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幸运和气运
事实证明，星神以及星神之下的令使的攻击比歼星舰的炮火破坏力还要强。
比如毁灭星神纳努克麾下的令使焚风，他可以轻易将一整颗或者几颗恒星燃烧，毁灭任意星球的生态系统更是不在话下。
如果有生灵或者存在生命的星球不幸被焚风盯上，除非该星球上有比焚风更为强大的令使或其他存在，不然毁灭就是他们唯一的下场。
就像现在这样，焚风注意到了一颗倒霉的无名星球。
刚准备将星球投入毁灭的焰火，但这毁灭之火还没来得及点燃，焚风就被迷路的黄泉砍了一刀。
“我为逝者哀哭……”
黄泉叹息着拔出了名为‘无’的刀，她的发色由紫变白，鲜红色的眼瞳似乎是在流血。
“暮雨终将落下。”
一刀挥出，空气仿佛被这把刀切割开来。
隐隐看到彼岸花形状的剑气全部挥洒到焚风身上，犹如黑洞一样的巨大空腔伴随彼岸花的残影出现，它将虚无召入现实，吞噬了周遭的一切。
“真不愧是虚无令使。”手持跃迁装置的桑博开口，“还以为你遇上了什么大麻烦，但现在看来，你应该不需要我帮忙了。”
黄泉很强，她是走上虚无命途的自灭者，只不过她在虚无的道路上走的足够远，也承受住了来自虚无星神的微小力量。
因此她并不算传统意义上受到星神注视的令使，不过把她当成虚无令使也没错。
“我说过，只需要等五分钟就好。”黄泉回答，她再次举刀，这次她将刀尖对准了桑博的咽喉。
“哎呦我的好姐姐，我承认我是不讨喜了点，但也不至于直接动刀子吧？”桑博直接认怂，“咱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还是团结一点好。”
黄泉这才放下刀，但并未将刀收入刀鞘。
“不要忘记你的承诺。”她说。
“不会忘记的。”桑博轻笑，“你帮我吸引假面愚者的注意力，我帮你搞定那个糟老头子，这很公平。”
“那就把你的全部计划告诉我，至少让我这个合作者明白你想干什么。”
黄泉对桑博藏着掖着的态度很不满，她从假面愚者那边听到了不少有关桑博的推论。
有的说桑博想弑父上位，独揽大权；有的说桑博故意使坏，想借机替父亲清扫一切障碍；还有的说桑博想洗白上岸，加入存护阵营。
真假难辨的流言传进黄泉的耳朵，虽说她不相信乐子人的话，但怀疑的种子却被这些乐子人埋进她心里。
“我只想改正我犯下的错误。”桑博回答，“以前的我不够果断，导致犯的错误越来越多。现在我吃够了妥协带来的后果，所以这次我想把错误的源头一并解决。”
“源头？”黄泉一时没明白桑博的意思。
“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桑博打了个哈哈，随即岔开话题，二话不说就把跃迁装置交到黄泉手里。
“给，这是你要的东西，里面的能量足够让你进行9次跃迁。”桑博搓搓手，活脱一副奸商样，“这玩意非常珍贵，老桑博也只有这一个。”
黄泉一听就知道桑博有求于她，懒得和桑博废话，黄泉直接问道：“你想要什么？”
“五年之内，别让反物质军团和堕落信徒接近茨冈尼亚。”
桑博一点也没客气，他直接向黄泉提出了一个麻烦的要求。
见对方没有立刻答应，桑博又说道：“放心，旁边装死的那位我来处理，之后再对上反物质军团就轻松了。”
知道自己打不过，打算装死趁机跑路的焚风：“……”
惊觉四周充斥着腐烂堕落的气息，焚风知道桑博出手了。
……
另一边，吃着糖果的卡卡瓦夏和拉帝奥坐在小土丘上静静地看着卡卡瓦的极光。距离极光消失还有两三分钟，但桑博还没回来。
“极光都快消失了，桑博叔叔怎么还不来？”跟着卡卡瓦夏一起来看极光的斯科特小声嘟囔。
卡卡瓦夏将剩下的糖果送到斯科特和其他孩子手上，安慰他们说：“别担心，科斯基先生应该去忙了，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往嘴里塞了一块糖果后，斯科特老实了不少。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随后兴奋地对卡卡瓦夏说：“对了，卡卡瓦夏，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很倒霉的外乡人。以前我一直觉得我是天底下运气最差的小孩，没想到我遇到了比我更倒霉的。”
“倒霉的老爷爷？”
卡卡瓦夏一愣，游客们在昨天就全部离开茨冈尼亚了，这位奇怪的老爷爷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对，我以前跟你们一起玩骰子比大小，我运气不好，每一次都是我输。但那个老爷爷的运气更差，跟他玩骰子，每一局都是我赢。”
说到这里，斯科特特别开心，他笨拙的脑袋瓜根本想不到老爷爷是故意让他赢逗他玩的。
注意到异常情况发生，一旁的拉帝奥猛地站起身，严肃的向斯科特问道：“那位老爷子长什么样？他现在在哪？”
“老爷爷就是普通的老爷爷，他的头发和胡子是白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跟他聊了几句，他说他来这里是为了找离家出走的儿子，好巧不巧，他的儿子跟桑博叔叔重名。”
