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学无止境
话音刚落，武未曦和秦素烟都不禁面色一凝，皇上似乎想将空手套白狼的计谋发挥到极致。
一件黄袍，一张可能无用的铁券，既解了朝廷之困，又想得到神兵，算计之深令人惊叹。
尤其是武未曦，内心涌起一丝懊恼，早知如此，不该带秦素烟回来。
对于皇兄的行为，她深感不屑！
"陛下恕罪，这把宝剑是女子珍视之物，一位极为重要的人所赠，恕难从命。"
秦素烟语气坚决，此剑虽不及莫邪剑，却是李金羽赠予她的首柄剑！
对她而言，意义非凡！
"如此吗？"
武化龙瞳孔微缩，他迅速察觉到了什么，原本微笑的脸上转为平静。
在场的大臣们更是噤若寒蝉，敢于拒绝天子的人，实在不多见...
随着窦碧的消失，一些宫廷重臣们，自身已陷入困境，更无人胆敢直言进谏，因为空灵皇的性情，宛如变幻莫测的魔幻风暴，尤其是在平息了边境的异动之后。
“兄长，秦素烟甫至祈阳，便解除了武朝的危局。我带她四处游历一番，也让天下苍生看到，皇家从不辜负功臣！”
此时，武未曦带着忧虑的眉宇踏入雄伟的大殿中央，表达她的疑虑。
“朕，从未亏待过任何一个功臣。正巧你与她一同归返祈阳，今日便留于皇宫共进御膳吧！”
“或许皇后一见素烟姑娘，欢心之下会认作义妹，留在宫中也是可能的。”
武化极再次绽放微笑，留在皇宫享用御膳的殊荣，远胜过郡主出行的陪伴，此事一旦传扬开来，民众将会歌颂他的仁德！
再者，皇后若认秦素烟为义妹，这关系非同小可，寻常百姓何曾有过这样的荣幸？
武未曦与秦素烟面色微变，心中涌起一丝不安。能获邀共享御膳者，皆是朝廷权柄重臣，她们确有此资格。然而，秦素烟身为平民，却受此邀请，显得异常诡异。
更重要的是，皇后可能会收她为义妹，这恐怕会成为将她幽禁皇宫的借口！若她刚才乖乖献出宝剑，武化龙或许不会留她在皇宫，但她提及那件重要人物赠予的珍宝，事情就变得微妙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替素烟姑娘向兄长表示感谢了！”
武未曦疾步走向秦素烟，向龙椅上的皇兄微微鞠躬，随后牵着秦素烟离开了金碧辉煌的宫殿。
“无双姐，你放心，若兄长真的留下你，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近来国事繁忙，兄长大概是头脑不清，才会如此敷衍功臣。待会儿退朝后，我定会好好劝说他。”
“丹书铁券、黄马褂，他竟用这些来搪塞你！”
武未曦的神色透露出一丝不满，口中虽如此说，内心的忧虑却与日俱增。
她忽然想到，武化龙是否企图利用秦素烟来制约李金羽？朝廷不可能，也不愿以武力迫使李金羽交出兵权。但若以秦素烟为由，邀其赴祈阳进宫面圣，这并非不可能之事。
尽管她是皇室成员，站在皇家的立场，但如果武化龙以此手段达到目的，她也会感到羞耻！
面对武未曦的安慰，秦素烟只是轻轻一笑，她深知皇上绝不会伤害她。那些表面的荣耀，实则不过是束缚她的幌子。
……
李金羽并不知朝廷内发生的这一切，秦素烟可能即将被皇上软禁。这一切的起因，只因秦素烟与他太过亲近，将来可能成为威胁他的工具！
数日的航行中，李金羽并未闲着，他在航行的同时绘制海图，使得旅途不再乏味。
只要闲暇一刻，柳徽音便会拉着李金羽催促他书写传奇，那部描绘了神奇之旅的《西灵纪》进度慢得令人焦急，目前只讲述到天穹激战的篇章。
李金羽未曾察觉，武朝的书迷们早已如痴如醉，渴望新篇。
“该死，怎么还不更新？侯爵大人近日在忙些什么呢？”
这样的话语，回响在众多书迷心间。
