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老僧护法

那金袍老僧一出现,顿时施展出一股惊人的正气,将那些怪物阵阵黑雾尽数震开,让宝殿中的空气一时半刻竟也变得清朗了些许。

  "师尊!"

  "快跟我走!"

  老僧厉喝一声,大手一挥,立时有五六名气血未尽的年轻僧人飞快招呼跟上。其中就包括了林凡和零。

  "快,不要迟疑!"老僧沉声喝道,满头白发被阵阵阴风吹得猎猎作响,显得格外威严。

  几人急忙跟上老僧的步伐,你追我赶,一齐向着大门狂奔而去。

  只是那些怪物似乎已经嗅到了他们的气息,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嚎叫,竟又卷土重来朝他们扑杀过来。

  "吼呜呜呜!!!"

  "小心!"老僧一声大喝,手中法旨一振,顿时有一股澄澈的佛光从旨上迸发而出,将那些黑气遮蔽在外。

  几人趁机一涌而出,总算是暂时逃出了这片血腥之地。

  "哐当!"

  大门在他们身后砰然关上,老僧也是一掌拍出,在大门上加了一层佛光防护。尽管里面仍然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声,但已无法透体而出,伤及他们分毫。

  "快,我们从小路走!"

  老僧并未止步,拽着林凡和零的手臂就往一旁的偏僻小径狂奔而去。只见这条路相当破旧,长满了杂草,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从这里经过了。

  一行人七八个人拥簇在一起,小心翼翼地穿过这阴暗的小路。远远望去,只见身后的大雄宝殿上空飘动着一团团逐渐凝聚的黑雾,时而还透出几缕骇人的绿光,看来那些怪物此刻已彻底将那里占据,难有能及之人了。

  "师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林凡满脸困惑地问道。

  "哼,我有话等会再说。"老僧面色铁青,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似乎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万分费解和忧心。

  "不过你们先别慌张,只要跟紧我,应当就没事了。"

  老僧说着,突然回过头来,道:"我暂且还有几分余力,足以隔绝那些怪物的气息。你们谨记,走在我的身边就是最安全的了。"

  几名年轻僧人点了点头,依言紧紧跟随在老僧身后一步三回头,时刻保持戒备。

  一路上,旁边不时传来几声凄厉的鬼啼狼嚎,令人毛骨悚然。偏僻的小径两旁,杂草丛生,到处都是积水和烂泥,看来已经很久无人打理。

  破旧的石墙上甚至还有几处污迹斑斑,看上去就像是血渍一般骇人。

  阵阵湿冷的秋雨在这时突然倾盆而下,让前路越发阴森。几人只得将衣衫拢紧,一言不发地向前急行。只听得雨水拍打在泥泞路面上的"啪嗒啪嗒"声,远远近近,回荡在这片小道之中,渐行渐远。

  "师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去我的禅房避一避,等老衲将你们打点一番,这才好作打算。"老僧面容肃杀,语气坚定,显然对自己的决定极有把握。

  "可是,那些怪物的气息...好像也正在往这边延伸来啊..."

  另一名僧人颤声说道。不远处确实隐隐能听到一阵怪异的嘶鸣声传来,就如同是一群饿狼在嗥叫一般。

  "哼,给我等着瞧。"

  老僧冷哼一声,大手在半空一拂,立时有道金光从手心绽放开来,形成了一面巨大的佛光莲花罩在他们身前。

  只见那金莲盛放滴溜溜地转动着,竟也在这雨中渐渐凝聚出无数道彩带花雨来,朝着前方的黑暗小路散去。

  "这是我的...阿弥陀光莲!"老僧沉着开口,道:"只要我们在这光莲范围内行走,就算是阎王爷亲自来，也休想看透我们的行踪了。"

  "师尊佛力高深,托佑在下等有恃无恐!"几人都是暗暗折服,连连作揖。

  就在阵阵风雨之中,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在老僧的引领下,继续向前行进。

  只是这偏僻的小路越走越陡峭崎岖,到处是断壁残垣和腐朽的枯枝败叶,甚至不时能看到几具已经干枯的骸骨横陈在路旁。阴森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头皮发麻。

  "师尊,这里看起来好可怕啊..."零下意识地拽了拽老僧的袍袖,小声说道。

  "嘘,别出声。"老僧紧紧蹙着眉头,严肃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里乃是我门中一处禁地,素有'鬼路'之称。如你们所见,凶煞之气遍布狰狞,乃是为了考验弟子们的修为。"

  "只要心无杂念,专注于内力的运转,自可履平地而行。倘若迷了心智,便会被这里的妖气所惑,误入歧途,陷于无尽的黑暗幻境之中..."

