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病房之中

睁开了眼睛，张一凡看到了似曾相识的纯白天花板，嗅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紧接着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个病床之上。

  见到他醒来，旁边的护士在进行了一番检查之后，推门走了出去。不多时，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和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问道：“张一凡？你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有些疑惑的张一凡，开口回答道：“是我，可以说话。”

  “好的，我们现在怀疑你与昨天废旧仓库发生的纵火案有关，请你配合一下调查。”

  这句话瞬间让张一凡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好像是自己与老婆，还有她闺蜜琪琪一同被赵雷绑架。最后在目睹了其他二人死亡之后，自己也被吞噬在了大火之中。

  随着这股痛苦的回忆冲上脑海，张一凡的头剧痛无比，他大声的吼叫了起来。见到这一幕，两名警察立刻后退两步，给身后的医生让出了道路。在医生的镇定剂注射过后，张一凡又沉沉的睡去。

  后来的几天中，经历过慢慢的恢复，张一凡终于渐渐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只是想起了全部的他，已经心有死志，每日就静静的躺在病床之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日，一个穿着白大褂，面戴口罩的医生来到张一凡的病床之前说道：“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但我建议你与警察好好的谈一谈，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案件的情况吗?”

  医生的话引起了张一凡的兴趣，他同意了医生的要求。

  片刻后，除了医生和张一凡之前见过的两名警察外，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一同进入了病房。西装男子率先开口说道：“张先生您好，我是你的代理律师，请您不用紧张，真实的回答警察的问题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张一凡没有反应，而是面向两名警察开口说道：“你们抓到赵雷了吗？他是凶手。”

  “赵雷？他已经烧死在仓库之中了。”警察讶异的看着张一凡回答道“你说赵雷是凶手，能详细的描述下你所知道的事情吗？”

  接下来，张一凡详细的诉说了自己被赵雷绑架的全部过程。

  等警察记录完张一凡的描述后，其中一位看向了医生。医生回答道：“患者目前观察来看，情绪是比较稳定的。可以尝试审讯，不过如果患者出现任何过激反应的话，请立刻停止！”

  听到医生的回答，警察放下手中的笔记本对着张一凡说道：“首先希望你保持平静。

  经过我们对火灾现场的勘察与核对，所有证据都证明，纵火的嫌疑人就是你。

  而你刚才说的赵雷，我们现场发现他是被捆绑在折椅上烧死的。而通过对你描述的分析，我们怀疑将他捆绑的人就是你。”

  “不可能，我可以肯定，自己是被赵雷击晕后，绑架到的仓库。”张一凡不可置信的反驳着。

  警察又向医生示意了一下，医生拿起了一面镜子放到张一凡的面前说道：“按照你的说法，你应该会被大火烧伤。现在看看自己，你的身上没有任何被火烧过的痕迹。

  而且根据我们综合了你以前的所有治疗资料发现，其实你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所以你把意识里对调自己与赵雷的身份也是很有可能的。”

  轰的一下，医生的话如同重磅的炸弹在张一凡的脑中炸开。爆炸所产生的能量充斥了他大脑的每个角落。以至于张一凡整个人所有的神经都好像突然停止了工作。他直愣愣的仰倒在了病床之上，陷入了昏迷。

  黑暗之中，张一凡已被捆绑在了白色的柱子之上。不多时，面前出现了三个人影，赵雷，琪琪还有他最爱的女人。女人沉默不语，只是不断的从双眼和脖颈处流出的血水慢慢的蔓延到了张一凡的脚下。渐渐的这些血水蔓延上了张一凡的脚背，慢慢的张一凡整个人被血液覆盖，变成了一个血人。

  旁边的琪琪，同样脖颈处流着血水。她也没有说话，只是用空洞的眼眶注视着张一凡。那两个漆黑的孔洞，如同旋涡一般在撕扯着张一凡的灵魂。

  虽然还是被捆绑在原地，但张一凡可以无比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一点点的从身体中撕扯而出。那感觉仿佛被人硬生生撤掉四肢一般。

  这时，焦黑的赵雷来到张一凡面前，他同样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用手中的匕首一点点的剥下了张一凡的面皮，附着在自己的脸上。然后不断笑着的对张一凡说道：“你看啊，最终我还是变成了你。你看啊，最终我还是变成了你。你看啊，最终我还是变成了你······”

  在赵雷连绵不绝的声音中，张一凡痛苦的挣扎着，他想要大声嘶吼，但是却被血水封住了嘴巴。他用尽全力的想要挣脱束缚。配合着琪琪眼洞的吸力，不多时张一凡居然从被剥下了面皮的头颅中挣脱了出。他

  回身望去，一副除了脸皮其他地方完好无损的人皮正被束缚在白色柱子之上。低头抬起双手，张一凡发现自己的身体只剩下了没有皮肤的肌肉组织。而在这些组织之中有着不属于自己的血液在不停的流动着，最终形成了一片血色的皮肤。

  张一凡拼命的向前奔跑着，却发现无论他跑了多远，赵雷三人都永远在他的面前。于是他颓然的坐在地上，良久之后。张一凡突然站起身来，他用手撕轻易的撕开了嘴上刚才怎么都打不开的血液封印。然后快步走到赵雷的面前用力的扯下了属于自己的面皮，重新盖在了脸上。狂笑着对面前的三人大声的嘶吼道：“你们都是咎由自取，在选择背叛我的那天，你们就应该知道这个结果了。反正老子是神经病，杀了你们也不会负任何责任的。”说着，他回过身去，慢慢的钻回了自己的皮囊。

  仿佛他的嘶吼起到了作用，眼前的三人慢慢的消散不见了踪影。而此时的张一凡无悲无喜甚至没有任何情绪。他想起了整个事情的起因，之所以绑架他们是因为对方串通一气，想要谋害自己。想到这他不再焦虑，居然安心的睡了过去。

  此时黑暗的虚空之中，一双神秘的黝黑眼睛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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