“爵士阁下，船上太过乏味，大家都快要变成海鸟了…不，是被憋成海鸟了。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给将士们解解闷？”
李金羽刚踏上甲板，邵斧眼眸一亮，连忙迎上前去。这位爵士的战略奇思妙想，想必解闷的方法也一定不凡。
否则，这些日子以来，他怎能一直待在舱室中，日日与侍女柳徽音嬉戏作乐？
“这样吧，让柳徽音在舱内设立一所智慧之堂，教你们研习文字。”
“等此次航海归来，若你们选择退役，便能回家教导子弟学习。”
李金羽计划归去后着手处理兵役事宜。在他的领地内，每位居民都将承担两年的兵役义务。
老兵们通过考核后可以选择留队，也可在任期满后光荣退役。退役的老兵回到家中，可以耕种田地，成为普通的平民，不必再为军需劳心。
如此一来，一旦战事来临，即便损失惨重，他的军队也能由经验丰富的老兵迅速补充，保持战斗力。
那时，他的城池，将居住着一群历经战火洗礼的老兵！军队的实力，必然远超其他势力！
“学习文字！”
邵斧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五大三粗的汉子去学文字，岂不是如同让李鹰学绣花？
“如果你通晓文字，读懂兵法，你现在的位置就不只是百夫长，而是千夫长了！”
李金羽淡然回应，看见周围聚精会神的士兵，他继续说道：
“我早说过，你们每个人都有机会。”
“趁着这段时间熟读兵法，归来时，必有人晋升数级！”
“至于其他人，待到下一次立功之时，定能平步青云。”
“退役之后，识字者将成为工坊的小主管，不识字的只能是普通工匠，活到老，学到老！”
李金羽的话语刚落，士兵们的目光愈发炽热，他们深知李金羽从不开玩笑！
“感谢爵爷！”
士兵们纷纷围拢过来表示感谢，李爵士是真正为他们着想的领袖！
若是仍跟随前任的陈校尉，他们可能至今还是无所作为的城防士兵。
追随李侯爵后，他们之中已有部分人晋升为伍长，即使受限于编制未能进一步提升，但战功已记录在册，上报朝廷。
只要他们愿意离开白云县的驻军，就能凭战功直接晋升职务，空降新的岗位。
然而李金羽的士兵们并无离去之意，他们的每一分战功，他们都心中有数。
别说直接穿越到异界军团，就算献上珍稀魔法材料，他们也不会轻易离开。
哪个军团更能守护战士的灵魂，明眼的魔法师一眼便知！
“领主大人如此关怀部下，邵斧深感荣幸。”
“我就说嘛，为何我和昌介同为魔法学徒，他的地位却遥不可及，原来秘密就在于此！”
“属下必当刻苦研习，钻研战术秘籍，以期成为千军统帅！”
邵斧心中豁然开朗，满面感激。
“海上的时光确实单调，让我教你一首歌吧，寂寞时可以借此排遣。”
望着海浪拍打着船头，激起一片片晶莹浪花，李金羽忽然涌起一种灵感，有一首歌正好契合此刻的情境。
“咸咸的风，拂过脸颊的触感，如同严父的训诫，慈母的泪水，永生难忘……”
李金羽随记忆中的魔力旋律轻声吟唱，悦耳的歌声牵动着周围人的情感。
紧接着，四周的士兵也纷纷和唱起来。
“想不到，他竟真有音乐魔法的天赋。”
李玄清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低声自语。
船上的生活让所有人都感到乏味，因为活动的天地仅限于船舱与甲板之间。
“这艘魔法帆船确实能日行万里，速度惊人，但在这浩渺大海中，你如何辨识方向呢？”
“已经航行数日，别到时候让我们葬身鱼腹，回不去陆地。”
李玄清凝视着无边的海洋，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
这是她首次涉足大海，广阔无垠的水域，即便是最强的武者也无法施展拳脚。
“放心，我在舵位设置了磁石罗盘，操纵帆船的水手只需遵循罗盘所示，就不会迷失航向。”