  老僧语重心长地说着,突然回过头来,目光如电射向几人。

  "现在我们正身陷重围,那些怪物很可能随时现身。所以你们谁若心中有半点杂念,随时便会被这里的种种诱惑迷惑了心智!到时候便....啪啪!"老僧摆手比了一个被狠狠打死的样子。

  几人脸色一凛,不由打了个冷颤。老实说,在方才那恐怖一幕的余威之下,他们谁也没有立马就能完全镇定下来的把握。

  "那...那该怎么办啊?"林凡问道。

  "静心诵经,屏气凝神。"老僧双手合十,闭上双眼,缓缓吟诵起一段梵音佛咒来。

  几人会意,也都依法聚精会神,开始静心诵经。

  只见他们口中不住的嘟哝着密宗佛经的文字,双手合十在胸前,整个人渐渐都安然而下,仿佛与外界的一切杂音和环境隔绝开来,只剩一颗赤诚之心,专注于自身佛力的运转。

  "嗡嘛呢叭咪吽..."

  "切日棱扎勒杂勒枯热雄..."

  一路梵唱不绝于耳,配合着老僧的法力护体,竟也让这条鬼路的阴森气息几乎荡然无存。偶尔一阵风吹过树梢头顶,只余下沙沙的麈尾摇曳之声,听来竟也平和温馨。

  就在这般专注凝神之际,林凡和零也都逐渐将心绪镇定下来,不由得心境开阔了许多。只觉脚下的道路虽然崎岖陡峭,却也变得明亮柔和了不少。甚至周围那些枯木败垣,也不再显得那般狰狞恐怖了。

  一行人沐浴在这种祥和庄重的氛围中,风雨渐渐停了下来,但梵音依旧。

  不知过了多久,前路突然一片光亮。只见老僧运了个诀,顿时有一座古老的禅房露了出来,正是他们今日的最终目的地。

  "还好,还好..."

  几人一边诵诵有词,一边如释重负地跟着老僧迈入禅房之中。

  这禅房内部极为简朴,只一张矮几和几个蒲团。却是清静无比,浓浓的熏香味扑鼻而来,令人身心顿时一片祥静。

  "都坐下吧,暂且歇一歇。"

  老僧看着几人累得满头大汗,连忙说道。显然刚才那一路可不算轻松。

  几人面对着老僧,一字排开坐了下来,看着他摆了个手势,以示恭候吩咐。

  "很好,现在我们总算暂时脱离了那些怪物的气息。"老僧沉声说道,目光在几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了林凡和零的身上。

  "想必你们一定很疑惑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人急忙点头,等待着老僧继续解惑。

  老僧却是摇了摇头,脸色难看地说:"说实在的,老衲我这一次...也做了一个大大的错误决定啊..."

  听到老僧这番话,几人不约而同地面面相觑,心中更添几分疑惑。

  "师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凡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老僧长叹一声,望着面前几名年轻弟子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怜惜之色。

  "这个啊...说来话长了。"他沉吟片刻,才继续缓缓道来:"咱们雷霆山门世代相传,乃是一门独步武林的绝学,专门犯上乘的降魔伏妖之术。往昔可曾多次镇压了不少狰狞的恶灵歪斜,立下赫赫战功。"

  "只不过这一次...老衲我着实是太过自负了。"

  老僧语气黯然,面色铁青,似乎想起了什么令他万分后悔的往事。

  "怎么说?快讲讲究竟!"零急切地追问道。

  "这次我们原是奉了上峰长老的命令,前来那座大雄宝殿...讨伐一头叫做'九阴狰狞'的...妖兽。"

  老僧说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似乎对那"九阴狰狞"三个字怀有无比的忌惮。

  "什么?九阴狰狞?那岂不是..."

  几人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恐之色。

  "没错,那乃是千年修罪之物,蛰伏于世间,狰狞可怖,凶性难测。据说它一经降世,无论武林高手或是佛门修士都很难将其除去..."

  老僧摇头长叹,眼神涣散地望向窗外,似乎在怀念什么往昔的事迹。

  "我当初还曾对那位长老说过,我们现在的修为或许还难以对付这等凶兽。可谁知那长老竟自负已极,对我门祖训自持狄狄,执意要我们这些晚辈亲自前去'重振门风'...哎..."

  说到这里,老僧的声音已然哽咽,双手在膝头不住地捶打着,后悔已然来不及。

  "最初我们的确将那九阴狰狞的狞气困在了大雄宝殿那处阵中。我还曾对你们说过,只需老老实实运转内力便能对付那东西。"

  "可谁知...谁知那九阴狰狞竟有如此惊人的妖力!它竟在我们防守最为松懈的时候,猛地爆发出了一股狰狞的杀伐之气,令整座宝殿的佛力全然扭曲..."