斯科特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兴冲冲地向大家描述有关老爷爷的信息。
“斯科特。”其中一个埃维金小孩打断了斯科特的话，“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老爷爷找的人就是桑博叔叔。”
斯科特一口回绝：“不可能，我看人很准的，桑博叔叔跟老爷爷长得根本不像，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那老爷爷最后去哪了？”卡卡瓦夏追问道。
“我正在和你们一起看极光。”化身老人样貌的希彤突然冒头，祂笑眯眯看着眼前的孩子们说，“孩子们，你们看见我那不孝顺的儿子了吗？”
“哇，老爷爷，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斯科特被吓了一跳，“怎么跟桑博叔叔一样神出鬼没的。”
“因为这种隐匿方式是我教给他的。”说到这里，希彤又摆出一副落寞的模样，“我的儿子从我这里得到了不少东西，可现在他却想抛弃我这个老头子了。”
“你说是不是？桑博·科斯基。”
希彤的手轻抚卡卡瓦夏的脑袋，看上去就像和蔼的爷爷在安抚自己的孙子，不过在桑博眼里，这是希彤向他发出的警告。
“我没有抛弃您的想法，父亲。”桑博像以前一样向父亲低头示好，“您不要想那么多。”
“那就听话。”
希彤依旧是那副慈祥和蔼的面容，但卡卡瓦夏只从希彤身上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老先生，您……”
卡卡瓦夏刚鼓起勇气开口，却被希彤的眼神吓住了。他紧紧攥着桑博送给他的砂金石，温热的力量从手心流向身体其他部位，卡卡瓦夏这才缓和了不少。
“别怕，我不会欺负你们。”
希彤松开了钳制着卡卡瓦夏的手，注意到拉帝奥向卡卡瓦夏使眼色，希彤又轻轻拍了拍拉帝奥的肩膀。
“你也不要太紧张，维里塔斯·拉帝奥，我不会伤害你们。”希彤无奈一笑，“真是的，我有那么可怕么。”
“还好吧，就是感觉你有点凶。”
二愣子斯科特说出了大实话，希彤面无表情地瞅了他一眼。
见希彤变了脸色，桑博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他快步走到希彤身边小声说：“父亲，我完成了您交给我的任务，能回去再说吗？”
“不能。”希彤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桑博的要求，“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这个。”
“那您是为了什么？” 桑博按住希彤的肩膀问道，他就怕父亲突然发难。
希彤对桑博的逾越并不介意，祂的视线再度放到卡卡瓦夏身上，说：“我想找你们这里最幸运的家伙赌一把，测试我的运气是不是跟那个孩子说的那样差。”
“赌什么？”早已做好准备的卡卡瓦夏主动开口，他早就发现对方的目标是自己。
退缩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卡卡瓦夏知道自己必须直面这场赌局。况且他足够幸运，会输的人一定不会是自己。
“很简单的游戏，谁扔的点数大谁赢。”说着，希彤掏出三个特殊的骰子，“放心，就算输给我也只是失去一颗糖而已，我说过我不欺负你。”
“如果我赢了呢？”卡卡瓦夏问道。
“我会答应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希彤满不在乎的说，“不过我相信你不会赢过我。”
这三个骰子是系统产物，名为‘气运骰子’，它经常被系统用来检测宿主或他人身上蕴含的气运。
主世界的系统们普遍认为，系统身负的气运是固定的。
将气运量化来看，一般系统的气运值为5，普通人的气运值最高为3，幸运儿的气运值为4，气运之子候选人的气运值在5到8之间。
气运之子的气运值不做参考，因为他们的气运值是一个异常的数值。
气运值越高，说明世界对此人的倾向性越大，气运骰子被扔出的点数之和也就越高。
如果卡卡瓦夏能赢，那就说明卡卡瓦夏能被归为气运之子候选人之列，希彤会放弃茨冈尼亚这颗星球。
毕竟和气运之子和候选人作对的人或系统的下场都不怎么好。
但要是卡卡瓦夏输了，那就说明他只是一个运气很好的普通人。和普通人作对，希彤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2,3,4，总计9点。”看到卡卡瓦夏扔出来的结果，希彤笑了笑。
“你输了。”祂说。
希彤扔出来的点数之和为18，祂可以对茨冈尼亚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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