑，作乱的恶意消退之后，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等醒过来再好好考虑未来的方向。
少年放下心神之后，后背放软贴在地面上，青木琉生的气息围绕着，哪怕是他不熟悉的青木琉生，也依旧能让他觉得安心。
困意缠绕，清醒地最后一瞬间，下意识动了动换了个舒服姿势的少年碰到了男人的腿。
夏油杰重新睁开眼，目光停留在他非常在意的锁链上，他问：“你为什么会进监狱？”
在夏油杰眼里，青木琉生是个常年脸色苍白，身体虚弱，热衷于科学实验，但是运气非常不好，日常麻烦不断，超——弱，但能在死线疯狂蹦迪的人。
这样的人，到底是为什么能被关进监狱？
猛地一下，丸子头的少年翻身坐起。
“卧槽，你不会是当黑客被警察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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