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诊费不一定是银子
清晨的仁心堂，格外热闹。笙儿在厨房做饭，炒菜，柳青整理药材，李逍不知在哪里寻了一把剑，在院落中舞起剑来。
师父得知昨夜之事，对于徒弟交李逍这个朋友，也乐见其成。
此时，看李逍挥剑，点，刺，撩，劈……一剑一式颇得章法，便可料定这李逍也是个用剑高手。
“吃饭了！”笙儿喊了一声，柳青，李逍都去帮忙端菜端饭。
几个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李逍小友，冒昧问一下，你父亲可是李无涯？”医仙越看越像，索性就直接问了。
“家父正是李无涯，难道医仙前辈认识我父亲？”
“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你和你父亲长的很像。”医仙不禁感慨万分。
“待我回去，定和父亲再来看望医仙前辈。”
“不急，不急，你在这里多玩一些时日，我让青儿，芽儿陪你。”
“那就多谢前辈了！”李逍新交了朋友，正好还舍不得走。
“多年前，你父亲还只是个百夫长，如今怕是将军也当得了吧？”
“说来惭愧，父亲已经不在军中任职了。”
“那是有些可惜，你父亲可是个将帅之才，那他——”
“父亲三年前创立了无涯阁。”
“无涯阁！”
“李兄，无涯阁竟是你父亲建立的，失敬失敬！”此时柳青听闻好友父亲竟是无涯阁的创始人，由衷敬佩。
“无涯阁也不过初具规模，这次我便是接了任务，前来调查一些事情。”
“贤侄啊，如若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这两个徒弟也是顶好相处的。”
“那就多谢前辈了。”
“那个，芽儿，今天你上午坐诊，下午我来，你就和柳青陪李逍出去转转。”
“是，师父。”
几人愉快地用完早饭，笙儿继续坐诊。
先是来了一位妇人，肠胃不适，笙儿诊过后开了药。后又来了一个大叔，腿部风湿严重，笙儿开了祛湿的方子，并针灸施针，在对方的感谢声中收了针，并嘱咐大叔坚持来七天，就能停针了，后续吃药就行了。
难得的安静了一会儿，笙儿就开始胡思乱想，看着在柜台前忙碌的柳青，叫了声“师兄。”
“怎么了，师妹？”
柳青停下手里的活计走了过来。
“你怎么突然想着结交李逍？”笙儿想到一个可能，又不确定师兄的想法。
“我觉得，这李逍是解你噬心蛊的一个契机，他说的那个老妪，很可能是和弑天僧齐名的千蛊婆婆。说到解蛊，没人比她更厉害了。”
“原来李逍的蛊是被千蛊婆婆下的，这千蛊婆婆下蛊于无形，真是厉害。”
“师兄，那我的毒还会发作吗？”笙儿犹豫一番，还是问出了自己的担心。
“师父已经替你压制住了，暂时还没找到解毒的办法，不过，你放心，师兄正想办法找各种奇方，毒方，实在不行，咱们让李逍帮咱们找，无涯阁神通广大，总会有办法的。”
“真是幸福的日子过久了，都变得怕死了。”
“你不会死的，师兄也不会让你死的。”柳青坐在笙儿对面，十分认真地对笙儿说道，“相信我。”
“嗯。师兄，我定要好好活着！”笙儿眼里闪着泪花，她何其有幸，遇到了这么好的师兄。
“哎，大娘，慢点慢点，柳青，柳芽，快来帮忙！”李逍这时扶着一位大娘，迈进了仁心堂。
“这大娘怎么了？”两人听到李逍的喊声忙疾步走了过去。
“这位大娘在街上卖菜，眼睛突然就看不见了，我正好路过，就把大娘带过来了。”
“大娘，你先坐。”李逍忙把大娘扶到座位上。
笙儿观其面相，大娘面色发灰，眼圈泛青，双眼混浊无神，已是濒死之相。随后她拉过大娘的手诊起脉来，“大娘，最近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最近呐总是头疼，眼睛也时常发花，看不清人，身子也是疲乏的很，走几步路就上喘。大夫，你看我是不是得了重病，还有得治吗？”
“探究脉象，大娘你应该是脑袋里长了个瘤子，压迫神经，导致失明。而且从症状上看，这瘤子已经恶化，大娘，你恐怕时日无多了。”
“啊？我——时日无多了！”大娘瞬间瘫在座位上，“可我的孙儿怎么办？他还那么小，爹娘又都不在了，他以后可怎么生活啊！”大娘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了十岁。
“那个，大娘，你若信我，我试着给您治，延长寿命是没问题的。”笙儿见大娘悲痛，忙出言安慰。
“能治好吗？”
“若有灵草，也许可行。”笙儿沉吟道，忽然灵光一闪，灵草，有个地方有啊！
“师兄，看来我们要回趟桃花坳了。”
“这，太危险了。”柳青听后，面色沉重，“咱们上次好不容易才逃回来，再去，遇上危险怎么办？”
“可大娘的病，有灵草把握更大。”
“大娘的病我来，先用针灸疏通头部血液，令其目光清明，而后辅助药材通络。此后一日针灸一次，以泻瘤毒。”
“这样就行了？”
“至少能延个几年性命，若恢复的好，十年也是没问题的。”
“还是师兄厉害！”笙儿听柳青一说，茅塞顿开，也不再那么担忧了。
“我老婆子的病真的能治？”老人摸索着站起来，就要扯住柳青的衣服感谢。
“大娘，放宽心，我神医柳青说能治就一定能治。”
“师妹让大娘准备一下，我这就给她施针。”
“好的，师兄。”
李逍站在那里看柳青对一个绝症病人都如此淡定自信，心道，这神医柳青绝不是浪得虚名，结交这样一个神医，不管付出什么，都值了。
柳青刚要动手，婆婆却突然拽住了他衣襟，“神医，治病要多少钱啊？我老婆子恐怕付不起啊！”
“大娘，谁说诊费就一定是银子，您不是卖菜吗？等你病好了，天天给我们送上一点，就行啦！”笙儿握住大娘的手，按了按，“安心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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