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非黑即白
“羽哥。”
钱风他们出来的时候，秦羽已经把菜给点好，看到他们来了，秦羽扬了扬下巴，“坐。”
几人落座以后，陆离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水，接着开始诉苦，“羽哥，你都不知道，那些教官就是变态来的，把我们都往死里整。”
其他三人一听，连忙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还有半个月，军训才结束...”
“苍天啊！饶过我吧，实在是撑不住了！”
“他们会整死我们的！”
秦羽闻言，不由得轻笑一声，“哪有这么夸张？”
这些训练，还没他们训练量的十分之一呢。
时莫一边听着他们讲话，一边给自己倒水，随后将杯子推到秦羽跟前。
等菜上来的间隙，秦羽和时莫就在听他们将这几天的苦水一一往外倒，说到动情的地方，还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秦羽眉眼含笑，听着他们的诉苦，也不恼，只觉得这帮小孩儿真逗。
他依稀记得，以前他刚入伍的时候，也是很讨厌那些训练，整天都想装病来逃避训练，后面经历的多了，特别是任务出多了，也就明白了训练的重要性。
训练不过关，可以再来，命没了，就再也没机会了。
后面他去维和，在那里，整天都是枪不离身，安稳睡觉都成了一种奢望，更别说有系统的训练，每天都生活在枪林弹雨中。
想到这儿，秦羽不禁失笑出声。
"笑什么?"
秦羽抬起头来，迎面撞上时莫深邃的眼眸，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透露出一丝疑惑。
钱风几人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没什么，想到了一点以前的事。”秦羽笑着解释道。
“哦。”
就在这时，服务员也推开门进来上菜。
“去哪儿？”秦羽看着起身的时莫，面带疑惑的问道。
“厕所。”
“记得洗手。”
时莫闻言，不由得一脸黑线，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知道！”
时莫走出包厢以后，径直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等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下意识的皱起眉，时念怎么在这儿？
她身边跟的些什么人？
时莫收回自己的视线，不想多管闲事，他和她不是很熟。
正当他准备打开包厢的门时，时念无意间回头，看到了他，立马开口喊道，“哥！”
时莫听到以后，他那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瞬间闪过了一抹令人心悸的戾气。
这丝戾气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涌现出来的一般，冰冷彻骨且带着无尽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使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压迫。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时念却觉得被人掐住了脖子，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时莫不想理会，装作没听见，就在这时，门从里面被推开。
时莫见开门的是秦羽，心中一惊，立马敛去眼中的戾气，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原本紧绷着的肌肉也松弛下来，脸上重新挂上了往日那种波澜不惊、平静如水的神情。
就好像刚刚那个充满杀意的人不是他一般。
“怎么不进来？”秦羽笑着问道。
“这就进去。”
就在这时，时念从后面小跑过来，“哥，我刚才叫你呢，你怎么不理我啊？”
时念笑的一脸开心，又做作的在秦羽面前撩了撩头发。
秦羽当即翻了个白眼，却没开口说什么，毕竟时莫都还没开口。
时莫回过头去，一双淡薄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因为不想理。”
时念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尴尬的笑道，“哥...你说什么呢....”
“时念！你跑哪儿去了？熊哥那边在找你呢！能不能干？不能干就滚蛋！”
时念一听这个声音，立马害怕的向时莫求助道，“哥，救我！他们想抓我陪酒！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喝酒....”
时莫有些厌恶的往后退了退，避开她想要搭过来的手，“你怎么样，与我无关。”
他和她真的不熟。
时念闻言，脸上的表情不由得一僵，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哥...我...可是你妹妹啊..”
后面追上来的人，一看到秦羽，先是一愣，继而赔笑道，“秦少，您怎么在这儿？你们认识的吗？”
“你是橘青手下的人？叫小黑？”秦羽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小黑没想到秦羽会记得他，有些受宠若惊，“是，我是青哥手底下的人，今天来陪客人吃饭。”
“她是怎么回事？”秦羽扬了扬下巴，看着一旁的时念问道。
小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秦羽的表情，有些摸不透他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秦羽倚在门框上，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你照实说就行了。”
小黑闻言，这才开口说道，“她来应聘我们的公司的...陪酒...”
小黑说到这儿，忍不住看向秦羽的表情，确定他没因为这个生气，才接着说道，“她预支了三个月工资，今天轮到她出来陪熊哥吃饭，她却临时走开了，熊哥很生气...但是，我们的陪酒就是简单的陪客户吃饭喝酒，绝对没有那些私下的交易！”
小黑又补充了一句说道。
他们也有私下交易的，但那要靠姑娘自己愿意，那样也会挣得多一点，但是人家姑娘要是不愿意，他们也不会逼她们。
秦羽点了点，轻挑了一下眉，这种灰色交易，他多少知道一点，当下也没说什么。
燕飞怎么管血狼，他都没意见，只要别犯了他的底线就行，灰色地带的东西，他不会管。
这个世界又不是只有黑和白，灰色才是大多数人所接受的。
时念听闻，立马反驳道，“哥，不是这样的，他们逼我的，我根本不知道要陪酒！”
她才不要回去陪那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现在看到小黑这么怕秦羽，她更加坚定了她心底的想法，她一定要留在秦羽身边！
时莫一把甩开她的手，语气冰凉的说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人家需要逼你什么？”
时莫也是见过小黑的，他多多少少也知道 血狼做事的风格，他也清楚时念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时念想要干什么。
“我....哥，你一定要救我，要不然我爸会打死我的。”时念开始跪在时莫的脚边大哭道。
这一幕不禁吸引了其他在酒楼吃饭的客人，纷纷停下脚步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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