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晨光邂逅

可是为什么，

心跳还是不能平复？

为什么看着那双眼睛，

还是会感到一阵心悸？

"该死..."她咬住嘴唇，"我居然真的爱上了那个男子...哪怕他现在变成了柳瑶萱的模样..."

这个认知让她惊慌失措。她，堂堂幻月，居然会因为一个暂时不是男人的女人而心绪不宁？而且还是通过一具借来的身体？

"不，这一定是凌雪的记忆影响了我，"她努力说服自己，"一定是这样..."

可是那份悸动如此真实，

那份思念如此深沉，

让她分不清，

到底是凌雪的情感，

还是自己的心意。

她抬头看向柳瑶萱，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阳光透过竹叶，

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遮掩着她眼中的迷离与困惑。

而内心深处，真正的凌雪虽然紧闭双眼，嘴角却浮现了微笑。

这就是我留下的后手。

师父...

"你是谁...你为什么..."黑凌雪的声音微微发颤，故作镇定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额头，又急忙放下，像是被烫到一般。她强迫自己挺直腰板，却发现双腿还在微微发软。

"该死，"她在心中暗骂，"明明是设计好的台词，为什么现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些："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

可是当对上柳瑶萱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时，她的话又卡在了喉咙里。

她看到柳瑶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笑容让她更加慌乱。她想移开视线，却又忍不住一次次地偷瞄对方。

她抿着嘴唇，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阳光下，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白皙的脸颊上染着一抹红晕，怎么也褪不去。

"冷静，"她在心中告诫自己，"别忘了是在演戏..."

可是她的呼吸还是有些紊乱，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想装作生气的样子，却发现自己连瞪人的眼神都变得软绵绵的。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威胁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站在那里，像个手足无措的少女，完全没了方才那个合体期修士的威严。

柳瑶萱上前一步，轻声道："凌雪，你还记得那年武学大会上的'落叶归根'吗？"

"黑凌雪"心头一颤，下意识后退半步："你...你怎么会知道..."

"那时候，"柳瑶萱继续说着，目光温柔，"你明明可以一招制胜，却用了这招看似平淡的'落叶归根'。"

"别说了！"黑凌雪慌乱地打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是柳瑶萱已经走到她面前："后来我问你为什么要用这招，你说..."

"我说那是因为..."黑凌雪下意识接话，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咬住嘴唇。

"因为落叶终须归根，"柳瑶萱轻轻说完这句话，"就像你我的相遇，也是命中注定。"

黑凌雪的眼眶微微发红："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柳瑶萱抬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庞，却在即将触及时停住，"那个被你打败的人，就是我。"

"不可能！"黑凌雪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不过是一个魔族女子..."

柳瑶萱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忘了吗？沐星辰他...也能变身其他女子。"

"所以你..."黑凌雪的声音微微发颤，眼中的怒意渐渐被困惑取代。

柳瑶萱轻轻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眼中带着几分狡黠。

"终于亲口承认了！"幻月通过黑凌雪的身体在心中冷笑，"沐星辰！萝儿，你看看你喜欢的人是个什么样的花心萝卜！"

可是紧接着，凌雪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沐星辰为了救她，不惜以身犯险；

那是他舍生忘死，将她体内的魔使转化成现在的黑凌雪；

那些温柔，那些守护，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

"黑凌雪"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柳瑶萱靠近，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星辰...真的是你吗..."

她的理智在叫嚣着这是演戏，可身体却诚实地表达着思念。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想要触碰却又不敢。

阳光透过竹林，

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遮掩不住她眼中的迷离与渴望。

那一刻，

连她自己也分不清，

到底是在演戏，

还是在表达真实的心意...

她的指尖轻轻抬起，

像是要触碰一个梦，

生怕这梦

会在触碰的瞬间破碎...

清晨的竹林中，晨露未干。

柳瑶萱轻轻握住"黑凌雪"颤抖的手，将她拉入怀中。"黑凌雪"能感受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那熟悉的节奏让她一时恍惚。

"你还记得吗？"柳瑶萱在她耳边轻语，"那年夏天，我们也是在这片竹林..."

"黑凌雪"将脸埋在她的肩窝，贪婪地呼吸着那熟悉的气息："记得...那时候你说..."

"我说会一直守护你，"柳瑶萱的手轻抚她的青丝，"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

"黑凌雪"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可是你骗我..."

"对不起，"柳瑶萱将她搂得更紧，"有些事情，我不得不瞒着你。"

晨光透过竹叶，

在两人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风儿轻轻掠过，

带起她们的衣袂相触。

"黑凌雪"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那温度让她既想逃离，又舍不得放开。

她的心跳得很快，

分不清是因为演技，

还是因为真情...

"星辰，"黑凌雪稳定了下情绪，声音轻柔，"昨晚我练功的时候，发现了些不寻常的事。"

她小心地观察着柳瑶萱的表情，继续说道："我听到有人在谈论一位能千变万化的魔帝的传承..."

