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对簿公堂

衙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哎，你这次又惹哪家人了？人家告你偷几千两的金簪子？在我看来，你随便去赌场捞两把也不至于去偷啊？”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惋惜和不解，似乎对这个曾经熟悉的女子感到有些失望。

  方柠染听了他的话，不禁桀然一笑。

  她知道这个衙役是在试探她，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

  于是，她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和颜悦色道：“让你见笑了，肯定是我奶告的我，你通融通融，别抓我爹，我跟你们去呗！”

  衙役笑了笑，反正她现在是头儿，她说了算。

  接着，他转头看向其他几个衙役，指着老夫人和杨嬷嬷等人说道：“这方家就方柠染一人在家，这些都是亲戚，要不然她奶告她，总不能这里也出现两个奶吧？”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调侃和戏谑，似乎想要化解这个紧张的氛围。

  其他衙役听了他的话，纷纷笑了起来。她们知道这个头儿是在故意包庇，但这里根本没有他们说话的份。

  她们也附和着笑了起来，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了许多。

  最后，一个衙役走上前来，对方柠染说道：“头儿说得对，方姑娘就你跟我们走吧！”她的语气中没有了之前的严肃和冷漠，反而多了一丝亲切和尊重。

  方柠染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她知道这些衙役都是见风使舵的主，不会轻易跟上司作对。

  方柠染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注意到她们的疲惫和辛劳。

  她微微一笑，优雅地开口道：“各位辛苦了，也走了不短的路程。我们都没有什么公费之类的补助，不如就坐我的马车回去吧，我保证，只要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几个衙役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她们其实早就想提议坐马车了，但碍于身份和规矩，一直不好意思开口。

  这个时候方柠染主动提出，她们自然是求之不得。

  “那好吧，我们就听方姑娘的！”其中一个衙役代表大家说道。

  几人纷纷上了马车。

  方柠染示意她们不用过于客气，然后自己也轻盈地上了车。

  马车缓缓启动，向着衙门的方向驶去。

  马车内，气氛轻松而愉快。

  方柠染与衙役们闲聊着，谈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就在方柠染一行人离开后不久，老夫人转身看向了杨嬷嬷。

  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和蔼可亲，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严肃和威严。

  “把这块令牌给她，告诉她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好审的。”老夫人递给杨嬷嬷一块令牌，语气坚定地说道，“把方大苗给我关几天，省得他整日里不省心。染染都已经几天没空给我开新食谱了。”

  杨嬷嬷接过令牌，深深地鞠了一躬，“是，老夫人，老奴这就去办！”

  说完，杨嬷嬷转身退了出去。

  她的脚步虽然轻快，但心中却充满了担忧和忧虑。

  她知道老夫人对方柠染的宠爱和依赖，也知道方大苗的所作所为让老夫人失望透顶。但她更知道，老夫人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方柠染，让她能够远离纷争和困扰。

  看来老夫人真是把方柠染当自己孙女儿了。

  与此同时，掌柜看着杨嬷嬷离开的背影，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他走到老夫人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夫人，皇都那边询问您这边的情况，微臣该如何答复呢？”

  老夫人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她并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地说道：“告诉她，我要死了！”

  掌柜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她感觉自己第一次没有眼力见儿，没有看出老夫人此刻正处于气头上。

  她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

  一行人抵达衙门时，方云芬和方大苗已经站在公堂之上，她们的身影在庄严肃穆的大堂中显得格外孤立。

  方柠染的爷爷一看见孙女，急忙迎了上来，紧张地拉住她的手。

  “染染，你别怪你奶，她也是没法子了，毕竟突然欠了钱，这……”老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似乎在为接下来的局面做铺垫。

  方柠染轻轻地拍了拍爷爷的手背，用柔和的语气安慰道：“阿爷，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她的眼神坚定而自信，仿佛一切困难都无法动摇她内心的信念。

  在众人的注视下，方柠染缓缓走向大堂。

  她的身姿挺拔而优雅，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县令沈大人看见方柠染走进来，立刻放下手中的笔，正色问道：“堂下何人？”他的声音威严而有力，让人不敢小觑。

  方柠染微微一笑，优雅地行了个礼，“民女方柠染拜见县太爷！”她的声音清脆而悦耳，如同山涧中的清泉一般悦耳动听。

  沈县令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微微一动。

  哦，对了，前几日千雪过敏似乎就是这个名字救的。

  她记得那个传说中拥有神奇医术的女子，也记得她给千雪带来的希望，差一点雪儿就不能参加应试了。

  他再次打量了方柠染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和好奇。

  “你可否会医术？”沈县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和期待。

  她要确定他是否认错了人。

  方大苗听到县令问及方柠染是否会医术，心中一阵疑惑。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偷窃和医术有什么关系呢？在她看来，这两者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她急切地向前一步，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满：“大人，方柠染是个惯犯，她在牢房待了三年，才出来没多久。您千万不能姑息她啊，一定要让她把偷的东西交出来！”

  方云芬听到方大苗的话，脸色顿时大变。

  她只想让方柠染拿出偷窃的东西，可没想过要让方家的名声受损。她狠狠地瞪了方大苗一眼，小声斥责道：“你少说话，有什么我自会说！”

  方大苗被母亲突如其来的斥责弄得有些愣住，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看着母亲严厉的眼神，心中一阵委屈和不甘。

  “娘…”她小声地唤了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不甘。

  沈县令看着三人之间的互动，眉头微皱。她敲了敲惊堂木，声音威严而严肃：“够了！本官问你们了吗？方柠染，你究竟会不会医术？”

  她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大堂中回荡。

  方大苗被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说话，她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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