  老僧说到这里,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失焦,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情景之中。

  "那时我们正在运转内力,要将最后的妖气驱赶于体外...谁知那股妖气骤然爆发,竟然将我们全数吞噬!就连我...也是不察,被它的妖力侵蚀了根骨,差点就此身陷其中..."

  "之后的情形,你们都已经亲眼所见了。我辈全数被它的妖力所控,再也动弹不得,简直就要沦为它手中的傀儡..."

  老僧怅然若失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地黯淡下来。

  "若非我临时醒悟,施展了最后的手段..."

  "等等,师尊!"林凡突然打断了老僧的话,急切地问道:"那您当时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您说您还留有余力..."

  "哼,那自然是因为..."老僧深吸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狰狞起来,"我悟出了一种...与那妖物抗衡的方式!"

  "什么方式?"几人不禁靠拢了些,等待着老僧的吐露。

  老僧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整个人也宛如换了一个人似的,神情间多了几分狂放之气。

  "不得不说啊...那九阴狰狞的妖气固然狰狞已极,但同样也是有它致命的弱点存在的!只要摸索到了那一点..."

  "它的弱点是什么?"

  "哼哼...你们想知道吗?"老僧阴森森地笑了两声,伸出手在面前一招,"要不先回答老衲一个问题?"

  "什...什么问题?"

  "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永生永世的吗?"

  听了老僧这番谜语般的话语,几人面面相觑,一时半响也难以捉摸他的用意。

  "佛?"零先开了口,试探性地猜了一个。

  "哈,佛乃是渺无踪迹的追求,怎会是永恒万古不朽之物?"老僧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驳斥了他。

  "那...那神仙呢?传说中神仙可是长生不老的啊!"林凡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当神仙真能永世长存吗?那也不过是凡人对长生的一厢情愿罢了。"老僧依旧不以为然,脸上写满了嘲讽之色。

  "难不成...是宇宙吗?"另一名僧人战战兢兢地猜测道。

  "宇宙?哈哈哈哈!"老僧闻言,竟然大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

  "这年头竟还有人信宇宙是永恒不朽的?简直可笑!"

  老僧哈哈大笑,似乎被这个猜测逗乐了。笑了半晌,这才慢慢止住,面上的神情又恢复了那种诡异而阴沉的模样。

  "唉,你们都错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永恒长存的东西!就连那看似高高在上的佛祖、神灵、乃至整个宇宙...也都有它们各自的终点和毁灭之日啊。"

  老僧摇了摇头,眼神黯淡而悲凉。

  "这世间万物,都有它们各自的定数。就像是岁月长河中的一缕浪花,翻涌数载之后,终将还归于无形。"

  "所以啊...那九阴狰狞虽是恐怖,但它同样也逃不过这一宿命。这正是我悟出来的窍门所在!"

  老僧说到这里,突然一拍手心,振作了精神。

  "那东西虽然是千年修罪之物,凶性已极,却也终归有它的致命缺陷!那就是...它同样也将有自己的终点和毁灭之时啊!"

  "什么?"几人一怔,不由得面面相觑。

  "没错!那九阴狰狞虽然具现于世,却也终归只是虚无之物。它蕴含的妖力越强大,那终将毁灭的力量也就越是可怖!所以只要捉摸到那一点..."

  老僧神色狰狞地说着,突然做了一个仿佛要将什么东西硬生生掐死的手势。

  "我便可以...哗啦!一把将它的元神扼杀!让它也终有一个归宿,再也无法为祸于世间..."

  "可...可那样的话,会不会也伤及到我们啊?"零不安地问道。毕竟那九阴狰狞的妖气可是已经深入他们的心智之中了。

  "哼哼哼..."老僧闻言,又是一阵诡异的冷笑。

  "若是你们能活着逃出来的话,或许就还有一线生机。不过啊...可就要看你们这次,有多大的决心和勇气了!"

  老僧说着,那双眼睛里突然泛起了一抹令人心悸的赤红之芒,整个人的气息也变得前所未有的阴森可怖起来。

  "那...那我们该怎么做?"林凡强作镇定,生怕激怒了这番异常模样的老僧。

  老僧闻言,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目光在几人脸上一一扫视而过。

  "记住...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们都要坚定自己的意志!听从我的号令,再也不许有任何的怀疑和迷惘...否则的话,你们就只有...成为那妖物的新娘而已了!"

  就在老僧话音刚落,禅房的门扉突然被人由外而内轻轻敲响了几下。

  咚咚咚!

  那敲门声虽然不高,却在这静谧的空间内显得无比清晰,甚至还带着一丝诡异的节奏感。

  "什么人?!"