李金羽摆手示意，对于迷路之事，他毫不担忧。
他绘制了一份以武朝为中心的世界地图，周围邻近的几个国度也一并标注。
空白之处是神秘的海洋，以及尚未探知的地域。
根据邻国的地图，他大致可以推断出，大漠的海域位于哪个方向，而大梁的海域又藏于何处。
即使航行半月，即便最糟糕的情况，也能在粮食耗尽前按原路返回。
“磁石罗盘？”
李玄清满脸疑惑，她完全不了解罗盘是什么。
在当前世界，并无辨别方向的魔法道具，各国通常会在特定地点设立大型地标，以此确定方位。
否则，就算有地图，人们也难以识别。
“就是指示方向的工具，磁针的两极分别指向南方和北方，只要确定起点方位，我们便不会迷失。”
“这些天我一直待在船舱里绘制地图，你以为我在画风景画吗？”
“航行过程中，我正在描绘沿途的地理，回程时或下次出海，就能省去不少麻烦。”
李金羽慢慢解释，这也是他此次航海的主要目的。
若是派他人出海，地图出错，未来的航行岂不是会造成巨大损失？
"磁针始终牵引着南方与北方的秘密，真是奇妙无比的存在啊！"
"也许，这又是您，爵士，您的奇思妙作呢？"
李玄清轻声赞叹，此刻她对这个魔导罗盘充满了好奇，甚至渴望步入驾驭舱，亲自揭开它的神秘面纱。
在连续几日的观察后，她还察觉到了这艘魔法帆船潜藏的危机。
"爵士，这帆船虽比古旧的桨船更为快捷，能破浪远航，但我发现了一个致命的弱点。"
"假使命运不眷顾，我们可能在短短数日内便成为海中生物的猎物。"
李玄清流露出一丝忧虑，眼神紧锁在粗壮的魔力桅杆上。
"你的意思是，遭遇风暴，桅杆可能承受不住而折断吗？"
"风起时，收起帆布就是了，这有何值得忧虑的呢。"
李金羽毫不介怀，他对自创的魔法帆船有着坚定的信念，除非天地异变，遭遇海妖飓风的肆虐。
而如今正值深秋，台风几乎销声匿迹，它们通常在炎炎夏日横行，因此他并不担忧。
唯一需要注意的或许是在雨季，那时风会骤起，需迅速收起帆布。
"那么，爵士，您如何预知何时会起风呢？"
"若风突然来袭，收帆岂不是来不及了？"
李玄清仍心存疑虑，这关系到生死，她必须得到明确的答案。
毕竟这魔法帆船初现世，很多性能尚未经过严苛考验，李金羽竟敢于首航，真可谓勇者无畏！
她登上这艘神秘帆船，全因皇家的命令，必须掌握李金羽的所有动向。
前些日子未曾考虑这些，或许是那次意外的撞击扰乱了她的思绪。
话音未落，李金羽正欲回应，耳边传来甲板边士兵们的兴奋呼喊：
"兄弟们快找渔网来，海里的鱼不知为何变得极度活跃，纷纷跃出水面。"
"我们把它们捕上来，晚上就有鱼宴了！"
闻言，李金羽微微一笑，对那些准备捕鱼的士兵说："收帆，很快这里就会下雨！"
"遵命！"尽管士兵们疑惑，但对李金羽的判断并未质疑。
他们依照命令，迅速收起魔法帆布。
轰隆隆~
收帆后不久，天空中响起阵阵雷鸣，预示着雨水即将到来。
"知晓天象，是航海者必备的智慧！何时降雨，何时放晴，风向何方，这些都应心中有数。"
"否则，盲目地穿越海洋，无异于冒险，我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李金羽摇了摇手中的羽扇，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
李玄清心中再起波澜，没想到连天气变化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洞察力，比那些街头占卜师还要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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