"魔帝？"柳瑶萱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嗯，"黑凌雪点头，"那些人说这位魔帝能分化意识，操控多具身体。而且..."她顿了顿，深深看了柳瑶萱一眼，"能完美复制他人的记忆和情感。"

她没有说那些人是巫神控制的躯壳，而是委婉道："那些人虽然穿着七星谷弟子的服饰，但举止间总觉得怪怪的。"

"他们还提到，"她轻声说，"这位魔帝曾为了一个凡人，将自己的力量分裂..."

说到这里，她假装不经意地问："星辰，你说...这会不会和你现在的能力有关？"

她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柳瑶萱的反应。身体却不自觉地靠得更近了些，仿佛是在分享一个秘密。

柳瑶萱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源自五行星辰诀，而这个魔帝...多半就是传说中的千面魔帝。

通过凌雪提供的消息，她已经理清了许多线索。这一切，恐怕都是大皇子的布局。

"我知道了，凌雪..."她柔声说道，"谢谢你。"

说完，她再次轻轻在黑凌雪额头落下一吻。

这个吻让"黑凌雪"心头一颤，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感觉涌上心头。

幻月却在内心苦笑：多讽刺啊，一向是我玩弄别人于股掌之间，这次却似乎...要翻车了。

她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就像有一根无形的丝线，轻轻缠绕着她的心。明明在演戏，却不知不觉陷了进去。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黑凌雪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这语气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却又觉得自然而然。

"以逸待劳，"柳瑶萱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跟着他们找到传承之地。"

幻月察觉到自己沉浸在这种温情中太深，试图唤回一些理智："我们要小心行事，那些人..."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脚步声。是七星谷的弟子们开始晨练了。

柳瑶萱神色一凛："我得走了。"她轻轻握了握黑凌雪的手，"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

"等等！"黑凌雪下意识拽住她的衣袖，"你..."

柳瑶萱回身，在她耳边轻语："傍晚，还在这里。"

看着柳瑶萱离去的背影，幻月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她低头看着自己还在微微发抖的手，自嘲地笑了："我这是怎么了..."

她开始整理思绪：

首先，确认了沐星辰就是柳瑶萱；

其次，魔帝传承的事情他似乎也很在意；

最后...

"最后什么？"她愣住了，发现自己居然在期待傍晚的见面。

"不对不对，"她用力摇头，"我是在执行计划，不是真的..."

可是那个温柔的吻的触感还在额头，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也挥之不去。

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

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

星空下的身影...

轻柔的笑语...

还有那句"我会永远守护你"...

"啊！"她扶住额头，那些画面转瞬即逝，却在心底留下莫名的悸动。

"这些记忆...不是凌雪的..."她喃喃自语，"那是谁的..."

竹林中的晨露已经蒸发，

阳光越发明媚。

她站在那里，

感受着体内两种矛盾的情感在交织：

一边是幻月的精心算计，

一边是不知从何而来的真实情愫。

远处传来练功的声音，

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深吸一口气，

"是时候回去了..."

可是当她转身离开时，

心底那根无形的丝线

却越缠越紧，

再也解不开了...

黑凌雪回到房间，轻轻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她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还泛着淡淡的红晕，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幻月，你清醒一点！"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说道，"这不过是一场戏..."

可是当她说出"戏"这个字时，心里却泛起一丝说不清的苦涩。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方才在竹林中的点点滴滴：

那个轻柔的额头吻...

相拥时的心跳...

还有那句"我会一直守护你"...

"停下！"她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镜中的自己眼角已经泛红。

"这些情感..."她喃喃自语，"到底是凌雪的，还是..."

她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竹林。晨光已经大亮，竹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这情景本该让她感到平静，此刻却让她心绪更加混乱。

"我是幻月啊，"她苦笑着，"那个能操控千百种身份，玩弄万千种情感的幻月..."

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却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被情感玩弄的人？

她摊开手掌，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柳瑶萱的温度。这温度让她既想甩开，又舍不得放开。

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

依稀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

月下的竹林...

两个相依的身影...

"我愿意为你放弃一切..."

"即便分离，我的心也永远..."

"啊！"她捂住头，跌坐在床边。这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像极了记忆，却又像是梦境。

"这是我的记忆...？"她颤抖着说，"不，这只是凌雪的记忆罢了。"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她深吸几口气，试图平复那些纷乱的思绪。

"傍晚，还在那里..."柳瑶萱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她发现自己居然在期待，在憧憬，在...思念。

"这太荒谬了，"她苦笑着摇头，"我怎么会..."

可是那些情感如此真实，真实得让她害怕。

她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在演戏，还是在寻找一些遗失已久的东西？

“太可怕了，情爱这个东西........”

她抬着头望了望，

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

照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

映出她眼中的迷茫。

而心底那些复杂的情感，

像是春日里抽芽的新绿，

再也压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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