  老僧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给惊了一跳,他眸中赤芒一闪,身形霍然暴起,五指微曲成爪,似欲就这么扑上前去!

  "师尊小心啊!"

  林凡和零等人见状也吓了一大跳,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将老僧护在身后。

  就在这时,那扇门扉却又被人用力撞击了几下,发出沉闷的"咚咚咚"几声巨响!

  "吽呾...吽呾...吽呾..."

  伴随着这些闷响,一阵阵低沉而富有节奏感的梵呗声也隐隐传了过来,听来分外渗人而孤森恐怖!

  "一定是那九阴狰狞的手下!别让它靠近!"

  老僧双目赤红,额上青筋暴起,在弟子们的簇拥下,徐徐举起了一根手中的金刚杵!

  那金刚杵乃是老僧多年修行所凝聚的法宝,通体灿烂,散发着耀眼的金光。此刻在老僧的运转之下,竟半空中隐隐浮现出一幅佛祖金身的神像!

  "给我破!"

  老僧狞声大吼,运足了一口真力,只见那杵影骤然一顿,爆射而出,瞬间就穿透了那扇门扉,离去时竟在空气中激荡出一串灿烂的佛光残影!

  "啊啊啊啊......"

  就在杵影离去的同时,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嚎声也在外头响了起来!

  "快去看看!"

  老僧眉头紧锁,对着林凡和零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连忙蹲低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向外窥探了一番。

  只见外头是一处花园,杵影所穿之处,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正匍匐在地,额头处被那金刚杵给洞穿了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而就在他的身后,竟还有数名同样装扮的男女藏身在暗处,此刻均被老僧这一记力道惊人的杵影给惊的毛骨悚然!

  "快...快走!这里太可怕了!"

  为首的那名男子虽然已经奄奄一息,却还是强撑着拼命向后爬去,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语着什么。

  而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转身就逃,很快就销声匿迹在了黑暗中。

  "呵,区区妖虫,竟也敢蓄意来犯我雷霆山门..."

  老僧冷笑一声,收回了金刚杵,正欲进一步查探,却被林凡他们给拉住了。

  "师尊!他们身上有种...很不对劲的气息!我们最好还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的好..."零压低了声音,满脸的忧色。

  就这样,在老僧的主导下,几人开始重新布置禅房的防御阵法。一时间香雾缭绕,梵呗不绝于耳,整个空间中弥漫着一股祥和而庄严的氛围。

  比如说,在布置阵法的时候,老僧对待佛像佛珠的态度愈发粗鲁和不耻。有时甚至直接就是用力一摔,将这些法宝砸得到处都是,根本没有半分虔诚之心。

  又比如说,他的口中时不时会溜出一些轻蔑凡间的话语,诸如"这个世界真是太过肮脏了"、"区区妖虫,也敢如此放肆"之类。这在往日里是绝对不可能的。

  更有甚者,当其他弟子偶尔试图指出他做得是否有些太过火时,老僧竟会怒目而视,目光凌厉得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只有林凡和零两人,在一旁见证了他刚才那阴森恐怖的一面后,始终小心翼翼,不敢多说半句违逆之语。

  尽管如此,老僧的种种举动还是让他们心中犯嘀咕。这般行事,着实有违寺院的佛理戒律啊!

  "师尊您这是...?"

  林凡终于在布防完毕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

  那双眼眸中,竟隐隐有种赤红色的光芒在闪烁,让人不由得生出一股心悸之感。

  "没...没什么..."林凡吓得赶紧摆手,连连摇头。

  "我只是觉得师尊您今天的做事作风,似乎有些...嗯...出格了一些。"零见状连忙解围道。

  "出格?"老僧冷冷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突然就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年轻人,对于修行之道一无所知啊!"

  "是啊,就拿刚才那些妖物来说。你们难道以为,我们雷霆山门的正法佛力还需要对那些东西怀有任何的留恋吗?"

  "在面对那等狰狞妖兽的时候,岂能还讲什么虚伪的戒律了?只有狠辣果断,才是最高明的修行之道!"

  老僧说着,突然一拍掌心,哈哈大笑起来。

  "难不成,你们以为我会对那九阴狰狞怀有半分怜悯之心吗?开什么玩笑!在它的眼中,我们这些佛门弟子不过就是蝼蚁而已。所以对付它的时候,才更要残酷无情啊!"

  "所以你们最好乖乖听从我的指挥,好好修行!"

  老僧说着,突然就自顾自地大笑了起来,整个人的行为神态确实让人望而生畏。

  林凡和零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忧色。只是在老僧这等修为高深之人面前,他们终究还是不敢多说什么违逆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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